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吃海鲜
情到深处。箫邦国也沒有掩饰。他眨了眨眼睛。抹去眼泪。叹了口气。抽了口烟。 这叹气在他的心里不是悲哀的。而是一种深切的怀念与可惜。那么年轻的生命。难道不可惜吗。因为他们是为祖国付出的年轻生命。所以不悲哀。而是一种光荣。 这不过在个人的内心里会深感可惜。 周末觉得这会儿特别不好意思。责怪自己让箫邦国忆起了伤心往事。一个当过兵的爷们。在想起昔日的往事而掉泪。可想而知这个人是多么的重情义。真的。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懂得流血不流泪的意义。 箫邦国继续抽了几口烟。抬抬头。烟雾从他的嘴里吐出。缓了一下情绪。他看一眼正在休息的周易。然后拍拍右腿对周末说道:“后來我因为这条腿离开了部队。我不想拖累部队。不想拖累战友们。一个靠在轮椅上生活的军人留在部队只能是拖累。离开部队后。我回到老家。但是因为身体残废。受到亲生大哥的嫌弃。父母老了。做不了主。最后我被大哥和大嫂赶了出家门......” 说到这时。箫邦国停顿了一下。周末看到他的眼里泛起泪花。但是愣是沒有掉下來。周末知道这是心酸痛心的泪水。被亲人抛弃。那是多么的痛苦。周末虽然沒有尝试过被亲人抛弃。但是当初谭晓晴和他分手。那就是一种抛弃。周末当时深爱着她。当然能够体会到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 箫邦国又抽一口烟。这根烟终于玉碎。他把烟屁股丢掉。继续说道:“我一个残疾人在外面无依无靠。受尽了磨难。后來老天可怜我。让我遇到了易哥。易哥也是个重情义的人。他看在当年我放走他的份上。他带我到了北京。找最好的医生为我治腿。我才得以正常生活。所以我把易大哥当成了我亲大哥。不。比亲大哥还要好。” 周末被他们的故事深深感动着。听得鼻子有点酸酸的感觉。沒想到自己的大伯也是一个那么重情义的人。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当时箫邦国顾得把大伯背上的甲虫拍走也顾不上自己脚上的甲虫。最后导致自己受伤。 “小末。所以我也把你当成是自己的亲人。”箫邦国拍拍周末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易哥是一个好人。所以无论他以后做了什么事。你都要相信。他一定是为你好的。”箫邦国用力按一下周末的肩膀。这种力度再配合他的坚定眼神。似乎在强调周末说。一定要相信周易。 这句话含义很深。或许以后周易会做出一些周末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甚至是伤害到他的事。都会总归为一句话。一切都是为周末好。 如果周末以后真会面临这样的局面。也不知他能不能承受的了。会崩溃吗。 周末有点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如果表现出否认的话。恐怕箫邦国会当场教训他一番。周末说道:“萧叔叔。胖子屁股里的甲虫挖出來后。好像沒什么动静呀。不会有什么事吧。” 箫邦国:“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小末。你过去看一下。” “嗯。”周末点点头就去看温涛什么情况。 发现温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满头大汗的。周末叫了他几声都沒有反应。他用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下。额头发烫。发烧了。 箫邦国知道情况后对周末说道:“胖子需要降温。他的身子现在太弱了。需要补充能量。如果高烧一直不退。会有生命危险的。” “包里有些干粮。我给他喂下。”说着周末就要去翻背包。 “沒用的。”箫邦国阻止他说道:“干粮对一个病人來说起不到什么作用的。他需要动物给他提供的能量。” “那怎么办。”周末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我们现在也沒办法上什么地方给他搞一个鸡什么的呀。” 箫邦国想了一下。想的过程中他瞟了一眼挖出來堆在一旁的甲虫。心里一下子就有底了。说道:“这个不用担心。你先用水给他降温一下。” 周末在背包里找矿泉水。翻包的声音把周易他们吵醒了。他们问怎么回事。周末如实跟他们说一遍。然后用矿泉水帮温涛擦拭一遍脸。 忽然他们闻到一股香味。回头一看。看见箫邦国把那些甲虫扔进炭火里烤。甲虫在炭火里被烧得发出“噼啪”的小爆炸声。一些火星子被炸得飞舞。 周末一下子明白箫邦国所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他走过去问道:“萧叔叔。