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散场
孙坚回到讨逆军司令部，马上去见袁海，见了面就说：“袁副司令，我团是袁司令指定的先头部队，我江南巡防团全团官兵在前线浴血奋战，而你在后方主管后勤，却不给我们补给，导致我团白白损失了那么多人！” “孙团长，你听我解释……” “我团打了败仗倒无所谓，可是我团是讨逆军先头部队，打了败仗，影响整个讨逆军的军心，到时候队伍散了，你们两个司令的脸上都挂不住！” “是是是……孙团长说的对，我马上处理相关责任人。” “哼。”孙坚拂袖而去。 董卓见形势危急，问李鸿秀：“现在怎么办？” “岳父大人不用担心，咱们退回西安据守，西安易守难攻，他们再想进军只怕没那么容易。” “嗯，听你的，退兵。” 于是董卓率全军撤出商洛，临走时，将城中百姓搜刮一空，又命令部队在城中放火，大火烧死了很多百姓。 讨逆军进入商洛，见火焰冲天，当即分兵灭火，火势被扑灭后，商洛城被烧成了一片废墟。袁洋下令全军停止前进，曹知行问：“司令，董卓据守西安，近在眼前，我军应当一鼓作气拿下西安，消灭董卓，您为何按兵不动？” “这个，西安易守难攻，董卓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咱们不能把他逼急了。” “易守难攻不代表攻不下来，咱们攻进城去，马上就能抓住董卓，看他还能干什么。” “各部队连续作战，需要休整，不能贸然进军。” 这时，各师长、团长也来给袁洋帮腔。 “曹团长，司令说的对，你就听司令的吧？” “就是，司令都不急，你急什么？” “还是谨慎一些好。” 曹知行见众人畏首畏尾，当即发火：“一群尸位素餐的东西，没一个有种的，行，你们没胆去，我去！” “曹团长，我们是讨逆军，不是散兵游勇，军有军规，我命令你回来！”袁洋说。 “去你妈的命令，从现在起，我们独立团退出讨逆军，不干了！你也无权命令我！”曹知行拂袖而去，带独立团集体离开讨逆军。 “这，曹知行如此嚣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袁洋气得直哆嗦。 “哼，等他打了败仗，一回来就把他军法处置！”袁海说。 董卓得知曹知行带独立团追来，不屑一顾，命令吕振威：“你们警卫团去把曹知行的人都给我杀光，一个不留！” “是！” 吕振威率部出城，正迎上曹知行的独立团，两军交战，警卫团战斗力太强，独立团不敌，官兵们死伤惨重，曹知行急忙组织部队撤退，撤退途中，警卫团一营中校营长徐容一枪打中曹知行胳膊，混乱中曹知行身边的官兵全部阵亡，曹知行只好独自从小路逃走，东躲西藏，逃避警卫团的搜捕，然而最终被两个警卫团一营的士兵发现并抓住，这时冲出几个人，将两个士兵乱枪打死，救起曹知行，曹知行一看，是曹子廉和独立团的几个士兵。 “团座，你受惊了，快给团座包扎一下伤口。”曹子廉说。 “子廉，我受了伤，会拖累你们的，你们不要管我，赶快走！” “不行，咱们独立团哪有丢下团长的规矩。” “敌军马上就追来了，再不走，咱们就都走不了了！” “独立团就是全打光了，您都不能死。弟兄们，你们说对不对？” “对！” “带团座走！” “是！” 几人继续撤退，只见前面一条大河阻住去路，曹子廉亲自将曹知行背在背上，和士兵们卷起裤腿，徒步过河。刚过河，对岸徐容带人渡河追来。眼看就要追上，忽然一阵枪响，徐容被乱枪打死，追兵被全歼，原来是夏侯荣和夏侯华带了几十人前来和曹知行会合，随后曹子孝也带残兵赶来，曹知行见表弟堂弟们都无大碍，但是部队却减员大半，于是曹知行率部撤出陕西。 江南巡防团救火时，士兵们在一口枯井中发现了一个古董——唐三彩，将其交给孙坚，孙坚见这尊唐三彩做工精细，质地优良，堪称上品，至少值100万大洋。孙坚想：如果将其换成军费，用来壮大我江南巡防团，提升战斗力，将来别说攻城略地，就是统一中国都不是难事。不过，100万对各地部队来说都不是小数目，眼下我还是早点带部队离开这里，回南京去，如果让其他部队知道，他们肯定眼红，到时只怕走不了了。 于是孙坚决定带部队离开，然而，江南巡防团的一个参谋向袁洋xiele密。次日，孙坚来袁洋辞行：“司令，卑职突染重病，不能继续指挥作战，为免拖累大家，只好忍痛退出讨逆军。” “孙团长，您的病其实是心病，这块心病就是那尊价值100万大洋的唐三彩对吧？” 孙坚一凛：袁洋怎么会知道，难道有人泄密？于是故作镇静：“司令说笑了，这里残垣断壁的，哪有什么唐三彩。” “行了孙团长，别装了，这尊唐三彩是我们讨逆军进攻商洛时发现的，应该交公，算作讨逆军的军费才是，你可不能独占啊。” “我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唐三彩，您何必苦苦相逼呢？” “那好，既然你死不承认，我就派人去你那里搜一搜，看看到底有没有！” “袁洋，你不要太过分了！”孙坚急了。 “怎么，你既然敢私藏宝物，还怕别人说吗？识相的赶紧交出来！”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难不成你想刑讯逼供？” 两人火药味越来越重，其他人见状，纷纷劝解二人。孙坚当即带江南巡防团离开讨逆军。袁洋大怒，心想：孙坚，你别想就这么顺利的回南京！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于是秘密给武昌的63师少将师长刘鸿才发电报，将唐三彩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截住孙坚。 之后，各怀异心的讨逆军各个部队长官纷纷带人离开，刘小林三兄弟跟随公孙瓒回奉天，袁洋、袁海也各自带部队离开，自此，讨逆军宣告解散。 江南巡防团走到武昌地界，63师果然出兵阻拦，将江南巡防团包围。孙坚问：“63师的弟兄们，我们俩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何必与我江南巡防团过不去？” 这时，63师上校副师长蒯云朗上前，说道：“孙团长，我们别无它意，只要你把唐三彩留下，我立即让弟兄们散开，并欢送你们离开武昌！” 孙坚当即明白过来，这一定是袁洋告诉刘鸿才的，于是说道：“什么唐三彩，我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时，63师师长刘鸿才走上前来，这刘鸿才是文人出身，一上来就敬礼：“孙团长，别来无恙。” 孙坚还礼道：“刘师长，你这是何意？” “孙团长，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这只是袁洋的一面之词，纯属子虚乌有。” “是不是一面之词，子虚乌有，让我们搜一搜再说。” “刘鸿才，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诉你，就是真有也是我的，你休想抢夺！” “这是国宝，应该捐给国家，你怎么能独吞？” “你少来这一套，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我！”孙坚大怒。 “既然你油盐不进，又出言不逊，那我也只好公事公办了。”刘鸿才回敬道。 于是孙坚下令部队强行突破，然而面对敌军一个师的部队，敌军又早有准备，最终虽然成功冲出包围，但是死伤惨重，孙坚等人狼狈地回到南京。自此，江南巡防团和63师结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