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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疗伤

    “好热啊……”

    浑身都好热,尤其是腿上被抽到了的位置,更是已经达到了烫的程度。我不知道自己身上现在有没有流汗,但真的是好热啊。

    脑袋昏昏沉沉的,貌似是被芙蕾给抱到了榻榻米上了吧?视线有点模糊,面前那个身影是芙蕾吧,那么在她身后的是不是卫宫?我的理智应该还没有受到影响,虽然视线很是糟糕,而且脑袋真的是很昏,但还能想出这些事来。

    “……出去!”

    听不太清楚芙蕾在喊些什么,但应该是让在门口的卫宫离开屋子吧?紫色的身影又是一脚向着房东踹了过去,酒红色的头发在我的面前飘荡着。

    “好热啊……”

    身体就好像是正在蒸桑拿似的,全身热得不得了。这是那把枪的能力吗?在碰到人的身体之后就会是对方全身血液沸腾?那是什么?高血压吗?

    “芙蕾,我好热……”

    全身guntangguntang的,腿上被长枪杆抽到的位置更是像有个烙铁在上面贴着似的。我不知道自己的小腿上究竟有没有流血,不过肌肤应该已经痉挛了吧?同样的,我自己都可以明确地感觉到小腿在不断地拧着。

    “会……的,……好的。”

    听不太清楚,芙蕾在说些什么?

    面前那模糊的身影坐在了我的身旁,然后把她的手掌贴在了我的额头上。很柔软,也十分清凉,不过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的身子实在是太烫了的缘故吧?

    “热死我了……擦擦汗,擦擦汗……”

    胳膊腿感觉不是一般的沉重,似乎抬起手来都相当的费力。我可以听到血液在耳朵当中滚滚涌动的声音,想必它们还依旧处于那类似于沸腾的状态下吧?只是被抽了一下子就会造成这么剧烈的效果吗?真不愧是EX级的宝具啊,半步先天灵宝一类的……

    一股更加冰凉的气息从额头上传来,那应该是芙蕾的手中发散出的魔力吧?那冰凉的小手正按在我的额头上……对我进行治疗是吗?眼睛有些睁不开,迷迷糊糊地看着那坐在我身边的深红色长发少女开始给我疗伤,我依旧有气无力地哼唧着。

    “真难受……什么枪嘛……吸血枪?”

    热,热,热死了。

    虽然额头上那股冰凉的气息正在不断缓解着脑袋上那种令我迷迷糊糊的热力,但是现在折磨着我的可不仅仅是脑袋上的那股感觉,而是整个身体上那热血沸腾般的灼热。

    我知道我现在肯定没有出汗,因为我的掌心一点都不湿润。但是……真的好热啊,从小腿上被抽到的地方传来的热浪自下而上地在我的身上传播着,脑袋其实是问题最不大的……或者说是最后受到影响的。

    湿了,不过似乎快意很是有限,只是因为下体的血液高速流动沸腾而导致的自然的兴奋。但是我知道,即便现在的那些液体只是单纯的……液体,太多的……快意在里面,但是我回头也肯定要换个内裤了。

    “喂……芙蕾,往下面点,热气是从下面来的,别老是……弄脑袋。”

    从头部开始进行治疗也的确有效果,至少我的脑袋已经不像前十多秒那么昏沉了。稍微打起了一些精神来,我总算是能够看到自己眼前的少女了。

    正撅着嘴巴的芙蕾满脸的不乐意,从夜里的反光我能够看到那映照在她脸上的七彩颜色。那是芙蕾所谓的信念之力吧?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本事。

    “往下面点?好的,不过我的一点点地来,朗基……那把枪可不一般,驱散那种附带效果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一边如此说着,芙蕾开始解起了我睡衣上的扣子来。对了,直到现在我还只穿着那件米色的睡衣呢,切,卫宫那小子要是有心的话,我可就给他来了个内衣秀了啊!

    “卫宫……那小子呢?”

    当我如此问到的时候,正微笑着把那柔软冰凉的手掌按在我胸膛上的芙蕾正松着的刚刚还皱着的眉头,好好地松了一口气,真个人的神态都放松了一个等级。

    “卫宫,我把他赶出去了,那个小子哪能在这个时候进来呢,你说是不?”

