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与天子同行
眼见着一行人都走远了,季佑棠也只好抖了抖身子立马追了上去跟在后面走着,这鬼地方还真不能掉队,和当今圣上吃饭喝酒总比在这被俩僵尸兄弟做下酒菜的要好。 随着天空渐渐的泛出了一片鱼肚白,树林里的错综小道也逐渐的明朗起来,导游朱厚熏带领着一大队人马也算是成功的找到了出路,当一条羊肠大道出现在一行人的眼前时,大家终于松了口气。 运气不错,经过这一遭,命又保住了。 你还真别说,这小皇帝理论上来说,倒也是挺靠谱的一个人,居然被他这么一阵摸索也算是离开了这片不毛之地,季佑棠这四个人在当时情况下完全就是两眼抓瞎,一点能耐都没有,要不是朱厚熏,可能就算日照三竿了都未必能走得出去这篇树林。 要说现代人随着时代的变迁和进步,掌握了更多华而不实的现代技能,却丢弃了老祖宗们世代流传的实用生活技能。 朱厚熏的方法在季佑棠一行人眼里看来好像非常的俏皮和不靠谱,一开始对着朱厚熏的方式找出口,大家只以为是这哥们儿玩high了而已,没想到还真的挺管用的。 起初朱厚熏不断地号召大家找树桩子,查看树桩子上的年轮,可是朱同学,这大树林里的树是好找,但这年代还不流行大兴土木,树林里都还保持着原生态呢,上哪儿去找树根看年轮呐!后来发现搜寻年轮无果,便不断的抬头观察着树木的树叶,同时还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装模作样的捋一捋自己YY出来的山羊胡。 这还没完。 朱厚熏还不断地蹲下来找寻着什么东西,薛明还只当是这万岁爷是不是掉了自己的玉佩,在地上搜寻着呢,心想着这哥们儿也倒是挺抠门儿的,兄弟你都是皇帝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大朱明王朝的山山水水都是你一个人的,还在乎啥玉佩呢!? 但后面朱厚熏的举动令薛明和季佑棠更是头疼不已,搞半天这皇上居然在找着蚂蚁窝呢,找了一个又是一个,兴致真是不见消减,还越找越起劲。 这还玩个啥?你要是放在现代,薛明早就一顿嘴炮轰上去了,可你摆在眼下的这个时局,人可是当今圣上,你总不能吐槽他这不靠谱的行为吧?毕竟一个口无遮拦,对于这些古代人来说,那可是所谓的欺君罔上啊!一个不小心就是:来人呐!将这人拖下去拖下去! 经过这好一番折腾,陪着朱厚熏找着找着居然真的找到了出口。 憋了一肚子怨言的季佑棠终于感觉到自己满肚子的怨气一下子就全释然了。 “诶,朱公……咳,皇上,你……您是怎么的,就找到了出口了?” 朱厚熏见季佑棠不断地改口对自己的称谓,显得非常的不悦。 “季兄,朕问你,在你们那,去掉朕的身份,按我这样的人,你会怎么称呼我?” 这一问,问的很是犀利啊,按照季佑棠中庸的性格,果然只是沉默在那,并没有回答这位少年皇帝的问题,因为这问题怎么回答都不是,所以季佑棠选择了闭嘴。 但是薛明却并不以为然,既然是皇帝问的,那你就照实回答就是了,你看这朱公子显然跟自己一伙人玩的还挺不错的,挺好交流的,为啥不趁机搞好关系。你想呀,这能和皇帝称兄道弟的,这岂不能吹一辈子了?想想电视里演的那些桥段,和皇帝关系好的那些人,哪个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想到这就是爽的不行啊! 薛明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插嘴道。 “皇上呐,您要是在我们那的话,按照您这个年纪,我们会喊您叫小朱啊!” 话音刚落,只见花霆转身就是一个剑柄重重的敲打在薛明的肩上。 “你放肆!” 薛明被花霆这一击,打的自己肩膀酸疼的厉害,立马就疼的眼角出了泪,不断地用手揉着肩膀,心想,这尼玛,哥们儿是你自己问我的!