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同时天涯沦落人

    穆清和四位弟子用了7天的时间从临安赶到了鄂州，鄂洲位于长江沿岸，交通发达。江湖上有名的长江帮总舵就坐落在这里。穆清他们在新开张的天然居饭庄安定下来之后，先是将他们沿途光临5家贪官和豪富们搞到的30万两白银拿出25万两交由饭庄老板转交给临安的聚天下钱庄，由六名女弟子用于购买土地；另外就是就花了三天时间为新收的四名弟子打通了经脉和任督二脉，并将这几天与哪些保镖打手交手时吸到的内力分别传给了每人20年功力，使这些已经修炼了灵波微步和刀法、正在修炼九阳神功的新弟子们功力一下子达至小成，提高到了一流高手的水平。

    稍事休息了几个时辰，穆清便带领四位弟子奔向长江帮总舵。说是总舵，实际上是设在沿江码头旁边的几幢房屋而已。这一次带了面具的穆清准备以三一教教主的身份正式拜山。反正已经准备打出这一旗号，就当这是第一次揭幕吧。

    当他们接近时，本应防守严密长江帮的总舵根本没有任何任何设防，连个盘问和站岗的人都没有，简直与这一赫赫有名的帮会身份不符。只听到院内有乱哄哄的打斗声音。进门一看，简直太壮观了，足有几百人在院内相互砍杀，那情形象后世影片中黑社会为争地盘而群殴乱斗，哪有一点武林高手的形象。很多人受伤挂彩，血痕斑斑。正中间有四对属于江湖高手的人在捉对撕杀。看得出他们都属于二流高手，功力也基本相当，势均力敌。从打扮和穿者以及身上的标志看，两个使刀和棍子的是一方，而另外两个使叉和剑的是另外一方。

    看到争斗双方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穆清用足内力大声说道：“各位江湖好汉先请住手片刻，让长江帮接待一下来客可好？”虽是商量的语气，但运足功力直振得众人耳摸发痛。那些功力低下的汉子干脆停下手来。只有中间的那四对江好手未受多大影响，仍然激斗不已。穆清向身后的弟子摆了一下头，只见扬一更他们四个灵波微步使开，突然奔向激斗的四对人，接着每人左右手各提着一人将他们分开。八个人均在与对方以命相搏，根本没来得及反映、也无法反映就中招被擒。至于外围的人根本不知到发生了什么。

    “在下长江帮帮主于大通，不知何故得罪阁下，要与我们为敌？”一位红脸的汉子不失豪气的质问。

    “漕帮帮主司马度，我们双方公平决斗，争夺长江地盘，尊下何必要插一杠子？”另外一位黄脸的汉子也不甘示弱地跟上。

    “两位帮主误会了，在下天帝三一教教主是来给长江帮谈生意的，而不是来找茬的，既然漕帮的弟兄也在，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不妨谈谈三方合作的事情，岂不比这样打打杀杀的更有意思？”穆清礼数周到的向八位建言。

    “我们长江帮为何要与你们名不见经传的什么三一教合作，真是异想天开！”八人中一位显然是长江帮的、长得尖嘴猴腮的家伙说道。

    “我们漕帮也用不着与别人合手。”漕帮的一位干瘦象病夫一样的也同时叫嚷道。

    “二当家不得无理！”于大通显然不想得罪这位还不知是敌是友的强手。

    “老三住口！”司马度的想法也是一样。

    “好啊！二位如此看不起我们三一教，那到请画出道道来，看如何才配和你们谈合作？”穆清毫无表情的说道。

    “想合作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本事！”还是那位二当家发话道。

    “就是！”槽帮的老三回答到是简练。

    “你们也都是这个意思？”穆清向剩下的六位看看说道。他们倒好，根本不置可否，显然是同一种心思。

    “好，除了刚才讲话的两位，你们六个人一起上吧，要用尽全力，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们”，穆清站起来向他们走近。

    “请教高招，”六个人几乎同时叫道并且各使出绝招，从四面八方穆清攻来。

    只见穆清身型一摆，瞬间穿梭在六人中间，梅花折叠手连使，人们眼睛一花，六个人的兵器已经到了木请的手上，而且全被点中xue道，站在地上。

    “各位承让！”穆清一边说着，一边随手一挥，六位的武器便飞向他们自己，同时xue道也自动解开了。

    “你们两位不是最不满吗？这是本座的弟子，如果你们接得住他们4招，就饶你们一命。怎么样？敢不敢一试”，穆清向这两位当家发出挑战。

    “士可杀不可辱！”两个家伙几乎同时气急败坏的怒道。

    本来穆清并不打算杀人，但一则这两人从面像上看不是善良之辈，即使收服，将来还得担心他们反水，再加上要收服这些**的帮派，面对的都是些心狠手辣凶狠的角色，不立威也很难镇住他们。所以，穆清准备开杀戒了。算他们倒霉，被选上了。

