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调查
是我对外国友人有偏见吗？那也不能怪我是吧，他们自己电影里都那么拍的，监狱里那些大个子，越有气概的越GAI，反而那些娘们唧唧的一个个直男到不行。 杰森强森关键时刻顶不上去没关系，好在我手下还有靠谱的兄弟。 小欧好像对任何好人不愿意干的事都很有兴趣，在满场找不到能威胁老李头儿的人时，他果断站了出来。 “信不信我把蛋蛋塞你嘴里！” 又是老套路，以前我俩就这么威胁过他一次，只不过这一次小欧说的十分认真，连我都不确定他所说的蛋蛋到底是猫还是真的蛋蛋...... 我判断不定，老李头儿却十分确定，马上就不敢炸翅了，还没等会到金港酒店，在路上他就把该交代的事，按照时间节点全部交代了一个清楚。 首先是30年前，作为那个时代的流氓领袖，老李头儿自然而然担负起了带头抗争外来异能者组织的重任。他率领着那一个时代流氓黑社会，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以及各种独具他行事风格的套路手段，同时对抗十几个异能者组织和人类商团。 老李头儿一方在大节奏上完全占据主动，将对手逐个击破赶出堡子街，并有意对异能者势力的分布进行干预，不让他们汇聚某一地形成同盟共谋，以便始终占据全局上的优势不落下风。 可人力再强，终归无法摸透异能者的超凡手段。 在异能者大部分都被驱逐出堡子街后，勉强支撑的搏击协会、技术学校和影音传媒利用最后的资源和能量，联手开发了地下商场，在堡子街留下了唯一的一块产权。 地下商场手续齐全合理合法，异能者组织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其进行进驻经营，也就是说他们可以任意的派遣异能者在地下商场驻扎，而不用担心老李头儿的流氓团伙对其进行毁灭性的打击，毕竟法治为大，老李头儿也不敢逆天行事。 但老李头儿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怎能甘心任由他们在堡子街安插棋子。 于是他便想到了一个办法，利用法外的力量来对抗异能者的保护伞，那就是流汉群体。 盲流、乞丐、流浪汉，在那个年代不存在什么福利帮扶，政府为了减轻压力，宁可承认他们是无户籍人士，不享受政策也尽可能不去约束他们，反正这个群体里的人大都是懦弱无能，翻不起什么风浪。 老李头儿敏锐的看中了这股力量，并以自己的高深套路手段使他们上套，成为自己的手中枪。在混进了一批流氓后，老李头儿利用这股力量成功的攻下了地下商场，真正做到了将所有异能者组织驱逐出堡子街。 那次事件中，双方都出现了不少的死伤，如果传了出去，社会影响会非常之大。于是老李头儿与政府进行多次协商，最终商定，将地下商场列为无主之地，任由盲流群体占据，这样不但满足了堡子街人民排斥异能者的心理需求，也一举解决了盲流横行的问题。 事情一直到这里，都在老李头儿的控制之内，可是随着流汉群体变异，事情开始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变异了的盲流开始不满足于地下商城那辛勤劳作又赚不到多少钱的日子，他们奢求安逸和不切实际的财富，于是他们选择离开无主之地，妄图以同类的身份去投靠异能者。 后来的事情就像水吧老板所说，他们受到了异能者的拒绝和鄙视，并被其中的极端分子千岛死神率众杀戮。 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老李头儿意识到问题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的注意力全在盲流群体变异这件事上。 他们为什么会变异？是不是跟异能者建立的地下商场有关，如果有关，异能者组织为什么要在堡子街建造这个地下商场？ 在后来的岁月中，老李头儿开始独自调查这件事，并渐渐有了些眉目。 “我和养老院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为了调查这件事，我和他们接触了几次，并从他们那里获得了一些关于异能者的情报，为了这些情报我欠了他们不小的人情，所以后来才经常向他们传递一些有用的信息当作还礼。” “从他们那里我知道了异能者历史上的一些信息，那段异能者因突然失去异能而被人类打败的历史引起了我的注意。”老李头儿和我坐在房间中，只有我们二人在进行对话：“历史上，异能者在某一个时期突然失去了异能，现在呢，一些人类突然又拥有了异能，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而这个必然联系的背后，一定和异能者突然云集北台的目的有关！” 关于老李头儿说的这段历史我在文二狼那里听说过，虽然是几千年前的事了，但对人类和异能者来说，绝对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历史事件。 