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杀鸡
曹知行毙了刘岱和王忠后，准备亲自率兵进攻菏泽。许真说：“司令不必着急，刘小林羽翼未丰，成不了大气候，咱们应该先稳住后方的63师，以防他们趁机偷袭。” 为稳住63师，曹知行决定派一个口才好的人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刘鸿才，但一直找不到合适人选，少将联络高参许朗说：“司令，卑职高中同学米衡，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才高八斗，口才更是一绝，您要不要见见他？” “好，这件事你来安排吧。” 过了两天，许朗带米衡来见司令部曹知行，曹知行在埋头看书，只与之打了声招呼，头都没抬。 米衡见状，心里十分不悦，叹道：“曹司令，您这这么大的权势，居然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 曹知行一惊，抬起头道：“本司令能有今天，全赖手下有十几个弟兄忠心耿耿的追随，他们功不可没，都是我军杰出人才，怎么是没有可用之人？” “是吗，都有哪些人啊？” “夏侯荣、夏侯华、曹子孝、曹子廉、李锦堂、乐阳、张辽、徐宏、许力、于文飞都是优秀的部队主官；许真、许朗、郭嘉、程昱、吕恪、满云龙都是出色的参谋。” “就这些人吗？这些人我都知道，写写材料，吹吹牛，练练兵还行，最多做些小事，打打边鼓，至于大事就实在不敢恭维了。” 曹知行大怒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们，本司令倒要看看，你自己有什么本事！” “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通。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司令面前出言不逊，来人，给我……” “司令切勿冲动，此事别有商议。”许朗赶忙制止曹知行。 “军乐队目前缺一名少尉指挥，你去上任，现在就去。”曹知行强压怒火。 米衡也不称谢，径直扬长而去。 曹知行责备许朗道：“这就是你推荐的人？什么鬼德行！” “是是是，是卑职的失职，卑职也没想到他在司令面前如此狂妄，之前卑职还反复交代过他。” “那你为何还阻止本司令杀了他？” “米衡是文化界名人，在文化界以狂妄自大闻名，杀了他很简单，可是这么一来对您的声誉可是大有负面影响啊。” 过了几天，司令部为一批新晋升的军官们授予军衔和勋章，席间军乐队要奏乐，米衡不指挥奏乐，还脱下军装，将浑身上下脱得一丝不挂，在场军官们一片哗然，曹知行大怒道：“米衡！授衔典礼是多么重大的场合，你不知道吗？你这样成何体统！” “体统？整个国家都体统尽失，还好意思说什么体统？来，大家都来看看我的清白之身！” “住口米衡！你不仅扰乱秩序，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哼，曹知行，你欺世盗名、祸国殃民、不学无术，这也算了，可是你还目光短浅、不听劝阻、不辨是非。就你这样，我看在这共和****总司令的位子上也坐不了多久。” 曹知行铁青着脸，对许朗说：“赶快把他送到刘鸿才那里去，本司令今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了！”说罢拂袖而去。 于是许朗当众宣布曹知行命令：“司令有令，命军乐队少尉指挥米衡前往武昌说服63师归顺中央，即可启程，不得有误！违者军法从事。” 米衡听罢，居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米兄，好好的你哭什么？” “想我米衡也是个大活人，居然和一群死尸们为伍。” “我们是死尸，你就是个无头死尸！”一个军官大怒道。 “算了算了，燕雀怎么能与鸿鹄相比，少说两句吧。” “是，我是燕雀，但是还有人性，你们全都是一群趋炎附势、毫无人性的蠕虫！” 就这样，米衡极不情愿的去了武昌，见了刘鸿才，自然免不了将其讥讽一番，刘鸿才知道曹知行想借他的手杀掉米衡，就打发他去宜昌见少将副师长黄利，有勇无谋的黄利被米衡讥讽后大怒，将其乱枪打死，还将尸体喂了狗。