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两大奇门
哈哈,上升一名。大喜~~今天没理由了,只有不讲理的要月票了。 我就不讲理了,怎么着吧~~~ -------------------- 喀,一声轻响,一条躲在角落中,突然窜出的齿冠黑蟒一口咬空,上下颚空咬在了一起。 黑蟒水桶粗细,伏击不中后,颈子一扭,还想继续追杀猎物。以梁辛现在的身法、修为,又怎么会容这条畜生再放肆,身形一晃,本来急退的势子倏然前跃,单手按住黑蟒的的头颅,七蛊星魂力道急吐,嘭的一声门响里,大蛇头骨尽碎! 七八丈的黑蟒,猛的绷紧了身体,僵硬的颤抖了片刻之后,迅速的松软了下来,再也不动了。 兔起鹘落。不过弹指的功夫,梁辛已经击杀了黑蟒,黄瓜却皱起了眉头:“这条黑蟒是异种,全没有一丝味道……”说着半截,他突然用手捂住了嘴巴,两只眼睛大大的瞪了起来,望向黑蟒的肚子。梁辛早在杀蟒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黑蟒的腹部,凹凸不平,却能清晰的看出来是个人形! 梁辛也脸色铁青,五指如钩,毫不费力的就撕开了黑蟒的肚皮。里面的人身体蜷缩,四肢紧紧抱在一起,身上挂满滑腻的绿色粘液,梁辛顾不得腌臜,撕扯衣襟把这人的脸抹拭干净,一看之下心猛地一沉…… 额头、鼻子、甚至脸颊上的皮肤,都已经被胃液腐蚀出一个个巨大的血疮,可眉眼之间依稀可辨,就是个少年模样,与何瓶子还有几分相似。 黄瓜的手拼命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哭喊,可在他的胸肺间,已经不可抑制的响起了呜呜的闷响! 正是娃娃帮的老大,何瓶子的哥哥,何没有。 何没有通过四门奇术发现了石窝后的裂隙直通乾山道内部,所以潜了进来。却没想到这里还有条黑蟒把守! 何家潜行术,是模拟蛇形蜥跳的行动技法,这种身法无法瞒过修士的灵识,但修士们谁也不会去关注一只老鼠或者一条蛇从不远处爬过,可如果遇到了一条蟒蛇的话…… 黑蟒在梁辛面前不过是小菜一碟,但论起实力,三步大成之下的修为,遇到它也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这头畜生天生异禀,不仅没有一丝味道,而且来去无声又懂得偷袭,恐怕何没有刚一钻进石洞,还没来得及打量清楚环境,就被黑蟒一口吞到了腹中。 梁辛真恨不得给黄瓜一巴掌,如果不是他出主意,又怎么会断送了这么一条大好性命,可看到黄瓜那副悲怆欲绝的模样,也实在不忍心现在去责备他了。 黄瓜好像已经疯傻掉了,早从梁辛的背上下来,跪在老大的跟前,脱下衣衫。仔细而小心的抹去何没有身上的黏液,眼泪好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去。 梁辛心中暗叹,不舍得去管他,摇了摇头,站起来开始打量这座石洞。 石洞也是斜挑向上,在百余步的距离之外又告转折,无法看到尽头。四周都空旷的很,冰冷的青石板,扑满了脚下和四壁,在黑蟒身后的角落里,还有四五颗洁白的蛇卵。 地面上异常干净,并没有蟒蛇的排泄物,显然,常常有人下来打扫,给了黑蟒一个干净的‘宅院’。一枚篆刻血色符文的长锥,将黑蟒尾巴牢牢钉在了石洞的侧壁上,这倒不足为奇,东海乾要用这头畜生来看守密道,自然要锁住它。 梁辛却眉头深锁,在出山后的连番凶险锤炼下,他的心机已经颇为机敏,密道,黑蟒,东海乾,乍一想一切都顺理成章,可仔细思索下,却有两处不对头。 东海乾是名门正派,大派就要有大派的威仪。豢养的护山神兽也应该是灵物、祥瑞,可这条黑蟒却是个邪佞的怪物,和东海乾九九归一的身份不符。 第二点就更加可疑了,黑蟒虽然有些灵异,普通人遇到他必死无疑,可用来守卫密道,实力未免有些太弱了,梁辛敢肯定,只要是四步修士,杀这条怪蛇毫不费力。 除了梁辛、娃娃帮之外,如果东海乾还有其他敌人,敢通过这里来潜行进山的,修为绝对不会差。这样算的话,这条蛇根本就是个摆设,就好像一个富可敌国的大财主,却养了一只小白兔来看守门户一样。 