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海纳百川
程杲灭亡之后，问题出现了，在大燕与大雍的合约中在陇右的划分只是规定鸟鼠山和略阳川水一线分割领土，但是由于当时程杲未灭，双方并未规定陇右道具体的疆界划分。如今程杲灭亡，陇右道具体应该如何划分也就进入议事日程。侯光仪和谈修仁双方僵持在秦州，谁也不让谁，大战一触即发，可是双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免得自己一方获得出尔反尔的恶名。最后再度谈判，宣布渭州的渭源县、襄武县，秦州的成纪县和陇城县以及河州、兰州及其以北地区为大燕国土，其余地区为大雍国土。 双方疆界划分后，郝连勋让郝连璟以大行台尚书令的职务暂时处理四道之地的事物，随后让张玄通镇守河北道，王北辰镇守河东道，卢乾祐镇守河东道，慕容明镇守关内道，谈修仁镇守陇右道、符虎为西域都护镇守西域。让他们先负责各道的军民事，随后就是按照赵若冰的建议修复各地的孔庙，在各地兴建学校，并且在全国进行了一次户口统计，可是得到的结果是令人伤心的，四道之地原本有一千余万人，可是经过战乱和百姓逃亡河南和关中之地，只剩下四百余万人，此外大燕主体靺鞨各部在东北以及草原有一百二十余万人，东北还有汉人三十余万，以及原来海东国人口七十余万，在北部草原还有其余部族不到五十万人，总共大燕直接控制的人口有不到七百万人，而西域诸国以及西羌也已经对大燕俯首称臣，而根据大雍使臣说现在的大雍皇帝还能控制的陇右南部地区、关中地区、河南道、剑南道、山南西道、山南东道之地还有两千余万人，足足是大燕的两倍多，现在大燕要攻打中原实在是没有能力，而且大燕的府库也是匮乏。因而大燕君臣只能是采取休养生息的政策。为了安抚农民，郝连璟身为王爷，竟然自己亲自前往农村地区，看望大燕统治之下的普通百姓，而且农用原本铸造武器的好铁来铸造农具，免费发放百姓，还从草原牵来几万头牛，分给百姓作为耕种之用。大燕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让四道之地的汉人安心生活在大燕版图之中。待百姓安定之后，郝连勋宣布举行大燕第一次科举考试和武举考试，准备录取有能力的人为官，而且对于考生的出身没有任何限制，真正做到英雄不问出身低。不仅不少大燕境内人参与其中，甚至很多大雍境内的失意之人也来参与。在大燕的都城辽阳府的客栈全被住满了不算，连辽阳的寺庙、道馆，甚至官府的驿站和衙门也全是应考的考生，而他们的旅费和住宿费全是官家分配的。十几可以容纳几百人的考场全部坐满，而教练场上的武艺较量更加壮观，里里外外全是人，连不少达官显贵家的小姐也来观赏比武，不少人还芳心暗许。这一下靺鞨人对汉人的印象有了不少的改观，因为在比武场上不少汉人的武艺比靺鞨人还高，箭无虚发已经成为了普遍的现象，力能举鼎也不是没人。这一场考试共录取三百多人，武举也录取了兵法与武艺齐备的一百多人。郝连勋让那些人统一学习国语，在一段时间的国语学习之后，郝连勋让那些进士前往新获得的各县去担任县令，派那些新来的武进士去各军担任脾将，随后又从中央选拔能干的干吏到新得的各州担任刺史，这一切完成之后，就撤销了郝连璟的大行台尚书令的职务和机构，让他率领除符虎以外的众位将领回朝受封。 王北辰接到回朝的命令后，将符虎送来的项洛仁带到他父母的坟前，项洛仁一看就明白是自己干的好事该得到报应的时候了。但是死亡的恐惧让他不住的颤抖，他害怕了，虽然他杀害王北辰父母的时候是如此威风，可是人哪有不怕死的，因而他不停求王北辰宽恕，宽恕自己的一时之过，以后当牛做马，在所不惜。可是他的哀求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人在做，天在看。他一定要为自己滥杀无辜而付出代价，而且这个代价只能是他的性命，他已经多活了很多日子，不是因为攻下四道后王北辰有很多事要处理，他早死了。只看见王北辰将腰旁的宝剑拔了出来，在太阳和他那身白衣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寒光凛凛，一剑下去，伴随着项洛仁哀求的余音以及王北辰的泪水，项洛仁倒了下去，他终于为他残害的众多生灵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乱世伴随着家破人亡，但也伴随这些人快速地飞黄腾达，这其中的滋味王北辰只有慢慢体会。 来到辽阳后，郝连勋为这些凯旋的将士举行了丰盛和热闹的宴会，来奖励那些已经浴血奋战的将士，并且对这次作战有功人士做出封赏。首先是王北辰被封为定安侯食两千户，张玄通为渔阳侯食两千户，谈修仁为晋昌侯食一千五百户，慕容明改封绥德侯加食封一千户，共两千五百户，每个人还加了一个冠军大将军（正三品）的头衔还有符虎封为高昌郡公，食两千五百户。随后就是这次战斗的总指挥郝连璟，他被封为代王，食五千户，升任骠骑大将军（从一品），在大燕地位就仅次于皇帝和梁王。而郝连珏也有战功，也给他加了食户五百户，卢乾佑和勒庄也给了一个职务。这个命令一下达，大燕境内的汉人全部欢欣鼓舞，在大燕历史上，还没有汉人封侯的，虽说赵若冰官做到尚书右仆射，但是因为没有军功，按照大燕的规矩是不能封爵的，虽说在大燕侯爵及以下是不可以世袭的，公爵和王爵也是只能降等世袭。因而这些功臣之后休想吃老本，必须自己在战场上立功，这也是大燕为了防止贵族腐化而作出的决定，但是这一次一下就封了三个人为侯，也可见汉人地位的提升。 赏赐完功臣后的一次朝议上赵若冰提出应该迁都到幽州，梁王一听又是极力反对，说辽阳是太祖选择的首都是不可以改变他都城的地位的。郝连勋在考虑两派的意见后，宣布改幽州为南京燕京府，改太原为西京太原府，辽阳仍为中都地位不变。并且对于大燕的军队作出改革，大燕的军队分为皇帝的御林军名为御帐亲军有十万人，靺鞨人组成的本部军，以及其余各部组成部族军，西域属国组成的属国军有，以及四道组成汉家军，还有专门的攻城部队砲手军。 又过了几天他率领大臣出发前往上京大定府，也就是原来北胡王庭所在地去与草原各部族，以及新归服的西域各国君王一起会盟，并且举行草原大会，这是郝连泰留下的规矩。在草原大会草原各族的勇士在这里比试武艺，郝连勋也以此选拔武艺高强的人进入太学去修读武学，国语和基本治国之道，随后到各地军队担任军将，这也是大燕武官的一个主要来源，但这一次郝连勋特地带上本次武举之中的十名佼佼者，让他们与草原各部一起比试武艺，这一下草原各族也不敢轻视汉人，因为这些人的武艺比起草原上的勇士也相差无几。在连续几天的盛典之后，郝连勋回到中都，大燕也就进入休养生息，积蓄力量的时期。但是郝连勋他是看不到大燕一统中原的日子了。但是为了让靺鞨人本性不失，郝连勋下令靺鞨人不得早汉地拥有土地进行耕种，靺鞨青壮年男子如果在每年举行的骑射考核中如果不能达到武举进士的标准则自动去除爵位俸禄还有族籍，而且还迁一部分靺鞨人到草原各处居住与当地部族一起镇守四方，汉地就留给汉人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