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萧易走进花痴妓女特务的院子
6、萧易走进花痴妓女特务的院子 萧易立马带上他的短枪队,径直去了薜桥乡的敌特联络站,他要去摸一摸高桥派來的巡视组的猴儿屁股。 他这一去,在这里,弄得个地动山摇。 薜桥乡是一个大镇子,里面住着一个鬼子小队,主要监视周围几十里的范围里的据点,领导远院远近近的伪军,看护篱笆子。遇上八路军袭击据点和竹篱笆的,就快速地去增援,还有就是处理日常的情况,比如,抓來的八路什么的,像田家村据点送來的八路冒牌,就是他们认破,而讲刚才的那个杨老六揍跑的。 按照杨老六家伙儿的交代,薜桥乡这个敌特联络站是一级站,是只属于鬼子宪兵司令部的,专门负责周围十几个据点和村乡伪事儿的情报转运站,明线的、暗线的情报转上和示下,都从这里转发。 这里,也是一个肥差,哪个据点的伪军想越级,非得找到他这里不可,所以,周遭据点的伪军,要经常的向他这里进贡纳粮才好。 联络站就设在薛桥乡的村边上,邻着河堤,三间房,一个院,孤零零地杵在一片豆地里。 萧易一眼就看出來,联络点公开的掩护身份,是一个马车行。 马车行,类似现在的快捷酒店宾馆,是普通型,讲究个方便和舒心。之所以叫做马车行,是照顾顾客的颜面说起的。那时候的人,能有个马车赶着,而不是骑“11”号,就相当富有、厉害了,就如同现在的款儿,能开奔驰、宝马一样,场面的很。 联络站这地方,很是好找,老远地就看见了。 萧易赶过去,他要看看,这里卧着的,是什么样子的凶神恶煞,什么样子的乌龟王八。 萧易他们,老远地住下脚儿,四下里仔细地观察。 上午的太阳,将这里照得灿烂,远处的村子虽然破破烂烂,但是,绿的田野,青的河流,古老的村子,倒是有一番田园意境,村子外面,临近着的道边,孤零零地挺着一个院落,挺招人眼的院落,整洁而寂静,里里外外的沒有人声,就像一处废弃的院子。 其实,这里,也像诺大的整个湖西大平原,到处的沉寂,到处的孤寂,也到处的静静地等待着死亡或者爆发。 除了一两声的鸡叫或犬吠。 从这设置的地点方面看,李连璧无论军事还是政治,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外行人。 这么隐蔽,这么重要的联络站,竟然建设得这么扎眼,或者,就是想让人轻易地找到似的。 估计,这处地界儿,是硬讹的人家的,现在时髦,见人家的地界好,就牵强地甚至连牵强也不用,直接地给人家捏个通共的罪名,然后打入大牢,就地活埋,这样子一來,地界儿就归“官府”了。 那年头,通共就是死罪,犯死罪,谁的嘴大谁说的就算,管你服不服,从不从,沒你了的这口气儿,说啥都是行。 弱rou强食,谁让你的地界,被人家看上了 谁让你的“花容”引來了人家的“馋虫”? 人,死的方式方法是多种多样的,死在自己手心里的,也大有人在。 萧易左右的寻找掩身的去处。 村边向左,大车院子的东边,有一片大杨树,从杨树林子的下边看,荒草野花,高低不平,好像是一处乱坟岗子。 那年头,就是乱坟岗子多,大大小小,只要有村子,就有这一片林地的幽灵。 那么,这里面,又有多少血泪和冤屈? 风吹來,老远地,“哗哗哗”,满世界的杨树叶子响,像是,里面的,在像萧易这样的正义英雄,倾述、述说什么。 杨树林,遮出來好大一块儿荫來,就是沒有人影儿來这里乘荫凉。 萧易向他的伙儿们扬扬手,第一个迈开步子,急冲冲走进这片杨树林里去。 现在的萧易他们,已经摇身变化了,不再是窝憋的收草的草贩子了,而是时尚了,化妆成了收古董的商人。 在湖西,收古董的商人最阔绰,最受人待见。 微山湖,是京杭大运河的一部分,从隋朝开始,到清朝结束,民国开始,几千年的历史中,有着太多的官船,太多的商船,从这里经过。运河,承载着中华文明、文化的极其重要的一部分。 南來的北往的,各种各类的船只,运载着各自的货物、人员,从这片水道上经过,遇上浪大水急,再遇上灾难救急,于是,日久天长,陈年的宝物,就多散在了民间了。尤其是下了雨,落了朝,或者干了河床子,附近的渔民,远处的村民,就往湖滩里赶,淘宝似的,去河沿,捡拾可能被浪赶上來,被水冲出來的宝物了,有可能,捡到一块发着细光的宝物,或者不留神的脚下被绊倒,捡拾个狗头金的算命好。 现在,陈列在台北故宫里的镇馆之宝,“莲花温碗”就是北宋的汝窑的代表作。这个温碗,呈十瓣莲花式,碗腹壁稍呈圆弧,直口稍敛,口缘花瓣流畅贯连,圈足稍高。整件器物由底至口厚度均匀,釉薄不透明,釉色呈青蓝,有细开片。全器满釉,圈足内底以五支钉垫烧,支钉点极细,支钉痕胎土呈灰黄色,状似未盛开莲花,线条温柔婉约,高雅清丽。这么贵重的宝物,就是在微山湖里,由一个渔民打渔网到的,几经转手,到了北京的故宫,抗战后期,被国民党运到了台湾。 萧易几个人,隐蔽在敌特联络站附近的树林中,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侦查外面的敌情。 杨树林子,把他们遮掩地严严实实,外人从外面,隔着浓密的树叶子,是绝难发现他们的。 寂静,空廖。 萧易正要走出,突然听得到,外面,传來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响,马上弓着身子往外瞧。 从河堤上,有一个家伙儿,骑着自行车,鬼头鬼脑地出现在了道路上。 一看家伙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家伙儿,就像现在演艺圈儿的新出道的明星似的,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特务,远远地在村道上,就下了车子,推着,东张西望地转了一阵子,确实见周围沒有一个人,就有点失望地摇摇头,再骑上,一溜烟地骑进了大车店的院子里。 沒有观众的戏子,就是寂寞的路人甲或者路人乙了。 特务走进了这个大车行,沒惊起來啥动静,院子里甚至连狗的叫声也沒有,看來,这个敌特,是经常的來联络站,估摸着,连里面的狗都熟悉他了,都知道他们是同类了。 或者,里面,死寂的,连狗也沒有。 沒多长时间,这个家伙儿就直接地骑着车子出來了,从那昂着头,挺着胸,气昂昂地加劲儿蹬车子的劲头看,显然,事儿干的挺顺利的。 等这个歹人,骑着车子,走远了,萧易才一摆手,几个人,挺胸直背,气昂昂地,径直地就走出來杨树林,一直到院子的大门口,才转换架势,晃悠悠地像几个无赖汉子,吃巧食或者讹人的懈怠样子,溜达着,走进了这个联系站。 他们是來取情报的,在心理上,输人家一等,自然的,不能像讨债的那样气昂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