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棋逢对手

    穆清出了绝情谷直奔襄阳，中间竟然莫名其妙的遇见了老顽童正弄着几只骆驼在搞笑，还声称盗了什么蒙古人的王旗，净整些没有的鸡毛蒜皮类的小儿科。穆清懒得和他动手和纠缠，只是提出把人造面具还过来。起初老顽童还死不承认，当穆清说出了他在绝情谷的臭事并开唱四张机时，老顽童赶紧投降，还给了穆清要得东西。接着穆清告诉他注意赵志敬就告辞了。穆清急着到襄阳看一下郭芙程英她们并通知郭靖注意安全，因为蒙古人决定主要对付他。同时也当然想看一下新式武器在守城中的作用，看一下自己的民军锻炼情况。至于老顽童随他胡闹去吧，反正也不堪大用，估计再向前走就该碰见金轮法王了，接着就会是两人打赌，如果剧情不发生改变的话，就会受伤并会揭发出赵志敬来，管他呢，反正各人有各人的命，老顽童肯定死不了。

    襄阳城已经被围了数十天了，双方激战正酣，穆清无法只有从水路来到城边。这里因为靠江边，没有蒙古兵，战时宋军给养和物资全靠这条水路供应，穆清搭上了条船混进了襄阳。当然穆清也可以在晚上高来高去的翻过城墙进城，但一是时间紧张，二是穆清也想考察一下这条水路所以就采取这种方式。进得城来，自然是直奔郭府。郭靖、扬过和二武他们仍然在城上御敌，黄蓉因为肚子已经大了，马上就要生的样子，所以在家中休养。好歹有郭芙和程英两位已经算是顶尖高手的保护，到也放心不少。见到芙儿、英儿两位少妇，穆清他们三人自然是紧紧拥抱在一起，虽然分别日子不长，但是烽火连三日，战乱之中，大家更感真情之宝贵。所以见过黄蓉之后，三人那管什么白天黑夜，先到房间里云雨了一个时辰，睡足了觉再说，黄蓉自然知道小夫妻见面后首先该做什么，所以也没有多问。等三人忙完出来才，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始询问穆清这几天的情况，得知穆清已经打入蒙古内部，并与忽必烈见过面，到是非常兴奋。一再叮嘱芙儿、英儿对此事一定要守口如瓶，因为这牵涉到他们丈夫的生死安危。

    入夜，郭靖他们回府，经过一整天的激战，四人均露疲态。见过礼后，穆清先是了解了整个攻防形势，接着询问了新式武器的效果，结果三人立即大加赞扬，大炮一炮轰出，蒙古人就倒下一大片，手雷和炸药包利于近战，点燃往城下一丢，就是一片攻城的士兵倒下。至于前来助战的民军士兵也个个以一当十，骁勇异常。接着穆清便传信给穆一成，要他们继续一方面派出小股部队，绕道蒙古人的背后，专门洗劫蒙古人的粮草和轻重，趁机发财和壮大自己；另一方面作好准备，一旦得到蒙古军队有撤退的迹象时就偷袭蒙古军队侧翼，争取取得最大战果。同时告诉郭靖和黄蓉，果然不出所料，蒙古人这次南侵斗志并不十分强烈，估计坚持不了多久。主要问题是忽必烈已经把郭靖当成攻克襄阳的主要障碍，准备调集数名高手，前来击杀郭靖，要他们小心提防。芙儿、英儿更要注意加紧练功，并且哪儿都不要去，留在这里保护岳母她们。这句话让黄蓉十分感动。尽管入夜又与两位娇妻缠绵很久，第二天一早穆清还是顾不得休息，急忙出城，奔蒙古大营方面去了。

    按照剧情，现在老顽童和金轮法王应该正在斗法，老顽童恐怕已经受伤在逃，穆清在打算如何能够不显作做的遇到金轮法王，如果能够救一下老顽童就救他一下，关键是继续打入蒙古，混到忽必烈身边。起先穆清为了吊他们的胃口，故意说不介入蒙宋之争，现在如果自己回去，反倒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还是要通过金轮这个家伙。

