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命运不仅是无奈
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不能再浪费了，现在还没进门呢。要达到炼皮才算是入门，这是师傅说的。穆白说现在外面的强者也就武长空现在的水平，只是他们永远也无法入门。另外一些失去武道之心的强者虽然很强，但他们都很少出来露面。 不如去旅游散下心，放松心境继续修炼才是正事。武长空没有去过旅游，总听人说旅游可以放松身心，特别是在大自然里面，仿佛抛开一切红尘俗事。 红尘滚滚淹死人，因缘如网困住心。 走吧，武长空站起身找公交车去。 还没找到往火车站的公车，没有几个人知道号码的手机响了。是于飞打来的，说有人急着想找他，那人也是武盟的人，就是此人把武长空的资料报给武盟的。 武长空同意了。对于是谁把自己拉进武盟，武长空还是有兴趣知道的。 没有两分钟武长空的手机再次响起，是个女声，问武长空现在在哪里。既然对方也是武盟的人，查出自己在哪里也是简单的事。武长空说出了自己真实地址，北汉市。 来到约定的茶庄，武长空看到包厢内的美女。黑发柔软的垂在背后，映衬着好端正的坐姿。标准的修炼式坐姿，武道中人？ 看着起身相迎的美女武长空有点眼熟，不过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服务员出去后，美女抱拳行礼：“你好，冒昧打扰你。小女子陈潇晓，外号离水鱼。” “你好。”武长空抱拳回礼。陈潇晓，这名字确实有印象。 似乎看出武长空的疑惑，陈潇晓接下来坦然解惑。 白玉纤手宛如玉蝶悠然翻动，杯子，茶壶在玉蝶的牵引下如飞花般在武长空面前开放。那股清香扑鼻的漫天要价就那么美妙地呈现在武长空的面前。一个请的示意在美女脸上泛起，让武长空不得不端起杯子一口喝完。 “不好意思，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冒昧请你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口吐兰香，美女终于在品茶中细道详由。 原来两人早在武长空宿舍见面前就见过一次，在商业街上擦肩而过。只是早在看到铁衣男的视频后陈潇晓就注意武长空并报给武盟了。 陈潇晓加入武盟是家族的需要。在武盟只负责留意可以加入武盟的武者和留意武者的相关信息。这次是陪郭成笑来，因为他执意要来参加阿毅的葬礼。陈潇晓认为阿毅是武长空杀的，而武长空又不在初阳，怕武长空来这里除根祸及郭成笑，只好也一起过来。 听到陈潇晓直言阿毅是自己杀的，这让武长空心里一紧。 “农大附近两件案子你都有牵涉，阿正和二哥是兄弟。火帮和阿毅有关，你接着又不在初阳。知道你有能力，所以会这么认为也不奇怪。我怕万一成笑发现你和这事有关给你造成误会，那么事情会发展得更麻烦。希望你能在成笑走后再下手。他只是个普通人，不知道这些事。” 武长空思考了一会儿，几杯茶下肚，没有正面回答。 “成笑怎么会和那个阿毅那么好？” “这个我也说不出原因，人是很复杂的。不过看得出他们两人是真心做朋友。成笑应该知道阿毅认为外面的人，可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也可能他不在意，只在意是否谈得来。我也不好劝阻，怕适得其反，反而成笑误会。” “我已经为这些事情耽搁了很久，很耽误我的修行。” “其实你只是不想以后有人打扰你修行，也怕连累你的家人吧。不知穆白有没有和你说过，那些所谓的黑社会或者地下势力其实背后都有着不同大家族的影子。火帮背后是杨家，虽然比不上大家族，但在地下势力还是有影响力的。虽然你是武盟的人，但如果做得太过分也不行。你看是否可以选择另外的方法？” “不知你有什么建议？” “我们陈家虽然是小小的家族，但和杨家也有些交道。我和他们说一下，看是否可以内部解决，比如意外什么的。这样火帮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或者我也可以帮你和杨家约个时间商谈。” 武长空沉思，或许这是个很好的方法。 “我原来不知道背后还有大家族支持的说法。你看杨家会为了我一个不知名的人这样做吗？” “这个我来说服应该没问题。” “既然这样，我就不继续留在这里了。我等你的消息。” “那太感谢你了。希望以后你也能和成笑成为好朋友。” “朋友？穆白说过，武者没有亲朋好友。” “怎么说呢？武者们的眼中，是他们自己描绘绘自己的自认为纯净的美好世界。可能我这样说只是双方不同立场的观点。