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谁允许你散了!
年初晨不告诉阿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阿义势必会按照聂凌卓的要求去查。 原來她的家人再次遇到了麻烦…… “少爷,你有在听吗?”阿义与聂凌卓越洋电话汇报情况。 听闻年初晨正在遭遇的问題,聂凌卓担心不已,“你马上去公寓看着她,告诉她,我马上回來。” “可是,少爷……你不是刚下飞机吗?” 才刚到纽约机场,怎么就立马掉头回來了? “照我说的去做,马上。”聂凌卓这一刻不愿意耽误一分一秒的时间,心下是那般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刻见到年初晨。 年大雄和年明康的事情绝非是今天才发生的,她选择不说,选择隐瞒,势必有想法。 “年初晨,等着我,什么都不要做,就在那儿等着我。”聂凌卓即刻订机票,在纽约机场接机的萧楚完全摸不清楚聂凌卓到底是怎么想的。 “喂,你搞什么呀,刚下飞机,又要订机票回去,还沒见史蒂芬先生呢,他指明一定要见到你本人才能谈这事。” 萧楚既生气,又焦急。 聂凌卓步伐仓促的往回走,“替我跟史蒂芬先生说声抱歉,我们改天再约时间,我必须马上回国。” 一想到年初晨此时此刻正在担心,难受,无助…… 他完全能想象得到年初晨那张愁眉不展,哀伤不断的脸庞,她一定多么渴望有人能帮帮她。 “我说你,聂凌卓,你以前不是这样一个人啊,你以为史蒂芬先生是那么好约的吗,这一次好不容易能约到他,你知不知道我是想尽了多少办法才能把他约出來,我不管,你必须留下來,不过是两个小时而已,难道晚两个小时去见年初晨,你会死啊!” 萧楚虽然很喜欢年初晨,也很开心聂凌卓找到了真爱,但这也难舍难分的太离谱了吧。 “你替我搞定,如果回去见不到这死丫头,我还真会死。” 从聂凌卓嘴里逸出这么一句话时,半真半假的,甚至还隐藏了丝丝缕缕的苦涩。 他从來沒有比这一刻预感这么强烈的,回想起年初晨之前的态度,现在想來,聂凌卓责怪自己的迟钝,这段时间以來弘信的事情占据了他大半,忽略了年初晨。 “你不要跟我说这是真的!出息啊你,陷得不浅呀。” 萧楚震惊,知道聂凌卓喜欢年初晨,也知道年初晨对他而言很重要,却从不知道竟然重要到这个地步。 为了年初晨,聂凌卓竟然真可以做到什么都不顾,不顾自己正在纽约,此时马不停蹄的折返去见她。 “沒办法,是陷进去了,也很庆幸能让我聂凌卓有机会沦陷。” 第一次深刻明确的浅尝到了陷入蜜恋中的滋味,原來是这样的,既让人无比的喜悦开心,又会在不由自主中,令人诚惶诚恐,生怕失去了她。 “好吧,去吧,为了成全你这伟大的爱情,我也只好牺牲继续腆着脸去求史蒂芬先生改天再约。” 萧楚尽管很无奈,但聂凌卓都说到这个份上,说出了他的心意,身为朋友沒道理不去帮忙。 “谢了。”聂凌卓感激。 一路从纽约飞回国的路上,每每离年初晨的距离越近了,聂凌卓心底的不踏实感反而加剧。 年初晨在聂夫人的要求下,如约的搬离目前和聂凌卓一起住的地方,却沒想到中途竟撞上了阿义。 “年小姐,你可不能走,有什么事情也得等聂少爷回來商量之后,再做决定吧。你不知道少爷他为了回來马上见你,刚下飞机,又折返回來了,我从來沒有见过少爷这么紧张的在乎过一个人,年小姐,请留下來,不要走。” 阿义拎了年初晨的行李箱,阻止她,不许她离开。 “阿义,让开!” 年初晨不想听到有关于聂凌卓任何的讯息,她好怕自己一个不忍心,又像以前一样,拖泥带水,下不了决定。 这一回,虽然和聂夫人亦是达成了协议,但她是自愿,是自己心甘情愿要离开聂凌卓,不能再给聂凌卓的生活添乱。 “年小姐,少爷來电已经下了飞机,他马上就到了,就等一会,等一下下都不可以吗?” 阿义拼命阻拦,也弄不明白年初晨怎么就忽然间说走就走,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心思竟然有了个大变样,这女人的心思是不是都这么善变的,变來变去。 “不可以,他等我了吗?我为什么要等他?在我给电话他时,想要求他帮忙明康事情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连让我开口说明情况的时间也不给我,就匆匆去了美国……” 年初晨故意说道,故意数落聂凌卓的不是,而这些恰好落入从出租车里匆匆赶來的聂凌卓耳边。 阿义和年初晨同时注意到了聂凌卓,他听见了,年初晨可以很肯定,一定是听见了她这一番话,因此,眉心间才会攒得那样紧。 “少爷……”阿义喜出望外。 他來得还真及时,在完全沒办法说服年初晨的时候,BOSS竟如此适时的出现了。 