梁辛又仔细打量了一遍石洞,实在找不出其他的线索,心里的疑窦却更盛了,在他看来,这条蛇根本不是用来守卫密道的,更合理的解释应该是:东海乾根本就没想过会有敌人能发现裂隙,而开凿这座山洞,单纯就是为了豢养这条怪蛇。 可养这么条怪蛇是干什么用的? 梁辛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小娃娃黄瓜突然低低的惊呼了声,转头望向他:“三哥,你快来!” 话音落处,梁辛已经跃回到两个娃娃身旁,仔细一看,也面露喜色!刚刚从蟒腹中被剖出来的何没有,眉心正微微的颤抖着,细探之下,还有着难以察觉的呼吸。 黄瓜满脸的泪水,声音颤抖,像是在对梁辛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老大精通江湖术,潜行、脱壳、迷踪、障眼、假死……是我糊涂了,老大哪有那么容易死。”说着,自己竟然呵呵傻笑了起来。 何家位列三大奇门之首,不仅功夫强横,还有各种匪夷所思的江湖异术,尤其以迷踪潜行、假死脱壳的本事为最,何没有身为年青一代的‘大师兄’,对龟吸假死也颇为精通,被黑蟒吞掉之后,立刻催动心法,进入假死的状态,竟然真的坚持到援兵到来。 不过,就算没死,他也陷入重伤之下的昏迷中,肌rou皮肤都被黑蟒胃液侵蚀,如果不抓紧施救,一条小命也坚持不了太久。梁辛也又惊喜又担心,想救命就要先离开这里,给何没有洗伤口、敷灵药,黄瓜也清醒了回来,低声道:“去找何瓶子,他会配药。” 梁辛再顾不上琢磨黑蟒的怪异之处,用自己的衣服小心包裹好何没有,把他负在身后,又一伸手夹起黄瓜,身子一转原路退回,飞快的爬下山崖,随即展开身形,向着山外纵跃而去。 七蛊星魂全力旋转,每一步都是十余丈的距离,所过之处只有一道青灰色的人影,全速疾奔的梁辛,就好像一头低飞的鹰隼! 日上三竿时,和娃娃帮约好的村子就已经进入视线,梁辛还没进村,却远远的瞧见何瓶子和小胖子黎咬。被人五花大绑,高高的吊在村口的大树上,磨牙则不见踪迹。 梁辛心里一惊,猛的停下了脚步,怕有敌人伏击,不敢冒然跳过去救人,而是扬声问道:“受伤了没?” “没事!”小胖子黎咬抬头,回答的兴高采烈,一点不惊慌,仿佛是他自己把自己吊上树荡秋千似的。 梁辛不明所以,正纳闷的时候,突然一个颇为动听的女人声音,从身旁响起:“可是梁磨刀,梁爷?” 梁辛根本没发现身边有人,闪身跨步,先冲出几步之后,才回头查看。一看之下,又吓了一跳。身后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这么多人接近,自己竟然懵然无知。 为首的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长袖罗裙,亭亭玉立,正微笑着望向自己。 女子应该已过中年,眼角处爬满了细密的皱纹,可皮肤保养的却极好,眸子也一清二白仿若少女般透亮、灵动。 女人身后,还站着十二个汉子,有的彪悍魁梧,有的獐头鼠目,长相各不相同,但眉宇间都透着些威严,看样子应该都是江湖中有名望的好手。 梁辛还没来得及说话,黄瓜就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对着那个女人喊道:“何大姑,快救老大!”梁辛松了一口气,这才明白原来是何家的大人追来了。 何大姑依旧神色轻松,仿佛根本不关心何没有的死活,对着黄瓜点头微笑:“不妨事的。”跟着又望向梁辛,重复道:“可是梁爷?” 梁辛点头,一只手亮出命牌,另一只手卸下何没有:“何兄弟被一条黑蟒吞到了腹中,受伤颇重,要赶快医治才好。” 这时候脚步声响,一个咸菜缸似的矮胖子步履沉重,带着**个人从村子里迎出来,磨牙正跟在这群人里,他还不知道自家老大生死未卜,脸上满是讪讪的笑容,指着矮胖子对梁辛介绍道:“这位是黎老爷,黎家的大家长。” 娃娃帮胆大包天,偷着来乾山盗宝,不久之后两家的大人就发现他们失踪了,继而分析出他们的目的地,这一下如何能够不惊,两家的当家亲自带人追了下来,他们也是刚到村子不久,听说了事情的始末之后,精擅潜行的何家高手,准备上山去接应梁辛。