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寸金寸光阴
洛杉矶首映式的第二天，周闰发一早就驾车送江河去见斯皮尔伯格。 两人在车上听了一阵广播后，周闰发笑着对江河说：“江仔，看来你的动画是注定要在美国大卖了。想不到美国影评人们对你的动画评价这么好，就连罗杰·艾伯特这样挑剔的人，都称赞你的电影有种别样的东方魅力，给了你四星的评价。” “发哥，人家只是因为我的动画，想起了当年的《大闹天宫》，所以触景生情之下，才会给我这么高的分数，不然可能就只会给我三星评价了。” “你是生气他们在那《大闹天宫》与你的动画作比较？”听见江河的回话声中，没有特别激动或者喜悦的波动，周闰发觉得很奇怪。 “哪能啊！发哥，创作《大闹天宫》的万籁明老先生，可是我这部动画的艺术顾问之一，要没有他的帮助，我的这部动画可就是真的三星评价了。” “哦，这样啊。那你也挺厉害的嘛，还能请到这样的老前辈帮你。” “是老前辈们还关心着华夏动画罢了，只可惜我们这些后来人不争气。”江河感觉周闰发对万籁明老先生也不了解，加上也没做科普的兴趣，转换话题：“发哥，这一两天我也要在这等腾飞集团的王董，你在洛杉矶住这么久了，给我说说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吧!” 正如周闰发所说，昨晚首映的《海底总动员》，可是在美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仅美国的专业影评人们对《海底总动员》一致叫好，在IMDB的评分上，《海底总动员》也暂时获得了八点九的高分。而在刚创建不久的烂番茄网上，《海底总动员》的新鲜度和观众喜爱度上，都是双百的满分。 能有这样的成功，除了故事题材本身就好，以及张町、严定显、万籁明、盛特威四位老前辈的帮助外，也是因为江河修改了动画中一些会招致批评的内容。 在江河的记忆中，有两条关于地球上原版的《海底总动员》的批评。 其一，有人认为这部动画的某些场景太过可怕，不适合太过年幼的孩童观看。甚至还出现过一个三岁美国小孩，观影时被吓哭的新闻。对此，江河就将动画中，所有可能吓到人的场面，全部进行了音乐优化，用欢快的配乐淡化场景中的可怕气氛。 其二，影片一开场两只鱼调情的场景，也受到许多影评家和美国家长的诟病。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诟病原因，江河也将此处场景，改成了两只鱼温馨的依偎在一起，构想孩子们美好的未来，而小丑鱼爸爸还给小丑鱼mama讲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并以此来承托家庭破败后，小丑鱼爸爸连笑话都不会说的改变。 除了这两点外，有些小细节，江河也做了完善。比如三只鲨鱼不再吃鱼的原因，江河也改成是因为被鱼刺卡到过。虽然有些狗血，但也算给了观众一个交待。 有了这些改动，《海底总动员》不仅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拿到了美国电影分级制中的G级，而且在放映之后，整部动画也没有受到任何影评人的批评。要知道，就连《狮子王》这样的大片，也曾被批评主题过于严肃深刻，让小孩子难以看懂。 一路上与周闰发聊着洛杉矶的景点，江河第二次来到了梦工厂。在与等候的瑞银集团私人理财顾问，以及顾问请来的律师见面后，几人进到了斯皮尔伯格的个人办公室，商谈赞助与学徒的问题。 斯皮尔伯格经过昨晚的思考，以及与卡森伯格商量后，选择了加收赞助费用，全面为江河提供导演学习服务。并也请来了专业人员，cao作今天的事宜。 在双方都达成了一个愿给钱学，一个愿收钱教的意向后，双方请来的专业人员们，马上一边询问着雇主的需求，一边展开了谈判。 在经过一番唇枪舌剑后，合同也得以确立。大致内容如下： 第一，江河需为这次的学习，在今年十一月一号以前（时间以洛杉矶时间为准），一次性向斯皮尔伯格交纳八百万美元，而对于这笔钱的使用方式，江河无权过问。 第二，江河在交纳八百万美元后，即获得在今年十一月十号之后，参与斯皮尔伯格新作《战马》的拍摄与后期制作的权利，权利的终止日期为《战马》提交美国电影协会审查之日。 