    因此穆清没有走向蒙古大营，而是向周围的山里走去。一边运起轻功飞奔，一边将自己的神功用到极限，搜寻着周围的一切，直找了半天，终于发觉左边的山头上有些异常。穆清悄悄的接近，看到了如同原著一样的情节，只见金轮法王好象业已受伤的样子，正在用自己的毒蜘蛛抽丝封闭一个山洞，听到洞里的两人对话，其中一个自然是老顽童，另外一个女的怎么听着很象李莫愁的声音，她来这里干什么？怎么又与老顽童搞在一起了，真实莫名其妙。过了一会待金轮法王走远了，穆清赶快搞了一根木棍，将毒蜘蛛网挑开了，招呼他们出来，果然是李莫愁他们。原来李莫愁来这里是因为要与一个线人见面，交流有关蒙古人的消息，正好碰见老顽童中毒受伤就救了他。由于敌不过金轮法王等几人联手，又要照顾老顽童，所以才逃进一个山洞被困。虽然设计用冰魄银针伤了金轮法王和尼摩星，但是带着老顽童根本无法逃脱。李莫愁竟然能够救人，看来确实是弃恶从善了，穆清心里十分高兴，看来帮她一把确实是帮对了。看着这位半老徐娘的绝代风华及其风韵犹存的神态，穆清真开始有点喜欢她了。不过，他赶快终止这一念头，自己的女人够多了，那还有心思招惹这些阿姨一辈的人。了解完情况后穆清也不敢再多罗嗦，告诉她自己要小心并将龙女托洪凌波带来的给的一瓶蜂蜜交给她，让她学着小龙女找来些野蜂，使劲地扎老顽童，以毒攻毒即可解毒。说完赶紧追赶金轮法王去了，因为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穆清运起轻功如风般地向金轮法王离去的方向追去，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听到了前面一阵阵搏斗和吆喝声，赶到跟前一看，原来是金轮法王正在用两只轮子与cao控着一块大石头、两只脚受了伤的尼摩星战在一起。金轮法王虽然也有伤在身，但明显在隐藏着实力，因为旁边的那四位好象也虎视眈眈对着金轮法王不怀好意。看到他们在勾心斗角，穆清当然高兴。片刻间，穆清的超凡功力感觉到了有一支马队离这里已经不远了，如果按照原著的情节应该是忽必烈来了。眼珠一转，穆清突然大声向激斗的两位喊道：“两位用不着这样生死相搏吧。要知道你们都是蒙古人聘请来的宾客，应该同心协力为王爷出力，现在两人都身中剧毒，还不赶快停下来治疗，难道要一起死去？那可就对不住你们的东家了。”

    看着二人仍然不停手，穆清继续自言自语。对象当然是另有其人。“首先是你金轮法王的不是，想想你身为蒙古国师，首先要为蒙古国大事着想，凡事不仅应该身先士卒，更应该提携和团结同僚和手下，联合大家之力，共同对付敌人。如果仅靠武功高强，容不得别人，那充起量也就是一个高级打手，一介武夫罢了，这恐怕不是蒙古人封你为国师的真正用意，遗憾的是你过于斤斤计较，由于别人一时对你不服，就挟私报复，不为同僚着想，致使尼摩老兄也身中剧毒。同样，包括尼摩老兄在内的你们几位也太小心眼，你们既然被招来会合于王爷帐下，就应该团结起来，顾全大局，金轮法王武功高于你们，又已经被封为国师，你们就应该服从其领导，共镶大业。功过是非，以四王爷的精明和大才自然心知肚明，还愁不出人头地。相反你们却犯了一般江湖人的通病，上来就勾心斗角，表现自己，如此下去，我还真不看好你们。好了不要再打了，过一会你们两个都得被毒死。”听到马蹄声已经来到跟前，穆清的话大致业已讲完，穆清赶快上分开了激斗的二人，看上去奋不顾身拉架的样子。

