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立竿见影

    “每个人都不得不跟着生活这条大流，被迫被推着走，变沦为生活的奴隶，生活的目的即是生存，生存的目的即为生活，没有时间和力气去反抗。”徐峰说。

    “有人说过，人生因为遗憾而美丽，如果我们不能把不幸看做是上天给我们的另一种恩宠，那么不妨就试着让自己接受。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一味地抱怨生活，天空永远布满阴霾，学会接受，天空才会是一片艳阳天，我给你讲个小故事。”邱卫强说。

    一只屎壳郎，推着一个粪球，在并不平坦的山路上奔走着，路上有许许多多的沙砾和土块，然而，它推的速度并不慢。在路正前方的不远处，一根植物的刺，直挺挺地斜长在路面上，根部粗大，顶端尖锐，格外显眼。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屎壳郎偏偏奔这个方向来了，它推的那个粪球，一下子扎在了这根巨刺上。然而屎壳郎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困境。它正着推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它又倒着往前顶，还是不见效，它还推走了周边的土块，试图从侧边使劲，该想的办法它都想到了。但粪球依旧深深地扎在那根刺上，没有任何出来的迹象。

    人们不禁为它的锲而不舍好笑，因为对于这样一只卑小而智力低微的动物来说，实在是不会解决好这么大的一个难题。就在看它失败之后如何沮丧离去时，意想不到情景出现了，它绕到了粪球的另一面，只轻轻一顶，咕噜，顽固的粪球便从那根刺里脱身出来。没有胜利之后的欢呼，也没有冲出困境后的长吁短叹。赢了之后的屎壳郎，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它几乎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就推着粪球急匆匆地向前去。也许在生活的道路上，它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也许它活着，根本不需要像人一样，需要许许多多的智慧，也许在它的生命概念中，根本就不懂得输赢。推得过去，是生活，推不过去，也是一样的生活。

    生命真的是很无奈，无论你是怎样度过一生，最后都将归于尘埃，不仅于这世上无半点痕迹，更痛苦的是意志和思想也自此消失，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但面对这样的事实，我们也只能接受，既然接受，也只有让自己在此时此刻此地此身过得不至于毫无意义。珍惜眼前人，珍惜眼前事，珍惜此刻的心，并且偶尔仰视星空，暂时从现世的生活中跳脱出来，到浩淼的星际空间中寻觅生命与时间的契合点。

    邱卫强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陈子豪的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得知下午要出去搞贷款调查，便告诉他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不会耽误下午工作。二人回到办事处，邱卫强让徐峰将文件和回单交给程莉，随后自己上了楼。

    徐峰来到营业室，把文件和回单交给了程莉，她看了文件不由脱口说道：“王素芳当上了营业部副主任。”

    “你说什么，是谁当上了副主任？”顾惜花问。看来她也感到惊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素芳，被支行任命营业部副主任，这不文件已经下达了。”程莉说着把文件递给了顾惜花。她看看确实是真的，说：“这样的人能当上副主任，领导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用这样的人。”

    “那还用说，肯定走了见不得人的途径，仗着自己有点姿色，迷住了当官的心窍，不然做梦也不会提拔她。”陈杰说。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大声议论。”程莉看看监控说。那意思上面有监控，不要胡说八道，以免被她知道，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可不管那一套，不行把我也调走，本人虽然没有姿色，但是有水平，业务上比谁也不差，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看看谁能比得过谁，我就不信，天下就没有不说理的地方。”顾惜花满不在乎地说。

    “我说也是，她要是能到副主任，那我也能当上行长了。”陈杰说。

    “二位jiejie不要说了，上面有上面的安排，咱们不能妄加评议。”程莉指了指上面的探头说。

    “我心里就是不服气，难道当官的是瞎了眼，竟任用这样的人，打到哪里我都不怕。”顾惜花说。

    “就是，用谁也不能用她这样的人，否则，我们谁也不服气。”陈杰说。

    “二位二位，有事背后再说，干好自己的工作，工作时间不能说以外的事。”程莉说。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程莉一看是陈子豪的号码，急忙接通了电话，听后点点头，表示会控制大家的情绪。

