第六十二章 赌局
皇帝又如何能有知己? “其曾言天下最不可为便是为一国之君,若是做的好了,自是万古传诵,然若是不好,舒服是舒服了,然史册之上自是比之商纣夏桀之辈亡国之君,遗臭万年。然做一明君实在太累,每天所住之处亦是只有皇宫,欲出去游玩一番,还要看大臣之脸色,每日朝会之时,大臣尚可以病为假,而父皇若是称病,则他人私底下便会议论父皇是否又于后宫酣睡。哪怕娶妻亦是不可自主,掌一国之权,却连自己尚且掌控不了,乃最为无趣。”刘辨学着潘凤说话之时的口吻,将其平日讲解为君之道时所说之话说出,却是引得边上刘协亦是出声而笑。 “父皇,潘师之言却是让儿臣有些畏惧为君,然今日听得父皇之言,更是让儿臣不敢要这皇位,协弟之才胜我百倍,若是父皇真要立一储君,还是择协弟吧。” “其当真如此说?”灵帝听得刘辨所说不禁有拍手叫好的冲动,此人却是如此知道为君之苦,若自己乃是一平民,则此人当真可为自己知己。对潘凤的戒心亦是少了许多。 “皇兄又岂会欺骗父皇,潘师还曾言,我大汉虽沃土辽阔,称天下便是我大汉之天下,然我大汉之外,土地比大汉大出百倍千倍,特别是东方海外有一岛,其之土地虽仅我大汉一州之大小,然其之上遍地为黄金、珠宝等物,只需一锄,便可见其泥土之下皆是金银。” “当真有如此之宝地?”灵帝被二人说的心驰向往,恨不得当真去那东海之外的岛上看上一看,然想想自己身体便也作罢,虽不知其为何知道如此多之事,然想来是游学之时所知,非是妄言。心里暗道:“若是此人可真心辅佐辨儿与协儿,或许汉室当真可得以中兴!待得明日其进宫之时,当以言语刺探一番,若有二心,当尽早图之!” 潘凤自然还不知道平时当作故事讲给两个皇子听的一些地理知识已经传到灵帝的耳里。那东海之岛自然是让他怨念极深的自慰国度,只是如今那岛上的人还处于人人皆可日的野人时代,离自慰尚且还有几百上千年的差距。 中国自古便是一个矛盾的国家,但凡是乱世,几乎都是自己人在与自己人闹内讧,极少有时间将兵锋指向其他所谓番邦小国。正是因为如此,方才让那些弹丸小国能够乘虚而入。 潘凤既然有幸能够代表前世十余亿同胞穿越一回,自然不能让****之民只知自己土地之肥沃,而看****那些“友邻”的土地便平庸不堪,要给世人留下一种他人的土地永远好过自己的土地的概念,那么好的地方怎么能够留给那些不开化的野人呢?而刘协、刘辨身为皇子,自然是首当需要教育的目标。 至于皇帝之位,他的确很稀罕,作为一个穿越之人,他自然也想过自己携一众三国豪杰一统天下,然后取皇位而代之。然而皇帝又岂是那么好做的?想想古代那么多皇帝整日发愁的事情,他便断了这个念头,当皇帝累人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潘凤根本没有什么出身能够和曹cao、袁绍等人相提并论。要知道这个时代最重出身,但凡一方诸侯皆是名门之后,袁绍自是不必说,四世三公,为名门之后。曹cao亦是官宦世家,更有夏侯一族鼎立相助。就连原本卖盗版鞋子的刘备,也扯虎皮自称是皇室宗亲。 潘凤有什么?韩馥义子、荀爽之徒,这种身份比之前二者根本连个屁都算不上,又如何能够让那些名士效忠? 如此一来,最好解决乱世的方法便是以皇帝的名义。而这样灵帝自然是不可能了,他可以算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难不成到阴间辅佐他赶走阎王不成?最后自然只能将对象转到了刘辨与刘协二人身上。加之实则潘凤为二人之师,可将自己的先进的理念贯彻于二人,从近一年的教育效果来看,的确不错,至少有些原本可说是大逆不道的言语,如今在二人面前也可随意去说。 为了不然二人产生厌烦心里,潘凤更是苦心积虑的使三人之间保持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 这种生活倒也让潘凤感到十分安逸。每隔几日前往右军军营督导士卒训练,然后隔三岔五的入宫找两个小皇子“讲故事”,偶尔有空闲就和郭嘉、荀彧等几个同学聊天打屁。最多再与曹cao、袁绍等“酒rou朋友”逛逛酒楼什么的。加上和郭蓉又是新婚,潘凤结束了老处男生涯后更是对某事特别感兴趣,一有机会便和她嘿咻嘿咻,美其名曰运动有助于身体健康。 “无双,怎的今日不曾同我等一起饮上几杯?” 这不,潘凤刚从皇宫下班回来,便在路上遇到了袁绍与曹cao二人,看二人在酒肆里面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显然日子十分惬意。 “呃……原来是本初孟德二位兄长,凤正欲归家,不曾想却在此遇到二位。” 潘凤一看到这两个人便知道今天恐怕不能按时回家了,每次遇到此二人皆要被二人拉着一起“疯狂”一下。 别看这两个人看似文人名士,又是世家大族之后,然而这两个人完全是属于那种斯文禽兽,平时撰文浓墨十分在行,关键的时候调戏小姑娘,以势压人的欺负地痞,这种能力亦是不输于前者。
不过这种行为也只能算是恶搞一下,毕竟这袁绍和曹cao两个人平时还是十分正经的,就算调戏小姑娘亦只是言语之上,绝对更不会深入探讨,而欺负的人亦不过是一下地痞流氓之流,可以说是为民除害。 “来来来!陪袁某喝上几杯再走不迟。”袁绍与潘凤的关系却是比曹cao与他要好很多。 潘凤只得叹气一声,和袁绍喝酒,不把他放倒就别想回家,想想在家等着的娇妻,看袁绍更是“痛恨”了许多。 “本初如此却是难为无双了,你岂不知朝野皆言文武全才的潘无双惧内也?”曹cao看着潘凤的样子,打趣道。 曹cao这种玩笑潘凤自然遇到不少,也不放在心上,自己给自己撒了杯酒道:“凤非惧内,而是爱妻子罢了,然今日当真不能多饮,明日凤尚要入宫教导皇子二人为君之道,若是醉了岂不耽误要事?” 袁绍亦是打趣道:“孟德休要胡言,谁人不知无双乃专情之人,哪像你我二人?至于醉酒,无双,你可醉过?” “是极!”曹cao听罢亦是拿起酒壶给潘凤满上,笑道,“曹某尚未见无双有醉酒之时,少饮尚可,不饮曹某可不放你回去。” 看着绝对不像是说笑话的曹cao,潘凤亦是只有将酒饮下。 “孟德本初,你等新军训练如何?” “自是有部将训练,我等只是稍作巡视。”袁绍家世显赫,便是门客亦有几千,如何将这五千新兵放在心里,自由族中之人代为训练。 “凤思此些新兵训练亦有大半年,然若是不上战阵,皆不知训练之效果,我等不若寻个时间,新兵来一场比武,亦可让他等共同促进一番。 “妙极!曹某自是同意,此军cao可是亲自训练,定然胜你二人。”曹cao听罢笑道。“然如此尚且无趣,不若以物赌之。” 袁绍一听却是来了兴趣,言道:“何物?” “不若败者日后在能力范围内为胜者办一不失道义之事,可乎?”潘凤一思,笑道。 “无双恐怕胸有成竹矣!不过某自不会输你,便如此。” “曹某亦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