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借兵河内
申老道见吕奉先沉迷于得到试炼空间的喜悦中,反而对自己的存在有些无动于衷,所以有些气愤地说道。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知道你最重要的收获是什么吗?”说着,老道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有些自傲地说道:“你最大的收获是我,道爷可是上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古今大能!” 见老道有很大的不高兴,吕奉先连忙加上一百二十分小心,有些奉承地说道:“前辈绝对是威震寰宇,文治武功盖世,宇宙第一的大能之士!能得您指点一二,对晚辈来说,绝对是求之不得呀!” 明知吕奉先是阿谀之言,但是,被人恭维终归是不错的。糖衣炮弹对道人更是充满杀伤力。 只见申道人呵呵一笑,眉飞色舞地说道:“算你小子有眼光,今天道爷心情好,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 吕奉先闻言,简直是心花怒放啊。 自己有试炼空间这么个宝贝,但是,却不知道如何用,岂不是暴遣天物。 对于试炼空间的使用,吕奉先可以说是势在必得。这也是他对道人句句奉承,事事曲意迎逢的原因。 现在见申道人让自己随便提问,那还等什么! “前辈,这试炼空间如此好,可是怎样才能让我的士兵进入呢?这么小……”说着,吕奉先指了指小巧的令牌。 “呵呵,问得好!”申道人伸手捋着山羊胡子,说道:“这试炼空间并非在这个领牌中,简单说吧,这令牌只是试炼空间的入口而已。而且,士兵要进去这个空间,只是让士兵的意识进入其中。” 吕奉先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听老道这么一说,就立即明白了。 “前辈,您老的意思是:根本不用士兵进去,只是将他们的意识和这个令牌相连就可以了?” 听他这么理解,申道人也是很高兴,点头道:“孺子可教呀,就是这个意思。” 见老道兴致很高,吕奉先趁热打铁,继续问道:“前辈,那如何将两者相连呢?” 这才是吕奉先最关心的问题:不能把试炼空间利用起来,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说完,吕奉先就眼巴巴地盯着老道,无比期待地等着他将这个方法告诉自己。 而申道人却不似他这般在意,而是一边捋着山羊胡子,一边翻着眼皮四处乱瞧,明显一副待价而沽的jian商样。 吕奉先看了半天,扎摸扎摸眼,伸舌头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嘴唇。 看来自己要大出血了! 想到这里,吕奉先一抱拳,满脸真诚地问道:“不知前辈有什么需要晚辈效劳的,请前辈不吝赐教,小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实,申道人也是心中有些忐忑地等在那里。 他在这止杀令中,暗无天日地生活了一年又一年,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这其中的孤独,岂是别人可以体味。 有些时候,这样的孤独甚至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所以,虽然知道试炼空间对吕奉先的吸引力之大,但申道人也怕他突然放弃。 毕竟,以吕奉先的聪明肯定知道,能打动自己的条件恐怕是难于上青天。 现在,见他开口相询,申道人也就顺坡下驴,点点头说道:“我只要你一个承诺,毕竟你现在的实力还是太弱。” “承诺!?” 吕奉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条件啊! 但是,吕奉先还是郑而重之地点点头:“前辈请讲!” 见他如此的重视,申道人也收起嬉笑之色,难得地正色道:“等你实力足够强大之时,要助我报仇!” 看着申道人的表情,吕奉先知道此事对于老道的意义肯定是非同凡响,而且肯定是困难重重,荆棘密布。 但是,吕奉先还是郑重地举起右手,起誓道:“我以一名军人的荣誉起誓:必助前辈报仇雪恨!” 申道人双目炯然地盯着他,如同欲把他先看穿一般。而吕奉先则面色坦然地任凭他盯着自己。 过了半晌,申道人才悠悠地说道:“希望我的眼光不会错。现在我就把如何cao控试炼空间传授于你!” …… 就在申道人一字一句地传授给,奉先正襟危坐,认认真真地听的时候,太守府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睦固在和护卫长简单地商议之后,留下护卫长拼死护住张杨的安全,然后,他便带领三十余名护卫,向着响起弓弦声的地方摸去。 这些护卫每日里在太守府走上不知多少遍,可以说,他们就是闭着眼睛,在太守府也是想去哪去哪,误差绝对超不过三尺。 因此,借助护卫对太守府的熟悉,睦固等人没用多少时间,就慢慢逼近刺客的藏身之处。 隐约间,睦固听见有人在低声地交谈着,位置在自己的左前方的一处院落里。 他连忙一挥手,示意众护卫停止前进,自己则仔细听着里面人的对话。 “老六,已经接应到杨大人了,你们在这里拖住张杨,我现在去和大人会合,然后护送大人出城!”一道低沉的声音有些狠狠地说道。 “大哥,你放心吧。我这条命是大人给的,今天就算死,我也要拖住他!”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决死的信念回答道。 想跑! 一旁的睦固听清他们的对话后,一双剑眉直接就扭在一起。 大丈夫恩怨分明,刚才杨丑意欲知自己于死地,这是不共戴天之仇。绝不能放杨丑离开! 想到这里,睦固瞬间就做出了决定:自己单人去追击杨丑! 于是,他低声吩咐道:“你们悄悄包抄过去,从后面打他个措手不及,我去追杨丑。” 众护卫并未多说什么,在一名小头目的带领下,各自抄起兵刃向着小院潜杀过去。 