我就回答你了!怎么不乐意了还?! 季佑棠见花霆这反应立马意识到了薛明恐怕是说错了话了,按我们这个年代来说的确是应该叫一声小朱不假,但这对思想还未开化的古代人来说,这小朱只能联想到小猪啊,你当着皇上的面叫他猪,这花霆没拔剑削了你的喉,已经是属于运气好的了!立马一个小跑跑到了朱厚熏的身边打算和皇上好好解释一番,希望能绕薛明这条狗命多活几年才好。 而朱厚熏也深知季佑棠凑过来的意图是什么,立马摆手一挥,向季佑棠摇了摇头。 “恩,花侍卫,你这是作甚,他们都是朕的朋友,怎能如此不礼貌。” 听朱厚熏这么一说,季佑棠终于松了一口气,花霆也轻轻的点了点头,立马跟身后的薛明双手抱拳行了个礼,以表歉意。 薛明也是懒得去理这眼前的一对‘活化石’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其实朕从小生在深宫之中,所有人都对朕毕恭毕敬,在朕耳里从来都是听的好话,这个圣明,那个万岁,一个知心朋友都没有,唯一有的一个心腹也就花霆了,但花霆这块老木头有时也和朝里的一些大臣一样‘迂腐’,朕有时真的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看到你们这样和朕可以用平常的言辞对话,朕真的感到甚是开心。” 听着朱厚熏的自言自语,季佑棠也只是沉默了,没想到眼前的皇帝居然会对自己口吐这样的心声,坦白说如果不是自己只是因为是出生于现代生活,对这王朝时代的一些琐碎规矩并不清楚,若自己真的对古代的这套体系熟门熟路的话,恐怕按照自己的尿性,恐怕也会和朱厚熏口中的大臣们一样,趋于附和,好话说尽,拍着朱厚熏的马屁只为升个官发个财。 毕竟,在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也会拍老板马屁,也会阿谀奉承,只是社会身份不一样而已,但事实上,从根本上来说,是一样的。 正当季佑棠还在心想之时,耳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仔细一辨别,是娜依拉的声音。 “既然皇上您是这么想的,那您为什么不把我们当做是您的朋友呢?我们并不会因为你是皇上而刻意去奉承你,只当你是我们的小弟弟。如果你愿意的话。” 说罢,朱厚熏突然停下了脚步。 “此话当真?你们真的不怕朕?” 薛明这老男人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粗粗框框的,关键时候还挺记仇的,就因为刚才花霆的那一下,使得薛明并不怎么想理睬朱厚熏,只是把头别向一边,假装自己没有听到,而丁铃听了娜依拉的话后,不但因为朱厚熏刚才的一套说辞,震撼了她的内心深处,心觉这深宫里的皇帝也并不好受,而且顿时女性的母爱瞬间就泛滥了。 “是啊,你就当我们是jiejie呗!我们为什么要怕皇上,反正我们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早晚得回去啊!” 朱厚熏听到眼前这两位姑娘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心里就开出了花,仿佛一下子就来到了春暖花开的天堂,虽然自己也有皇姐皇妹,更有母后的关心,但这所有的关心和关爱,对朱厚熏来说根本就比不上娜依拉和丁铃这样直来直去的杀伤力,只有平等,没有礼节的束缚,没有圣人的《诗》、《书》、《礼》、《乐》、《易》、《春秋》,没有各种各样的仁礼学说,只因为我是朱厚熏,只因为我是一行人当中最年幼的小弟弟,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恐怕,这对王朝时代的君王们来说,有一个知心的朋友,更比一座江山城池要来的珍贵的多得多。 