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虚空解的故事
“虚空环境?”听到虚空解的话,我不由得有些头疼了。看来这里并不是现实之中的什么地方。所谓的“幻境”指的是仅仅在幻想中或梦境中出现的理想地方。换句话说……我可能已经死掉了! “这样说的话,我是不是已经玩完了?”我将疑问说了出来,在我看来,这已经是不用回答的事情了。 “呵呵,”虚空解轻笑了一声,“如果你已经死了,那么该去的地方可不是我这‘虚空幻境’的。” “那说不准,您这尊号可是八极夜摩虚空解尊者,说白了就是阴曹地府的掌舵人,连秦广王这样的阎君都要低声下气的给您请安。把一个死人弄到这里来,对您来说可不算是什么难事。” “如果我说,你还没有死,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可能!”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且不说那鬼帝悬棺上面冒出的绿光,这玩意儿可是玩死了好几个鬼卒的性命。就单单是说刚刚在那片星云之中的彗星,我就已经被十成十的砸成了rou饼。可现在虚空解却眼睁睁地告诉我这样的话,这着实令我有些迷乱了。 “你看,这世界上其实是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所无法解释的。就像是太阳为什么会发光,木头为什么会燃烧……” “太阳发光是因为燃烧!木头是碳基物质,当然会燃烧!”我有些急躁的打断了虚空解的话,我到这里,可能会有很多原因,但绝对不是为了听一个和尚来给我上什么科普課的! “呵呵,还真是个着急的家伙。”虚空解并没有因为我打断了他的话而生气,而是缓缓地端起了茶杯浅酌一口,“或许你不会明白,这个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由两部分组成的。” “两部分?” “是的,简单来说,就是rou体和灵魂。rou体和灵魂用你们所谓的科学的说法就是物质和非物质,何为大自在?灵魂的自在身体的自在合二为一即身心合一,就是大自在。” “照你这么说,rou体就是灵魂的牢笼了?” “你说灵魂被困在rou体中?难道你对自己的rou身不满意?简单来说身体无病无痛连脚气近视都没有,吃嘛嘛香大便痛快,你的灵魂思想才会觉得安逸,若是连着都没在意?整天想着勾心斗角想着在哪儿弄个百儿八十万的,到后来给自己闹一身思想上的身体上的毛病,你不觉得的你的灵魂就困在rou体里了?” 虚空解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你现在这种情况,也可以算得上是rou体与灵魂的暂时分离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算是灵魂出窍了?” 虚空解点了点头:“你的rou身还是在鬼帝冢里面,可你的灵魂却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不过要是你的灵魂长时间不能够回去,rou体可是会坏掉的。就像曾经的李凝阳一样。” 李凝阳?这家伙我是有点印象的,全名叫李玄,就是八仙里面赫赫有名的铁拐李,这家伙就是因为没了rou身,才附身在乞丐身上的。 “是你干的好事?”我一把拽住虚空解的衣领,这时候,我可不管他是不是已经得到的佛陀了。 “别激动。”虚空解用手轻轻一拍,就将我的手打落了下来。他整了整衣服继续说道:“在你rou身坏掉之前,我自然是会送你回去的。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却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我没什么想知道的!”我气冲冲的吼道。 “真的?”虚空解笑了,“你这么辛苦的一路追寻,不就是想知道我的一些事情吗?怎么见到我了,却什么都不想问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却愣住了。是啊!我之所以和司徒、陆离这么一路辛辛苦苦的找到这里,不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和尚吗? “你要告诉我什么?” “唉……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跟你说说我自己的事情。”虚空解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人生在世,有什么事情会让你愧疚一辈子呢?
或许是情,或许是财,又或者会是其它的什么事情。但不可否认的,人活了一辈子,最难割舍的就是一个“情”字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一个“情”字,中间却是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可能是亲情,也可能是友情,又或者是爱情。而坐在我面前的这位得道高僧,他心中的那一份执念,却包含了友情和爱情。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两样东西,才让这个曾经才华横溢的世家子走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我少年扬名,出身司隶冯氏,当年也算是天下有数的豪门大族。家中能人辈出,尽管祖训不让族人参与朝堂之事,但就算是西凉猛虎董卓,也不敢轻易得罪我们。” 虚空解的眼睛看向了天边,像是慢慢回忆着过去的事情。“我乃冯氏嫡子,一岁能言,三岁便可开口诵诗,四岁习武……等到了十二岁时,司隶之中再无猛士可以在我剑下走过十招,就连大魏的将军们都对我甘拜下风。后来我拜贾太尉为师,修习兵法战阵之术,不求闻达于朝堂,只为满足自己那颗求知的心。” “再后来,我到了许昌,在那里,遇到了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少年得意,名闻天下,可以算得上是世间少有的英才,就连蜀汉的诸葛亮和东吴的陆逊都特意前来请求年轻的虚空解出仕。可那时的虚空解恪守祖训,并未有丝毫的动摇。可在许昌,他遇到了自己这一生中唯一的知己——曹植。还有那朵藏在记忆里的菩提花。 “曹植?菩提花?”对于那朵菩提花,我是在梦中见到过的,娇艳、刚毅,美的不可方物。而对于她和曹植间的关系,虽说在华藏寺有了些了解,但终究是不甚明了的。 “嗯……我遇到曹子建的时候,他才十二岁,那时的我已经二十三岁了。但就是这个让人初时觉得厌烦的小子,带给了我许多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