您把这些甲虫烤给他吃。” 箫邦国用匕首翻弄着炭火里的甲虫。香味飘逸。说道:“沒错。这些甲虫活了几百年。可谓是珍稀动物。营养价值肯定高。对他的伤很有帮助。” “可是......”周末一想到这些甲虫吃人rou就觉得恶心。谁知道这些甲虫之前吃过多少死人rou。几百年的时间呀。又不是几天。它们肯定会吃东西來维持生命的。这些怪物的寿命怎么就那么长。 周末不由得咽一下口水。心里觉得恶心。但是想想又有点搞笑。这几个甲虫钻进温涛的屁股里吃他的血rou。现在。温涛却是要吃它们來补身子。不知温涛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感受。 箫邦国知道他的意思。笑笑说道:“能活命就好。顾忌那么多干嘛。这样。他们谁也不欠谁的了。”说着。他拎起一只烤好甲虫闻闻了:“不错。真香。还很肥。”就把烤好的放在一边。 别说吃。就这样。周末就想吐。这些甲虫的外表还不至于让周末恶心到想吐的程度。何况烤出來真的很香。如果条件允许。再添加点调料。说不定还是一道美食呢。只是他想起这些甲虫吃人rou、又是从温涛的屁股里挖出來的。所以恶心想吐而已。 他看看了周易他们。发现他们并沒有这种恶心的表情。只是沒有表现出來而已吗。 温涛这时发烧。肯定是处于昏睡的状态。他忽然说了句什么。沒有听清楚。语气很脆弱。 周末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沒有之前那么烫手了。稍微放心一些。周末坐在他前头。让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胸前。郝枫给他喂水。苍白的嘴唇得到滋润。已经沒有那么干燥。
过了一会。温涛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大家。声音很脆弱地说道:“我。我这是死了吗。” “你沒死。活得好好的。”郝枫说道。 “來。胖子。把这些吃了。吃了这些。你就能恢复体力了。”箫邦国用衣服包着烤好的甲虫拿过來。卖相不怎么好看。一团黑。但是味道确实是很香。 “萧。萧叔叔。这是什么呀。黑乎乎的。”温涛有气无力地说着。 箫邦国嘿嘿一笑:“胖子。你有口福了。这可是海鲜呀。”说着。箫邦国把甲虫的外壳剥开。露出里面鲜美rou。香味更是浓烈:“來。吃了你的伤就会好得快点。” 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rou。周末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强忍自己不要往那方面去想。否则真的要吐出來了。 不知情的温涛则是吃得够香的。 “你小子的身体底子够好呀。沒想到这么快就醒过來了。换作别人恐怕还得睡上几天。”箫邦国又把一只美味的甲虫送到温涛的嘴里:“不过。你的屁股上以后可能会留下几个疤痕。沒那么美观了。” 温涛嚼着“海鲜”。液汁挤出嘴角。很美味的样子:“沒。沒事。大不了老子以后少点去泡温泉。也。也可以去纹身店在屁股上纹身。到时候。老子的屁股就是艺术屁股了。” 温涛这一句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萧叔叔。这是什么海鲜呀。真好吃。可口。”温涛咽下去说道:“还有吗。” “有。还有几只。全让给你吃。我们都不吃。” 温涛扭动一下身躯。看向大家。咧咧嘴:“那。那我就不客气了。把大家伙的都吃掉了。” “不客气。不客气。”周末连忙说道:“胖哥你疗伤重要。我们有干粮。”心里却想着:“这吃人rou的甲虫就真的有那么大功效。如果胖子知道他自己吃的是这玩意儿。不知会不会连胆汁都吐出來。” 当然。这种情况下。肯定沒有人告诉温涛实情的。要不然对他的伤肯定沒有好处。 几分钟不到。温涛就把所有甲虫吃掉了。而且还意犹未尽的感觉。确实也是。吃完之后。温涛慢慢的高烧也退了。整个人慢慢精神起來。 看來几百年前的“海鲜”真是功效不一般呀。 周末看了一下手表。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到目前为止。自从脱离甲虫的攻击。來到这个地方。沒有受到什么攻击。说明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他们肯定自己还是在古墓里面。箫邦国把炭火加大了一些。接下來的两个小时。他们就地休息。周围还是一片黑暗。希望天亮后。这里会有多少光明。至少能够正常行走。 如果不是的话。就太危险了。因为手电已经沒有多少电量。别说其他的。就是到时候不小心踩到一条毒蛇。都能让人丢掉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