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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朕有个要求

    第278章朕有个要求

    “万岁爷,欠好了,出年夜事了!”正对坐无语间,外面突然有人高声叫喊起来,一阵脚步声后,刘瑾慌慌张张的呈现在了殿门口。..

    “什么事?”谢宏和正德同时站起身来。

    他俩都被吓了一跳,如今刘瑾在正德面前的地位是下降了,可因为皇权抬头,在对外的时候,他的权势却是不降反升的,至少王岳麻了爪之后,宫里面他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了,能让他如此惊慌,肯定不是事,禁不住二人不惊。

    “万岁爷,承天门……外聚了好多人,是要请愿的!”刘瑾一脸惊慌,话都的磕磕绊绊的,“翰林院的学士,六科和都察院的言官,还有国子监的监生都来了,怕不有几百人……”

    “他们要请什么愿?”谢宏心中一动,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一把拽起刘瑾,急急问道。

    “他们:经筵乃是祖制,要求皇上重开经筵!”刘瑾的回答验证了谢宏的预感,文官们果然留了后手,这样一来,他和正德想门g混过关的对策也就腹死胎中了。

    怎么办?谢宏皱着眉头陷入了寻思,一边的正德脸也是板得紧绷绷的,半是气,半是忧虑,想到经筵的可怕,和失去自由的郁闷,朱厚照同学也是忧虑不已。

    ……

    “介夫此计,确有奇效,宫中传讯,陛边那一干jiān佞都已经乱做一团,就算是那个号称奇计百出的谢宏,此际也是旁皇无计,只能束手待毙,匡扶正义,就在今日。如今刘希贤渐渐老矣,谢于乔重病在身,以介夫年夜才,又建此奇功,更有与皇上的师生之谊……入阁之日,必不远矣。”

    翰林院就在长安东街,离承天门不远,因为门朝北开,所以只要站在门口,就可以望见承天门了。此时,翰林院里空dàngdàng的,学士和庶吉士们都去承天门口请愿了,只有两名老者站在门口,正在交谈。

    话的那个须发皆白,眼见着已经年逾古稀,脸色本是有些灰败的,可话时却是神采飞扬,精神年夜为亢奋。

    “东白先生谬赞了,廷和实不敢当。若非东白先生年高德劭,一呼百应,廷和的这点思谋又如何能够顺利施行?何况,重开经筵之议本就是翰林院一直首倡的,詹事府不过追附骥尾罢了,些许思谋之功,又何足道哉?”

    另外一人与其是老者,还不如是中年人,这人头上虽已花白,可精神丰满,望之颇有威仪,话时,语气也是不骄不躁,颇为得体。

    “介夫过谦了。”

    先话的老者正是翰林学士张元祯,虽然老头如今已经七十有一,更是体衰多病,可他心中热火却是从未熄灭,自从去年升任翰林学士以来,他一直竭尽全力的推动重开经筵的进程,因此,也获得了众学士和言官们的拥戴。

    “皇上既然已经束手无策,介夫,曾担负帝师,与皇上相处日久,以之见,若是我等邀同朝中诸位同僚,将声势扩年夜,然后奏请天子诛杀jiān佞,成算能有几何?”

    这次的请愿行动,获得了朝中年夜员的默许,在朝议上,众人更是表白了支持的态度。/./.因此,做为行动倡议人,张元祯颇有些志满意满,更是蠢蠢yu动的想要完成朝中重臣们未尽的事业。

    “东白先生太心急了。”那个字介夫的中年人,正是曾为帝师,如今执掌詹事府的杨廷和。因为一直担负詹事,负责太子的学业,他对正德的了解是比较深刻的,因此,对张元祯的提议,他其实不赞同。

    “皇上的性子其实是比较随和的,可骨子里却很刚硬,若是以言辞相劝谏,他虽然不耐,却不会因此起火。可若是强势强逼,也许会ji起他的性子,有什么ji烈反应也未可知。经筵乃是祖制所定,即便皇上心有不耐,他也不会翻脸相向,可若是涉及到他身边近臣,难免……”

    杨廷和话没尽,可张元祯却也心知他未尽的意思,之前所产生的种种,他没介入,也没被波及,不过却都是看在眼里的。

    “介夫言之有理,是老夫cao之过切了。”默默思量了一会儿,他又是抬起头问道:“以介夫之见,此次请愿,皇上最终会如何应对?”

