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方天画戟
第二日，李秋生用紫衫树干挑着装满鱼的木桶来到村子。 依旧如昨日那般被人抢分了鱼rou，眼见着大家心满意足的往回走，李秋生对着一个身材壮硕，肌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刘大叔，稍等，我有件事情要麻烦您一下”。 刘大叔是村落中唯一一家铁匠，村子中平日农具，猎户所用的刀剑强弓都是眼前这位刘大叔打造的，而且当时李秋生的命便是眼前这位刘大叔用偏方“救活的”，这些年下来李秋生没少给刘大叔送礼，关系倒还融洽。 刘大叔停住脚步，手中两条鱼儿挣扎了几下，然后略带不解：“秋生，何事？”。 李秋生迟疑了一会道：“我想请刘大叔帮我打造一把强弓和些许箭矢，明日给刘大叔多捕几条鱼如何？”。 刘大叔略感兴趣道：“你要打造这些做什么”。 李秋生一看有戏，当即说道：“灵儿在过两年便要到了嫁人的年纪，我想去山中狩猎一些皮毛，攒一些钱财为将来做准备”。 刘大叔思索一会：“你倒是有心了，灵儿那小女娃没白受苦”。 李秋生赶忙作揖：“灵儿现在是小子的心头rou，自然不会让她受苦，小子这边先谢过刘大叔了，您对我有再造之恩，猎的好的皮毛一定会分您一半”。 刘大叔闻言摆了摆手：“两日后你来我家吧”。 说完之后，刘大叔转身大步离去。 李秋生收拾地上的物资慢慢搬运到家中，水灵儿院子中缝补衣衫，对外面毫无所觉。 “灵儿，我回来了”李秋生轻声说道。 水灵儿抬起小脑袋，将手中衣衫放在椅子上，站起身到嫣然一笑：“秋生哥，今天回来的收获蛮不错的嘛”。 看着缓缓来到自己的身前的水灵儿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面容精致，眉目如画，灵动的眸子水灵灵的，似乎能说话，那琼鼻挺翘而迷人，让人恨不得上去亲上一口。 很难想象，当初发丝枯黄身子瘦弱小萝莉，居然会变成有这样的美人儿，而这个小萝莉，却正是李秋生的童养媳，显然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和从前变得不一样了。 现在的水灵儿已经不是从前的黄毛丫头，每天充足的食物滋补身体，现在却已经生的亭亭玉立，能有一米四左右了，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儿，她那胸前更是小荷尖尖已冒头，李秋生赶紧收敛心中杂念，不得不感叹古代女子的早熟。 李秋生对着身旁的水灵儿说道：“每天费时费力的去捕鱼，如果换取不到一些像样的物资，岂不是白白浪费功夫嘛”。 水灵儿接过李秋生物资，照往常一般摆列在院内：“秋生哥，去拿外面的物资吧，这边的我来弄就好”。 李秋生点了点头：“嗯”。 照着往常一样，李秋生运完物资，便从屋中拿出书本，准备好纸笔，开始对着书本一字一字的抄写起来。 “秋生哥，我去做饭”水灵儿将物资摆列完之后，看着李秋生用功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小脑袋说道。 李秋生一愣，看着转过身向着厨房走去的水灵儿，略感头疼的想到：“如果小丫头知道我这两年一直是在练字淬炼剑意，而不是揣摩儒家经典，不知会做出什么反应，哎”。 李秋生不疾不徐的收拾桌子散的笔墨纸砚，拿回屋子里放好之后，便在院内闭目养神。 水灵儿见此心中一紧，觉得这些年来秋生哥确实很用功，小脸带着笑容道：“秋生哥，我给你做些好吃的”。 李秋生心中翻了个白眼，自家的童养媳怎么有像是哄小孩一般。 一夜无话，第二日李秋生临行前吩咐水灵儿说晚一些回来，河中的鱼儿越来越少，要去捕鱼的地方有些遥远，不用担心，交代完之后便转身提起木桶向着外面走去。 日子便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第四日，李秋生早早回到村子里，拎着几条鱼向着铁匠刘大叔家走去，来到门前，就听到叮叮当当的敲打之音传入耳中，一股炙热之气从大门之处扑面而来。 “刘大叔可在？”李秋生站在门外道。 “秋生啊，进来吧”刘大叔声音从门内传来。 来到屋内，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盆盆炭火，还有铁匠的毡台，刘大叔手中轮着锤子，不断对着一个铁块进行敲打，见到李秋生进来，刘大叔放下手中的锤子，用其胸前的毛巾擦了擦汗：“跟我来吧”。 