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脱险
一定要振作啊啊啊啊—— 心中来回一直提醒着自己是男子汉,一定不能放弃!沫漓恍惚之间感觉到自己脑袋里的某个东西的温度似乎陡然间就升高了,陡升的温度,灼热得她的脑袋疼痛难忍,闷闷的,好像整个脑袋都成了大蒸笼,烹煮着脑内所有的一切。 然而这种奇怪说疼不疼,说难受很难受的感觉却并没有持续很久的时间。它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下子便就忽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舒适的热流,与刚才的难受形成鲜明的对比。 热热的,暖暖的,好像是在洗涤着。 这股暖流在沫漓全身的各个部位慢慢悠悠地流走着,每路过一个地方都会留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感觉好像世界上没有东西能够打败她的傲气。而等这股热流流走完全身,最后消失在自己脑袋里的时候,沫漓的全身上下便充满了不知该称为什么的力量,就连昏沉的脑袋也是出奇得清明!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啊! 全身充满了奇怪力量,那种感觉让沫漓很舒爽,就连胸上伤口的疼痛也无法再让沫漓动摇半分。脚下的步伐再度加快了几分,手上攻击的速率也瞬间提高几度——那匹全身散发银月光辉的狼王已经近在沫漓的眼前了! 到了这个时候,这匹狼王似乎才后知后觉地发觉到——沫漓的攻击目标竟然就是自己?! 同时这只狼王也料想不到,仅仅只是一个年幼小女孩模样的沫漓竟然有如此体力与令人惊诧的意志。它知道如果自己面对上她,一定会和之前的那些攻击的恶狼一样的下场,便连忙吩咐自己身后的狼群让开一条道——好让自己能够顺溜地逃走。 狼是一种十分狡猾的动物,之所以它能够当上狼王,必要是力量自然是不会少,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狡猾之处。而当直面迎对上沫漓那双充满死意的眼睛之后,它就立刻知道——自己绝对敌不过她!生存是每个动物的必备本能,所以它便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跑。 现在才想到要逃跑么?晚了!! 将力量全部集中在脚上,沫漓用力地一踏大地,借助强大的反震力跃入了半空之中,直接就无视了自己与狼王之间夹杂着的那些还剩下来的狼群,朝着狼王逃去那个方向落去着——沫漓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只能出现在小说中甚至是动漫中的“爆种”场景会出现在自己身上,明明自己之前不是还是个为体力堪忧的小女孩不是么? 狼王身上的死点一个不漏地落入沫漓的眼中,沫漓没有也不敢有丝毫的分神,她紧紧只是将自己手中的匕首给紧紧地握住,用尽全身力气的握住,似乎是以此来压制住自己心中的不安与紧张——因为她知道,这是一场赌博,如果自己没有在此刻将狼王斩杀,那么,作为代价的,便是自己死亡。 爆种什么的,也不是那么好爆的啊…… 借助着万有引力将自己往下扯的力,沫漓面无表情沾染着殷红血液的脸就犹如杀神降临一般,将自己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狼王身上那个最好攻击的死点里——结束了。 和自己相像得一样…… 在心中无数地想着这匹狼王的死相,此时的沫漓睁着那一双无焦距无感情的灰色眼眸,冷冷地静静注视着这只狼王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里化成血rou——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狼王满身喷洒出来的血液将这片草地给彻底染红了,嫩粉色的碎rou与暗灰色的毛皮相随着落满了地,暗红色的内脏更是槟榔满目——这样子血腥而又重口的场面,相信即使是一个男人看见,大概也会彻底地吐出来吧?然而,已经渐渐习惯这种场景的沫漓在此时却已经没有什么恶心的感觉,仅仅只有淡然,早就已经看习惯了。 况且,在此时的情况下,沫漓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什么不良的感觉! 轻轻地抬起了眼帘,沫漓将自己的视线上定格在那些似乎已经被彻底吓愣住的狼群身上,没有带上任何的情感,沫漓仅仅只是在注视着而已。 然而,就是被这清冷不带丝毫感情的视线一扫,狼群不约而同都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就是这双眼睛,让人恐惧的眼睛!本来之前还有狼王才硬着头皮上的,此时狼王死了,狼心被重重打击,狼群不复之前那样凶狠的气势了。 它们不禁发出了几声有点恐惧的类似于小狗被欺负后发出“呜呜”声,似乎在讨好沫漓,向沫漓展现着自己的弱势来保护的自己的生命。随后不久,它们突然之间不约而同地让出了一条大道,似乎在无声地哀求着什么——看来,这场危机差不多已经可以结束了。 也许是明白了这些恶狼心中对自己的强大畏惧,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危险的沫漓并没有在这里多呆。转身,背着身后安定的音蓝,一步又一步地,缓慢而又坚定地,从这条被狼群让出来的大道中,走了出来,沫漓的脸上没有表情,从被包围到最后解围,她脸上的表情始终只有一个——面无表情。 犹如臣子一般等着沫漓彻底走远之后,狼群也有胆子开始自由活动。忽而有一只似乎新的狼王的叫声,这些残存下来的恶狼便开始小心地,重新寻找那些弱小的猎物——绝对不能再遇上这种大变态了! 说真的,它们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倒霉到爆表了!什么猎物都没有捕捉到还暂且不说,而且还损失了狼群几乎所有的精英战将与狼王——这是它们最衰的一天!谁叫表面如此的无害的小女孩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如果它们能够提前知道的话,狡黠的它们肯定不会进行袭击的。可惜啊,世界上没有如果。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的时间,沫漓已经彻底没有知觉了,爆种的时间也许早就过去了,反正沫漓现在只知道,此时她的每一步路都只是靠自己的本能而已——她的本能让她带着音蓝离开那片血腥之地。