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二章 东皇钟
黑袍青年的话语听来平淡,但在场众人,内心却都是充满着震撼,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望着眼前的黑袍青年,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无论这位青年是否真的有本事,但他说出这番话来,所蕴含的胆魄,绝非寻常之辈可比。 “哼,你敢小看本宫!” 张元成勃然大怒,一挥手,示意前方的男子退下。 他走上前,平视姜寒,心中傲意燃起,高声道:“也省的有人说我以多欺少,今日,就我张元成与你一战,可敢应否?” “有何不敢!”姜寒不卑不吭道。 “好!”张元成狞笑一声,对着周围人道:“全都给我退开!” 天魔宫之人闻言,当即退到远处,他们知道,这一战必会大范围波及。 姜寒也朝其余四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去安全地带。 “你自己小心......”四人提醒了一句,便也缓缓离开了这里。 待所有人退到安全之处后,这里便只剩下姜寒和张元成。 “你说你没时间,巧的很,本宫也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战决吧!”张元成看着黑袍青年古井无波的眸光,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戾气,冷喝道。 他的话语刚落下,姜寒便是望见,在黄衫男子的身后,万丈黄芒爆而出,一座黄金大鼎的虚影逐渐凝现而出。 这座大鼎姜寒早在玄武道上便见识过了,只是当时被北冥长老打断,是以没有完全凝现,但那般浩然威势,依旧让其记忆犹新。 “嗡!” 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嗡鸣之声响起,姜寒诧然的抬起头,在便在这一刻,张元成身后的金光浓烈到极致,一座金黄色的大鼎已完全成型,其上镂刻着古老符文,万古不朽,呈煌煌之威,让人不敢直视。 “东皇钟!” 与此同时,无数道惊诧声齐齐响起。 东皇钟,毁天灭地的宝物之一,世上何人不知? 即便众人都早有预料,但在看到此宝凝现之时,脸上依旧有着震撼之色涌现。 张坤和罗成则忧心忡忡,东皇钟威能强大,是张成元的最强底牌,此前伴随他战无不胜,在魔神府中立下了赫赫威名。 此刻姜寒纵强,在东皇钟面前,依旧讨不得半点好处。 “镇压!” 张元成瞧着姜寒,冷笑一声,心念一动,身后东皇钟呼啸而起,从天而降,朝着姜寒镇压而下,要将其封印其中。 “轰隆隆!” 巨大的钟身直贯而下,落到地面之时,恐怖无比的巨力,直接将大地震裂。 而黑袍青年的身形,似乎也被其镇压在其中...... “这就败了?” 众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姜寒既然有这种胆魄约战,应当有所底牌才对,这般轻易便败,反倒让人有些不愿相信了。 他们想得不错,姜寒其实早已施展出“迷踪鬼影步”,幻化残影,避开东皇钟的镇压。 这一切,自然难逃张元成的法眼,他知道姜寒没有被镇压,却并不急躁,反而沉下心来,细细感应周遭,忽然,空气中,泛起一道极其细微的法力波动。 这丝波动,不仔细察觉,根本无法现。 张元成心中警惕陡生,手臂一摆,东皇钟飞升而起。 离地之后,果然没有了姜寒的身影。 “咻!” 就在众人惊疑之间,一道锋利无比的剑气从不知名的地方,忽地席卷而来,轨迹飘忽不定,却充满可怕杀机。 张元成冷哼一声,抬手一挥,磅礴的无比的法力虚空凝结,化为一道巨大的屏障,将其周遭,防得万无一失。 “轰!” 剑气落在那屏障之上,直接碎裂开来。 “嗡!” 东皇钟也在此刻,悬浮于张元成头顶,垂下万缕金光,形成至强壁垒。 “好厉害的乌龟壳!” 半空中,蓦地传下一道轻笑声。 紧接着,一位黑袍青年的身躯,缓缓降下。 这一刻,姜寒背生紫炎双翅,身着赤璃铠甲,手握丈许大剑,临空而立,模样霸气非凡,宛如上古。 “哼,你倒是一再出乎本宫的预料,不过想要破开我这东皇钟,依旧痴人说梦,还是快快臣服于我,或可饶你一命!”
头顶悬钟,沐浴万千金光之下,张元成朗声道。 姜寒的实力,引起了他的重视。 东皇钟防御之力举世无双,但论攻击,却稍显不足,因此能否击杀眼前之人,张元成心中也没底,倒不如现在好言相劝,来日再做计较。 “我看你这白日梦还没醒!” 听了张元成了话,姜寒却是摇了摇头。 他瞧着面前金光大盛,宏伟霸气的东皇钟,心中也是有着些许震撼之色涌现,世界之大,果真无奇不有。 只是此刻,姜寒心中却也无惧,他手中之剑,亦是无上至宝,未必毫无办法。 “既然如此,且接我一剑!” 姜寒抬起大剑,滚滚凰炎汹涌而上,恐怖热浪滔天,顿时席卷方圆。 围观众人只感觉脸上被一阵热风拂过,燥意频繁。 “炎斩!” 黑袍青年一声厉喝,手中之剑再无迟疑,猛地挥下,磅礴无比的凰炎,顿时化为一只巨大的紫炎之狮,张牙舞爪,嘶吼着朝张元成扑噬而去。 “八荒东皇罩!” 张元成望见炎狮,早已收起了之前的轻蔑之意,知道姜寒需自己全力应付,也便施展至强防御,以作抵挡。 顿时,在他周身围绕的金光大盛,犹如实质一般盘旋而起,化为八层坚固壁垒,将其护在其中。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炎狮猛地爆炸开来,凰炎直接席卷方圆,吞噬了周围之地。 众人远远望去,一片火海,正中央,唯有一座黄金大钟悬浮,荡涤出万缕金光,承受着凰炎的灼烧。 “砰!” 几声碎裂声响起,张元成面色微变,在他的意识之中,已有两层金光壁垒,在看热浪的席卷下,碎裂而去。 他抬起头,再次望向姜寒,这一次眼中充斥得,却再不是轻蔑之意,而是无比的浓重之色。 看来,他太低估眼前的黑袍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