李秋生将手中的几条鱼儿放下，跟着刘大叔进了屋子，却见屋内多数是农家器具，以及一些刀剑强弓之类的物品。 在屋内的一个角落中，刘大叔扯过一个麻袋，尽数倒出，数枚寒光四射的箭头落在地上：“你看这些箭矢，可否满意？”。 李秋生将箭矢拿在手中，掂了掂道：“刘大叔，好手艺”。 这箭矢显然是刚刚铸造不久，尚未开封，需要箭矢的主人亲自动手，磨出前面的尖锐。 在转过角落，刘大叔指向一个桌子上的长矛以及强弓道：“掂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合你心意？”。 李秋生闻言将长矛抓在手中，长矛一抖，破空之声响起。 “刘大叔，这长矛虽然不错，但是重量有些不太满意，顺手挥舞不太顺手”李秋生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刘大叔目瞪口呆：“这长矛乃是千炼精钢，我看你年幼便减轻了分量，却不想你小子就是个怪物，几十斤重的长矛都能舞的游刃有余”。 李秋生尴尬的嘿嘿一笑，轻轻的挥动了一下长矛，这长矛虽然不错，但是不符合自己的力道，好马无好鞍,兵器不称手就是此时他的心情写照。 刘大叔看着李秋生尴尬的神色，颇为郁闷：“秋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如此神勇，我刘家虽然是铁匠世家，但根据祖上记载，上万年前刘家祖上乃是修道世家，也有出现过几个大神通者，一起铸造了一柄方天画戟，在我刘家流传了不知多少年，祖上也有出现过神力惊天之辈，可惜无法武动自如，你若能挥动方天画戟，我就将方天画戟赠送于你”。 李秋生眨了下眼睛，将长矛放于一旁作揖：“刘大叔，这可使不得，君子不夺人所爱，赠我一个外人如何说的过去？”。 刘大叔摆了摆手：“不碍事，仙道传说犹如镜花水月，看得见摸不着，这柄方天画戟在我眼中就是一块废铁，我年轻时也有研究过这把祖传兵器，想看看祖上传说是真是假，但是到后来依然毫无头绪，随后便断了修道的念头，然后便寻了一女传宗接代，曾经想废物利用打造几把像样的兵器去卖一些钱财，谁知却是融化不得，我看你小子力气不错，如果你能使用，也算是物尽其用，如果你过意不去，便多分我一些野兽皮毛，让我们一家过上好日子即可”。 “谢过刘大叔，无论您家传武器小子用不用的了，猎取的野兽皮毛一定会将最好的给您”李秋生对着刘大叔又是行了一礼。 刘大叔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便出了屋子，向着侧面房屋走去，待李秋生见到刘大叔所谓的“祖传宝物”方天画戟之后，瞬间明白刘大叔为何毫不心疼的就将这方天画戟赠与自己了。 映入眼帘的确实是一柄方天画戟，但看其身上的斑斑锈迹，就让人打消了作为近战兵器的想法。 这柄方天画戟显然有些年岁，散发着一股久经沧桑的苍凉气息，戟身上面蒙了一层黑红交加的斑点，掺杂着锈迹，这方天戟上以画，镂等作为装饰，但是周边的雕刻在时间长河中已经破开rou绽，仿佛是一个得了怪病的垂死生灵一般，这卖相看起来就令人不禁眉头一皱。 “刘大叔，眼前这把武器便是您祖上传下来的兵器？”李秋生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有点难以接受。 “恩，就是此物”。刘大叔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道，丝毫没有李秋生吞了满头黑线的脸色。 如果是常人听说有人赠送祖传之物，第一反应是喜出望外，理想中的祖传兵器就是了不得的宝物，拥有华丽的外表，削铁如泥的特性，但是幻想是美丽的，现实是残酷的，眼前此物卖相先不说，哪里有像废铁一般丢在一旁，这好歹也是祖上兵器，哪里有如此对待的？而且与周边的精钢器具相比，显得比下田用的锄头都不如。 李秋生小脸皱成一团，脸色不是很好看。 “秋生，你去掂量一下这方天画戟，看看是否合你心意”。刘大叔拍了一下李秋生肩膀。 李秋生瘪着小脸走上前，不想让刘大叔难堪，好歹是人家的祖上兵器，如果看一下卖相便打退堂鼓，未免有些瞧不起刘大叔的意思。 《九宫太清武技》有记载，方天画戟属于重兵器，方天戟使用复杂，用的好方可比天，方天画戟集轻兵器和重兵器特性于一身。一般使用方天画戟者必须神力惊天。 眼前的方天画戟为双刃，双刃戟和单刃戟是有很大的区别，关键在于力量的变化，双刃戟的威力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