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战在即，猖狂挑衅】
上次被陆登打哭的小六提着一个包过来，包里是一大堆黄色的球衣。 “弟兄们，今天都迁就一下，统一穿虹大附中的球衣吧，刚订做的。山哥，你的10号，海哥，你的23号。韩威、严热，我记得你们俩一个穿11号，一个穿8号。哟，你是陆登？站半天我没敢认你，你是不……长高了？” “嗐，别提了，这个问题每天得100个人问我，吃化肥吃的，黑化肥发灰吃了会变黑，灰化肥发黑吃了会变灰，我吃的是白化肥，长得快又帅……”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六大笑着，把66号球衣递给了陆登。 他是凭记忆中陆登的身高定制的球衣，好在球衣偏大，陆登猛长了10公分，勉强穿得上。 虹大附中的教练来了，上次在宝华高中打球的时候见过，当时陆登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现在知道了，他叫楚山，虹城第一高中教练。 把陆登、韩威、严热请过来是楚山的主意，高中联赛中，他对二中大前锋8号严热、一中小前锋11号韩威印象特别深刻。 与宝华高中的友谊赛，楚山被陆登彻底征服。所以，面对虹城市专业的青年队队员，楚山把他们三个请过来，组成一支联队，对抗专业队。 楚山天生喜爱篮球人才，虹大附中篮球队之所以长盛不衰，与楚山的个性与努力分不开。 他关心中国篮球发展，做梦都想把他发现的所有人才都推荐给专业球队，既给孩子们找个出路，也是为中国篮球发现好苗子。 作为一个高中的体育老师、篮球教练，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人生当中能遇到这么一位认真负责的篮球教练，是爱打篮球孩子们的幸运。 把马西川与楚山放在一起对比，陆登才认识到两人的差距，马西川只会吼，爆栗子凿人。要不是他生了个性感妖娆、热辣撩人、黑发碧眼的好女儿，马西川简直一无是处。 唉，想马悦了！ &&& 殷山动、韩威、严热、薛海涌、陆登、再加上小六。楚山觉得，这是目前整个虹城高中届能挑出来的最强阵容了。没指望能赢，少输一些，把能力水平发挥出来就成了。 大中锋10号殷山动，201公分； 大前锋8号严热，192公分； 小前锋11号韩威，190公分； 以防守见长的6号小六，187公分； 控球后卫23号薛海涌，183公分； 得分后卫66号陆登，180公分——楚山见到他之前，一直还停留在又丑又矮的印象里，见到之后，特别惊诧，以为换了一个人。 瞬间长高，瞬间变帅太难以解释了。陆登只好又说了一遍黑化肥、灰化肥的绕口令，含含糊糊哄弄过去。 楚山把大家聚拢在一起，说：“孩子们，今天的比赛只有你们6个人。虹城市青年队那边也只来了6个人，年龄最大的19岁，年龄最小的17岁，跟你们基本同龄。 “不过，他们都是专业球员，从小就在体校训练，经常参加一些城市与城市间的大赛，见过大场面，所以，与他们相比，我们方方面面都有差距，我对你们的要求是：把胜负之心放在一边，打出团队篮球，展现自身能力水平。” 殷山动就问：“教练，嘿嘿，听说省体委的人要来观摩选拔队员，有这事儿吗？” 楚山笑了：“你们都听说了？没错，省体委的人会来观战，既是观摩，也是为观察球员、选拔队员，一共有三个名额。” “三个？”殷山动薛海涌都有些失望，“只有三个名额，祖坟冒青烟也落不到我们头上，看来我们都是陪太子读书的命，是被人家青年队拉来当陪练。” 楚山又笑了：“的确如此，省体委的人是为了考察他们的，你们就是被拉过来当陪练。但我要说的是，省青年队的大门为所有人打开，如果你们表现突出，他们绝不会把人才拒之门外。” “是吗？我们也有机会？” “当然有机会。” 楚山说到这里，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孩子们，打这场比赛我是憋着气的。” 众人都抬头望着楚山，不知道他气在何处。 楚山平静而有力地说：“据我所知，市青年队的教练程南秋为了突出他的队员，故意耍弄鬼把戏。 “本来他们要跟虹城大学男篮打这场比赛，没把握赢人家，就找我们高中生打，认为我们好欺负。他们放言，让我们得不到30分。 “孩子们啊，我们是打遍高中联赛的王者之师，今天又加入三名强援，他们竟然瞧不起我们，我能不憋气吗？什么时候我们被人瞧不起过，你们说，我们怎么办？” “跟他们干！”殷山动怒冲冲地吼了一嗓子。跟了楚山三年，楚山只要使出激将法，殷山动第一个被激发斗志。 韩威、严热、薛海涌、小六也都一样，他们都瞪起了眼睛：“得不到30分，我这辈子不摸篮球了。” “就是！干死他们！” 唯一平静的只有陆登，他面无表情，似乎这场战斗与他无关一样。他的斗智从来只憋在心里，从来不会喊出来。当然了，按照过去的惯例，即便是嗷嗷怪叫喊出来，换来的也都是嘲笑。 楚山望着陆登：“怎么孩子，你没信心吗？” 殷山动、薛海涌等人也都望着陆登。陆登突然意识到，他是强援，不是打酱油的，于是立马一笑：“谁瞧不起我们，我就射死谁！” 楚山拍拍他的肩膀！ 论射，谁也没有陆登能射，他见识过的。 &&& 比赛3点开始，已经过了2点半，虹城市青年队的人还没到。楚山不停地看表，他们怎么还不来？换换衣服热热身，就要比赛了。 球员们也都很狐疑，堵车了？撞车了？还是迷路了？ 楚山招呼小六：“你去体育馆外面等着，见到他们赶快接进来。” “哦”，小六答应一声，到体育馆外候着，没多大会儿，气呼呼地跑了回来。 “教练，市青篮的队员们早都来了，正满世界嘚瑟呢？” “啥意思？”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楚山带着陆登、殷山动等人来到体育馆外，楚山涵养那么好，一看之下，也差点儿把鼻子给气歪咯。 体育馆外是一片笼式篮球场，篮球场外围着一大堆人，正中间站着六个大个子，最高的两个比殷山动还要高，至少206公分的样子。 他们穿着红色的球衣，背后印着“虹城男篮”的字样，正往笼式篮球场上的铁围栏上挂横幅。 一张横幅已经挂起来了，红色横幅上印着大字：“日遍虹城全市，今天轮到附中。”下面一个破折号，后缀四个字“虹城青篮” 横幅上用的不是“打遍”，甚至不是“虐遍”，而是“日遍”，一个挖了他们祖坟都不解气的词。 然后他们在这张横幅的下面又挂了一张横幅，印的是：“3点，请到体育馆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