    笑呵呵地,芙蕾居然在我的胸脯蓓蕾上弹了一下!这个死丫头片子,居然敢调戏我!

    “芙蕾……你想死吗?”

    虽然那正按在我胸膛上的手掌还是蛮老实的,不过那另一只手却开始……脱起了我的裤子!

    “我得看看你被那把枪抽到的位置嘛,啧啧,好大的一根红印子啊,你的小腿没有被直接抽成两节骨,真的是很走运了。”

    我的神智已经恢复了大半了,哼哼唧唧地发现,我的裤子已经被芙蕾彻底地褪到了脚踝的位置上。

    完了,千万别看到内裤上的痕迹啊,虽然我绝对保证那只是……自然现象。

    芙蕾的手按在了我的小腿肚上,而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和身体的逐渐恢复,我也终于攒足了力气,双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面前的少女正把手按在我的小腿肚上,一道道七彩的霞光正在从她的手中冒出,而那正是这种清凉感觉的来源。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前几颗扣子已经被解开的睡衣上布上了一小片鲜血,肩膀上那应该是受伤的位置上已经痊愈了。真是神奇啊一个貌似不轻的伤口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复原了,而啊腿上的印记所带来的效果,在芙蕾那种七彩的光芒下也迅速消失着。

    “呐,谢谢。”

    自己的小腿还正在被对方用胳膊牢牢按着,自己的脚踝也正被芙蕾的一只手中紧紧地抓着。睡裤被脱下,衣扣被解开了好多个,虽然对面前的这种状态感到很不好意思,但是在看到芙蕾那副认真专注的表情后,我也就只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脸上还是有点发烫,不过应该不是那把枪的那种附带效果造成的,看着芙蕾那认真地给我治伤的样子,我、我……一定是害羞了。

    “脚腕这里崴到了呢,你应该是跌倒的时候不小心扭着的吧,一点都不小心啊,我的Master,你一向以来的淡定从容呢?”

    芙蕾那原本按着我脚踝的手掌捏住了那里,掌心与拇指、食指缓慢而柔和地捏起了那个位置。我这才意识到脚腕上的确有着一阵阵难受的感觉,而芙蕾那冰凉柔软的小手也正开始缓解起了这种滋味。

    “呐,以前学过按摩吗?”

    看到芙蕾一边用一只手按摩着我的脚踝,而另一只手也似乎在干些什么似的在我的小腿肚上揉着,我对她感到了一丝好奇,在这一方面。

    “……现学的。”

    把我的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按摩疗伤着,英灵姑娘那跪坐在榻榻米上的身姿在透过门窗的月光下显得十分美丽。一边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歌曲,略为悠长,而又带着一顶的快速节奏感,似乎有着一种悲哀的情绪在里面,芙蕾一边遐思着什么,一边在掌心里散发着道道七彩光芒。

    “什么歌曲?”

    脚腕上的不适感和小腿上的灼热感已经基本退去了,我把脚掌顶在了芙蕾的肚子上轻轻地踩了踩,笑眯眯地问道。

    “……晓之车。”

    窗外不是能够看到卫宫在外踱步的身影,芙蕾的神色间闪过了一丝淡淡的无奈,顺手开始给我按摩起了脚掌心的少女默默地说着。

    “不过这并不是为我而奏的……歌谣,可惜了。”

    沉默。

    不知道在此刻说些什么比较好,虽然说这句话的具体含义并不能完全理解,但对于刚刚做梦地把芙蕾的好一段经历都给阅览了的我而言,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很多细节,若是直接让我描述并不容易,毕竟那是梦,而不是用魔术阵制造的影像。虽然对于“剧情”的每一幕依旧记得十分牢靠,但“细节”和“场景”却是很模糊的。不过即便有着这种瑕疵,与寻常的梦有着一些不同的是,直到这过了有那么十多分钟后的一刻,我却依旧能够记得当中的“情节”。

    “所以,你的愿望是……”

    坐起身来,我在芙蕾的一声有些惊讶的短促发音中轻轻把她搂在了怀里,那依旧感到有些冰凉的身躯对于我现在来说刚刚好,很是柔软的少女比我要稍微高上一点,在我从侧面把她揽住的时候,英灵少女“啊……”地哼了一下。

