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艺楷书绝杀
“笔划平正,结体整齐,工妙于点画,神韵于结体。平正而不呆,齐整而不拘。好字,当真是好字啊!” 古人说,“楷法欲如快马入阵“,“大字难于结密而无间,小字难于宽绰而有余。要的是严整飘扬、犀利飞动。 主父偃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他看了看老董,老董也是拿过墨卷看了一眼,心道这小子的书艺自成一体,而且已经得其精髓,肯定让主父偃眼前一亮。 之后,就那么平摊在桌子上,一遍又一遍地看了起来。 此刻,主父偃脸上满满地都是惊讶和喜悦之意,他虽不精于书法,但是好字差字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们二人细细品着墨卷上漂亮的楷书,主父偃更是抄起一旁的毛笔,就那么落笔桌面,开始一笔一划地临摹起来。 毛笔是上好的狼毫笔,柔韧的笔尖带着墨汁,在木桌案上成字,竟是与墨卷上霍去病所书的楷书有着七八分的相似,不过主父偃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却是缺少了其中的风骨、韵味。 尽管不精于此道,但是第一次临摹就可以如此相像,其书法上的造诣估计也不低; 陈须傻了,张朝林等三人傻了,就连其余在一旁观看的文士也在围着看,令他们感觉这个世界似乎都在围绕着那张墨卷转,满满地全是恶意! “大人……二位大人,不知道我的答案正不正确,可否作出评判?” 霍去病可不管这帮文士是傻了还是怎么地,现在他只想对着陈须等人的脸来上一顿爽快的‘啪啪啪’,而且还是特解气的那种。 “啊……哦!”主父偃如梦初醒,道:“此题正确答案正是鸡二十三只兔十二只。故此,六艺第一比,数艺,当是霍小子一方胜!” “原来答案是这样啊?我就说他能赢吧?也不怪人家放此豪言,人家在意的是质量,就算你人再多,肚子里没有多少货,上去也是白搭!” “开始以为是世家出来的,必定有一番才学,现在看来。。。。啧,啧,啧!” “原以为那陈家公子还会坚持一下,没想到最后三人全上了,竟然也落了个惨败的下场,真可谓是丢尽了颜面啊!” 主父偃话音方落,顿时就是一片奚落之声响起。 这些小世家培养的文人士子,本就对大世家不满,因为大世家掌握着无数资源以及名书典籍,这些文人士子想要看上一眼,可是千难万难。 而今,好容易看到世家子吃瘪了,他们自然是心里头畅快。 大家都是文人,虽说在这言语之间难免也会掺杂一些难听的字眼,可是我就斯文败类了,我就厚颜无耻了,你特么的能把我怎么样? 耳畔听着这一声声越来越难听的议论,陈须和张朝林是面沉如水,那脸色黑的跟锅底灰儿似地,不过还是强忍住了与一众文士们理论的冲动。 毕竟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人家又不是在枉论朝政,也不是再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话,只不过是说几句不咸不淡的风凉话而已,就算他们家势力强大,也不能抄家伙把人给剁了吧? 几人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俩在忍耐。 可是他们两人可以忍,有人不能忍啊! 只见那张朝阳霍地站起身来,脸色通红眼中充着血丝地瞪着一众文士们,说道:“我等不过是输了一场比试而已,正所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尔等为何出言侮辱?” “哟!怎么了,你们输不起吗?你们不过是输了一场而已,目前我们说的都还算是客气的!况且嘴长在我身,你能奈我何。” 一个青年文士,一脸不屑地看着张朝阳,脑门上明显刻着五个大字:你能奈我何? “你……无耻至极!”张朝阳气急,这就要冲上前去,动手把人给打了。 这个时候,主父偃扭头看了大殿中的众人一眼,随后高声呵斥了起来:“安静,请都安静一下!” 他揉了揉眉心,看着霍去病还有陈须说道:“六艺第一比,陈家公子输了,接下来第二比,尔等可决定好要比什么了吗?” 霍去病对这个结果毫无意外,本来嘛,这么简单的数学题如果他还是做错了,不晓得有没有人帮忙压住小学数学老师的棺材板,不让他肯定会跟着一起穿过来,打死他。
在胜利了第一场比试之后,霍去病以胜利者的姿态,对陈须等人说道:“这第一比虽说是由你选定的,不过我却是小胜了一场,为了以示公平,这第二比仍旧由你来选择,你看如何?” 来了,又来了! 这家伙是要继续进行如第一次一般的无限嘲讽模式吗? 不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陈须知道对方的想法:好,你既然愿意客气,那么本少爷索性就顺着你的意思! 想到这里,陈须深呼吸了两次,道:“好,那我就承你情了!这第二比,小子选书!” 书! 书艺,即识字,其实就是‘六书’,指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汉代学者把汉字的构成和使用方式归纳成的六种类型。 说得直白点吧,这里的书艺之比,其实就是写字! 这第二比书艺,陈须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第一比的时候,他选择的应该算是六艺中比较冷门的数艺,但凡在书艺中有所成就的,多是一些上了年岁的老夫子,像霍去病这种年纪,比自己还小了不少怎么可能比自己厉害呢。 霍去病如此年纪就精于数艺,所以陈须断定,霍去病是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数艺上,至于传统的书、礼、乐等方面,肯定就是懈怠了, 陈须话音放落,主父偃就面色古怪地看了陈须一眼,那眼神中分明夹杂着同情和惋惜之色。 他扭过头来看着陈须说道:“你确定要选择书艺?” 陈须不明白两位大人为何会出现这种表情,不过他决定好的事情,肯定不会再次更改的,不然这脸面更没地方搁了。所以他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唉!” 主父偃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话,而是把方才拿过来的那张墨卷,直接递给了陈须。 陈须有些不明所以地结过了那张墨卷,低头一看之后,却是脑袋‘嗡’地一下,整个人都给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