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牺牲的意义
每一个人每一天都在不停的选择，选择吃什么饭，选择下一步该怎么走。 选择以后往往能改变一个人人生的下一个环节，而后逐渐改变，以至于最后整个人生都因此而改变。 秦海在这之前便已经做好了选择，公鸡如此，狗子熊二猪头亦是如此。 至于秦燕，她已经完完全全的与秦海几人融为一体，不可能分别，也不可能独自一人在猛虎族生活下去。 还记得在一个月之前秦海笑问着几人是不是要去白虎大部当战士的时候几人那嘻嘻哈哈的模样。 “这个不知道手机为何物的世界，离开了你们我觉得活下去也没什么必要。” “还是跟着狼走吧，活在一群猛虎中间总让我感觉太危险，和狼一起稍微有点底气。”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遇到草原上的射雕手” “出去当个战士或许能提升一下实力，而后回到猛虎族报复一下那个当初敲我一棒子的家伙。” “别看我，虽然我长的可说是倾国倾城，迷醉众生，但是jiejie还是决定迷醉你们几个就行了” “切” ……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中的那份决绝与肯定最后都化作一抹淡淡的笑意荡漾开来。 秦海对着莫桑天使努努嘴，而后轻轻点头。 莫桑天使犹豫了一下，而后口中喊道：“秦海秦燕狗子猪头熊二公鸡” 阿鲁有些惊讶的看着秦海几人，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广场上的人群一下子便炸开来，秦海几人要去战场？ 随即阿鲁嘴巴一张便欲喊停，只见秦海眼带笑意，轻轻的摇头，眼中满是决绝的神色。 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们上战场了，猛虎族不是他们的最终归宿，来到这个世界总要留下些什么才行。哪怕如烟花一般一闪而过，但是也曾在夜空亮丽过。 老族长微微一声叹息，看向秦海几人心中有些愧疚，毕竟秦海几人一走，猛虎族便会少去六个少年，这对猛虎族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这多少让老族长感觉猛虎族欠了这六个人许多。 “阿狼，你们真的想好了？”阿牛有些焦急的说道。 与秦海几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已经和族中的其他人一般没有任何隔阂，现在听闻几人也将上战场，阿牛心中还是有些不相信。 毕竟从小的耳濡目染让他明白一旦上战场想要活着回来是多么的艰难。 秦海轻轻拍了拍阿牛的肩膀，说道：“我们都已经决定，不必多说，战场作伴” 闻言，阿牛点点头，然后便转身安慰自己的母亲去了。 这一次去的人中猛虎族的人只有十四个，而带头的便是阿牛，阿猛被留了下来，族里不可能让所有的精英全部离开，总需要一个族长的继承人带领族人继续生活下去。 而其他的十三个也都是族内个顶个的好手，这让老族长心中仍然郁闷无比。 散场后阿鲁带着几坛子兽奶酒来到秦海的住所，因为三日后被征召的战士就要启程前往白虎大部报道。 这几坛子酒恐怕是阿鲁与几人最后一次喝酒了。 “嘿嘿，喝酒怎么能少得了我。”阿牛大笑着走进屋内。 “你这小子，鼻子就是好使。”阿鲁笑骂了一声。 “阿牛，你小子不地道啊，知道有酒喝都不喊我来。”阿猛也来到屋内。 公鸡看着人越来越多，脸色是越来越差，就这么几坛子酒来了这么三个猛虎族的狠人哪里有够喝的。 猪头和熊二则是一直嘿嘿的笑着，嘴却不停，每人一个坛子不停的往嘴里灌。 狗子在一边，一边吸着美女身上散发的幽然体香，一边向阿牛打听战场上的那些事情。 实际上阿牛对于战场也是一无所知，但是鉴于今天吹牛的气氛果断的在狗子面前吹嘘了起来。 “哈哈，几个臭小子，喝酒都偷偷的，也不叫上老夫。”老族长和莫桑天使两人谈笑风生，两人都顶着一头雪白的头发，长须飘飘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而后，一大群少年和几个族中的中年战士来也跟着来到屋中。 秦海现在则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么多人挤在他的屋内显得拥挤不堪，叮叮当当的响声不断的响起。 “哎，这是神马？长的好生奇怪。”阿猛拿起一个瓶子，郝然便是茅台的空酒瓶。 “哇，好浓郁的酒香。”另一个少年将茅台空酒瓶的瓶盖直接掰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充斥满整个房间。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被这酒香吸引，眼睛都直直的盯着那个酒瓶。 “好小子，居然还有如此美酒，竟然不与老夫分享。”老族长当先抢过酒瓶，只是一摇晃，内里空空如也。 脸上不由得变成了猪肝色。 秦海双手一摊，说道：“以前的，早没了” 一群人都是不由得一阵惋惜，就在这时小鼻涕横手擦了一下鼻涕，然后满脸通红的说了句好困身子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原来这家伙在众人被酒香吸引的时候竟然悄悄的喝掉了半壶兽奶酒。 “哈哈” 老族长知晓事情的经过后不由得一阵哈哈大笑，屋内众人也是大笑起来。 “既然今日都有如此兴致，老夫决定举办一个篝火晚宴。” “嗷嗷嗷” 一群少年兴奋的直叫唤，篝火晚宴那可是难得的好玩啊，在篝火晚宴上不管你大小长幼，只要想喝酒随便喝。早就压抑久了的少年终于可以有酒喝岂不是快哉。 在老族长的安排下，族内的妇孺开始迅速的烹制晚宴需要的美味。 而一群少年则是迅速的将家中的桌椅板凳搬到祭祀广场拼凑在一起，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桌椅长龙。 平日里最是事务繁重的大老爷们今日则是一大群聚在一起，摔跤吹牛角力好不快活。 看着眼前的一切，秦海感觉无比的幸福，在前世，钢筋水泥的世界早就把人们分割的彻彻底底。哪怕是最偏远淳朴的山村也被开发成旅游的天堂，用钱买来的篝火晚会显得虚假无比。 而现在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让人感到和谐。只是这一切都快要变成战场上的厮杀。 “熊二，加油熊二，加油” 场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高呼，只见熊二和阿牛对坐在一张桌子上，两人手肘落在桌子上，手捏着手，不停的使力。二人在角力。 熊二的一张老脸憋的通红，看样子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就在这时熊二一声闷哼，手臂再次发力，阿牛的手则是被这猛的发力打了个措手不及，手臂明显的开始偏向另一面。 “熊二，掰倒他，熊二，掰倒”群情激昂，都盼着熊二能在此时再使一点力气将阿牛击败。 “嘿嘿”对面的阿牛突然阴险的笑了两声，道：“熊哥，小心了。” 嗯哼 咯吱随着桌子发出一声惨烈的声响，熊二原本压倒性的手臂被阿牛生生扭转过来，然后嘭的一声便砸在了桌子上。 噢耶阿牛一个兴奋的跳了起来，而其他人则是纷纷发出叹息。 一旁的阿牛母亲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见到阿牛那兴奋的样子，眼角的泪水不由得再次滑落。 “阿牛他娘，别太担心，阿牛这么强壮，去了不会有事的。”对面的一个妇人轻声安慰道。 闻言，阿牛母亲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只是眼角的泪水仍是停不住。 秦海看着场中的阿牛也是微微笑了起来。 很快，所有的美食美酒都被搬到了桌子上，看着丰盛的菜肴，少年们不停的留着口水。 老族长与莫桑天使坐在首座，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后，呵呵笑了两下，大吼道：“开始” 嗷嗷 少年听到此话，发出一声兴奋的叫声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而中年的大人们则是大吼着开始拼酒。 秦海坐在阿鲁的身边不断的被灌酒，不过他可不怕这么低度数的兽奶酒，来者不拒，完全没有醉的迹象。 三十几度的兽奶酒自然不是秦燕的下饭菜。 公鸡猪头狗子几人不敢和那些个野兽狂拼，就跑来找秦燕，但是几番下来秦燕可是没有半点的变样，几人脸上已经开始有些酒醉的模样。 男人们很想找秦燕拼几拳，但是看到自家女人那怒目瞪眼的样子转过头就找老族长和莫桑天使去了。 这场晚宴一直进行到很晚，狗子喝的迷糊不醒，阿猛拉着阿牛的手一直不放开，大喊道：“我也要去上战场。” 闻言，阿鲁心中不由得一阵心酸，狠狠的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当初，他与族里的另一人也是如阿牛与阿猛这般，那个人走了，风风光光的上了战场，不知是光荣的牺牲，还是仍在战场上拼杀。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个猛虎族第一人都是光荣的，都是轻松的。死了是猛虎族的光荣，活着仍是猛虎族的光荣。 但是阿鲁则不同，作为族里的第二强者却生生的被安排在族里担任族长，担负起整个猛虎族所有生计这个担子，一直压的他快要崩溃。 山中的猛兽愈发的凶猛，打猎的场地在不断的缩小，而他却要想尽办法带领战士为族里打到猎物…… 对于阿鲁的情况秦海只能是在心中一声感叹，轻轻的拍了拍阿鲁的肩膀，然后举起酒杯和阿鲁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每个人生来都有他的使命，而这份使命则是不论高低贵贱的，第一人走了他光荣，第二人留在这里同样是光荣的，没有你这第二人对猛虎族的保护，第一人的牺牲对于整个猛虎族来说也只是牺牲而已，没有任何的意义。”秦海轻轻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阿鲁转头看了看秦海，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悲是喜，张了张嘴，轻声的说了句谢谢便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莫桑天使看向秦海，眼中满是赞赏的神色。 老族长闻言亦是楞了一下，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开怀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