    “一重、一铸，你们去称称这两位当家的斤两，要全力以赴。”穆清向两名弟子说道。

    两位当家分别持刀、挥叉攻到。但见这边的扬一重一记“拼命刀法”的挡招使出，先是一挡，接着左削右砍，快如闪电，一招三式，划了一个半弧，槽帮三当家的脑袋已经掉在地上。另外一边的扬一铸，也不含糊，面对刺来的鱼叉一拨，刀随势削对方手指，随之向下一划，长江帮二当家已经被开膛破肚，眼见活不成了。

    一招，仅仅一招，其威慑和震撼力简直太惊人了，两帮帮众及其当家们这才相信遇到鬼了，不服也不行啊！

    “不知教主有何见教，今天到我们长江帮的地界，杀我二当家，难道真以为天下没有公理了吗？”在自己的帮众面前，于大通看来必须充一次大个，不然以后别想混了。

    “阁下既非长江帮的帮手，何故要杀我三当家，与我整个漕帮作对”，司马度也咄咄逼人。

    “两位帮主此言差矣。本教今天登门本为商谈合作，根本没有敌意。至于漕帮更没有预料到在此地相逢，作对更谈不上。本教看双方均是以性名相搏，多少弟兄已经死亡和负伤，所以斗胆出声予以劝解，本意为上天有好生之的，能使大家握手言和。怎奈两位当家既不感谢我方劝解之劳，更不顾念自己兄弟死伤之情，一味好勇斗狠，或者是别有用心，先是出言不逊，后是邀斗在后，才有如此结局。大家江湖上讨生活，每天都是腥风血雨，既然比武，而且我方严明，敌的住四招即放其活路，不可不为大度。况且人都有一条命，根本就无贵贱之分，用这两位当家的两条命换得其他兄弟几百条人命，难道还不值得吗？不知两位帮主和众位弟兄认为我说的可有道理？”

    “如此到是我们失礼和不对了。那么，请教主指教我们应该怎样做才对？”于大通借坡下驴。

    “于帮主不用客气。在下不知贵两帮何故冲突，甚至以命相搏？能否告知一二？”

    “还能为什么？为了吃饭活命呗。”司马度更是痛快。

    经过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的介绍，穆清了解到事情的大概。原来，自从蒙古控制中原，原来以通过水路从江南向北方运送物资的漕帮生意一落千丈，数万帮众度日艰难，除了少数人投身海运外，大部分人的生计都成了问题。所以，他们也就开始打长江航运的主意，而这又侵犯到垄断长江航运的长江帮的利益。双方为了生计，频繁冲突，最终酿成这次大决斗，双方精英尽出，都希望一劳永逸地解决对方。没想到正当大家拼得精疲力竭，不能善终的时候，穆清他们赶到。接着就发生了后来大家知道的一切。

    其实，就在穆清到来之前，双方首脑及其有头脑的舵主们都已经明白，双方谁都无法消灭对方，最终会是个两败俱伤，大伤元气，只是箭在弦上，骑虎难下，所以不得不咬牙坚持。待到穆清出言终之恶斗，其实不仅是双方的帮主、乃至大多数参战的精英们都心里松了一口气，巴不得就此停下手来。谁知，偏偏两帮内的那位最主张武力解决的当家竟然与劝架的穆清冲突起来。说实话，他们真怕冲突在起，最后命都丢在这里。现在，听到穆清口上说的是为他们着想，虽然不十分相信，但有了台阶下，也就没有了报仇的念头了，更何况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呢。

    听了这些情况，穆清突然觉得自己的目标马上就可以实现了。

    “各位帮主舵主、各位兄弟。大家为了生计如此拼命，虽然情有可原，但我认为实在是有所不智。说实话，大家都是穷兄弟，靠苦力和流血谋生，内受贪官污吏欺负和搜刮，外受先是金人、现在是蒙古人的的烧杀。请问大家，如果命都丢了，还要地盘做什么？漕帮兄弟想在长江上讨生活，但是你们大家都想到了没有，现在蒙古大军随时南下，一旦战火烧到长江边，长江帮还会有自己的地盘吗？可以这么说，漕帮的今天就是长江帮的明天。到时候大家又要退到那里去呀！总不会到月亮上去吧！所以弟兄们，与其我们在这里自己拼杀，到不如团结起来，和蒙古人决一死战，为我们的子孙保住我们的祖先给我们留下来的的地盘。”

    “教主所言有理，但我们江湖中人，吃饭都成问题，又凭什么关心国家大事。要朝廷干什么？”长江帮的一位当家说道。

    “实践已经证明，当今的朝廷根本靠不住，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随时准备投降妥协，为此他们甚至不惜杀害自己的栋梁，连岳飞不都让他们杀害了。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靠千千万万个大众百姓。当然，要想对抗蒙国古，先要生存，这也是我此次前来与各位商讨合作的主要目的。穆清看到大段说教暂时作用不大，所以赶快转变了话题。

