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卑劣下流的手段
屋外转瞬便是暴风雪,再不是一开始的诗情画意,屋内还算暖和,裹着被子抱着孩子的少司命暗暗庆幸自己早一步进客栈,余光扫向盗跖时,发现盗跖微皱着眉正清点着什么。 “怎么?”少司命试探性地问道,盗跖回头一笑:“没……什么,就是,盘缠不多了……”“的确很伤脑筋,我会陪你一起想办法的,但你不可以偷盗。”少司命一脸担忧道。盗跖看着少司命,笑着点了点头:“盗王之王怎屑于干那种事,要是以前或许会,会以劫富济贫为借口顺便教训那些为富不仁的,但现在不会了……”少司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却依旧微微皱眉道:“我是怕你为了我……”“放心,”盗跖走到少司命身旁坐下,一脸暖暖的笑看着少司命:“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更不会让你吃苦,会有办法的。”少司命这才愁眉舒展,淡淡笑了。 “只是……”突然开口的盗跖突然一脸严肃道:“一场大雪势必令各种丰收化为灰烬,少了太多粮食,势必引起灾荒,国富才能民安,灾荒则易引起民乱,百姓被逼无奈,治安就会变差。”“你猜,”少司命也恢复了一脸严肃:“朝廷会拨赈灾款么?那可是你们墨家厌恶的暴秦啊。”“会的,”盗跖胸有成竹道:“说到底嬴政的目标只是我们墨家,只是不认可我们的做法,只是因为我们妨碍他建立中央集权的专制国家而已,他虽是我们墨家眼中的暴君,却也不是傻子,不会因此事而丧失民心,其中的轻重他能掂量来。”少司命听后轻叹口气:“但愿朝廷早点拨下赈灾款,路上不会有什么意外。” 此时,虽大雪漫天,嬴政却站在宣室殿门口观雪难眠,北风迎面吹来,衣袖随之向后摆,他却伫立原地,盯着这遍地的银白,若有所思。想想不能再耽搁了,他还是痛下决心般转身向身边人吩咐道:“传令下去,加人手护送赈灾款,若路途中被劫,不仅罪犯要被斩,护送人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各地官员不得私吞赈灾款,若被发现,抄家灭门。” 下了整整一夜雪,清晨终于露出了明媚的阳光,但雪一时难消融,且灾荒已构成,外边还是很冷的。 盗跖出门去为少司命买件厚衣服,一个人行至集市,发现路边狼狈不堪穷困潦倒的人果真增了,有的甚至一副病危状,盗跖看过,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人不止一两个,甚至还有很小的孩子,他也是已当爹的人了,这种事他虽然从小就有见过,但还是很想闭上眼不再去看,却不料映入眼帘的净是这样的景象。 终于路过一家卖衣服的店,欲走进去,却不料一双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袖,他惊愕回头,只见一面黄肌瘦的少年一脸矛盾地伸出颤抖的手,眼神和声音里满是乞求:“给点钱吧……”盗跖顿时愣住,想着自己身上实在挤不出多余的钱,一丁点都没有,他实在不忍开口拒绝,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少年一脸失望地松手,他买了衣服,渐行渐远。 回去的路上他本以为一切可以顺顺利利,却不料被一群强盗挡住了去路:“我们人多势众,想活命就留下钱!”要是平时,他会抱着玩味的心情逗逗这类人,但现在,看着大地一片苍茫中衣衫褴褛的他们,他只感心情一阵沉重,唯一令他欣慰的希望便是将到的赈灾款。他这次并未和那帮人见识,很轻易地冲出重围,瞬间跑远。 甩远了那帮人,他放慢了步子正常行走,结果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不远处几个乞丐互相抢夺粮食,为之打得头破血流。看样子,这几天势必会是一场噩梦。盗跖暗暗叹息。正若有所思,一幼小的身影不小心撞到了他,那身影走远后,一种碰上同行的直觉愈发明显,他半信半疑地摸向自己的衣袖,发觉装盘缠的钱袋已不见。想着刚才那孩子似乎年龄不上十岁,心头一股寒意涌上。 未回过神,一双手落在他肩上,出于本能的防备,他也猛然出招,欲打倒身后人,不料那人竟接住了他那招,他惊慌回头,不料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盖聂?”说不上激动还是惊讶,他叫出了声,盖聂一脸正经道:“自从上次你离开后,我就一直在找你,终于找到你了。”盗跖听后挠了挠后脑勺,一笑:“不好意思。” 盖聂随他一同回到客栈,进那屋子的一瞬间,盗跖抱着的衣服在盗跖胳膊松开的瞬间落地,盗跖瞪大着眼,僵在那儿,看着空荡的屋子,心严重发慌,就在这时注意到了几案上的一竹签,竹签上写着:陌上崖见。这字不是少司命的字,而是另一个,很熟悉的字……下一秒,盗跖发疯般跑出屋子,盖聂不放心便也跟上去。
由于跑得太急,没跑几步便摔倒在雪地,手心擦破了血,他忙起身,也顾不得太多,继续朝陌上崖的方向跑去。 陌上崖,一处再陡不过的崖,月仪叫他去那里肯定有诡计,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路上盗跖暗暗想着。 凛冽的风吹醒了少司命,醒时少司命发觉自己全身乏力,甚至意识有点模糊,不过这屋子挺熟悉,她曾与月仪来过这里,这屋子离陌上崖不远…… 陌上崖?月仪?意识到这个的瞬间,她一阵惊慌,她深知盗跖不妙,欲起身却始终使不上力,那张已变得令人厌恶的脸再次出现在她眼前。月仪一脸阴险的笑抱起她,将药粉硬是给她灌下,她一阵乏力的反抗中还是咽下了它,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 “我是真心爱你的,但我已没了耐心,我现在就想得到你。这是元神家秘制的神药,吞下它做那种事你会变得百依百顺的,也省得你反抗得心里难受,我就是想要你这次心甘情愿地献身。”说罢,月仪摆出不变的一脸贱笑一边吻上少司命的唇一边双手不老实地撕扯着少司命的衣领。 那种奇怪的感觉开始出现,少司命突然想起她和盗跖发生那种事的情景。你不是盗跖,就算做这种事我也不会跟随你。少司命在心里暗暗说着,开口却发觉她变得根本无法发声,在一阵不知所措的反抗中,发觉不起任何作用,泪珠不禁落下,这神情却在月仪看来很是享受,他贪婪地舔着那泪痕,因激动而颤抖的手已扯开少司命的腰带,少司命在一阵怪异的感觉中意识愈发模糊,只感到全身在不断升温,令她产生了些许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