    “几位原来在这里切磋物武功，真是太好了！”赶快歇一下，随我一起到大帐去喝上几杯。好一个忽必烈，明知道两人是生死相搏，而且已经把穆清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仍然是象什么也不知道一样，顾左右而言他，一下把矛盾推开了。金轮法王他们也见过礼后，赶快坐下疗伤。尼摩星更狠，直接把两条腿从脚宛上斩断了事，接着咬紧牙关，用两根棍子作拐杖跟着大家前进。金轮法王运功治疗以后，好象也无大碍。对于穆清刚才的讲话，他们实际上也没有听进去多少，甚至连穆清如何从绝情谷出来的都不好意思再问，因为他们行为实在有点不光彩。只是马光佐不看火候提起这事，穆清一句带过，也象没事人一样。忽必烈不知内情更不会多问，一再邀请穆清同去大帐，声称上次没有尽兴，这次一定把酒言欢云云。穆清也就顺水推舟，来到了大帐。

    宾主坐定以后，看到忽必烈情绪不是很高，甚至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善于察言观色的慕容燕率先开口，“不知四王爷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说出来，我们大家讨论一下，说不定找到什么出路也不一定。”

    “慕容家主说的不错，现在确实有两件麻烦事：一是襄阳围攻了已经一个多月了，仍然久攻不下，特别是郭靖率领的一帮江湖人士，不仅武功高强，士气旺盛，而且拥有很厉害的火器，我方损失巨大；二是自从这次南下以来，不知何故，后方突然出现多股小部队，专门洗劫我方粮草运输部队，见到我方人少时，他们就进攻明抢，见到我方人多时，他们就暗中破坏和烧杀，拖延运输进度，追赶他们又追不上，真是不胜其烦，糟糕透顶。”忽必烈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烦心事。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四王爷不必烦心。郭靖靠的是武功高强，那么我们也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去对付他，只要想法除掉他，其他的武林人士就不足虑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动动南宋朝廷的主意，看看能不能用反间计通过南宋朝廷的手除掉他。岳飞不就是这样死得嘛！至于对付小股劫匪的事确实不好办，只能多派人护送就是了。以在下之看法，其实我们进攻的方向是否应该不仅仅集中于襄阳，应该考虑在四川、淮南地区多点进攻，分散宋人的注意力，不论那一路成功了，都会有助于最终胜利，占领南宋的。”慕容燕不愧为纵横学老手，简直堪称高级谋士。不行，必须尽快除掉这个祸害，穆清已经暗暗决定了这家伙的命运，不然对付起蒙古人来将会更加麻烦。

    “慕容家主说的不错。但是有些事情谈何容易。派武林高手锄掉郭靖一事不是没有想过，本来从吐蕃请来了几位大师，但是不知道怎么会事，英雄大会后就突然返回了吐蕃，坚拒不出了。现在只有拜托在座诸位完成这一使命了。如果有谁擒住或者杀死郭靖，我一定奏明大汗封他为蒙古国第一勇士。至于其他建议，本王也一定认真考虑。不知郭先生对此有何看法？”忽必烈看着不发一言的穆清问道。

    “王爷所问的问题慕容家主已经回答的很详细了，而且我想王爷的其他谋士，乃至王爷自己恐怕也早就想到了。对付郭靖实在不易，因为他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据说在英雄大会上还出现了一位三一教的教主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如果遇到他恐怕在座的诸位都讨不了好。反间计也难，因为时代不同了，宋廷面临生死存亡关头，不会轻易杀害自己栋梁的。更何况郭靖不是岳飞，急了眼他会根本不听皇帝的，那样不是更麻烦。至于对付小股劫匪的问题就更难了，历朝历代就是土匪没有绝过。从某种意义上讲，蒙古人所以战无不胜，实际上就是借用了劫匪的这种战术，那就是神出鬼没，永远占居主动地位，时间地点都由自己选择，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只不过是规模大了点。对此王爷当然比我清楚。分兵到是一说，这就要看蒙古军队的实力和安排了。”穆清知道他们迟早要这样做，所以干脆不对此发表意见。”

