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八章:战骑嘶鸣
少年闻言急忙跪地起誓说:“少长史,岳子健,甘愿和四方城共存亡,城在人在,城王人亡”。÷菠∫萝∫小÷说好小子,无数人在听到这小子洪亮的声音之后,都不仅冲之暗中挑起一个大拇指。之前那个病恹恹的老者,此时看上孙儿的眼神也变得欣赏和爱慕起来。 王后从桌上拿起一块令牌交给少年说:“若是爱卿守城成功之日,本后便为你晋升为长老会,担当一方将帅”。 少年闻言,激动嘴角都在颤抖,要知道整个四方族,能够以少年进入长老会的,也只有他一人。 随着少年领着圣明走出紫凤殿,那些不明所以的长老,再次向人打探起来。希望可以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后立刻制止了他们好奇心说:“从现在起,这大殿内发生的事情,一缕禁止外传,还有各位长老,从即日起,便随本后一起开赴北疆吧”。 一句话,便再次让那些表情茫然的老者,更加疑惑和莫名。 只是随着一队队幽卫将他们控制起来,他们才知道,自己竟然被软禁了。 接着王后,长老会弃城的消息便像瘟疫一般在四方城内传播开了。 无数大户,还有商贾都携带着自己的家财随着这只北上的队伍一起离开了四方城。顿时整个四方城便人烟罗雀,只是在平静的街道之上,一支支训练精锐的战兵正在整军走出内城,朝着外城防御大阵过去。 霄城外。 老萧头军帐内,两日内接连收到两份密报,其中一份则是密探送回,说是四方城被围困,王后和长老们弃城北上。 另外一份则是王后送达,说四方城安然无恙,不用担忧。 这两份密报所传递的讯息截然相反,这让老萧头一时无法判断究竟是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只是他最后拿起了王后送达密件,发现了上面她们之间设定的摩斯密码。 从密码中,他终于得知了真相,于是便不再忧心忡忡,而是将精力都灌注于霄城的事情上了。 霄城眼下已经破城在即,虽说霄城防御大阵十分顽强,却还是无法经受住这三族联手攻击。 相信破城也就在这几日的功法中,老萧头实在不想这样的时机功亏一篑,要知道若是让南宫岳从霄城逃走之后,那么势必要付出数倍代价来重新俘获他。这样的局势,绝对不符合四方族的利益。 老萧头也想早点结束这场踏虚之战,他内心已经快撑不住了,尤其是最近这些时日,他总是做梦梦到小铃铛正在遭受非人折磨。她可是老萧头发誓一辈子要保护的人,绝不会任由着她遭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至于南宫岳,这只已经被囚禁十几日的老鼠,老萧头自忖,他绝对无法从这天罗地网中逃遁。 剩下的只是时间而已。 老萧头看完了密报之后,便将两份密报一起烧毁,然后起身,命令外面那数十个黑骑军将领,准备开始全力攻城。于此同时,他们也极为默契向着另外两个方向,打出了信号弹。三方城门几乎在同一时间发起了战火硝烟。 这一次攻城,无论是雪域族,还是魔族,似乎都派出了主力,和之前几次有着明显的区别。看来他们也看到霄城防御大阵的脆弱,势必要在破城之后,获得更多的利益。要知道这一战关系着三族最终谁会一统踏虚,谁也不会在这样关键时刻让对手取得了先机。 对于南宫岳本人,三族都是势在必得,却也不是南宫岳本身有多么重要,而是他身上怀揣七枚家族令,那可是源自上古的七大家族象征,在七大家族内,有着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拿到七族令的人,便可以指挥整个七大家族,也正是如此,南宫岳才会如此顺利的便降服了整个七大家族。 