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曾经的队长
等到经理流着汗退出包厢，皇甫云嵩又恢复嬉皮笑脸，毫不顾忌形象，也没人见的到他的形象，提着手边的筷子，开始大快朵颐，将桌上的小吃一阵风卷残云。【】 萧然在一旁苦笑，“云嵩，要是让刚才的经理看见你这副模样，不跌破眼镜才怪。” “管他呢，”嘴里塞满食物的皇甫云嵩嘟喃着，“他们这些势利鬼，最是懂得察言观色，你要是稍在气势上落了下风，今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懂，”萧然赞许认同，对付这些上流社会大员，你千万不能有低人一等的想法，必须装得比他还狂，还傲，让他忌惮你三分，至少在他查出背景之前，你暂时是安全的。 “云嵩，话虽这么说，你多少给我留点，”萧然略一思索的功夫，桌上的吃食又少了几样，萧然这时才发觉不对，也不去装平常的斯文模样，加入了毫不顾忌的“战团”。 酒足饭饱后，萧然抚摸着自己大了一圈的肚子感到一阵无语，满头黑线，为了吃上这一顿早饭，他可是拼足了气力，才有现在的战果，不过与皇甫云嵩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反观皇甫云嵩，肚子隆起的高度想一个怀孕的孕妇，还是七八月的那种，萧然本以为对他的足够了解，今天和他吃过一顿饭，萧然只觉得三观都被颠覆。 “云嵩，用得着这么拼吗”萧然无力摇晃着双手，口中打个饱嗝，慵懒倒在沙发里，享受深陷其中的快感。 “你不懂，”皇甫云嵩艰难说着，现在他每说一句话，都像再说最后一句话。 “这人呀，就得对自己好一点，难得打着局里的旗号出来吃顿饭，不吃回本，可就是亏待自己了。” “什么歪理，”萧然笑骂一声，对他这个队长，他是无法理解，以后也肯定无法理解，孩子气的时候很傻很天真，认真起来时，鬼神都惧他三分。 两人休息片刻，萧然从位子上起身，走至包厢的落地窗前，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暖洋洋的，萧然思索了片刻，促然回身，“云嵩，我们此行，到底是去找谁？和我饶了这么久弯子，从上沪时就一直吊着我的胃口，现在也该说出来，让我回味回味一下。” 皇甫云嵩嬉笑，从茶壶中倒出清茶，翘着二郎腿，自饮自酌。 “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我今天带你去找的这个人，绝对有同我们一道战斗的实力，而且与我相比，也仅是一线之隔。” “听你这么说，我也有些期待了，到底是谁？” “前任炙炎队队长，罗生门蔺然，”皇甫云嵩坏笑，全然不顾萧然目瞪口呆的双眼。 萧然听了久久不语，一盏茶后才对着皇甫云嵩竖起大拇指，“云嵩，你不愧是我的队长，是什么样作死的念头才会让你去找炙炎队的前任队长，炙炎的传统你忘了吗？” “炙炎的传统当然不会忘，只不过蔺然，并不是被我打败的。” 玄魂局众多小队中，除炙炎队外，其余小队的队长交接任务都由现任队长指定，现任队长退位后，自然由指定者接任，而炙炎队，却是唯一的例外。 炙炎队的历届队长都采取无任期制，炙炎所属队员可无条件挑战队长，胜利者即为新任队长，这也直接导致，炙炎是所有小队中，更换队长次数最多的。 在炙炎，实力为尊，有实力者即为队长。 皇甫云嵩十五岁那年，默默无闻的他参加了那一届的玄魂局大比，并且一举夺魁，也是在那一天，当时的炙炎队队长蔺然，把他招入了炙炎。 蔺然非常照顾皇甫云嵩，想将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心高气傲的皇甫云嵩不喜欢这种被管教的日子，一心想着光明正大打倒蔺然，成为炙炎队史上最年轻的队长。 蔺然知道皇甫云嵩心中所想，曾这样和他说过，“年轻人，有点傲气是好事，千万不要心高气傲，不然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皇甫云嵩很不服气，指着蔺然的鼻子骂道：“我实力强是事实，为什么不能高调做事，连玄魂局大比也被我踩在脚下，我有足够的资本去狂去傲。” “你想试试？”蔺然只说了这四个字。 “试试就试试，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 战斗的结果没人知道，人们只了解，自那以后，皇甫云嵩很服帖地跟随在蔺然左右，暴躁的性子大有收敛。自那以后，皇甫云嵩逐渐接受自己的角色，成为蔺然的心腹，得到他的绝对信任，成为未来炙炎队的接班人。 如果不是那件事的发生…… “云嵩，这是你嫂子华彩依，也是炙炎的副队长，”华贵美丽的华彩依依偎在蔺然的怀中，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嫂子好，”皇甫云嵩很傻气称呼一句。 “今天晚上，我和你嫂子有个任务，队里的那些小崽子你帮我管好，不要让他们闯大祸。” “是。” 夜里，赤红的火光映亮了漆黑的夜，大量的玄魂师快速涌向出事地点，皇甫云嵩也在其中，焦急地展开全速。 “啊，”火光之中，蔺然咆哮，手中抱着早已没有生气的华彩依，蔺然着上身，全身满是伤痕，他绝望地大叫，那是皇甫云嵩从未见过的绝望。 “队长，”皇甫云嵩想要上前，蔺然大喝一声，生生震退他前进的步伐。 “滚，不要靠近我，”蔺然低下头，轻轻亲吻着华彩依，没有理会赶来的救援队，带着华彩依的尸体消失在无尽的夜里。 蔺然消失了，皇甫云嵩顺理成章升为炙炎队队长，之后又过了许久，他才了解事情的真想。 情报员发出的情报有误，产生偏差，将一个修罗级的任务错标成罗刹级，导致玄魂师华彩依死亡，此事之后，那名发布任务的情报员被处以终生监禁，惨剧已经酿成，做什么也于事无补。 皇甫云嵩在这座城市寻找蔺然，可蔺然隐藏气息的能力一流，几年过去，仍然了无音讯。 听了皇甫云嵩讲的故事，萧然沉默叹气。 “云嵩，你现在怎么发现了他？” “前不久，局里的探测器在城东发现一个巨大的光点，一直闪烁，可又未被标为敌方标识，我就想，会不会是他，”皇甫云嵩邹着眉，心情低落。 见到皇甫云嵩皱着眉，萧然感慨，“云嵩，你曾对我说过，过去的都是一眼云烟。” “是呀，我也落入了这个圈，不想了，”皇甫云嵩站起，打开包厢的大门，聚香阁的经理恭敬守在门外。 “你怎么还在这？”皇甫云嵩不悦。 “客人莫要生气，知晓客人身份尊贵，本人特意送上本店的vip金卡，以后客人光临，凭此卡一律免费。” 皇甫云嵩瞄了眼金卡，一把抢过，装进衣服口袋，大摇大摆走出了聚香阁。 真是充满希望的一天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