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喜欢你,很喜欢
“……”冷沫沫想,她不由自主的伤感真的很扫兴,凌熠行应该生气了吧? 坐在车上她静默不发一言,凌熠行也不说话,目视前方开车。【】 车厢里很安静,她将不久前因面对丈夫而逝去的坚强找了回来,涩然的开口,“请送我回宿舍吧。” 回去? 三句话说得他心如刀割乱如麻,忏悔千万遍‘失忆’的事,她倒是变得即快又洒脱? “回去干嘛?一个人胡思乱想吗?”凌熠行语气不逊。 女人轻叹了一口气,凌熠行真的生气了。 不是在他面前丢脸,就是搅扰他的好心情,冷沫沫想,凌熠行此刻应该很厌烦才对。 可那些事情刻骨铭心,与丈夫独处她怎么能抑制脆弱? 沫沫无奈的扯动薄唇,低低的声音说:“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如果你不愿送我,我可以自己叫计程车。” 男人嘴角一抽,别过脸瞪了眼积极疏离的女人,真是又气又心疼,“你给我消停待着。” “……”虽然凌熠行说话的语气霸道不逊,但听得出来他的意思是送她。 这大晚上的把一个女人丢在半路,确实有损绅士风度,再说,碍于她现在的身份,就算再不高兴也会保持基本礼貌吧? 沫沫沉默的慢慢闭上眼睛,开始的时候是想着缓解疲惫,时间一长,不知不觉睡着了。 昨晚宿醉,头应该还疼着,凌熠行放慢车速,伸长手臂从车后座拽过外套给睡着的女人盖上。 伤口撕开,她痛极无泪,就算是陌路人也会不忍。 凌熠行心疼的无法言语,没有在餐厅就把她拉进怀里,已经是男人隐忍的极限。 他也有些生气,气她的疏离,就算凌熠行失忆了,也可以爱冷沫沫啊! 这会儿,隐隐听着女人浅浅的呼吸,刚刚因她刻意疏远产生的不悦,未成大气旋即消散,心里只剩疼惜。 凌熠行将车子开进了南区的别墅大门。 这厢,冷沫沫昏昏欲睡感觉车子停下醒来。 四周的环境是熟悉的,她直起身子别过脸,狐疑的瞅着泰然的凌熠行,“为什么来这里?” 他拔下车钥匙,推开车门一脚跨出去说:“陪我进去看看。”随着平淡的话音落下,凌熠行已经下车关上驾驶位的车门。 沫沫也推开车门下车,站在原地看着凌熠行径直往前走的背影。 因为失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房子的模样了吗?可也不用这样迫不及待,大晚上的来看吧? “走啊?”凌熠行回头一脸淡然的催促着。 “……”冷沫沫想,既然都到这儿了,就陪他进去看看吧,再晚也不差这一会儿时间了。 自从车祸就没再来过,走进别墅正厅,冷沫沫倒先情不自禁的环顾四周…… 突然,她整个人被凌熠行禁锢在温暖的怀里,她的心微抖,身体紧绷,悸动的说:“凌熠行,你干嘛?” 他的胸膛贴着沫沫的背,又抱紧几分,温柔的话音刷过她的耳膜,“让我抱会儿。” 冷沫沫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忘记往昔情感的凌熠行,几个小时前还把她当作毫无亲情的股东,刚刚在车上甚至对她有些厌烦,此刻竟然要抱她? 这种要求算什么? 她本能的纽动身子,几分无奈的说:“凌熠行,你先放开我。” 放开是不可能了,许久忍耐的疼惜云涌,他反而抱得更紧,如果拥抱可以弥补一切,那他愿意就这样石化。 “不,就这样让我抱着。” 他的胸膛温暖极了,两人紧紧的贴合着,她甚至感受到男人澎湃的心跳。 冷沫沫涩然的闭了闭眼睛,突如其来的拥抱和柔情,应该不是丈夫爱妻子的那种感情吧?毕竟他已经忘记了。 “凌熠行,你还是放开我吧。” 男人的唇已经落下,烙印在她白皙稚嫩的脖颈上,他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陶醉在女人香柔的魅惑中,“我喜欢你……很喜欢……”失忆还要继续,他不想沫沫胡思乱想,单纯一点,只理解为他喜欢就好。 那一刻,冷沫沫真的什么都不想了,随心吧。 感觉女人柔软的顺从,凌熠行心里特别喜悦,将她身体转过来,深眸燃亮炙热的凝视着冷沫沫,低下头,吻上她柔软的唇瓣细细品味…… 这个吻热切而欢烈,冷沫沫完全虚软在男人的胸膛之中。 突然,“咣咣……咣咣……”大门被粗鲁猛敲的声音响起,冷沫沫整颗心提到喉咙,骤然推开吻得正欢的凌熠行,满脸的惶恐后退两步,眼神空洞的看向落地窗外,像是登门入室的小偷被捉一样。 其实,凌熠行知道是谁,那辆黑车一直跟着,虽然没有想到温茹会猖狂的敲门,但激怒她是计划的一部分,他倒是觉得无所谓。 