    杨廷和拂须笑道:“皇上应该不会立时承诺,可也不会否决,只待声势造出来之后,再得内阁首肯,年夜经筵恐是不克不及成行,可每日里的经筵则应是无妨,三日之后,东白先生只管遣人入宫即可。”

    “好,好!”诛jiān之事,原本也不干张元祯这个翰林学士的事,他刚刚也只是有些忘形,才顺口一提,其实不怎么放在心上,相反,对他来,重开经筵才是正事。想到停了一年的经筵在自己手中重开,老头年夜是兴奋,连连称好。

    “只是,那谢宏若是从中作梗,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转变?”兴奋之余,老头又想起了谢宏,虽然没正面接触过,可作为士年夜夫中的一员,这个祸害的可恶可憎之处,张元祯自然也是知道的。

    “东翁勿忧。”张元祯面带忧虑,杨廷和却是漫不经心,他笑道:“那谢宏虽然看似疯狂,实则也是有分寸的。固然,他身世微贱,分寸掌控的不是很好,但他身后却是有人指点,所以,一直以来,他才没出年夜的纰漏。不过……”

    杨廷和话锋一转,接着道:“有人指点固然能让他掌控好分寸,可也让他有了顾忌,他行事虽然有些……古怪,终究还是不敢过分紧逼的。”

    想到谢宏乱七八糟的应敌手段,杨廷和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好用了古怪一词。另外不,单那个黑屋,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也不知那少年怎么想出来的,搞了那么一个工具出来,将一众老谋深算的朝臣统统都给将住了。

    若是跟普通人,他们也不需为难,只消用强硬手段不讲理就好了,可是对方是皇帝,他们不克不及完全不讲理,就算是歪曲,也得弄个事理出来,才好向皇帝劝谏。

    如同重开经筵的理由一样,劝谏皇帝必须师出有名,尤其是引用经典之言又或祖宗之制,可黑屋这等怪异的工具,历来就没人见过,又如何有制度可引?所以众朝臣一时间才觉得无法应对。

    在杨廷和看来,与其是谢宏老谋深算,还不如这人擅于钻空子,然后和擅于耍无赖的正德同伴,这个组合还真是让人头疼得很。

    不过既然在钻空子,就明对方是有理智的,有理智的人比疯子好对。如今在张元祯的策划下,翰林院和言官加上国子监都已经带动起来了,只要谢宏还有理智,就不成能用强硬的手段,否则,后果就太严重了。

    国子监倒也罢了,和翰林院比起来,言官都没什么分量。要知道,翰林院可是阁臣的身世地,现在那些学士都是无足轻重,可数年、十年之后,谁知道里面会有几多重臣?用强硬手段对翰林,后果就算是皇帝也未必承担得起。

    “希望一切顺利吧。”抬眼看向承天门标的目的,听着不时隐隐传来的呼喊声,杨廷和发出了一声感叹。计划自己是没有问题了,只不过,在那两个少年身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产生意外的,柔可以克刚,可是却克不了乱麻。

    ……

    同时,文渊阁。

    “阁老,翰林院在承天门外这般作为,为免有些失了体统吧?”礼部尚书张升眉头紧蹙。

    重开经筵是好事,他也赞成,在今天的朝议中也附议了,不过,请愿这种事,策动国子监也就够了,年夜不了再加上言官,可让翰林在街上使泼……朝廷的颜面又要摆在何处?那可是翰林!是年夜明朝最清贵的一群人。

    “翰林们也是心忧国事,既是为江山社稷请命,也就谈不上失体统了。”首辅刘健摇了摇头,其实不认可张升的意见。

    “近来皇上的行为越发匪夷所思了,畴前不过斗狗放鹰,骑马射箭,可如今却是搞起了什么棒球联盟,每日里与一群顽童mo爬滚打,哪里还有人君的体统?早该有人劝谏了,如今翰林们既然有心报国,我等朝臣又怎有阻拦之理?”