    “如此原闻其详”，这是司马度最感兴趣的问题。

    “我教愿与贵帮合作更新船只，改建码头，扩大能力，提高效益”，不知司马帮主意下如何？

    “如此我帮愿与贵教结盟”，司马帮主似乎看到了希望。

    “我们长江帮也愿意与贵教合作”，于大通好象感觉到了威胁。

    “如此甚好，那么请司马帮主带领你的帮众先撤离这里，几位当家和舵主到随一重、一铸到天然居饭庄等我，我先与于帮主交谈一下，马上回去与司马帮主详谈合作事宜”。穆清决定分而治之，彻底收服这两个帮派。

    送走司马度他们之后，穆清摸清了长江帮的家底。长江帮号称长江上第一大帮果然名不虚传，才力雄厚，人员众多，论人数当然还不及漕帮的一半，但也有近四万之中，大小船只500多艘，且在夔州、鄂洲、江陵、建康、扬州、平江等沿江大城市均有自己的码头和基地。年收入达50万两白银。正是因为财大气粗，所以才敢与人数超过自己两倍的漕帮叫阵。

    摸请了对方的底细，穆清欲擒故纵，请于大通也带领各位当家与舵主明天一早到天然居面商一切，然后就告退了。

    根据现在的情况，穆清准备利用漕帮面临困境收复漕帮，然后再利用漕帮的势力，吞并长江帮，最好是和平合并。

    果不出所料，急欲寻找出路的漕帮加上担心穆清与长江帮联合对付自己，司马度与二当家秦鸣、四当家雷横及其10个舵主，在穆清提出投资10万两白银的提议下，立即感恩戴德，愿将漕帮拱手相让，惟命是从。想来由于大环境的变化，漕运衰落，原来年盈利上百万两银子、大小船只700多条的漕帮现在赢利竟然不足30万两。帮众虽有8万，但是衰退趋势不减。如果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解体只是时间问题。正是因此，他们才孤注一掷，与长江帮进行火拼。根据这种状况。穆清的药方是，精简帮众，将2万名老弱妇幼安排到江陵、鄂州等地，由穆清提供土地，参加屯田耕种，自给自足；船只弃小建大，主要发展海运；剩下的6万名帮众，3万人负责海运船队，另外3万名身体强壮、有武功基础的人比照水军模式进行军事训练，一则保护海上航运船队，二则为将来建立水军累积基础；三是与长江帮合作，共用长江沿岸的码头和仓库。争取漕帮盈利提升至60万两。双方决定，司马帮主和两位当家，主要负责商业运营，扬一重、扬一铸负责军事训练和运输船队保护、摆平江湖敌对势力。

    最后，在听取了穆清介绍了天帝三一教教义后，这些丧失了故居地的江湖汉子竟然一直要求加入，纷纷要求打回老家去，和蒙古人拼命。

    有了漕帮的势力，第二天与长江帮的谈判就容易多了。面对于大通帮主和三当家严平、四当家赵余，穆清强势的提出了以天地三一教为主的合作方式。穆清投资10万两白银入主长江帮；长江帮沿长江码头与漕帮共享，作为回报，漕帮不再扩大长江上的业务；帮助安排8000多名精简下来的老弱帮众的出路。剩下的三万人比照漕帮，15000人参加水军训练，具体由扬一乾、扬一坤负责。

    听说漕帮的首领们加入了三一教，没有想到的是，南方人爱国热情更高。于大通、三当家严平、四当家赵余及6位舵主也一起要求加入。

    在举行了各种入教仪式和宣誓效忠后，穆清把大家招到了一起。宣布了总的安排和意图。“既然大家已加入我教，那么都是兄弟，我就不客气也不藏私了。我们的目的就是实现教义，驱逐鞑虏，拯救万民”。穆清慷慨激昂地说道。

    平时业务经营和管理由原来得各帮帮主、舵主负责，军事训练和安全保护、江湖纷争分别由四扬负责；平时各帮要努力发展业务，增加收入，确保自给自足，并保证军事训练强度时间，一旦进入战争状态，必须迅速转变为军队，四扬分任一至四路水军统帅，帮主和当家自动升任副统帅，舵主升任指挥。

    穆清将负责提供部分武器和造船资金，但主要靠他们自己。任务是确保守住长江。同时，一再叮嘱大家对入教一事严格保密。至于资金现在只付给每帮25000两。剩余部分将在1个月后由四扬分别带回。

    收复漕帮和长江帮是穆清计划中的一件关乎战略意义的大事。如果不是正好赶上漕帮与长江帮两虎相争，恐怕要费很大的周折。没想到此事顺利到连穆清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待大事一定，穆清急忙与四扬一起赶赴襄阳与其他弟子会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