    看到忽必烈不置可否，穆清继续讲道：“其实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如果四王爷感兴趣，我到可以说说对其他问题的看法。那就是蒙古人征服世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象现在一样只是为了抢掠，那当然就无话可讲了。但是要知道，世界终有尽头，不要说蒙古人未必能占领全世界，就算能够也是有头的，当没有地方让你们再征服和抢劫的时候该怎么办？所以最后还是要定下来的，那时现在奉行的政策的后果就会显现出来。蒙古人到处屠杀，甚至屠城，种下了多少仇恨，这些仇恨一旦爆发，是什么后果四王爷当然能够想象。所以我到想劝四王爷能够改弦更张，打仗应该是军人之间的事，消灭对方军队是正常和合情合理的，对于手无寸铁的平民只要不反抗就不应杀戮，尤其是象屠城这样的残局更不应该发生。在下作为方外之人，就事论事，如果四王爷愿意听就听着，如果不愿意听，就算我没有说过。常言说得好，仁者无敌，当然片面，但是我认为拥有强大力量的仁者确实将会是无敌的。”穆清就此打住，一语双关，明不明白由他去吧！反正万一有效，哪怕是少丧些人命也是好事。

    听着穆清先是说理，接着甚至露出对蒙古人不敬的神态，旁边的众人开始担心忽必烈会大发雷霆。但是这些家伙看来还是低估了忽必烈的气度和智慧。没有想到的是，忽必烈竟然站起来向穆清施了一礼道：“郭先生一席话让本王受益不浅，今后我将约束部下尽量少杀平民百姓。还望郭先生能常来做客，让本王能经常聆听教诲。”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道腰牌递给穆清，“这是本王信物，先生何时方便，随时可来见我。”

    “谢谢王爷厚爱，只不过现在在下尚未决定何去何从？将来如果见到王爷果真言出必行，不再滥杀无辜，说不定在下真会回来也不一定！”穆清一边接住腰牌，一边告辞离开。

    “不知先生今欲何往？”忽必烈突然提问。

    “在下四海为家，喜欢逍遥江湖，走到哪里算哪里，说不定会到大漠去看看草原风光！不满王爷说，我夜观天象，发现蒙古大漠近期将有巨变，估计王爷在此地也不会久留。所以我们也许会在蒙古大漠相会，到时一起牧风赏月，耕云弄笛也不一定。”看出忽必烈心存怀疑，穆清干脆使劲忽悠，搞得他晕头转向再说。

    忽必烈似是有点不舍，也许是担心为他人所用。至于金轮法王他们已经把穆清当成了对手，根本就狠不得穆清赶快离开，最好永远不回来。

    这边穆清施礼与诸位告别，果然骑着忽必烈给的一匹马出了蒙古大营向北走去，好象真的要去北方似的。大帐内，忽必烈与金轮他们，还有两个谋士在讨论关于穆清的问题。

    “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文韬武略均高深莫测，如能为我所用，肯定能助我成就大业。相反如果为敌所乘，也将成为我的劲敌。”忽必烈若有所思的说道。

    “王爷所虑极是，此人过于神秘，而且看不出来到底偏向那一方，又是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出现，确实是不得不防。好歹他没有表现出依附王爷的兴趣，而且还对蒙古人的行为颇有不满之意，也许也就是一个传统的以为民请命为己任，自充清高的迂夫子罢了。果然如此，则大可不必担心，估计早晚必为王爷所用。就怕这一切都是他设的局，有意为之，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所以属下认为王爷不如干脆除掉他，以免后患无穷。”一个和尚打扮的谋士这样建言。

    “用不着这样匆忙决定，不过小心是必须的。这样，慕容家主文武双全，深具谋略，请你与刚从西域过来的霍文、霍武兄弟负责监视这个名叫郭武的人，弄明白他到底是何许人也，与什么人接触，特别是他现在要到何处去？至于对付郭靖，则由国师和剩下的诸位进行。”忽必烈开始调兵谴将。

    “要对付郭靖，属下到有一个主意，不如王爷以故人之子的名义邀请郭靖前来赴宴，然后由法王等几位高手联手擒之，大事可定。”还是哪个假和尚在说话。

    “这当然好，但是就怕他不来。”忽必烈说。

    “这帮南人最是迂腐，明知是鸿门宴，为了死要面子也会来的。王爷只管放心请他，来了更好，即使不来，也会让南宋朝廷对他产生怀疑，不也是王爷想要的吗！”假和尚继续着自己的推理。

    “好主意，就这么办。本王现在修书一封，国师可以派人送去，到时根据情况再见机行事。”忽必烈终于做出了决定，并吩咐众人分头实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