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兄弟会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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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洒落,昏黄的月亮慢慢西移,五行真元缓缓转动,星光欢快的扑入体内,融入五行真元,原本有几分躁意的真元变得平和,让他感觉无舒畅。 自从发现在月光下调息,可以平衡五行真元的躁意,这让柳寒十分纳闷,他并不知道这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五行真元吸纳的是五行灵气,按照玉真子的说法,这天地破损,灵气消散,导致灵气匮乏,五行真元吸纳的是天地灵气,可这夜色下有什么呢?居然能融入五行真元? 柳寒让真元缓缓流动,眉头微皱,疑惑不解的望着缺了口的月亮,这月色里有什么呢? 忽然心念一动,抬头向左边望去,黑黝黝的,什么也没有。 他的身体忽然飘起来了,忽然间在原地消失。 军营的位置很好,在镇外的唯一的小山丘,右边是一遍农田,左边两箭的距离有个小松林,小松林不大,大约有十几株松树。 柳寒落在树林边的松枝,松枝一动不动,象没有任何动静一样。柳寒看着黑黝黝的树林,微微一笑。 “既然已经来了,出来见见吧。” “呵呵。江湖传言不虚,柳兄果然高明,不愧是品宗师。”树林里传来一道声音,声音飘忽不定,像一个幽灵在松林里飘荡,边飘边说话。 柳寒却看着前方,淡淡的说:“兄弟会向来豪爽,没想到会主却不是个爽快人。” “呵呵,阁下高明,在下不得不防,还请阁下见谅。” 树林将冒起一个黑影,落在树枝,树枝微微晃了下,黑影穿着黑衣,脸蒙着面巾,整个人与整个树林浑然一体。 “既然知道是我在这,还敢来探营,阁下的胆子也不小啊。”柳寒不动声色的说道,现在他已经断定,这个声音他听到过 “我们兄弟会本来是作的杀头买卖,胆子自然小不了。”黑影的声音依旧稳定平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好,了不起。”柳寒笑了笑:“阁下在这小镇放这么人,不怕被人一锅端了。” “一锅端?”黑影笑道:“行啊,阁下随意。” “阁下好大的气魄,经营数年,信不信,我把你们,在这,还有帝都的,连锅端了!” “哈哈。”黑影冷笑两声,山风拂过,传来树叶哗哗的响声,柳寒的身形随着树枝下起伏,仿佛融入整个松林,黑影则纹丝不动:“阁下口气挺大,我会兄弟遍天下,阁下抓得完?” “遍天下?”柳寒淡淡的应道,俩人的声音都不大,隔着数十株松树,可俩人象对面而坐,侃侃而谈,神情语气虽然平淡,词锋却锐利。 “不过沙子堆的楼房,风一吹散了,奉送阁下一句话,虚幻之物不可持。” “虚幻?我会数十万兄弟可不是什么虚幻,老天不平,圣人不仁,我当为天下平之,为百姓谋条活路!” “呵呵,佩服,佩服,贵会理想远大,在下佩服,不过,柳某到这小镇,维持治安,这三百兄弟,是随柳某到这里的,我也不希望他们出什么意外。” 松林里的黑影没有答话,显然愣住了,柳寒淡淡一笑:“阁下,明日,在下当登门拜访,还请阁下不要拒绝。” 说完之后,柳寒的身影消失了,黑影依旧站在,看着柳寒的方向,慢慢的张开手,手有一枚松果,他低头看看松果,夜色如水,松林黑黝黝的,离身数尺便完全看不清,可这枚松果却能在黑暗飞射到他跟前。 更让黑影心惊的是,松果悄无声息,可到了跟前却有一丝风声,他这才察觉,伸手接住。 所以,这不是暗袭,而是警告。 看着远处的军营,军营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在此之前,他视其为无物,可现在却感到它象一个巨大的怪物。 