    “麻麻,这些东西先不要去管啦,倒是凛桑,睡觉怎么样?天色已经不早了,然后艾露莎……已经回来了啊。”

    着陆般的破口声在屋外响起,在窗外的月光透射下,我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了卧房的门前。

    “凛桑睡了吧,啊……不好意思啊,那个Lancer跑掉了,对方的机动力实在是不低。”

    当卫宫有些焦急的关切声在门外同时响起时,Saber的艾露莎如此说道。

    好吧,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一种奇异的违和感,但是却又怎么也说不清道不明。听到艾露莎语气恳切地表面自己追击失败,正把芙蕾抱在怀里的我此时有些懒得去想那些破事。

    “没关系,反正现在才只是七人到齐后的第二天而已,一步步来吧。”

    是啊,这才只是七人全部到齐后的第二天而已,我召唤出芙蕾的那一夜以及白天没有什么事,不过紧接着在艾露莎被召唤出的那第二个夜晚前夕就和Lancer激烈地交手了。一天而已,凌晨与Berserker战了一场,中午时分与Rdier小打了一架,晚上Lancer又来挑衅……

    这就是圣杯战争吗?作战频率也太高了吧?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疑点,为什么好几个Servant全都一口气被我碰上了?

    不过,对于此时又被芙蕾一个公主抱起的我而言,实在是有些懒得想这些事了。在看到卫宫被艾露莎“请出”门前的时候,我的脑袋已经因为这一天下来的一堆事,还有那刚刚受到的伤而感到十分疲惫了。

    “你们英灵,即便死了也会重生对吧?”

    乖乖地瞧着芙蕾把我的裤子穿好,衣服扣子系好,看着面前少女的模样,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虽然认识的时间还不是很久,但无论是芙蕾,还是艾露莎,我都不乐意见到她们牺牲。虽然我知道这种想法应该是很不正确的,但是……要是让我想到她们当中的谁被谁给一招打倒的话……

    “我们每一个都是唯一的。”

    把被子盖好在我的身上,芙蕾笑眯眯地坐在我的身边说道:“位面有无数个,圣杯战争也在无数个位面里进行着,我们就算失败了,去另一个圣杯战争中再打一次就是了。反倒是Master,每一个Master在每一个位面里都是唯一的。所以说,比起我们英灵实现自己的愿望而言,偶尔优先一下自己的Master也是可以的。”

    ……什么意思?

    大概是看出我表情中的不解了吧,芙蕾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本小姐可是已经进行过……十五次圣杯战争的,虽然知道现在还没有实现愿望,但是Master自己的愿望也是被满足了好几次的。我们英灵的愿望,我们这些来自洪荒大陆的人们的愿望,可不是‘一个’圣杯能满足的。圣杯的许愿是以Master为主的,我们英灵每一次战争都只得收集一些残余的圣杯碎片一点点地组成那足以……”

    详细的讲解突然打住了,涉及到了什么秘辛吗?芙蕾再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俯下身子来……

    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哎呀~”

    ……的确,洪荒大陆就一个,英灵殿就一个。但单是从大师傅能够穿越到无数平行空间,和他所讲述的故事就可以知道,我们这个被叫做型月的世界是有着无数个的。那么圣杯战争,不也就应该是有着无数个吗?

    那貌似我也就不用太cao心了吧,嘿嘿,不过我的愿望却是有点想好了呢。

    笑嘻嘻地拍了一下芙蕾那同样笑眯眯的脸蛋,一边想着那些事,一边如此说着,我掀开了自己的被窝。

    “哎,今晚和我一起睡一觉如何?”

    用脚顶了顶芙蕾的小肚子,我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拉近了褥子里面。

    一条冰凉而柔软的躯体,在她给我疗伤的过程中就已经使用类似于换装魔术的本领穿上了睡衣,芙蕾被我在褥子里抱住了。

    “哇,凛桑,你的身子还是很热呢。”

    香甜的气味不断地往我的鼻子里面窜着,两个人的脑门相贴,即便是彼此的呼吸也能够清晰地听闻。

    “睡吧,这一天下来累死我了,明天让卫宫小子做饭。”

    懒得再说些什么,把胳膊搭在芙蕾的腰上,我缓缓地再次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