可是,沫沫吓得脸色苍白,不停深呼吸。 男人心疼的张开手臂将不平静的女人抱进宽大的胸膛,柔声抚慰,“别怕,别怕,没事,有我在。” “咣咣……咣咣……”门又被狂敲了数下。 得到少许平静的心再次翻腾,冷沫沫真的忍无可忍这种没必要的心虚,她用力推开凌熠行,坚定的拒绝他的拥抱,“是温茹对不对?” 这种关键的时期他还不能与温茹撇清关系,回避是最好的方法,“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 冷沫沫痛苦的闭上眼睛,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莫名的惊慌感,为了凌氏,她只能被动,无法名正言顺的夺回丈夫,捍卫家庭。 恍然察觉到角色的落差,她痛苦难当再后退两步,目光哀切的瞅着他,淡漠的说:“凌熠行请自重,过一会儿我就离开。” 那一刻,凌熠行心悬了起来,如果沫沫在此种情况下离开,以后他想再接近估计要等到真相大白。 “咣咣……咣咣……”温茹急的失控,还在不停的砸门,她极度害怕失忆的凌熠行再和冷沫沫擦出火花。 这次的敲门声让凌熠行彻底烦躁了,他极力忍耐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朝冷沫沫说,“你先到卧室去,那间房是隔音的,听不到声音。” “咣咣……咣咣……” 撞门的声音响起时,沫沫抑制不住心里翻腾厌烦,可又不愿现在出去和温茹产生正面冲突,她只好暂时听凌熠行的话,跑上二楼。 这里冷沫沫还是熟悉的,走进房间坐在床边,本想等着温茹敲够了离开,她就走。
可她真的很累,不由自主的身子靠向床头,闭目养神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冷沫沫忽然从睡梦中醒来,暗淡朦胧的灯光下,她看到男人*的胸膛,手臂搂着她的肩膀睡着。 沫沫想,温茹应该走了,她双手轻轻抬起凌熠行的手臂,翻身准备下床,长臂骤然禁锢她盈盈可握的柳腰,男人慵懒沙哑的声音响起,“去哪?” 当然是要离开这里,虽然在冷沫沫心里他还是丈夫,可是她很清楚,凌熠行已经忘记一切,他这样对自己绝不是妻子的感觉,“我得回去了。”她淡淡的回答。 男人睡眼惺忪的瞥了眼冷沫沫,淡定的说:“这么晚了,这里不会有车的,你回不去了。” “没车我就走回去。”为了凌氏她已经做了太多身不由己的事,这会儿女人的态度坚决。 冷沫沫你够倔!他猝然瞪着睡眼,沉声命令,“今晚不准离开。” 听到这样的命令,冷沫沫更加坚定了离开的想法,用力拽着禁锢在腰上的手臂,“凌熠行,放开,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那种女人? 凌熠行挑高眉,旋即眸光沉了沉。 也难怪沫沫误会,以款待大牌设计师rose的名义将人约出来,随后就带回家里上床,这却是不寻常。 多亏他有先见之明! 禁锢女人腰肢的手臂紧了紧,凌熠行的声音在她身后坚定的响起,“冷沫沫,你不是说,我们从没离过婚吗?你不是说你是我妻子吗?你不是说你是爱我的吗?” 出乎意料的连续质问,冷沫沫整个人僵直了身体…… 他*的胸膛贴上女人的纤背,下颚低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柔软而带着压迫力,“那些话不会都是骗我的吧?” 当时那样回答是不想欺骗,可是冷沫沫没有想到凌熠行会相信,“你,相信我?”她找到声音,不确定的问。 磁性魅力的轻笑声响在耳畔,凌熠行毫不犹豫的将冷沫沫按倒在床上,眸光炯炯带着一股坚定,“那要看你的行动!” 冷沫沫倔强的别开脸,目光直直的瞅着地面,现在她不相信凌熠行对她有真情。 失忆毕竟是假的,真情依然存在,妻子的概念永远涂抹不掉,凌熠行不得不承认他的言行是矛盾不合乎情理的,或许不是他的演技好,而是沫沫的单纯成全了他。 凌熠行双手捧着女人的脸颊扭过来,骤然低头趁她不备在唇上亲了一下,黑眸噙着笑说,“今晚别回去了,我只抱着你睡,保证不乱来。” 他深邃的眸光,充满柔情的邀请和承诺,是最有诱惑力的筹码。毕竟爱着,冷沫沫再一次妥协,她咬了咬唇角,涩然的问道:“温茹?”如果再来一次撞门,她笃定自己受不了。 若是知道他报警把温茹抓走了,冷沫沫会是何等反应? 他的大手抚掠沫沫顺滑的发丝,慢慢移到稚嫩的脸颊摩挲,深眸燃亮,坚定的说,“她不会再来,安心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