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风栾
当看到此女的时候,人群皆是一惊,眼中满是惊艳与畏惧。 惊艳,自然是因为这位女子长得国色天香,美艳不可方物,心中生出了欣赏之感,至于畏惧,此女唤作风栾,是风家的长女。 “看来这件事就要这样不了了之了。” 许多人心头暗道,风栾在黑岩城很有地位,生性不好争斗,有她的地方,哪怕是深仇大恨,都要暂且压下火气,否则就是不给他风家面子。 龙羽目光一转,看向风栾,此女二十左右,气质高贵,犹如一朵出水芙蓉。 不过,龙羽的眼神并没有太多的变化,风栾虽美,但比起苏落儿和纳兰玉,还是差了一个档次,还不足以让他感到惊诧。 “你跟他是一伙的?”龙羽直视着风栾,神色淡定。 看到龙羽眼中的冷漠之色,风栾心中有些惊讶,从未有人看到她的容貌之时,还能够保持镇定,而且还是一名血气方刚的少年。 风栾摇了摇头:“我是这座酒楼的主人,这座酒楼从不允许争吵打斗,如果你们有恩怨未了,还请你们到别处,免得脏了我的地板。” “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冲动,月家的人,你还没资格动。” 风栾的声音很动人,犹如出谷黄莺,不过在这字音中,却让龙羽感觉到了一丝居高临下的感觉,似乎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龙羽只是一个卑微的奴仆。 “你也姓月?”龙羽眼眉一皱,略带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位美艳女子。 “我姓风。”林初雪略带倨傲。 “那你干嘛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着?”龙羽伸手抓住月东白的脖子,像是拎小鸡那样,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就要大步走出酒楼。 “嗯?”风栾有些不喜,但依旧是保持着微笑:“这位少年,我们风家跟月家交好,还请你给我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你看如何?” 龙羽停下了步伐,转头道:“我不愿意。” 听到这么坚决的拒绝,风栾脸上有股怒气涌了出来,多少年了,还没有人胆敢这样拒绝自己,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既然你不愿,那就别怪我动手了。”风栾一步跨出,刺骨的寒意笼罩整个酒楼,一掌拍出,空气中凝结了数根冰锥,直刺龙羽后背。 龙羽身子一扭,直接把月东白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这让风栾愣住了,急忙将冰锥拍散,咬牙切齿道:“卑鄙。” 龙羽仿佛没有听到风栾的话音,淡淡笑道:“这位美女,你刚才说这里不许争吵打斗,但是你刚才为什么主动攻击于我,是不是看我是外地人,好欺负?” “在场的酒客都知道,明明是这个畜生先出手攻击我,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他技不如人,被我打得吐血三升,这是天经地义,你倒好,一出场就让我住手,如果是我被他打得吐血三升,你会叫他住手吗?” 龙羽连续问道,让风栾根本没办法回答。 她会住手吗?显然不会,月东白是白家少爷,位高权重,风家跟月家关系不错,绝对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少年,就跟月家起争执。 见风栾静默,龙羽的冷笑声更浓:“说到底,你就是想偏袒这个畜生,表面上扮得如此清高,暗地里还不是腐朽的家族作风,真是可笑。” 言语落下,人群都陷入了沉思,在他们心中,一直都认为林初雪是不喜争斗的高雅女子,但现在,他们却不这么认为了,因为,龙羽的话惊醒了他们。 风栾先是拦住可以,然后又对可以出手,连一句话都没问月东白,如果还说没有偏袒之心,就有点欲盖拟彰了。 “像你们这种家族弟子,习惯了仆人的顶礼膜拜,就对外装作一副清高模样,如果我说我是冰晶宫的核心弟子,恐怕你就算看到我对月东白出手,也不敢说一句屁话,说不定还会走上来对我抛几个媚眼,夸张我实力威武不凡呢。” 龙羽的话很粗糙,但不可置否,很真实,很确切。 风栾很生气,同时也很震惊,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不觉被眼前这个少年牵着鼻子走,跟她想象中的画面,彻底颠倒了过来。 “好,这件事的确是我没有处理好,我向你道歉。” 众人一惊,风栾主动认错?堂堂黑岩城第一美女,竟然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认错,而且还是如此的心服口服。 “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如果你今天伤了月东白,月家定然不会放过你,你会死的很惨,甚至是尸骨无存。” “但我已经伤了。”可以加大了几分气力,让月东白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音。
“你这话什么意思?”风栾问道。 “我拔了他一根头发,他不会放过我,我扇了他一个耳光,他也不会放过我,换言之,我断了他手脚,他还是不会放过我,那我为什么现在还要停手?” 龙羽扫了一眼风栾,平淡的话音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这个少年好狂。 “贱民,我爹是月镇山,是高高在上的月家家主,是西古帝国镇守关大将军,更是灵王境的强者,你要是敢断我手脚,我就诛你九族,挖你十八代祖坟。” 不愧是纨绔子弟,面对着可以这样的威胁,还敢大放阙词,所有人心头都是一阵鄙视,他如果不是月家少爷,恐怕早就死了千百次。 “你看,这就是你们这些家族子弟的纨绔作风。” 龙羽讥笑一声,踏步走出,只给酒楼的酒客们留下了一个决然潇洒的背影。 “谁敢动我的儿子。” 便在这时,一道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整个酒楼开始颤抖,旋即,一道身影从半空中落下,光是那股逼人的气势,就足以将人心惊胆战。 “爹!” 月东白喊了一声,刚想动弹,龙羽猛然发力,又让他整个人都哀嚎起来,就跟一头被踩住尾巴的土狗那般,哪里还有翩跹公子的模样。 “你好大的狗胆,竟敢伤我月镇山的儿子。”身影落下,乃是一名面色阴鸷的中年男子,脚步朝可以走来,一股澎湃惊人的威压,在空气中蔓延。 此时,整个酒楼就就是暴风雨中的小草,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坍塌,酒客们纷纷逃窜出去,灵王境强者动怒,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风栾摇了摇头,这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了,叹气道:“刚才你立刻逃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现在月镇山到场,你就算是想逃也没有任何机会。” “逃?我为什么要逃?” 可以依旧是那副云清云淡的模样,嘴角一掀,拉出一抹邪异的弧度:“当我说要揍这个畜生的时候,心里就暗暗决定,哪怕是玉皇老儿来了,老子也照揍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