这种恶心的场面……音蓝不应该看见的……只要她一人承受就已经足够了…… 也许是觉得到了安全的地方,沫漓的“眼”前犹如电闸被突然间关闭,所有的景色都被关闭在视线中呈现出一片黑色,紧接着,无知觉的沫漓感觉自己似乎好像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然后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沫漓突然之间的倒地,趴在沫漓背上的音蓝自然是最敏感了,她连忙就从沫漓的背上爬了起来。 慌慌张张地把沫漓小心翼翼地扶起,抱在怀里,音蓝看着沫漓那张苍白得犹如白雪一般的脸,心中一阵紧张,急迫地呼唤着沫漓的名字:“漓!漓!漓!醒醒啊……”可是似乎是沫漓真的太累了再加上身体的强制压榨而崩溃,现在沫漓已经完全没有反应,就连气息也是一声弱一声没,好像随时都会从此失去了呼吸一般。 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吓人的脸色,如果忽视那微弱的气息,音蓝真的觉得,此时的沫漓就好像一个被冰封在冰柜里的死人一般。 将视线转移到了沫漓胸口上——那道深几乎可以都可以看见里面内脏与骨骸的抓痕,音蓝忽然之间就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也许是太过于用力亦或者是太激动了,她的手正在微微地颤抖着,而她的牙齿也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紧紧地咬着,以免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不是开玩笑的,沫漓真的会死的。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个才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这么好……”低沉的声音加上甜美却沙哑的嗓音,让人的心不禁一疼,“你这个笨蛋!大笨蛋!为什么在战斗的时候分心保护我!我受点伤又不会怎么样!!——你这个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大笨蛋——!!”竭斯底里的喊叫,似乎想要将自己内心所有奇怪的情绪给发泄出来。 夜间冷风一吹,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的脸颊好像凉凉的,音蓝连忙就伸手一擦,却发现自己脸上流淌着的——竟然是自己的眼泪!慌忙地用两只小手擦着越发泛滥的眼泪,音蓝不解,真的不解,自言自语着低咽道,“奇怪……为什么要流眼泪……只是一个和某人很像的陌生人而已……”
竭力抑制住自己的眼泪,音蓝也压下了自己满腔的困惑与不解,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沫漓,无论如何,她是不会放任沫漓就此死去的。 似乎是要做一件大事,用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气,音蓝静静地平息了一下自己剧烈波动的情绪,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的双手凌空放在沫漓那致命的巨大伤口处,慢慢悠悠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就连她的嘴唇也因为严肃,而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没有过多久的时间,奇迹出现了。 音蓝的双手渐渐地散发出了一阵乳白色的光芒——也许刚开始只是淡淡的,不清不楚地,还能在光芒中隐约看见音蓝那双洁白弱小的双手,但是几秒过去后,在那越发刺眼的光芒却已经不能看见那双引发奇迹的小手了。 这道奇怪而又强烈的光芒直接照亮了整个夜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在这个光芒出现的开始,这片树林似乎就在瞬间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宁静中——就连原本在属于夜间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在此时完全没有听见。 而在这神圣的光芒的沐浴下,沫漓身上的伤口就犹如时光倒流一般,以一种飞快的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细小的伤口的飞速地愈合结疤然后脱疤,就连沫漓那胸口上的巨大伤口也在愈合着——除了神奇与奇迹这几个词语以外,已经没有辞藻可以形容此时发生的这一切了。 然而,就在沫漓身上的伤口眼见着快要愈合完全的时候——音蓝突然之间就发出一声痛哼声,双手的光芒就在此刻弱了下来,最后,便完全消失不见。 此时再转头看看现在的音蓝,却发现,此时的她,额头在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冷汗,贝齿狠狠地咬着下唇,似乎是因为用力过度,嘴唇变得无比的苍白。原本以为音蓝只是用力过多而已,可是事实却似乎并不是这样——只见音蓝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下唇也因为痛苦而被咬出了鲜血,苍白再配上殷红,令人感觉无比地维和。 “可恶……”不自然地颤抖着右手,音蓝带着一丝的倔强用着自己的右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左肩,指甲不在注意间狠狠地镶进了rou里,似乎这样就可以减轻自己所受的痛苦一般,音蓝屏着气息,似乎她的每一阵呼吸都会伴随着一阵钻心的痛苦一般。 就这么持续了大约有几秒的时间,音蓝犹如原本一直蓄着力却在突然之间将力给散开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从额前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滑下,低落到草地上。而音蓝右手用的力气也终于降了下来,全身犹如了虚脱了一般,冷汗遍及肌肤每一处角落。 此时才察觉到了那左肩上因为指甲的原因而钻心的疼痛,可是相对于刚才的痛苦,音蓝感觉,此时的痛苦却是小巫见大巫了,她低颤着声音,略微抖动地低吟道:“还在封印之中就动用了力量……看来封印的时间又要加长了呢……” 说着,还缓缓地将自己左肩的衣服给慢慢脱下,音蓝转头看向自己的左肩。如她所料的一样,入眼的是洁白嫩滑的肌肤……与在以飞快的速度旋转着的黑色诡异图腾…… —————————————————————————————————— 忽然间发现有很多人说咱写的是虐主小说…… 真的是虐主么?!好吧,其实这真的是虐主小说。不管乃们信不信,发证咱是信了……(蹲墙角种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