一时间朱厚熏、娜依拉还有丁铃三个人目光交织,六目相视,百感交集,娜依拉和丁铃仿佛都被自己刚才的那一套说辞感动的五体投地,自己都把自己感动到了,而朱厚熏更是不用说了,这一时间哪怕娜依拉和丁铃让他放弃自己皇帝的龙椅,和自己回到现代,只怕朱厚熏都不会犹豫。 这三个人感动归感动,可这另一旁还有三个风中凌乱的男人在一旁看着呢,季佑棠和薛明就不说了,俩大男人还没回过味来呢,这才认识多久,怎么弄的跟失散多年终于相认的亲姐弟一样,还真是吃不消。但更吃不消的人,是在那手足无措的花霆,这眼前的一行人来路还没弄明白呢,自己保护的皇上,莫名其妙就多了两个jiejie,这jiejie不就是公主了么?那这眼前两个男人不就是自然而然成为了驸马爷?这一下子级别都比自己高了,这该怎么整,花霆的思绪被这错综复杂的关系都快要弄爆炸了,眼看这花霆仍然巍然不动的站着,面部没有一丝表情,但内心戏却是不少,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狂风暴雨般的内心活动了。 终于多了两个jiejie和两个‘姐夫’的朱厚熏激动不已,立马就又拿出了一番小孩子的腔调来,一下子就神兜兜了起来,并说道。 “其实呐,朕刚才可不是在玩呢,这都是和宫里的太监们那听故事听到学来的。” 原来,刚才朱厚熏又是找木桩子又是找蚂蚁xue并不是空xue来风的在那边自娱自乐,而是平常总是让身边的几个小太监给自己说道说道一些民间的故事,和老祖宗扬帆起航下西洋的传奇事迹,从中学到了不少辨识方位的土方子。 如果一旦自己在野外迷了路的话,可以去找树桩子上的年轮,按照它的年轮来辨认方向,由于其年轮总是南面的宽而北面的窄,这样就能辨认出了南北,但这树桩子的确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在找不到树桩子的情况下,可以通过察看一棵独立的树,因为这树其南侧的枝叶茂盛而北侧的则稀疏。 另外平时处于深宫之中的皇帝来说,朱厚熏并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出宫玩耍,平日里除了理政和读书之外就并没有别的娱乐了,无非就是玩玩蛐蛐儿,偶尔实在读不进书闲不下心来,就跑去御花园里观察鸟观察鱼观察蚂蚁,实在是无聊。 但这无聊也不是白无聊的,起码朱厚熏在无聊的同时,掌握了能够按照蚂蚁的洞xue来辨认方向的技能,因为经过不断地实践和考察,朱厚熏非常的肯定蚂蚁的洞口大都是朝南的。 但光靠蚂蚁的洞口找方向也未必准确,所以通过观察树叶和蚂蚁洞两个不同的因素来辨别,只要两个因素反应的结果都是一样,那就万无一失了。 朱厚熏也是第一次使用这个法子,毕竟出宫的机会也不多,加上出宫就碰上这狗屁倒灶的事情,几率更是小如天文数字,还真是碰巧啊,朱厚熏这次出宫倒也是不亏,也赚到了。讲道理,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你想见一眼活僵尸?那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当然,这东西也不是人人都想见的。 但这碰巧碰上碰巧,就容易产生化学反应,朱厚熏的法子果然带领着大家走出了树林,朱厚熏不但满足了自己虚荣心的成就感,更是让听了解释后的娜依拉和丁铃对自己佩服不已,心情更是激动不已。 先前为了奋战那老僵尸,季佑棠一行人已经是熬了一个通宵了,刚才身体完全处于紧张状态,还来不及感受,现在脱离了危险,一阵困意立马就席卷而来了,眼皮重的不行,只想赶紧找个客栈,好好地睡上一觉回回神。 可这要命的是,眼前的皇上好像并不困呐,天都亮了!还不断地嚷嚷着要‘jiejie姐夫’去酒馆喝上一壶说故事,季佑棠和薛明真是头疼不已,说是说皇上,可还真是个熊孩子啊。 