第三，斯皮尔伯格需尽力为江河提供全面的导演学习。在电影《战马》的拍摄期间，除了要解答江河所有关于电影《战马》的疑问外，还需最少为江河提供五次，每次不少于二十分钟的掌镜时间。而在后期制作期间，斯皮尔伯格也要负责解答江河的所有关于《战马》的疑问。在所有解答江河疑问的过程中，斯皮尔伯格不得对江河隐瞒、欺骗和误导。 第四，在电影《战马》的拍摄和后期制作过程中，无论斯皮尔伯格是否同意，凡是作为导演需要参与的工作，江河最多只能累计一百四十四小时的时间不进行参与，一旦超过这个时间，无论江河对此次学习是否满意，都无权要求退款或提出其他超限要求。而斯比尔伯格作为指导者，也必须尽到通知江河参加所有导演工作的义务。 第五，在江河没有累计一百四十四小时的时间不参与导演工作的情况下，如果江河对于此次学习过程不满，可以提出退款或其他超限要求。但鉴于学习行为的主观性，为了保证斯皮尔伯格的利益，当出现江河在对学习成果不满的情况时，处理方式如下：江河自行邀请三位导演，斯皮尔伯格自行邀请三位导演，双方共同邀请五位导演，对两人的教学过程进行讨论，只要有半数以上导演支持某一方，即为某一方获胜。而参与讨论的十一位导演，必须是有一部电影，全球票房超过五千万美元。 对于这款合同，江河还是比较满意的。唯独请十一位导演的作为仲裁人的保障条款，在江河看来纯粹就是无用。先不说江河能不能请到三位，电影票房在全世界取得过五千万美元成绩的导演，就算真的请来了，以江河现在在电影界中的名声，这三位导演能保持基本的中立就已经是个好人了。 况且以江河对斯皮尔伯格的了解来看，这位大导演也不会为了区区八百万美元，就做出对自己名声有损的事情。可见欧美人就是这点不好，总是先把人想成是坏人了，制定出一堆条条款款对人进行约束，那像鞠躬尽瘁、廉政奉公的华夏人，用人不疑，亡羊还不补牢。 签订好合同后，江河与斯皮尔伯格欣喜友好的告别，双方都认为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 在斯皮尔伯格看来，花八百万美元以求给自己打工，顺便学习导演技能的江河，纯粹就是一个还没长大，考虑事情不周全的东方暴发户。毕竟就算世界顶级的导演学院，顶天花个两百万美元就能进去就读，并且还能学到最为全面和专业的导演知识。而且就算江河受不了正规的导演学院规章，不愿去入读，这八百万美元换成胶片去多拍点电影，也能把江河砸成一个正规导演。 而在江河看来，这八百万美元花得太值了，都还没到自己的底线一千万。花了这八百万美元，不仅获得了掌镜实践的机会，还能将所有自己不懂的问题，向斯皮尔伯格这个世界一流导演请教，要知道这可比去那些导演学校，问那些空有理论却无实践的老师强多了。更重要的是，自己还能在后期制作过程中，学到最好的剪辑技巧。而这一切，仅仅只需要花费八百万美元，就能在半年时间不到的时间内全部学会，而这恰恰是缺少时间的江河最需要的。江河觉得寸金难买寸光阴的说法，还是值得商榷的。 出了梦工厂，江河与卡梅隆通了电话，约定了时间和地点后，便请发哥和理财顾问以及律师们，在附近吃了顿快餐后，便直奔卡梅隆在洛杉矶的老巢。 在卡梅隆家的院子外，卡梅隆亲自出门迎接江河这个大款，而由于江河来得尚早，卡梅隆的律师还没到，所以江河便让发哥、理财顾问和律师先在客厅能稍等，自己则与卡梅隆进到书房，拜读《泰坦尼克号》的剧本。 期间，以肌rou结实闻名的卡梅隆第四任妻子——琳达·汉密尔顿，还在询问了江河想法后，为江河端上了华夏茶。而在见到琳达·汉密尔顿后，江河也不得不承认东西方审美观念的不同，像这种一个能揍自己两个的壮女，就算江河还是个平凡人时，也不会产生过感觉。 读完了卡梅隆的剧本后，江河抬起头来，看着卡梅隆希冀的眼神，江河先低头揉揉发胀的眼睛，组织了一下想法后，才抬起头问卡梅隆：“詹姆斯，这确实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让我有很大的投资的兴趣，但我想先问一下，福克斯公司已经在这部电影中投资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