我没有插嘴，继续听老李头儿讲述。 “北台老户们一直防备着异能者，尤其是像我和养老院院长这类带头人，我们都断定异能者肯定是打了什么大主意，院长觉得他们的目的在北台，我却认为他们的目的是在所有的人类身上，北台，或许只是他们的一个据点而已。” 不得不说老李头儿的眼光比院长要深远得多，他已经说到了一些我都没有想到的问题上。我知道异能者汇聚在北台是因为受到了天庭的规则限制，但他们汇聚之后是否在背地里做了什么威胁到人类的事情，我没有一丝发现。 老李头儿越说语气越沉重：“最开始调查很顺利，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异能者的阴谋所在，就在堡子街地下商场和三大异能者组织身上，可是越查下去阻力就越大，我的老兄弟们开始频频遇害，出手的正是异能者，非人中心的那些废物太不当用，根本保护不了我们。” 原来非人中心在老李头儿这里还有这么一笔旧账，所以他才会在亚美杀掉了千岛死神之后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养老院，坑了他们一把狠的。 老李头儿的话随着我的思路说到了千岛死神：“我在火车站用假车票套路千岛死神，本意是想把他弄到局子里面，让他脱离异能者组织的保护，利用在局子里的关系从他口中打探一些情报。可是却意外被你阻碍了，不过结局也不错，他最近几十年被养老院讹得生不如死，死前心境大乱痛不欲生，最终死在了非人中心手中，也算是罪有应得，勉强算是偿还了一些杀害盲流变异人的罪孽。” “和子威的比武你说的也没错，那是上个月的事儿，我得到消息，子威的搏击协会突然就要对地下商场的变异人出手，当时我并不知道原因，心里想的只是想保下这些可怜人的一条命，毕竟堡子街还算是我老李头儿的地盘儿。可惜我现在的实力已经不足以和他们正面对抗，只能耗尽积蓄和面子，获得了一次挑战子威的机会。” 说到这里老李头儿笑了：“好在你大爷我身子骨还算硬朗，顺利拿下了那小子，总算保下了那群盲流。” 我轻轻点头，毫不掩饰对这个北台老户老流氓的欣赏。正是这样的一份担当和不俗的实力，才让北台流氓无论走到哪里，都敢于骄傲的承认自己的流氓身份！并以实际行动将北台的流氓精神传播到世界各地，这样才经常会有小欧那样的朝圣者，来北台追求热血沸腾无拘无束的流氓梦。 “至于你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我是不是有意引你到地下商场么...你也猜对了。”和我一样，老李头儿也毫不掩饰对我的欣赏。 “我这么做的理由首先是为了确认你的身份，你小子能量不小手段不低，最近摆出一副和异能者组织死磕到底的姿态，也取得了不少成绩。我早就想和你接触，可是又不敢确认你是不是那些狡猾的异能者在当今的残局之下设的一步暗棋。” “事实可以证明，你确实不是异能者一伙的，从很多方面可以确认这一点，养老院和非人中心的对你的态度就能说明问题，还有你对变异人和对我的态度等等。如果是异能者组织的话，在那这局面下，他们巴不得我死在变异人手中呢，他们想杀我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老李头儿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因为该说的和暂时能说的已经全说完了，他解答了我所有的问题，并明确了自己的立场和处境，接下来如果想有更深入的交流，想从他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我就要和他一样，把自己的立场和处境表明说清，他也确信我会这么做。 可惜他错了，这个纵横半世的北台老户，这个为了躲避异能者追杀已经落魄了的流氓头子还是没能猜透我的心思。 “你说的这些我完全不感兴趣，我所感兴趣的只有你战胜子威的方法。”我把玩着一个U盘：“我们直接一些吧，别再聊那些有的没的，我只想打败搏击协会，让斯曼集团和闹式太极称霸小香港，所以你只要教给我战胜子威的办法就可以了。” 老李头儿虽觉意外却不忙乱，他看着我手里的U盘：“这就是我的报酬吗？” “搏击协会花魁，也就是瞳术一族美女族长的大尺度写真，外加由她代表千岛死神向变异人们忏悔道歉。怎么样？” 老李头儿咽了咽口水：“前面一个条件就够了，不过看你是性情中人，后面的大爷我也不拒绝。” 其实后面的条件才是关键吧，1500多条人命，千岛死神自己可赔不起，若是没有补偿，眼前这个老流氓看起来好像根本不上心，但作为引领盲流们走上这条不归路的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所以就让我帮你完成心愿吧，至于日后我们之间能合作到什么程度，就得等到我称霸小香港之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