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娘们的小九九
崔二愣看上去又醉了,像上次在三水镇那样人事不省,但实际上,心里是很明白的,装醉,就是想看看娘们究竟会干些啥? 吴红给崔二愣在旁边旅店定了个单间,丁二嫂问:“为啥不就在招待所定一间?”吴红答:“招待所没有单间,只有三人间,崔团长这两天太辛苦,让他睡单间舒服点。” 吃完饭,吴红吩咐:“二嫂你带大家回去歇息吧,崔团长走路都打飘,我搀他去旅店。”吴红想:等下到旅店好好问下,巧月的病到底啥时候好的?咋好了都不紧着到魏塘镇?偏那么巧?还和巧月后爹干了一架? 丁二嫂猜想:吴红一个人陪崔二愣去旅店肯定会发生啥?心里酸溜溜的,又不好明说。想了想,叮嘱杏儿:“你带大伙先走吧,吴团长身材单薄,哪扛得动醉了的崔团长?我去帮帮她。”说着追过去。 槐花问杏儿:“二嫂干么呢?恁急?”杏儿说:“二嫂怕吴团长扛不动崔团长,去帮忙。”槐花偏起脑壳想了想,没想明白,火急火燎说:“我也去看看,怕万一崔团长要喝水啥的。” 遂也跟着跑去。 杏儿远远看到丁二嫂和吴红一人一边搀着崔二愣往旅店走,槐花无所事事跟在后面,心想:这些娘们咋回事?咋都那么关心二愣哥呢? 到旅店,吴红和丁二嫂扶崔二愣躺到铺上,吴红说:“谢谢你俩了,累了一天,都回去睡吧,我给崔团长打盆水擦下。”吴红话音刚落,槐花已拿起脸盆,说:“还是我去吧。” 槐花打了热水回来,吴红揪了毛巾正要给崔二愣擦脸,崔二愣却忽然坐起来,嘿嘿笑:“我明白了,上次就是这么给我扒了衣裳。” “谁给你扒了衣裳?”吴红很惊诧! 那次崔二愣喝醉酒时,吴红还没有到歌舞团,当然不明白当时的事。 槐花也不清楚,当时她住在另一间屋子。 想了想,恍然大悟,惊诧地指着丁二嫂:“原来,上次半夜鬼叫似的,就是你们这帮娘们给崔团长扒了衣服啊?你们果真……” 崔二愣插嘴打断槐花的话:“槐花你想啥呢?” 吴红的脸上却还有疑问,盯着丁二嫂。 二嫂脸红了下,但迅即落落大方地说:“嗨——你俩都不知道,上次崔团长喝得不知道有多醉?一身衣裳臭哄哄的,所以只好给他扒了。” 见吴红和槐花仍盯着她,二嫂忙不迭解释:“你们可千万不要想多了,就只脱了外套,别的就真没啥了,不信,你们自己问崔团长。” 说话间,崔二愣已经自己洗了脸。 端起脸盆去倒水,脚步稳稳的。吴红惊讶:“好个崔团长,原来你没事啊?”崔二愣嘿嘿笑,也不言语,扫了娘们一眼,三个娘们都以为崔二愣是给自己递眼色。 丁二嫂拍了崔二愣一巴掌,佯装生气:“好你个二愣,故意装醉让我们架着你走,把我胳膊都弄麻了,不行!你得帮我揉揉。”说着,挽起袖子把胳膊伸到崔二愣面前,眼角却在观察吴红的神情。 横河镇的早上,丁二嫂曾看到吴红和崔二愣在幕布里抱成一团…… 吴红呢,自从在风琴上发现痕迹,推理出是槐花干的,而且,崔二愣自己也承认了,所以吴红的注意力都在槐花身上。 槐花暗暗想:崔二愣扫我一眼是啥意思?是不是暗示我留下…… 崔二愣连着和韩巧月激情几回,加上白天出那么多事,人早就疲惫不堪了,想睡。见几个娘们都在磨磨蹭蹭,立即猜到她们各自肚子里的小九九,有些内疚。但当着几个娘们的面,咋说呢?只好装糊涂,伸伸懒腰,连打了几个哈欠。 几个娘们都耗着,吴红想:干脆先把她们哄回去再说。 便说:“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崔团长也没啥事?明天再收拾他装醉的事。”丁二嫂想也是,几个娘们都在咋整啊?遂附和:“我也困得很了,回去吧。”硬拽着槐花回了招待所。 三个娘们各怀心事回到招待所,嘴里都怪崔团长这人咋这样呢?好好的还装醉,害得咱们累了半天,真困死了! 吴红准备回房间,丁二嫂突然上来挽住她,亲热地说:“吴团长我晚上跟你睡一屋行不?我想听吴团长聊聊县剧团的事。” 吴红本想等娘们都睡了,再悄悄到旅店去,见丁二嫂想缠住她,推说:“今天挺累的,改天吧?”丁二嫂却不由分说和吴红房里的家欣换了铺。 丁二嫂赌气地想:今晚我就偏不让你跟崔二愣一起! 吴红不知道二嫂曾发现她和崔二愣抱在一起,心想:假如做得太明显了,会被二嫂看出端倪,只好应了。放心不下槐花,也叫艳丽和槐花换了房间。 槐花很不乐意,嘟嘟哝哝:“干嘛呢?”吴红笑道:“今晚就我们仨好好聊聊吧。” 丁二嫂挺奇怪:平时也不见吴团长和槐花有特别亲近的关系啊? 吴红睡的是三人间,家欣和艳丽换了铺过去睡了,娘们仨就一直唠嗑到后半宿。 ………… 杏儿躺在铺上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一会儿自个脸红了,一会儿心又跳得慌……崔二愣咋回事?也没见他喝多少啊?咋醉得路都走不稳了呢? 由这次崔二愣醉酒联想到上回,正自意乱,艳丽却推了门进来。 “咋你到我这屋了?槐花呢?”杏儿问。 艳丽睡眼惺忪,发牢sao:“也不知吴团长和丁二嫂咋回事?一进门就嘀嘀咕咕,吵得睡也睡不着,还让我和槐花换了铺。”艳丽说着,躺下,立马拉铺盖蒙住脸。 哦,原来她们仨都回来了。杏儿想,那崔二愣现在咋样?万一半夜渴了咋办? 睡不着,干脆起来。 也不明白自己想干啥?在院子里转了转,不由自主往旅店走去。 崔二愣确实已很疲惫,等几个娘们一走,立即倒在铺上,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下意识以为是吴红,便隔着门喊:“红姐,今儿个累了,改天吧。”门依然在敲。 心里笑:红姐果然是枯木逢春,才两天便憋不住,也没拉灯,直接起来开了门。 一个柔软的人儿直接扑进怀,摸了摸,饱满温热,还在诧异,guntang的双唇已经迎面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