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审问
男子已经晕了过去。 柳梦瑶紧盯着站在地上的厨娘，一个字一个字问道：“那是一封普通的信吗？”柳梦瑶每个字说的都像掉在盘子中的铁珠子。 这时的厨娘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浑身在瑟瑟发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着说道：“少阁主，那真的是一封普通的书信，没有什么特别的，您就饶了我们吧！” “我从来就不相信表哥表妹这种亲戚关系……何况是刚刚才出来的表哥……”柳梦瑶冷哼一声说道。 “醒了吗？”柳梦瑶问躺在地上的男子。 “没有！”刚才揣腿的那个那人说道。 “拿凉水来冲醒了。” “是！”一个男人答应了一声出去，片刻功夫便端着半瓢水进来，欻一下泼在了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躺在地上的男人刚活过来，还没来得及哭叫，只听见咔嚓咔嚓，一条胳膊又被活生生给拧断了。 躺在地上的男子刚回人间闪了个身，还没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便又死了过去。 跪在地上的厨娘，以连贴面，就是一个哭，央求。 柳梦瑶见她还是不说话，心想这个男人看来在她心中的位置一点也不重要。原本她嫁给这个男人或许也是为了什么目的，或许是所在组织的安排迫不得已而已。 “将那个老伯带过来！”柳梦瑶声音轻缓地说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跪在地上的厨娘凄惨地叫喊着。 “我什么也不想干，只要你说出真想，说出你知道的东西。” 厨娘抽泣地哭着……过了一会儿，她长叹了一声气说道：“好吧，我说，我将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柳梦瑶点点头，说道：“好……”然后她接着对那三个男人说道：“将他带出去！” 三个男人将躺在地上已经死了一半的男人拖出了屋子。地上划了一道一尺多宽长长的血印。屋子里飘荡着nongnong的血腥之气。 这血腥之气令柳梦瑶觉得恶心。 “说吧！”躺在地上的男人被拖出去之后，柳梦瑶对厨娘说道。“坐着说吧！”柳梦瑶接着又补充道。 厨娘双膝跪在地上，立起身子，可是并没有站起来。 厨娘用手拨拉了一下额头上散乱的头发，和粘在额头上的尘土，缓缓说道：“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组织，也没有组织的名称，我受一个叫宋柯的人领导，他是棺材铺的一个木匠。 具体他上面还有什么样的人我实在不是特别清楚，我在他们里面的级别也是很低的。 只知道他上面的一个人是一个女的，这女的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也没有见过她。只听宋柯的媳妇说过，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厨娘不紧不慢地说着，似乎她决定说出这些之后反倒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 “那么你要传递出去的信是？”柳梦瑶问道。 “信是一封普通的信，而且也不是我写的，只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随身携带的一封信……对方收到信的时候，主要是看信的折叠方式，消息不同折叠方式也不同。然后他们在看信的时候会套上一定的模子。” “根据不同了折叠方式，配上相应的模子，这倒是一个巧妙的方式。”柳梦瑶停顿了一下，“那么你想传递出去的消息是什么？” 厨娘低下了头，声音很低地说道：“不明白来历，需要调查！” 柳梦瑶点点头。 “你们这个团体里其他的人你知道吗？”柳梦瑶问道。 “除了棺材铺的人，我不认识其他的人，我们是单对单的联系，从来也没有聚在一起过。” “那么你们这个团队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厨娘缓缓摇摇了头，“在接受培训的时候，我也曾经问过，可是培训我的人并没有告诉我。” “培训你的人现在在哪里？” “分开之后再没有见过！” 柳梦瑶听到这里心想，她除了知道那个棺材铺看来是什么都不知道。看来，现在这个棺材铺是一个关键的因素。 柳梦瑶思量了一会儿，“行了，你起来吧！” 厨娘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长时间跪在地上的腿被压麻了，站起来的时候身子不由得晃动了两下。 “你们三个人中间除了你还有你们的人吗？”柳梦瑶又问道。 “应该是没有。少阁主自己看他们两个也不像从事这种工作的人。” 柳梦瑶点点头，声音柔弱地说道：“你说得也对。” 折腾了这么一番，柳梦瑶觉得累了，声音也变得没有底气，柔弱了许多。 冰清轻声在柳梦瑶耳边说道：“您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您看……” 柳梦瑶轻抬眉眼，看了一眼冰清，然后挣扎着站起来。冰清赶紧伸手搀扶住柳梦瑶的上臂。 柳梦瑶转身缓缓向外走。 “您想怎么处置我？”