至于他是如何从七大老祖手里骗得七族令的,便不得而知。 火焰腾空,老萧头脚踩着烛龙,再次来到霄城之上,以一种天神视角俯瞰整个霄城内防。 此时霄城内一片萧瑟,经过十数日围城,以及大量城内sao动杀戮之后,此时还能在街上行走的人已经不多,只是霄城内那些战兵却依旧整齐,尤其是围拢着凌霄阁那一只足足五万人的精兵,简直就像是一团黑水,将整个凌霄阁保护密不透风。由于经历了魔族攻打凌霄阁,以及南宫岳不幸被宝剑刺穿之后,南宫岳几乎将整个霄城的兵力都集中在凌霄阁四周。这样强大的守卫力量,使得凌霄阁内外,简直连一只苍蝇也无法出去。 老萧头凝望着一会儿凌霄阁守卫一眼,便重复了日复一日的攻城策略,这一次他的超维之火,一旦击中了防御大阵,便产生类似于水波般燃烧光圈,看来防御大阵已经达到了承受极限值。这让老萧头的破阵日期又向前推进了一些时间。 轰轰!于此同时,北门和东门附近,也传来了惊人的轰鸣声响,可见他们也都使出最强的杀手锏,这种级别攻击,几乎堪比地阶老祖的轰杀。这肯定不是什么人造成,而是一种大型国级杀器。对于魔族国级杀器,老萧头是亲眼见识过的。然而雪域族国级杀器却让老萧头有些莫名。于是他便将超感朝着雪域族释放出去。 就在超感抵达北门时,他的脑海中呈现出一个巨大无比冰凌阵。那巨大冰峰竟然不亚于踏虚任何一座山峰,将这么大的冰峰运转至此,老萧头也不得不敬佩尹拓拔那老儿的魄力。他此时竟然也出现在阵前,挥舞着手中长剑指挥着那些雪域族兵,向前推动那硕大冰峰,去撞击大阵。 此冰峰并不是单纯个头大,还具有很强的超维之力。这让老萧头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彩自何地。 不过若是闫三也在,肯定会明白,这东西是来自于哪个神秘的巨人所在的冰窟。只有哪里才会有这样庞大,并且具有神秘气息的冰凌。 东门则是巨大地龙翻身,无数黑甲战骑便催动着魔龙一起冲向防御阵。这一场战争也就在此时达到了魔族所能见到最强阵营。很明显,驾驭在最高处那个魔人胖子,正是魔将。只是他一只手臂似乎不知为何消失并不见了,脸上还带着一些疤痕。 霄城防御岌岌可危,可是这三方想要攻陷这座空元大阵,至少还要一两日时间。对此无论是那一方主帅都心中明了,也并不急于撕破脸面。毕竟眼下还未见到南宫岳之前,他们还算是联盟。 也就在三方军力抵达内城时,忽得防御大阵消失了。眼下的情形,立刻让所有冲锋陷阵将领都有些措手不及。三方军力分辨堵在各自所处的城门之前,不知该如何抉择。难道城防破了?无数人相互对视一眼,便纷纷将目光聚焦各自主帅脸上。 老萧头跨马站在城防下面,凝望着空洞一般霄城内防,微微皱起眉头,环视两侧的魔族胖帅和尹拓拔,他们也似乎和自己一样糊涂,很明显,这城防大阵并非为他们任何一方所破。既然如此,那只能是一个原因,便是南宫岳主动放弃守城。 南宫岳主动放弃守城?这怎么可能?以南宫岳为人?三人几乎同时都对这样的想法做出驳斥。可是现实却如此真切发生眼前,又当做如何解释。一瞬间,三方主帅,竟然转变了数十个念头。也让内城前,发生了诡异战火停歇。无数将领也像他们的主帅一模一样,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 不过迷惑是短暂的,很快便有战骑冲向内城。无论什么原因,只要内城防御被破,那么对于三方来说都是一种助力。因此三方族兵开始鱼贯进入内城。 战争号角淹没了这座千年古城,霄城内外到处都是骑兵踩踏地面发出轰轰声响。无数装备精良的铠甲战士,从四面八方冲向霄城内城。城防大阵终于在顽强抵抗了十日之后彻底破碎了。随着三方主力攻入城防,那些零星侍卫也都纷纷缴械投降。很快三方族兵便掌控一半内城,当他们准备向着南城所在的凌霄逼近时,一队约莫有五六万人组成的铁甲骑兵,沿着南城一路冲杀而来。