静静的伏在黑暗,可一旦醒来,亮出锋利的牙齿,将撕碎所有小视它的人。 柳寒回去便解除了禁令,但除了巡逻的,几乎没人出来活动,厉岩程甲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柳寒含糊其辞,将俩人打发走了。 柳寒并没有此睡觉,而是到屋顶,在月色下打坐静修,吸纳那活跃在夜色,天地间不知名的东西。 这一坐便坐到天色微明,柳寒睁开眼,望着天边的那抹微红,陷入深深的思索,经过半宿调息,五行真元变得圆润了,少了些棱角,像纯净的水,安静的躲在紫府内。 出早cao的士兵们早已经看见在屋顶的他,但没有谁来打搅他,依旧象往常那样,在军官的带领下出cao,柳寒制定的cao练方式与其他人不一样,他结合了部分前世的见识,前世虽然没当过兵,但有些基本的还是一样,只要是士兵,首先便是体能,所以,早cao便包含了跑步,十公里跑,所有士兵绕着cao场跑,然后才是洗漱早餐,午炼气,下午练刀,晚自由活动,但不准出营门。 cao场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士兵们喊着口号跑步,整个军营变得热气腾腾。 早饭后,柳寒照例在军营巡视一遍,检查今天的训练计划,然后也不带任何护卫,施施然便出了军营。 在酒楼门口,径直向后面去,小二连忙迎来,柳寒将他挥退。 在房院子的门口,两个汉子拦住柳寒,柳寒也不动怒,安静的站在门口,不一会,鹿鸣迎接出来。 “不知大人前来,小的迎接来迟,请大人.....。” “都是在江湖跑的人,鹿兄这客套话免了,”柳寒打断他,含笑向里面走,目光一转,便将整个院子看清,两个同样穿着青衣的汉子听见动静,从偏房出来,警惕的看着柳寒,但没看见宣天。 “宣兄呢?怎么没看见他?”柳寒随意的问道。 鹿鸣笑了笑,正要开口,正房的门开了,宣天站在门口,冲柳寒抱拳道:“柳将军还记得小的,多谢。” 柳寒停下脚步,看着他笑了笑,说道:“鹿兄不是要看看本地的苦茶吗?现在正是时候,镇头楚寡妇的茶不错,很有味道,鹿兄可以去看看,让宣兄陪我聊聊天,可好?” 鹿鸣似乎早料到,含笑点头:“当然,将军但有吩咐,小的无不照办。” 说完叫四个青衣汉子转身便走,没有一点犹豫。 柳寒静静的看着宣天,宣天神情平静,同样静静的看着他,却是站在门口,没有让路。 “怎么,咱们在门口聊?”柳寒平和的问道。 宣天淡淡的说:“屋里炎热,院子里凉快,昨儿我家掌柜的进了些苦茶,请大人喝杯苦茶吧。” “行。” 柳寒转身到滕架,藤架下有个圆石桌,柳寒大马金刀的便坐下。 柳寒这样转身走,让宣天有点意外,俩人心里都很清楚,可柳寒毫不介意的背对着他,似乎一点不担心。 小二很快送来开水,然后便退出去了。 guntang的开水刺激下,细小的茶叶舒展开叶子,茶水略微有些发黑,散发出一种说不清的怪味。 俩人几乎同时端起茶杯,轻轻呷了口,几乎同时抬头看着对方。 “我对宣兄闻名已久,早想一睹真容,今日才得偿心愿,应该喝一杯。”柳寒微微一笑,举起茶杯作了敬酒的动作。 宣天也端起茶杯,说道:“我也听说禁军出了个品宗师,而且是从西域回来,还是商人出身,敬佩不已,早想认识阁下,今日得幸,请!” 俩人同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俩人几乎同时伸手去拿茶壶,柳寒的手稍快,一下将茶壶拿在手,宣天眼神微涩,柳寒微微一笑,给他续水。 放下茶壶,柳寒又说道:“宣兄志向高远,在下佩服,不过,兄弟不想与贵会兄弟发生冲突,但职责在身,所以,今日想请宣兄出个主意。” 