消息传到开封，曹知行大喜道：“哼，米衡大言不惭，目中无人，本司令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要被人给杀死。对了，许高参，你说应该怎么收拾63师？” “司令，卑职听说36军目前有大动作，怕是不日将南下进犯河南，36军实力强大，不容小觑，咱们现在只能全力对付，其他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上？等击败了他们，再着手收拾23师。”许真说。 那批准备刺杀曹知行，发动政变的人中，刘小林去了菏泽，马腾天回了新疆，如今只有董承等人在开封，一天，董承偶感风寒，中校军医吉平来到董公馆为其看病，董承在睡梦中大骂曹知行，并泄露出准备政变的只言片语。 “总理您……”吉平指着董承问。 董承这才发觉自己的梦话说漏了嘴，大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总理放心，今天的事情，卑职绝不会透露给外人。” “这可是大事，万一说出去可不得了，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我知道，你们想弄死曹知行，发动政变。明天我要为曹知行看病，我是军医，正好能趁此机会将他弄死，以表明我的心迹！” 于是董承放吉平走了，董承暗想：不如赌上一把，反正吉平没有证据证明他谋反，如果他失败了或是向曹知行告密，自己来个死不认账，曹知行也不能拿他怎样。 第二天，吉平来到总统府为曹知行看病，望闻问切过后，吉平说：“小病而已，司令不必担心，打一针就好了。”说着，取出注射器，吸入一瓶伪装成抗生素的毒药，准备给曹知行注射。 “等等，你先在自己身上打一针试试。” “司…司令说笑了，卑职没病，随意注射…会出问题的…” “没病？本司令看你倒是有很大一块心病吧，这块心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吉平见事情败露，就强行给曹知行注射，曹知行奋力抵抗，大声呼叫，四个司令部守卫士兵一拥而上，当场将吉平拿下。 “说，是谁指使你谋害本司令的！说出来，本司令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曹知行，你这个窃国大盗，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没人指使！要杀要刮都随你高兴！” “把他带到军法处，严加拷问。记住，别给打死了，不然到时无法对证。” 当晚，曹知行宴请董承、王子云、钟冀、吴硕和吴天林，董承托病没有来。不久，曹知行说：“诸位，本司令这里有个故人，想请诸位见见。来人，带上来！” 两个士兵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吉平架上来，曹知行见了，吩咐当场将其拷打一番，冷冷说道：“此人受人指使，企图谋害本司令，继而颠覆国家，天理难容。不知诸位是否认识他？” “不认识。”五人都连连摇头。 “哦，那最近你们在董公馆商议什么事？” “哪能啊，我们最近没去过董公馆啊？” “本司令给你们一次机会，从实招来，既往不咎。不然，下场你们是知道的。” “真的没什么事啊。”五人依旧守口如瓶。 “那好吧。来人，全部押下去！” 然后，曹知行以探病为名带人来到董公馆，董承出迎。曹知行道：“听说总理身体不适，本司令忙里偷闲，特来探望。” “多谢司令关心。” “哪里哪里。对了，有个人本司令要给总理引见，带上来！” “你看，他是谁？”曹知行指着吉平问。 “这…不是吉军医吗？怎么，他犯了什么罪，打成这个样子？” 曹知行没理他，吩咐士兵们拷打吉平，董承见了，心如刀割，但有口难言，曹知行看在眼里，十分得意。最终吉平受不了折磨，咬舌自尽了。 “这就死了吗？算了算了，抬下去。”曹知行转头问董承，“那这个人你应该认识了吧？过来！”说着，董公馆佣人秦庆走了过来。 “是你？”董承又惊又怒。 “吉平、王子云的事情，他都已经告诉本司令了，总理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这是诬陷、诬陷！” “诬陷吗？给我搜！” 不一会儿，士兵们从董承卧房中搜出藏在西装里的小纸条，曹知行看过，说道：“人证物证俱在，总理就不要再抵赖了。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