而黎家的一群好手,估计着梁辛就算逃回来,身后也免不了追着一大群会飞剑的道士,正就地取材,制作机关陷阱。 至于树上那两个娃娃,自然是本家大人吊上去以示惩戒,磨牙是程七链子‘寄存’下来的,谁也不好意思法他,这才逃过了一劫。 何大姑还是不急着去接何没有,略略扫了一眼命牌之后,对着梁辛躬身施礼,行的却不是青衣间的官家礼数,而是江湖上的平辈礼,正色道:“何红酥谢过梁爷援手之义、救人之恩!这份江湖义气,何家不敢相忘。” 梁辛以前就曾经听说过,打从先祖成立九龙司开始,就有何家、黎家的人在司里当差,代代如此,一直延续至今。何红酥自己虽然不是青衣,但门下又大批弟子在九龙司效力,黎家与何家的情况差不多,可以说,这两个世家奇门,一脚踏着江湖,另一只脚则迈进公门,在加以经营,想不发达壮大都难。 那位黎老爷也快步赶上来,同样是依着江湖礼节,平辈论交,瓮声瓮气的笑道:“黎黄藤,也要谢谢梁爷甘冒奇险,仗义援手!”说完,又摇头叹道:“自己家的小子不懂事,死了算他活该,可要是拖累了何大姑的宝贝孙子,负了程老的重托,黎胖子也只有自刎谢罪了!”娃娃帮的老大是何没有,狗头军师是黄瓜,小胖子黎咬纯粹就是个凑热闹的,可五个孩子都是从黎家跑出去的,所以这次黎家是真的炸了。 何红酥、黎黄藤两人都是门宗魁首,为人精明干练,在得知此事有梁辛出手之后,先是略略放下了心,跟着又想到了梁辛的身份。 梁辛现在的身份很敏感,大洪台三堂会审,他是皇帝钦点的差官,天下修士都当他是朝廷的人。 黎何二人不知道梁辛和东海乾的纠葛,他们想的是,救人的事如果办好了自然无妨;可万一引起了冲突,又会引来修真道向朝廷兴师问罪,所以见面、开口之间,只叙江湖义气,不提同袍情分。摆明了,此事只与江湖有关,如果有朝一日东海乾追查下来,两家也会以江湖门派的身份去应战,尽量避免把朝廷拉下水。 梁辛当然明白两位家长的意思,点头一笑,双手把何没有横抱。不等他在说什么,黎黄藤就一个劲的催促道:“何大姑,快把娃娃接过来,看看伤的重不重。” 何红酥这才对着手下一挥手,嘴里却冷笑道:“小畜生不知天高地厚,险些连累了兄弟,更害的梁爷劳心劳力,死了更好!” 何家的几个汉子早就等得不耐烦,见大家长点头,赶忙快步抢上,接过了何没有,同时还不忘对梁辛认真说了一个‘谢’字。随即揭开衣衫,开始忙碌了起来,过了半晌之后,其中一人才对着何红酥沉声说道:“死不了,不过总要受些罪,还有……脸上,恐怕会留疤。” 心疼与放心,两种神色纠缠在一起,从何红酥的脸上一闪即没,口中却冷笑:“不死便算他命大,毁了容更好,省的他以后好了疮疤忘了疼!” 黄瓜听说自家老大死不了,立刻破涕为笑,他对毁容倒不怎么担心,拉着梁辛帮他介绍,除了两位大家长之外,还有什么何家的‘四梁八柱’,黎家的‘三头六臂’,这次两大奇门还以为要和东海乾开战,把家里的精锐弟子都给带来了。 说笑之间,气氛依然轻松了许多,梁辛帮忙求情,两个吊起来的娃娃也被放下来,下来之后,被家长叱喝着,赶忙来拜谢‘梁三爷’。 小胖子黎咬笑嘻嘻磕头,没啥事,不过何瓶子年岁大了,已经懂事了,认真道:“救我哥哥的大恩,咱不能说谢,以后咱走着瞧!” 梁辛失声而笑:“怎么听着跟要找我报仇似的?” 何瓶子说完了,却还不肯起来,而是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看看自家的家长,又看看梁辛,哭丧着脸说道:“三哥,你给咱奶奶说清楚……” 何红酥吓了一跳,瞪着他叱喝道:“你奶奶!” “是、是,我奶奶,三哥您给奶奶说清楚,我真没教你家门里的身法啊!” 梁辛立刻满脸通红,就算是为了救人,他毕竟是哄着傻孩子学会了何家的潜行术,无论是江湖门道还是修真门宗,门户之别都极为森严,这可不是小事,正想解释几句,不料何红酥却摇了摇头,微笑道:“梁爷,借一步说话。”