宣天有点意外,此前,他一直在猜测柳寒的目的,昨晚,他去军营暗查,可刚跃院墙便看到屋顶的柳寒,随即察觉自己也被发现,他立刻退,柳寒已经追出来,他将柳寒引到小松林里,故意变换了口音与柳寒说话,可没想到,柳寒没有动手,今天到酒楼便直接来找他,他完全不清楚,柳寒是怎么看破的,他才是这行人真正的首脑。 今天,柳寒又再度让他意外,他当然不会相信柳寒会怕他们,品宗师,禁军将领,手下五百之众,与王许两家相斗,毫不落下风,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畏惧得罪兄弟会。 各种念头从心纷乱的闪过,宣天试探着问:“柳兄的意思是?” 柳寒沉默的点点头,宣天心一喜,随即又皱起眉头,试探着问道:“那么,柳兄想要做什么?” 柳寒淡淡一笑:“我不想作什么,宣兄,这天下挺安静的,我在这里的时间也一两年,所以,我希望这袁营口安静,平和,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该怎么玩怎么玩,您说这样不好吗?” 宣天没有立刻回答,皱眉思索了一会,才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 “君子一言!”柳寒伸出手去,宣天一掌拍,沉声道:“驷马难追!” 俩人凝目相视,良久,几乎同时一笑,同时收回手端起茶杯,柳寒笑道:“宣兄,爽快。” “我以前见过你,”宣天说道,柳寒轻轻哦了声,心里忍不住一颤,佯装意外,皱眉思索,宣天淡淡的说:“你可能没注意到,那是在野苇塘,你接萧雨回城。” 柳寒一下想起来了,在一遍跪到的人群边有两个瘦削的人站在窝棚旁边,他笑了笑:“原来你是,当时还有个人,是鹿鸣吧?” 宣天点点头:“柳兄能收下那些流民,足见兄台乃宅心仁厚之人,不是那些见死不救之辈。” “过了,过了,”柳寒微微摇头:“收下他们,是因为我要扩建作坊,需要人手,顺手人情而已,倒是宣兄,意志坚定,志向远大,令人佩服。” “柳兄只是佩服吗?”宣天心念一动,试探道:“天道不仁,以万民为刍狗,百姓流离失所,我等当为天下百姓谋求一条活路。” “谋求活路的方式很多,”柳寒早分析过兄弟会的宗旨,平静的答道:“兄台此举,将导致天下大乱,战乱不休,百姓可能更苦。” “我知道,”宣天叹口气:“可不如此,又该如何呢?不把这老天掀翻,百姓岂有活路。” “改良永远造反好,”柳寒注意道,宣天此刻没再回避,默认了自己是兄弟会会主,他没揭破,而是继续说道:“改良虽然来得缓慢,可胜在不会引起大的波折,代价应该是最小的。” “改良?”宣天冷笑下,不客气的说道:“柳兄说得轻巧,这门阀世家,他们愿意将粮仓的粮食分给百姓?愿意将府库的金银分给百姓?愿意将土地分给百姓?他们势大根深,连皇帝对他们都忌惮三分。” 宣天神情冷峻,激愤之色愈发盛了,柳寒看在眼里,心里叹口气,知道压根劝不动,将杯茶一口饮尽,放下茶杯,起身说道:“我这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见解,至于,具体怎么办,那是那些大人物的事,我呢,是个商人,小人物,这天下大事还轮不到我做主。宣兄,咱们可说好了,告辞。” 宣天苦笑下,在心里叹口气,本想此探探他的口气,若是能将这品宗师拉入兄弟会,兄弟会实力势必大增,大事更有把握,可没想到一转眼,柳寒翻脸告辞了。 “当然,我兄弟会向来一诺千金,不送。”宣告也起身抱拳说道,柳寒径直出门,宣天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神情十分惋惜。 鹿鸣和四个汉子并没有走远,在酒楼外面,看到柳寒出来了,五人连忙回来,看到宣天站在院子里,五人不由松口气。 四个汉子自动守在门口,鹿鸣走到宣天面前:“宣兄,情况如何?” //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