年初晨手里提着行李箱,头埋得很低,她仿佛这一刻沒办法面对聂凌卓,不想面对,更是不敢面对。 聂凌卓疾步追至年初晨身边时,明显有些气喘,焦灼和急切遍布而來,睥向年初晨的眼里揣了殷红色的血腥,尤其盯着年初晨手里紧拽的行李箱,这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紧揪行李箱的年初晨,手不由自主的在颤抖,即使聂凌卓不说话,却能清楚强烈的感受到他的怒气,怒火放肆蔓延。 阿义在聂凌卓的示意下离开,剩他们两个的时候,年初晨手心里已拧出了一把汗。 她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候的聂凌卓好比蛰伏的兽,只要她稍动一下,聂凌卓便会狂肆的扑向她,将她撕裂成碎片。 年初晨心异常的发紧,紧致得快崩裂。 “去哪?” 聂凌卓沉声发问,并沒有如预期的生气,越是如此的平静,年初晨越发害怕,本是应该,必须要说得理直气壮的一句话,反而说出口时是那般的怯生。 “当然是……是搬出去。” “嗯!” 霎时间,聂凌卓语声提高了八度,眼神里光芒格外令人窒息,他就这么逼视年初晨,一瞬不瞬的盯她,将她脸上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宛如要把她给看个透彻似的。 终于,年初晨在聂凌卓的强压下开口了,“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你聂凌卓的所有物,不是去哪儿都要向你报备请示。有些话,我以为不用我挑明,只要我搬出去,你就会明白一切,现在看來,显然不是的。” 不敢和聂凌卓对视,不看着他锐利的双眸,年初晨才有足够的勇气将自己必须说出的话说出口。 “说话之前,你给我想清楚再说!年初晨,我不会再给你任何犯错的机会!” 聂凌卓明白年初晨想说什么,事先给予警告,可明显这个警告不足以阻止年初晨接下來所要说的。 “不用给机会,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机会,我想的很简单,我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们除了争吵还是争吵,我从來沒有开心快乐过,甚至和你一起,我还得提心吊胆的担心聂夫人会想出什么办法对付我,每一天不踏实,不快乐,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给我回去,你脑子不清楚,等你想明白了,明天再跟我说!”聂凌卓依然还在不停的给机会她。 她却不把握,“聂凌卓,你让我把话说完,让我一次性把话和你说清楚,我和你不要继续了,我们结束了。和你在一起,我很累,无时无刻都在喘息困难,我的身世背景和你沒得比,和你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却要融入一个完全不属于我的圈子里,何等艰难。” “省略这些废话,我不想听,这些是什么烂理由!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这个该死的家伙。 聂凌卓难以言表此时的心情,愤怒,生气,还有紧张,杂乱的交织在一起。 “我沒忘,但事实是,我和你根本不可能,以前或许是聂夫人逼我离开,可现在是我自己觉得累了,我不想和你一起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年初晨说得极为平静。 “说得好啊,好聚好散。”聂凌卓讥讽。 “就这样吧。” 年初晨不想和聂凌卓多言,说多了,到最后,她之后越发舍不得。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散了吗?我允许你散了吗?” 她竟然敢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儿,谁给她这个胆量了! 聂凌卓眼底泛出骇人的光芒,只是即使再凌厉也不会把年初晨给吓唬住,“你同不同意,跟我沒关系,我只知道和你沒办法继续了。” 聂凌卓做梦也想不到,第一次被人甩是败在年初晨手上。 尤其,还是如此的难以割舍,明知道不应该不舍得,就算分手,就算是年初晨提出來的,他也能接受,有什么事是他所不能承受的,弘信发生这样大的事,他也顶住了,此刻面对的不过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竟然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