    “诸位大姐，领导说了，谁当官是上面的安排，不要私下议论。”程莉说。

    “不是我们瞎议论，事实就是这么回事，有本事让他们来找我，我可是谁也不怕，有本事也把我调走。”顾惜花说。

    “顾姐，不要冒臭话了，程会计也是为咱们着想，不要让她太为难，有话私下再说。”陈杰说。

    “我就是不服这口气。”顾惜花说。

    徐峰看了大家愤愤不平的表情，晓得她们对王素芳的升职也有看法，想到邱卫强的话，议论也没啥用，只得顺其自然，没有说话便出了营业室。

    来到主任办公室，邱卫强也在，陈子豪说：“咋样，下面是不是有些议论。”

    “是有些议论，不过已被程会计劝阻住。”徐峰说。

    “上面这样安排是有些那个，不能怪大家有议论，说说心里也痛快。”邱卫强说。

    “但言语不能太过激了，那样影响不好。”陈子豪说。

    “说句心里话，不要说大家心里不服气，我的心里都有些不服，只不过是无可奈何。”邱卫强说。

    “领导自有领导的安排，好些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不管上面如何安排，我们作为一名老职工，必须服从上面安排，更不能说些过头的话。”陈子豪说。

    “我这也是说说而已，跟你在这儿道道心里话，在外面绝对不会胡说八道，这也是为了维护单位的形象。再者，咱们也是靠吃商行着碗饭，有损于商行名誉的事更不能干，大是大非我还分得清楚。”邱卫强说。

    这时个体户马忠祥推门进来，点头哈腰的向在座的问好，邱卫强看了他一眼说；“马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是不是要把贷款还上。”

    “资金周转实在是太困难，大量外欠款收不回来，造纸厂简直就要停产了，还请财神爷帮帮忙。”马忠祥说着拿出了烟，陈子豪摆手表示不抽，又递给邱卫强和徐峰，二人也摆手谢绝。

    “怎么，你要申请贷款，你原来的贷款还没有还上，按照要求不能够给予贷款。”邱卫强说。

    “这不是遇到难处了吗，你们不也是说过，有困难找商行，商行一定会帮忙，都是老熟人还请多多关照。”马忠祥说。

    “你的情况大家都清楚，银行有银行的制度，恕我们也无能为力，这个还请免开尊口，不可能再向你发放贷款。”邱卫强说。

    “陈主任，我的事情素芳主任和您打招呼了吧，我这次申请贷款三十万，用于购进污水处理设备和主机改造，这是我的贷款申请。”马忠祥说着拿出了贷款申请书。

    “她昨天给我打过电话，说了你的事情，由于贷款金额较大，我们要到你厂子看看。”陈子豪说。

    “什么时间能去，我在家中等后。”马忠祥说。

    “看看邱主任他们的时间安排，下午或者明天上午去，考察完后再作决定。”陈子豪说。

    “那好，我在家恭候诸位的光临。”马忠祥说。

    “你把相关资料准备好，尤其是抵押物，造出一个清单来，上面注明购进日期和价格，以便我们去核实，根据实际情况做出评估值。”陈子豪说。

    “行，这个没有问题。”马忠祥说：“陈主任，中午有没有应酬，如果没有我请客，大家在一起聚聚。”

    “今天实在不行，我们还有重要事情，以后有机会再说。”陈子豪说。

    “我可是真心实意请你们，千万不要推辞，这和贷款办不办两码事，朋友之间喝顿酒能有什么。”马忠祥说。

    “千万不要误会，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谢谢你的好意，中午我们确实有事不能参加。”陈子豪说。

    “那好，有机会我再请你们。”马忠祥说着走了出去。

    “其实刚才就应该给他明确答复，以前有笔贷款还没有还清，现在又来申请贷款，以他目前实力根本不具备贷款条件。”邱卫强说。

    “王素芳昨天下午打来电话，让我对他关照点，想法把贷款给他解决了。”陈子豪说。

    “真是立竿见影，刚刚当上副主任就给人找贷款，未免太有些那个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人物，一点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邱卫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