首先,抗旨是不现实的,其次,别看薛明这样粗枝大叶的,内心其实和季佑棠这样的中庸之人并无区别,标准的‘妻管严’,如假包换,这朱厚熏累不累困不困的实在是不管自己什么事儿,但是自家媳妇儿竟也饶有兴致的附和着朱厚熏的提议,那这就没辙了,只能‘火柴棒硬插眼皮’了,硬着头皮去吧。 随着一行人里树林越来越远,渐渐的往岛中心行走着,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也逐渐变多了,但大家看上去一个个都并无异样,显然刚才那老僵尸的事情,岛上的人们还对此都一无所知才是。 眼下季佑棠和薛明最想做的就是可以躺下来先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再是祈祷,最好那个老僵尸就平白无故的消失吧!不要再出现了!但这是不现实的,太阳落山后这老僵尸势必会再次出没。但不管怎么说,季佑棠和朱厚熏两个人此时此刻的计划和想法并不相同,但是唯一可以达成一致的就是,一定要彻底解决老僵尸这个孽畜。 当然了,究竟是睡一觉再搞呢,还是先喝上一壶聊个天再制定方案呢,其实差都差不多,毕竟最终的结果是殊途同归的。 好了,言归正传。 熊孩子朱厚熏在某些方面还是显得特别靠谱的,因为他并没有花多少工夫便打听到了一家岛上还比较出名的客栈,说是比较出名,但事实上来说,这个虫鸣岛上本身就这么一家客栈,所以邻里之间还是比较熟悉的,朱厚熏一行人一打听,岛上的岛民们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就是这家悦来客栈。还没怎么花精力去打听具体位置呢,仅仅问了两个人,就把这悦来客栈的地理位置描述的非常详细确切。 为什么呢?全岛只此一家。 一行人终于紧赶慢赶的来到了这个悦来客栈,一栋层高四层楼的木楼,由于天时尚未全亮,时辰还早,客栈偌大的双大门仅仅只微掩了一扇,门上面高高悬挂了一张大大的匾额,烫金的四个大字写着,悦来客栈。笔锋非常犀利,季佑棠虽然看不懂丹青上的这些手法和造诣,但这样的字迹对他这样的一个外行人来说,也是觉得十分好看,比自己家门口那些,卖假古玩和假字画的玩意儿要好得多,想必提这字的人应该是些功底才是的。
正当季佑棠还在欣赏着这大匾额的同时,一旁的娜依拉也在抬头观望着这块匾额。 季佑棠轻声笑了笑,说道。 “这题字的人还真厉害,这字写的真好看,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话音刚落,只见娜依拉突然将手抬了起来,指着匾额的右下方。 “喏,这匾额上不是写了么,严……郁……林,好像是一个名叫严郁林的老师写的吧。” 娜依拉眯着眼仔细的看着这匾额右下角的落款,缓缓的将落款名字读了出来。 严郁林? 这真是个好耳熟的名字,感觉就在自己的脑海里,却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 忽然之间,娜依拉一下子用双手紧紧的抓住季佑棠的手臂,说道。 “严郁林啊!不就是刚才那个瘸腿的严公子口中所说的人嘛!” 说罢,季佑棠顿时茅塞顿开,突然做了一个击掌的动作,啪的一声把其余的四个人吓了一跳。 “哈哈,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看样子这题字的严郁林恐怕就是这传说中的严秀才了!就这就这!赶紧进去吧!” 这意外的惊喜,让季佑棠顿时没有了刚才的困意,看到严郁林这三个字,顿时觉得自己这一行人回到朱明王朝的探险,终于要步入正轨了!看了季佑棠的这个反应,薛明也突然被鼓舞了士气,毕竟事情的进展还算顺利,如果能顺利的将这件事完美的处理好,不但救了何太太苏殷一命,更是为民除了一害,既满足了自己的成就感,又实现了自己的英雄梦,这一箭双雕,两全其美的好事,怎么样都让薛明激动地不行。 