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章 张起袭叶县 公孙先遇难
赵云三将由当地渔民的带领来到了周仓等人的水寨，只可惜人去寨空，不见一丝人影。他们哪里知道，周仓、廖化、裴元绍早已回了上蔡，不得已回叶县给公孙先复命。 公孙先听罢，也不再管水贼的事儿，反正已经派人回颍川再次催粮了。眼下重中之重就是要拿下上蔡，遂遣赵云、程普、韩当直逼上蔡，典韦、孟兕、张绣及一千龙骧卫攻占古城，自己则在叶县坐镇。 无巧不成书，张起跟张彪也是日夜兼程扮作商旅混入了叶县，随行弥天剑卫百余人分批次进城，而且已经勘察了叶县署衙，准备刺杀。而这次行动张起立志要置公孙先于死地，豁出去百余弥天剑卫以及自己跟张彪的性命不要，也要跟公孙先玉石俱焚。 公孙先麾下众将齐出，自己身陷危难之中却浑然不知。身边只有曹昂等三个弟子跟枣祗、任峻五人，若张起突然发难，公孙先必然招架不住。 是夜，离着叶县署衙很近的一个院落，这家人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个干净，正是弥天剑卫所为。厢房之中，坐着两人，正是张起、张彪叔侄。 张起心中盘算：叶县守军只有千余人，且伤兵居多。只要围住公孙先住处，想必这些兵卒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投鼠忌器。想到这里遂对张彪说道：“今夜三更动手，此番定要将公孙小儿碎尸万段。” “小叔言之有理，不想公孙小贼也有今日。”张彪很激动。 “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将公孙先杀死，一定！”张起擦拭着手中利剑，握紧剑柄，恶狠狠的说道。 自古以来，刺客都是人类历史长河不可或缺的一种职业，常由于政治、私怨等原因，负责对某个目标人物实施谋杀或暗杀。而中国古代的刺客信条便是《史记》中《刺客列传》记载的那句：士为知己者死。刺客也就总有着一些侠者之风。 张起师从剑神王越，根本上来说就是一个侠客，快意恩仇恰如其分。退一步讲，张纯张举的造反，本就是死罪，公孙先放任不管，也自有别人动手。可张起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如今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怎么也不会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 寂静的夜里，谯楼之上鼓打三更，张起纠集人手，踏上了复仇之路。 公孙先住在叶县城中署衙之内，此时门外值守的一队豫州兵已然全部被杀害了，弥天剑卫也换上了豫州兵服，继续轮值，以免出了纰漏。 张起带着张彪以及一众弥天剑卫进了署衙，把院中所有豫州兵一一拔除。当然，也留有活口，还顺利逼问出了公孙先、曹昂、枣祗等一众人的住处。张彪带着人将除了公孙先之外的人全部拿下，一干人等还在睡梦之中，等反醒过来，发现已经被五花大绑，押在了院落之中。 曹昂登时破口大骂，刚骂了一句，就被张彪用破布堵住了嘴。周围弥天剑卫自是不会闲着，把枣祗众人的嘴也统统堵了个严严实实。 张起径直往公孙先住处而去，这一次他不再想当年龙川坞那般蹑手蹑脚，而是大刀阔斧的迈步，心中万分激动，本以为此生再也无法报仇，没想到还有大仇得报之日。 走到了房门之前，张起一脚将门踹开了，这一脚踹的是无比的痛快，彷佛是踹在了公孙先身上一般。 “啊！痛煞我也。”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这一声惨叫是张起发出的。 原来，公孙先早就发觉了院中情况不妙，正是因为曹昂那一声谩骂，他早就起身藏在了门后静观其变。待张起踹门而入之时，公孙先斜刺里杀出，挥剑就斩，张起闪身躲开，最终还是反应慢了些，生生被公孙先手中龙兴剑斩断了三根手指。十指连心，岂能不疼？更何况是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行之下。 公孙先可不管张起如何疼痛，猱身上前又是一剑，张起剧痛之下反而冷静下来，抬手挑开了公孙先这一剑说道：“小儿无耻，竟敢偷袭老子？你以为我张公超还是当年的身手不成？”公超乃张起表字，袁术为了表示自己对其的青睐，特地所取。 公孙先也不跟他废话，“嗖嗖嗖”又是三剑，这剑法正是道家剑招，名曰：三环套月，乃赵爱儿所创。张起自然防不胜防，跟着“噔噔噔”连退三步，被逼到绝境。 此时张起本就有断指之痛，再加上这一次又没能成功杀死公孙先。恼羞成怒，不由得火冒三丈，火气直冲脑上，即刻发疯般的还击。剑剑致命，招招阴损，想要立马将公孙先刺死。 二人插招换式打在一起，难舍难分。一边是险象环生的白马公子，灵动飘逸身姿捷；一边是报仇心切的剑神高徒，心狠手辣又卑劣。公孙先龙兴宝剑腾四海，剑剑珠玑尘埃斩；张公超身负绝学心歹毒，招招精妙刺空寒。 起初由于张起疯狂的攻势，且招式阴狠歹毒，每每刺出一剑都是公孙先致命要害处，牢牢压制住了公孙先。公孙先只能来回闪避，待摸清出张起剑术的套路之后，他才发起了进攻。 不由得二人便从后院厮杀至了前院，张彪见状意欲合围公孙先，但见张起言道：“统统退下，我要亲手宰了他。” “大言不惭，若是你死在我的剑下该当如何？”公孙先不屑的说道。 虽然张起如今精研剑术，但公孙先也没落下，自己的爱妻赵爱儿也是精通道家剑法的高手，传授公孙先的剑法名曰：“昙花落月”，正是赵爱儿从三五斩邪剑之中参悟出的绝技，再配上公孙先天赋异禀的敏捷资质，比起剑神王越的剑术也不遑多让。 张起两眼血红，狠狠的怒目而视，堪比公孙先那双赤瞳。断指处渗出的血迹已经抛洒在脸上、身上，如今被风吹干，已然开始渐渐凝固。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会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一根一根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似是要咬断公孙先的手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