没过多久,潜在墙外的睦固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激烈的厮杀声,接着就发现几道身影迅速从小院遁出,然后向着府外飞快地掠去。 睦固知道跟着这些人就会找到杨丑,于是,他迅速跟了上去,离着三丈左右的距离,一路跟踪着他们。 不知道闪过了多少道院门,越越了几所宅院之后,睦固就发现前面几人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他知道快到杨丑的藏身之处了,于是,他也停住脚步,悄悄地将身形隐去。 与此同时,前面的几人也停住了脚步,领头之人低声道:“大人,是我。” 一连问了好几遍,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只有在远处传来太守府的厮杀声。 就在几人等的有些心急的时候,在他们右前方的墙角处转出一人:“收声,小心后方有尾巴。” 听声音正是杨丑! 一个、两个……五个! 躲在暗处的睦固默默地数了数前面的对手,同时心中暗道:一比五! 就在他计算如何应对时,前面杨丑发话了。 “不要慌张,太守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四门肯定没有得到命令,我们趁此机会骗门而出!” “大人,我们去那个门?” “嗯……”杨丑沉吟片刻,果断地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去最近的西门。走!” 西门! 睦固听在耳中,心中暗喜。因为守在那里的是郑源。 那就跟着他们,在西门再见机行事!一瞬间,他便做出了决定。 从杨丑的隐身之处到西门就短短里许的距离,但是睦固却觉得异常的遥远。 就在他心中焦急时,怀县西门高大的身影隐隐约约地出现面前。 与此同时,城门上传来一声断喝:“停!再靠近就放箭了。” 正在低头赶路的杨丑,被吓了一跳。 这时,他身侧的护卫喝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连杨大人都不认识了,把你们的头叫来答话!” 楼上的值更的士兵打个哈哈:“原来是杨大人,请大人稍后,我马上去叫!” 过不多时,郑源手提环首刀,一瘸一拐地来到几人面前,身后跟着十多名值更的军丁。 看见拖着残腿的郑源,杨丑的护卫更加嚣张地咒骂着:“郑瘸子,你TM快点,延误了杨大人公务,你担当得起吗!”
就在郑源快要靠近杨丑的时候,隐在不远处的睦固突然大声喝道:“郑源,杨丑造反,要刺杀太守,拦住他!” 一石击起千层浪,随着他的喊声,现场顿时变得弩拔弓张! 睦固! 睦大人! 杨丑见绰刀慢慢逼近的老对手,连忙喝道:“郑源快开城门……”然后一摆手,向左右吩咐道:“你们去挡住他!” “杨大人,对不起。没睦大人的手令,谁也别想出去!”说着,郑源将环首刀一晃:“弟兄们,让杨大人看看我郑瘸子的手段,上!” 说完,拖着一条瘸腿,却动作敏捷的郑源挥刀和杨丑的护卫战在一起,随后是守门的军丁,最后是睦固和杨丑! 一时间,城门下刀光闪耀,混战成一团。 睦固和杨丑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人刀来刀往,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斗了七八个回合。 睦固乃是跟随吕布征战多年的悍将,而杨丑虽说也是武将,但是其重在钻营,对敌拼斗非其所长。 经过短暂的势均力敌之后,睦固便占据了上风。 只见他将一把环首刀舞得如同蛟龙探海,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刀刀不离杨丑的要害。反观杨丑左当右支,狼狈不堪。 斗到十五的回合的时候,睦固一招力劈华山,刚猛有力的钢刀重重当头罩住杨丑。杨丑一个躲闪不及,被重重地劈在右臂上。 “啊!” 只听见杨丑一声惨叫,右臂赫然被斩落在地。 睦固得势不饶人,翻手一刀向着杨丑的脖颈而去。 杨丑抱着受伤的右臂,躲闪不及,眼睁睁地看着,睦固的钢刀在自己的脖颈处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杨丑硕大的一颗头颅随着睦固的这一刀,被斩落尘埃。 这时,以多欺少的郑源等人也干净利落地将杨丑的众护卫悉数砍翻在地。 郑源一手提着犹自滴着鲜血的钢刀,用脚尖提了提刚才咒骂自己的护卫:“就你也敢叫郑爷的诨号,我呸!”说着,低头啐了一口。 他一抬头,看见睦固已然将杨丑砍翻,就一拐一拐地蹦了过去。 “睦大人,都收拾了。” 睦固点点头,低声说道:“瘸子,有机会还想跟我再战沙场吗?” 郑源晃晃手中的钢刀,昂起满是鲜血,有些狰狞的脸高兴地喊道:“做梦都想!” …… 待睦固赶回太守府,这里的战斗也结束了。经过清点攻入太守的杨丑一伙也仅仅十数人而已。 睦固找到张杨,将杨丑的头颅呈上。 张杨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吩咐道:“关闭四城门,全城搜素杨丑同党!”说完,继续指挥手下人收起来。 在他的指挥下,收拾完一切,已经是天光大亮。这时,吕奉先也略有所思地走了出来。 直到这时,张杨和吕奉先才有机会,真正地面对面坐在一起。 虽然已是一夜未眠,他们却是是丝毫睡意也无。此刻,二人面对面坐着大厅内,叙谈着自己的经历。 说道危急处,张杨又是一阵的唏嘘。 最后,张杨开口问道:“奉先,你要我如何帮你?” 望着自己兄弟急切的目光,吕奉先没说话,而是用手指蘸了蘸面前茶盏内的水,然后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借字。 “借?”张杨看完,嘴里轻声读了读。 “稚叔,河内地理位置优越,乃是南北要冲,你切不可轻动,否则,曹袁两家都会取之而后快。” 张杨点点头,继而又问道:“那你去许都,要借多少兵丁?” 吕奉先轻抿一口清茶,然后说道:“一千骑兵,五日后,由睦固率领到青牛山和我会合。” 张杨沉吟片刻,说道:“一切全凭奉先做主,五日后,由睦固率领和你去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