身后的厨娘忽然问道。她的语气中带着现在就要去赴死的感觉。 “我不会杀你的！”柳梦瑶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柳梦瑶觉得厨娘是一个忠心的人，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她又一份自己的主见，而且性格也是满倔强的，这种人杀了也是无益。 当柳梦瑶走出门时，身后的厨娘砰一声坐在了地上。 在屋外，被打伤的男人发出咿咿呀呀的**声。柳梦瑶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杀了他吧！留着也是拖累别人。” 躺在地上男人听到杀了他，叫唤了一声便晕过去了。 “其他两个人怎么处理？”冰清问道。 柳梦瑶站在地上思量了片刻说道：“送到上云州分舵去吧！做得隐秘些，不要让别人发现。” 冰清答应一声。 折腾了这半日，柳梦瑶确实觉得有些累了，这件事情今日就没有再提。 第二日，清早起来，冰清便跪在柳梦瑶的床榻前认错了。 “知道自己错再哪里了吗？” 冰清点点头，“不应该瞒着您擅做主张。” 柳梦瑶板着脸说道：“事情的错与对暂且不论，你这么做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我们也先不管，就你这样瞒着我这么长时间做这件事情，你觉得该怎么样！” “少阁主我错了！”冰清嗓音哽塞地央求道。 柳梦瑶沉吟了片刻，说道：“起来吧！” 冰清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柳梦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芙蓉阁的纪律是相当严明的，决不允许属下在不通知上级的情况下擅自行动。这次冰清的行为是在京都发生的，要是在京都发生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赶紧再派人盯着南哥棺材铺！”柳梦瑶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昨天她的身体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所以就讲这个事情忘记了。 “奴婢已经昨日已经派人去了。可是晚间去的人回来说，棺材铺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几口没有做好的棺材摆在屋里。” 柳梦瑶不禁眉头一皱，说道：“怎么会这样？这么快就走漏消息了吗？” “似乎不是，我们昨日才审问的厨娘，当晚上就能走漏消息是不可能的事情。回来的人说棺材铺的人已经走了有几日了，根据屋里的灰尘判断说至少也走了有三五日了。米面粮油，锅灶、被褥这些东西都已经悉数搬走了。”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他们不是匆匆茫茫搬走的，应该是提前做好的搬走的准备……”这真的是巧合吗？柳梦瑶心中不禁产生这样的疑问，因为在柳梦瑶心中任何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一件事情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发生，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消亡。 “是，提前准备好要搬走的……”冰清说道。 “那也再派一个人留意着那个棺材铺。”柳梦瑶说道。冰清答应一声。 晚间霍道远过来，回禀道：“今天已经和外面盯着承亲王的人接上了头。 承亲王这一日也没有什么大动静，似乎很平静，只是早上例行上了早朝，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府中没有出去过。 午后倒是有个叫王朗的人去他的府上拜访。他在承亲王府上大约呆了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出来了，其他的事情就再没有了。” “那就幸苦道远哥哥继续盯着了，等皇上的圣旨一下，潘墉上了刑部尚书的位置，我们也就放心了。” “这都没什么问题……只是府中……” “府中的事情你就放心吧！”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外间传进来。 来者不是别人，是武姝。 霍道远一听便知道是武姝的声音，呵呵一笑对柳梦瑶说道：“有她在我就放心了。” 武姝从门外进来，看着心情不错。霍道远累了一日，便没有再待下去，只与武姝打了一声招呼便径自出了柳梦瑶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今日你知道我在街上遇到了谁？”武姝带着兴奋的劲头问柳梦瑶。 柳梦瑶摇摇头说道：“不清楚啊！” “我遇到了林瑶和林珣他们姐妹俩！” 转眼间已经从丞相府搬出来已经过去两个多月的时间了，与这姐妹两个分开也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柳梦瑶心中所想的是时间过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