    日前谢迁被暗害,名声年夜损,更是年夜病了一场,至今依然称病在家,同为阁臣,刘健岂能不合病相怜?何况,当日若不是见机得快,没准儿他也要遭了辣手,至今想来仍是后怕不已,对谢宏和正德,他尽是深恨,恨不得有人去寻那俩家伙霉头呢,有哪里会阻拦。

    “尚可虑者,皇上身边那些少年似乎也是武家之后,若是皇上……”

    李东阳资历远在王守仁之上,虽然欠亨军事,但习惯性的谨慎使然,王守仁能看出来谢宏是在练兵,他心里也有着疑虑,只是他推断不出谢宏后续的手段罢了。不过这忧虑却是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此时也是一并提了出来。

    “李阁老过虑了,不过数百少年罢了,纵是皇上有cao兵之意,也构不成多年夜麻烦,反却是南镇抚司那一千番子,才是心腹年夜患。”接话的是兵部尚书刘年夜夏,他长叹一声,道:“悔不当初,当日若是禁绝边军入京,谢宏那jiān佞也就没了爪牙,哪还会有今日这许多事故?”

    对边军入京,刘年夜夏实在是追悔莫及,要不是他错估了这些边军的实力,引狼入室,谢宏再疯狂,没有这些人帮衬,又能掀起多年夜风浪?更别提指使人骂自己了,自己可是兵部尚书,何等的身份呐!

    “宾之确实过虑了,宫中有御马监护卫,足有数千之众,都是精锐戎马,何况那些少年只是驻扎在西苑,也不曾入过紫禁城,应无年夜碍。”刘健摆摆手,道:“却是刘尚书,此时应该回兵部衙门坐镇才对,若是那jiān佞再行疯狂之举,正可一举灭之。”

    “阁老的是,我这就回衙门。”同仇敌忾,刘年夜夏也变得好话了很多。

    “二位阁老,众位年夜人,皇上传旨出来了,是口谕!”正这时,一个当值的主事疾步走了进来,躬身一礼,随后禀报导。

    “皇上意旨若何?”事关重年夜,众人都是心头一紧,十余道锐利的目光集中在了那个主事的脸上。

    “皇上口谕他承诺重开经筵,不过,他还有个条件。”那个主事面色古怪的道,显然这件事也令他很困惑。

    “什么条件?”刘年夜夏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会儿更是急得满脸通红,这里若不是文渊阁,欠好失态,他恨不得掐着眼前这个主事的脖子提问,吞吞吐吐的,多让人不耐烦。

    “皇上:翰林们讲经之前,必须得证明自己的学识才行,若是才识浅薄,纵然有祖制在,他们又有何颜面,来对朕教呢?”

    一语既出,文渊阁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个谜底搞晕了。有没有搞错,能进翰林院的都是什么人,状元在里面都显不出来特别,这些人学识能差得了?

    比学识,就算有一百个皇上再加谢宏,也不是任何一个翰林的敌手!谁还不知道皇上是个不书的,那谢宏也不过是个秀才,就凭他俩的文化水平,居然敢提这种条件?

    “那么,翰林们要如何证明自己呢?”

    “皇上口谕中没提,只问翰林们敢不敢承诺……”

    “那翰林们如何作答……”问这个问题的是刘年夜夏,他一句话出口,自己都觉得问的有些傻,到一半便讪讪的住了口。

    “翰林们群情ji奋,立时就承诺了。”谜底也不出众臣所料,面对这样的挑衅,翰林们要是不承诺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