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看来不错的交易
“叮～咚！”按响了门铃之后我向后退了一步，不能紧贴着门站这是起码的礼貌。 扬起头再次打量了一下这栋房子，和周围的其它建筑比起来真的很不一般。作为临街的房屋居然没有设计成店面，而且墙壁和廊柱都加上了大理石浮雕的装饰，且不说屋子本身的造价多少，这么大仅作为居住使用就够瞧的了。这仅仅是一座连围墙都没有的驿站小镇，会有什么“大人物”吗？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我还没有品评出个结果来，面前高大的浮雕橡木门就打开了，来应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他留着稀疏的铁灰色头发，脸上满是刀刻似的皱纹，看衣着应该是身份较高的仆人。 “您好，我应约来拜访本杰明·西****先生！”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社会秩序是怎样的，但传统教育使我对待上岁数的人本能地用敬语。 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听我这么一说老者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并用一种极度怀疑的目光打量起了我。老实说，我被这种目光看得有些发毛。“请问，能知道您找他有什么事吗？”老人的虽然依旧彬彬有礼，可那语气还是让我觉得自己处在了嫌疑犯的位置上。 “威廉老爹！你这是对待客人的态度吗？”就在我正想扭头就走的时候，一个略带愤怒的声音及时地从里面传了出来。原本半掩着的门全部被打开，金发小子本杰明·西****瞪了一眼那个老仆人后歉意地对我说道：“阿拉密思你别介意，我的这个管家有些老糊涂了！请进，我们谈正事要紧！”说着他就把我向屋里拉去。 那个叫威廉的管家也无可奈何地跟了进来，但是依旧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我，好像我是个贼。 说真的我本想立刻扭头就走，再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但一来还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再者就是对方虽然态度冰冷但毕竟没直接恶语相向，我也不好表现得太没涵养。 “我们西****家怎么能这么对待客人！威廉老爹，你快去准备些饮料来！”本杰明显然觉察到了我对管家的不满，刚一坐下就急急地吩咐到。“要调两杯‘蓝色火焰’，记住里面的蓝衣莓一定要用今天早晨刚摘下来的！” “可家里已经没有蓝衣莓了呀！”管家依旧讨价还价地不想离开。 “那就去找呀！我们西****家什么时候在对待朋友上打过折扣！” “请稍等！”管家终于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不过令我奇怪的是这么个大房子里好像并没有多余的仆人。 “这回终于有充足的时间了，其实我早就知道家里没有蓝衣莓！”本杰明·西****冲我吐了吐舌头，作了一个恶作剧的怪笑。 “现在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了吗？我还要赶一段路呢！”既然已经来了我就听听他的建议，不过我此时心里的兴趣已经是大大打了折扣。 “既然时间紧迫那么我就直接切入正题了，其实我也是一个控法这一高尚职业的真诚爱好者！”他看了看墙上的挂表，也正色了起来。“你既然要前往弗拉尔的郁金香城，那么一定会途经蓝桑城，这样我就姑且把这个日子定在了5天之后。我正在进行一项魔法试验，东西已经完全准备好了……”说着他从椅子下面拿出了一个硬皮方盒。“这里有详细的要求和具体时间，我想你既然已经是个魔法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非常抱歉，我只怕难以完成你的嘱托了！”刚才的不愉快我没有这么容易忘记，而且我的半吊子水平未必就能进行什么“试验”。“我只是个魔法学徒，对于没有指导的试验现在还是力所不及的。再说我和同伴已经约定了行程，只怕也耽搁不起……” “别那么急着拒绝，难道你就只想多知道一些吉尼索思魔法学院的事情吗？”本杰明的蓝眼睛里再次闪过狡猾的光芒，很显然他分辨出了我最后一句不过是个托词。 “哦……”我再次犹豫了。老实说我对待这个世界现在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安顿·海格威尔对于世俗世界的认知甚至还赶不上我之前遇到的那个旅店伙计，虽然推荐了我，可他自己并没有在那所魔法学院里学习过。 “请你相信我，我的哥哥可是那里毕业的！”我的沉吟使他仿佛看了沉下去的鱼漂，立刻收紧了手里的“钓竿”。“吉尼索思是整个伊欧厄姆大路上最好的魔法学院，拿到毕业证就等于是替自己的身上镀了一层金。不止是更加受到各大组织的重视，良好的基础也是今后继续提高的保证。相对的，那里的入学考试非常严格，要经过一系列的……” “我的精神力强度是669，魔法元素感应是高纯度风、水并重，你认为这样可以了吗？”