反倒是朱厚熏看不懂了,这俩大男人怎么一惊一乍的,前一分钟还死气沉沉的赶着路,后一分钟又跟打了鸡血一样,真是奇怪的两个人。 没等朱厚熏想出个所以然来,季佑棠便和薛明一股脑的就钻进了客栈的门里。 “服务员!服务员!” 薛明不断地对着类似现代饭店的柜台处,不停地敲打着柜台,嘴里不断地喊着。 只见季佑棠一掌拍在了薛明的大脑壳上。 “服你个头啊服务员!这时候哪儿来的服务员!叫小二!” 听了季佑棠的话后,薛明突然反应了过来,用手抚摸着自己刚才被季佑棠拍打的后脑勺,顿时就改了口,连绵不绝的叫着店小二。 叫了好一阵子,一个标准电视剧里店小二装扮的小伙子,揉着睡眼从柜台处后的小门里走了出来。 “嚷嚷什么呀!一大清早的!” 季佑棠见有人招待自己了,连忙凑了上去,并说道。 “小二小二,贵店还有房间不?在下一行人要打个尖!” 正当季佑棠一行人满眼渴望的等着店小二会像电视剧里面一样,立马弓下腰,将手中的抹布往自己的肩上一甩,然后嘴里大声的说道:来来客官!这边儿请咧! 但往往理想是很丰满的,现实却非常的骨感。 只见店小二眉头一皱。 “没有没有!走走走!小爷我还要睡觉呢!” 我去! 这就很尴尬了,这一点面子都不给? 薛明顿时就不乐意了,立刻大声的反驳道。 “这怎么就没有房间了,我抬头看了看,这二三楼不是还有很多房间门开着吗!显然还有很多没人住的空屋子啊!哥们儿你这是几个意思啊!你这服务态度我投诉你信不信啊!顾客是上帝你懂不懂啊!把你们经理叫出来!” 哎哟尼玛,这薛明到这时候怎么净添乱!就不能说点符合点的言辞嘛!这一通对话,这店小二能听懂吗!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是,这店小二倒也并不在乎薛明到底说的是什么,也并不理会薛明的态度,反而又将自己的睡眼眯成一条缝,斜眼看着薛明和季佑棠两人,眼神里充满着蔑视。 “有啊,房间有!2两银子一间你住不住啊?住不起就给小爷滚!” 得,还真是无良商家。 被这嚣张的店小二这么一吼,薛明和季佑棠倒也没有立马反驳店小二。 为什么呢? 因为穷。 毕竟这岛上就这一家客栈,绝对属于垄断性质的服务,你爱住不住咯,没人拦你住,老板也能选择不让你住,完全不跟你讲道理,毕竟放眼望去,客栈就我悦来一家,我就是不跟你讲道理,怎么了?更无可奈何的是,别说2两银子呢,给季佑棠打个五折,1两银子他都住不起,更别说这小二可以刁难他们二人呢。还真是急死老百姓,顿时二人就犯了难。 但是,对季佑棠和薛明来说,看样子的确是要被这无良的老板和嚣张的店小二欺负了。但是别忘了,这支不大不小的‘旅游团’里,还有这一个特殊职业的‘玩家’在呢。 朱厚熏可不是吃素的。 真是岂有此理! 只见朱厚熏立马从后面窜了出来,将眼前的季佑棠和薛明拨开,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足足有一只鸡蛋大小的银锭,重重的敲在了店小二眼前的柜台上。 一声响亮亮的啪的一声。 “剩下的没人住的房子,本少爷我全都包了!” 话音刚落。 店小二两眼直直的望着这柜台上的大银锭,两只眼睛仿佛都透露出了绿光来。 眼见着店小二愣了好一会儿后。 电视剧里的情节果然上演了。 瞬间换了嘴脸,细腰一弓,将柜台上的抹布往自己的肩上一甩,笑脸嘻嘻的对着季佑棠一行人说:“来来来!哎哟!真的是,客官这边请这边请呐!” 我去,有钱还真能使鬼推磨呢! 薛明顿时心想,队伍里有朱厚熏这么BUG的一个人存在,果然办起事来也方便容易的多啊,老季这算盘打得好啊!把皇上老爷拉进队里来,还有啥事儿是办不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