可是红尘中只有江湖，武林就是江湖。武者成林，那是他们的愿望而已。” “我知道你之前很少在社会行走，所以也接触不到一些事。只要是存在着社会，就如同存在一个无法自拔的深渊。任谁在这个红尘深渊中，都只能越挣扎陷得越深。武道的极致是什么？你可曾穆白那里听说？有多少人达到换髓？就我所知，没有。现在我所了解的情况最高只有煅骨后期。那还是极少数的几个老家伙，还是传说中的存在。能见到的是煅骨中期，也是为数不多。红尘业火，武道遥遥无期。” “看来你知道不少。武盟成立时不是说舒筋期长老吗？” “说是这么说，谁见过？我们家族的人从小就开始训练培养，没有多少童年趣事。后来因为家族的需要，更是要了解这方面的内容。一个家族的兴衰不容易，需要很多人为之奉献努力。” 武长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人人继续聊了一些事情就相互告辞。陈潇晓不知道，她只是为了避免自己男朋友卷入，无意中帮了武长空一个大忙。 武长空更加迷惑。事情总是不可捉摸，往往在自己钻入死胡同的时候，戏剧性地收场了。难道自己的运气真的那么好？ 按师傅的说法，自己瞎练，十个人有十个人走火入魔。可自己却成功了，真不知走的是什么狗屎运。 二哥兄弟那种分散的情况，很多人都因为无法一网打尽而没有动他们。他们应该是很难解决的，火帮却帮武长空解决了。而且火帮的运气也是好到了极点，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现在阿毅的事，曾经让武长空焦头烂额的也有人出面帮解决了。 难道冥冥中有人在捉弄？ 再次在火车的轰鸣中，武长空思绪万千。 对了，刚才喝了陈潇晓的茶水，如果是穆白在这里，他会喝吗？ 怎么又胡思乱想了？好好的旅游散心，静下来好好修炼，把这些天的损失补回来。 渐渐的，武长空的呼吸融入火车的节奏中。 中岳嵩山属大秦国五岳之一。那里有着大秦国重要的武术门派——少林寺。 据各种小说野史民间流传，鹰爪功就是从少林武术中流传出去的。不过师傅路天晴给予否认。少林寺确实有很多武功，更是流传天下武功出少林。但少林的武功又是从何而来？有很多都是武者转修佛道，其所学武功自然传入少林。只是这些都是各说各的理。 游览了附近一些武术学校或者武馆，可惜比较失望。真是议而不决当初自己想来学武功的念头没有坚持。 现在看来商业化经济化，真是一片繁荣。可是功夫又怎能是几年就能练好的？看来真正高手就象自己师傅或者穆白那样隐藏着自己吧，没有机缘没有人牵线是无法相遇的。 游人太多无法清静，这是武长空的感觉。有点失望挂在脸上，和游客的兴奋形成了差别。本来在宿舍曾听朱自德说真武侠来头头是道，还说什么天下武功最高，少林扫地僧。武长空还在四处找高手扫地僧，无奈失望而归。 呆了几天，走着走着，武长空想往深山无人的地方去。那里是否有隐修的高人呢？寺庙里没看到高手，这其实很正常。武长空也想通了，象他都不想被打扰，高手又怎么会在哪里修炼？那么得道高僧为了避免世俗的纷扰在常人无法到达的地方修行也是应该的。就象武长空在巨石上修炼一样。少林这么一大门派，没有高手镇场怎么可能。那里不需要有人照着？ 越想就越有可能，越发为这个心思而着迷。 到了无人处，武长空瞅准四下无人，开始施展起轻身功法。一路纵跳横跃，走走停停。山中本无路，何去随人心。就这样武长空没有想着找路，只是随便选了个方向行走。时而如猿猴挂树，时而如羚羊跳岩。武长空配合着呼吸和节奏，练起了轻身功法。脑里想象着丛林中动物的形态动作，配合运气练习。鹰爪的轻功在于速度，龙爪的轻功在于变化。但若论在丛林中的轻身功法，两者都比不上在丛林里面的动物所意形的功法。 武长空没有这些功法，但他会呼吸节奏。师傅说过，万法归宗指的是无论什么功法，都是要配合呼吸节奏、行气运气。每一部的功法优点只是总结了前人的经验，省去自己摸索纠错的时间。所以武长空没有这些功法，但不妨碍他运用呼吸节奏和行气运气到他想象中的动作里面。这在练过这方面功法的人面前就是笑话，但在没练过的武长空来说就是尝试、新鲜、好玩。 不追求完美，不追求学会。武长空只是在释放，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把无名的压抑释放出来。如果是老前辈在这里可能会说武长空这么大了还象小孩子一样，长不大贪玩。可是现在有人说吗？有人管吗？在这里如同脱离了社会的约束，可以无所顾忌。 随性玩着的武长空没在意已经深入到了哪里，也不在意暮色苍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