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你为何不辞而别?
“下次,再这样不乖,便不许你骨头吃,听见没?”唐鸢好似淡忘了周遭的一切,抛下众人,只与“rou骨头”窃窃而语。 正当唐鸢作势欲拍“rou骨头”的脑瓜儿,好好教训这不听话的小东西,看它下次还敢不敢如此胆大妄为,这厮不干了! 倏然,“rou骨头”好似离弦的箭般冲出去,向着韩旭身后不远处某间紧闭的房间而去。 于门外,“rou骨头”狂吠不止,前爪左右开弓,试图趴开房门,却是徒然。 眼见转折而来,众人皆不明所以。 这厢,唐鸢已缓缓行至“rou骨头”身侧,伸手轻推,吱呀…….看似紧实的木门应声而开。 然,一眼望去,除去装饰考究齐整的家具,房内空无一人。 “rou骨头”自唐鸢身下溜过,摇头晃脑的率先钻进去,来来回回的嗅,四处搜寻,却是一无所获! 遂,唐鸢抱起“rou骨头”,走出房间,至韩旭身前,放下小东西,慢镜头回放般的黏着步伐,徐徐立于韩旭近身。 这会子,唐鸢好似终于想起近在眼前的男子,轻柔伸出手,缓慢而来,将至韩旭面上,当众人皆以为眼中满含波光潋滟的唐鸢即将拂上韩旭俊朗的颊时。 啪…… 纤手于半空快速回撤,用尽全力甩下去,唐鸢一个大嘴巴子狠狠的抽在韩旭右脸颊,比刚刚她被张念念所抽的那记耳光有过之而无不及! 猝不及防的男子愣了片刻,好似潮水,涨了又落,落了又涨,消退的笑意阑珊复又绽放,不躲不闪,不捂不揉,只怔怔的凝视着唐鸢,好似任她处置般的纵容! 这下子。唐鸢却再也狠不下心,泪,簌簌而下,顺着娇美的容颜流淌至项颈。冰冰凉的感觉袭来,她却浑然不觉,任其放纵。 这时,身后已然小憩完毕喘匀气的张念念大步上前,眼中满含火光:“韩教官。这些时日,你死哪儿去了?你让我们好找啊!怎么,听闻唐鸢家世显赫,丢下一封书信,言之凿凿配不上她,便撒手而去。你说,你算什么男人?堂堂的七尺男儿却甘当缩头乌龟,你可知“羞耻”两字怎么写?” 好一通夹枪带棒的羞辱! 那厢,面对张念念的火冒三丈,面对小女子的百般刁难。韩旭恍若充耳不闻,只目光锁牢唐鸢之身,眼见她伤心垂泪,心疼的忙不迭伸出大掌,欲擦拭她的泪。 可,手臂却僵直于半空,无法再向上伸展,他的掌颓然的愣着,挣扎片刻,终是一脸灰败的垂落。 这时。唐鸢方才反应过来,惶惶伸手拉他起身,却是枉然。 “韩旭,你这是怎么啦?”眼见韩旭依然纹丝不动的坐立。唐鸢按耐不住慌慌的心。 早于唐鸢出手拉他时,韩旭的面上已凄苦不堪,眉蹙起,绵延成好似打不开的心结,层层叠叠的蜿蜒。 “鸢儿,对不起!” “不!”唐鸢忙抓住韩旭垂落的掌。目光流连于韩旭的脸庞,急于找寻答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令你不辞而别?” “其实,并非我忌惮你我身份的悬殊,家世的差距,门楣之事,于我而言,本不在乎这些。我一直觉得:真心相爱比什么都重要。事实是:我于一次意外中伤了腿,变成了双脚瘫痪的瘸子,我不愿连累你,只好狠心离开你……” 韩旭的声音里好似裹夹着难以抹去的哀伤,丝丝缕缕的飘荡,感染着唐鸢。 “韩旭,你个笨蛋!你便如此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唐染一边责骂着,一边声声诉衷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的!” 说罢,唐鸢蹲下来,趴伏在韩旭已无知觉的膝间,竟是嘤嘤缀泣起来。 韩旭伸出手,至半途,犹犹豫豫,终落于唐鸢柔软的发丝间,婆娑着她的发。 继而,韩旭用温和的目光扫过不远处正目光聚焦二人身的众人,虽绵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意味之明显,驱赶好似看戏不花钱的众人。 这会子,众人在韩旭囧囧的目光中方才幡然醒悟过来,唐染率先咳嗽两声,咳咳……欲加强此意,顺便提醒不死心的张念念。 清了清嗓子,唐染面对张念念张恭梓毕恭毕敬的作揖,从容道:“张恭梓,念念,走吧!我请二位去我们唐府共享晚膳。今晚,府上备下上好的河豚宴席,还望二位赏光。” 闻言,张恭梓悻悻然拂袖而去,经过唐染身边时不忘客套的寒暄:“叨扰了!” “张恭梓哪里的话!平常,怕是请也请不动二位贵客呢!今日,因我们鸢儿,有幸留二位于府上。”唐染回以一记微颔首。 张念念却不肯善罢甘休,淡淡抛出一句:“知道了!等下我和唐鸢一道回府上便是!” 然,唐染怎能任由旁人肆无忌惮的sao扰自己meimei好不容易得来的重逢呢? 遂,唐染对白霜使了使眼色,二人悄无声息的靠近张念念身侧,一左一右将其挟持,唐染口中振振有词:“念念,我新得了一样西洋的新奇玩意儿,正不会用呢,你帮我长长眼,顺便研究研究,告诉我怎么用!” 说罢,一行人阔步离去。 唯有张念念被二人夹的极紧,拖拽着前行,一边不甘心的回眸,碎碎念:“鸢儿,一定要问清楚,不可再轻信这混蛋……” 眼见众人已离去,连“狗骨头”亦被宋荷抱在怀中一并带走,它亦不安分的好似张念念般依依不舍的回眸,不时的犬吠呜鸣,以示自己的不满。 终于恢复一片宁静,小院中只得唐鸢与韩旭二人。 当然,隐身的林子衿与南弦月不可算。 当唐鸢终于不管不顾的发泄够了,扬起小脸,泪痕依然湿嗒嗒的挂在面颊,这一次,韩旭宽大的掌心拂上她脸庞,粗粝摩挲着涟涟的泪痕。 炙热的触感倏然来袭,guntang的刺激着唐鸢冰冰凉的颊,裹夹着丝丝微痛,而她并未闪躲,任由他已拭干泪痕的手依旧不舍的婆娑,一遍遍的来回扫荡。 良久,当唐鸢惊觉蹲的时间长久腿脚麻木之时,忙起身欲立,却酸胀的嗷嗷叫。 “呀……”唐鸢蹦蹦跳跳的直不起身,目光来回扫视,欲寻合适的地儿落坐,入眼间,却是一片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