他们一边冲锋,一边沿途散播传单,上面写着几句很蛊惑人心的话语。那便是南宫岳愿意和任何一方和谈,将七族令双手奉上,并且还会和他联盟一起攻打另外两方势力。这是攻心计,当老萧头和魔帅,尹拓拔将纸片拿到手中时,便立刻想明白了南宫岳这老狐狸阴毒用心。可是他们却又无法拒绝这样的诡计。因为当城防大阵破掉那一刻,三方联盟事态便已然结束。现在三方彼此反目,也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南宫岳这一手攻心计,无疑便是点燃三方分裂的导火索。 突兀的老萧头莫名感觉四周空气凝固起来,还有原本吵杂不堪的街巷也突如其来的安静下来。诡异的氛围,给人一种强大压抑感。那感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憋闷气氛,老萧头环视一周,也从这些将领脸上看出一丝不安和紧张。 此时老萧头才不得不敬佩南宫岳这一手破釜沉舟之策,他竟然以自己作为诱饵,来瓦解三方联盟,从而借助于一方势力,来反败为胜。这种伎俩,对于三族统帅一方枭雄来说,岂能看不清楚,然而这便是阳谋,即便是你知道,也要为其所用,毕竟谁也不清楚彼此内心真实的想法,万一被对方先动手失去了先机,其结局甚至比南宫岳还要凄惨。 三方短暂平静,很快便被激烈的喊杀声所取代,接着四面八方犹如潮水般人群便席卷过来。老萧头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骑兵冲杀身形。看到这一幕混沌景象,老萧头倒吸一口凉气,果断作出撤兵的指令。 现在这霄城内已经成为一锅鼎沸,必须远离其外,才可保存自身安危。身为二十一世纪,看到无数球迷流氓制造混乱场面,老萧头深谙这种人群sao动之后的结果,于是便果断领着四方族兵沿着一条街巷,快速朝着外城狂奔。 也就在老萧头这支人马退出那片街巷之后,身后数之不尽的骑兵便杀入其内。那些骑兵铠甲颜色,立刻让老萧头为之一惊。这竟然是七大家族外族骑兵,对于这只骑兵,老萧头已经对阵过多次,自然一眼便看出来。之前三方势力只是防备南宫内族军,把这只战力不佳的外族兵都忽略了,可是此时他们突兀杀出,无疑是奇兵突起。 看来魔族和雪域族形势堪忧了,老萧头微微一皱眉,不过他也不想转身回援。毕竟此时的内城早已变成鼎沸之局,若是冒险掺和进去,势必让这无数四方族兵白白送死。冲过城门,老萧头便回到外城。隔着城墙,还能听闻城内不断传出的凄厉厮杀之声。战骑嘶鸣,便随着法力波动,将里面那种混沌之局,展现在每一个四方族将领耳畔。 “族王,我们现在改如何?若是魔族和雪域族都为南宫岳所屠灭,那我们岂不坐失良机?”几个有想法将领走到老萧头身旁,试探着征询。 “自然不能让南宫岳这诡计得逞,只是眼下局势,我们也无力破局,必须等待一个机会,才可重新入城”老萧头也是表情凝重瞥了一眼凌霄城内解释说。 “族王,属下有一计策”一个将领凑近他身旁,十分谨慎的说。 “你是?”老萧头闻言,转身瞥了一眼那个将领,发现他的长相很陌生,似乎之前曾未见过。 “小人是王后新任命的....”那人急忙冲着老萧头一躬身,施礼说。 “原来是这样”老萧头立刻了然,他自然很清楚王后最近对于四方族以及军队掌控。 “既然如此,你便说说吧”老萧头对于这些新面孔,说不出信任,也说不出嫌弃,总之都是往后的事情,也是为了以后没有他在的四方国做一些准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