我虽然没听说过详细情况但也可以想见，而且里面还有一个关系人，所以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担心。要他是只知道这样的情况，那可真是耽误我的时间了。 “669！双系并重！天啊……”惊呼声中，他几乎把眼睛瞪了出来。“认识您只是太荣幸了，您一定会成为吉尼索思魔法学院的骄傲！我真是……”稍稍的激动过后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而且这些和他自己眼下的事情没什么直接关系。“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否为自己即将担负的‘伟大使命’作好准备了呢？” “伟大使命？”我闻言一愣。 “众所周知魔法师是个非常‘烧钱’的职业，而无论光明神还是其他神，都只偏爱有准备的头脑！”一看我的表情他就知道找到了症结所在，因而更加卖力地煽动了起来。“……魔法材料对于一个普通人的收入，无疑属于极度的奢侈品，尤其是在开始入门阶段的浪费更加惊人。吉尼索思魔法学院的学制是三到六年不等，每年的学费是1000罗克纳，而且实验材料费、实验室使用费、书本教材费、食宿费，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都是要自负的。郁金香城可以说是整个大陆最繁华的城市，所以生活消费水平也是最高的！请恕我冒昧，你的口袋是否足够‘丰满’呢？” 我一时无言以对，下意识地把手缩进怀中。那里有我的全部路费，一共80罗克纳。教育是一个高投入慢收回的项目，我忽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同样离不开“万恶之源”。这两个月来我们一直被回家的念头时刻困扰着，但却忽略了一件浅显的事：只有先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然后才能谈得到其他！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知道通常天才都不是考虑这样的小事的！”本杰明?西****向前探出身子露出了微笑，不过诱惑的味道却再也掩饰不住了。“对此我可以尽一些力，作为帮助我的完成试验的报答，我向你提供第一年的全部费用，5000罗克纳这个数字应该是足够了。在吉尼索思学习一年后就可以逐步开始实践阶段，像您这样的天才那时一定会崭露头角，作到收支平衡想必也不会很难了！” “这个……”我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这可真是艰难的抉择。一边是未知的恐怖，一边是现实的“残酷”，我究竟该怎么办呢？“这个试验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不得不承认我动摇了，但还是有些担心里面可能存在的危险性。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就像喝掉眼前的一杯水那么简单！”我的态度松动被他看作是答应的表示，忙不迭地把那个硬皮盒子塞在了我的手里，接着又拿出了一只钱袋。“这里面是20个金马克（奥斯泰维德王国的金币，有很多种类），价值足足1000罗克纳，算作我支付给你的定金！” 钱袋是黑丝绒的，上面还用金丝线绣了个家徽，我掂了掂确实有些分量。 “快收起来，我听到脚步声了！”就在我还想再确认几句的时候，本杰明忽然紧张地对我说到。 他的听力确实不错，话音刚落门就开了，管家威廉用托盘捧着两杯蓝色的饮料走了进来。他审慎地看了看屋里的两个人，还不掩饰里面的怀疑。 “既然你急着赶路也没办法，喝完这一杯我送你出去！”为了掩饰我收东西的动作，本杰明迅速站起来挡住了管家的视线。 “少爷，可老爷和夫人说过……”管家立时脸上变色。 “我知道，不过就是到门口！”本杰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置疑，拿起两杯饮料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我。“尝尝看，这可是郁金香城最时髦的饮品了！” 我喝了一口，清凉之后有一种微微灼热的感觉，确实名副其实。之后我就被本杰明在管家威廉的严密监视下送了出来，没有什么事情再发生。 “到了蓝桑城之后你最好去大陆联合信用银行办一张储蓄卡，既方便又有面子！”本杰明用这个忠告作为告别。 ********************************************* 我离开本杰明·西****后就向西出了杨枝镇，果然很容易就找到了伙计提到的上山小路，虽说不是什么太正规的路，但却很好走。 “嗯～～～哪！”森林里清新的空气使我的情绪慢慢好了起来，一切看来似乎还算不错。虽然出现了预想之外的学费问题，但同时第一年的问题就解决了，以后的“收入”还会远吗？ 随着逐步的深入，我四周的森林越发稠密了起来，其中不乏一些数人才能合抱过来的古木，难怪我听说奥斯泰维德王国的大多数省份都是以树木命名的。 “喀喇！”正在我陶醉在轻松心情当中的时候，一个霹雳突然在我头顶数十米的空中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