梁辛点头答应,又说了声:“叫我梁磨刀就成,梁爷梁爷的,总恨不得回头看看,以为你们在喊别人。”说笑里,随着何红酥来到了村后的僻静处。 两人走后,黄瓜的眉头皱成了一团,问何瓶子:“老2,这么大的事你都敢说?不要命了!” 何瓶子气得直跺脚:“哪是我说的,是老幺,一见大人就把啥都说了!” 老幺黎咬挺着胸脯,挺得意。 这村子里的,都是些老实朴实的农民,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江湖人物,谁也不敢探头探脑,何、黎两家谨遵道义,也不去随意打扰人家。 何红酥见四下无人,这才站住了脚步,对梁辛道:“请你施展下,用两个时辰学会的潜行术。” 梁辛不明所以,反正他也不怕何红酥会废了他的身法,也不多问什么,趴在地上四下游走,一转眼就围着村后的树林转了大半圈。 何红酥这才大吃了一惊! 听过黎咬的告密、何瓶子的坦白之后,何红酥倒也有了几分好奇,这才叫梁辛来施展出本家的潜行术来看看,她本以为,梁辛只是学到了些外形、皮毛,是小孩子们见识差,才以为他学会了潜行术。 可现在亲眼所见,梁辛的潜行术,论娴熟、论技法,还与何家的高手有些差距,可论起肌rou震动、身体协调以及细微处转换之从容,就算连她自己也远远比不上! 梁辛跳起来之后,对着何红酥笑道:“这个事情确实不能怪何瓶子的。”说着,把自己的身法原理大概解释了几句,何红酥心智纵横,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两个时辰,梁辛就能把何家的潜行术学到如此地步! 梁辛也耍滑头,何家的潜行术自有独到之处,尤其用来躲避修士的灵觉再妙不过,所以光说自己学会潜行术的缘由,却不肯提什么责罚、或者发誓以后不会再用潜行术等等。 何红酥皱眉沉思,过了片刻之后,对着梁辛展颜一笑,不仅没有追究,反而不顾家长之尊,更不怕地面肮脏,俯身趴了下来,就在梁辛面前,缓缓施展起潜行之术,不仅如此,还在施展中,一句句的解释要领。 梁辛顾不得惊讶,这门本事对于他这个没神通、不会隐身不会藏匿的半吊子修士来说实在太有用处,赶忙也趴在地上,随着何红酥一起游走,细心的记下她的指点。 何红酥,何家的第一人,无论是本事还是见识,比起何瓶子足足高了一千倍,梁辛在她的指点下,对何家潜行的本事,理解又上层楼。 其他的人也不来打搅他们,各自忙碌着,该救人的救人,该打孩子打孩子…… 何红酥、梁辛,两人一个教的仔细,一个学的认真,一直到正午时分,何红酥才长出了一口气,轻笑道:“磨刀兄弟,该教的都教完了,你学的,恐怕也忒快了些!” 梁辛学的的确是太快了,往往是何红酥刚说出口诀,指出不足,他就已经调整了动作。一个多时辰里,梁辛的潜行术,即便在何红酥的眼中,也火候十足了,日后再加以练习,成就难以想象。 梁辛天性好武,又意犹未尽的自己爬了几圈,这才跳起来,对着何红酥认真施礼想要道谢,不料后者伸手挡住了他,不让他行礼。何红酥微笑道:“不必谢的,就算我不教,你也学到了七八成的样子,假以时日必有成就。要是别人我多半要杀掉,可你的话,青衣有义不能同门相残,这个规矩我不敢坏;而且我自问,凭着你在大洪台上的身手,我真要动手也只有一个下场……”说着,何红酥居然吐了吐舌头,好像个小姑娘似的笑道:“没打到狐狸,还惹了一身sao,这种事情不能干。我指点你身法,也不过是个顺水人情。”四十多岁还装着少女模样,可看上去虽然略显古怪,倒并不让人讨厌,这妇人应该就是这副性情,既然是本性而为,就舒服的多了。 梁辛笑而点头,何红酥丝毫不隐瞒自己的心机,果然透着几分大家的豪气。 何红酥继续道:“你的事情,早在青衣间传遍了,兔几丘、解铃镇,为了不认识的同袍拼命,虽然这是青衣的本分,但还是让咱们心折的很,说到底,何家要交下你这个朋友。”何红酥说了一大段,却根本没提传艺是为了报恩。 梁辛明白她的意思,大家交朋友,不提恩谢,只讲情义。 传艺之后,两个人说笑着走回村前,梁辛走在前面,正在窃窃私语的娃娃帮见他满身泥土,同时吃了一惊,黄瓜恨得咬牙切齿:“三哥学了潜行术,何大姑动手打他了……” 话还没说完,何红酥也满身泥土的走上来,何瓶子的神情惊骇欲绝:“三哥还还手了!” 黎黄腾一看两个人的样子,就明白了大概,笑着迎上来,大声恭喜梁辛,之后又笑道:“何大姑这下可把老黎家给架起来了,磨刀兄弟要是有空,现在就到我家去玩几天,家里有些小玩意,年轻人应该喜欢。” 不等梁辛开口,何红酥就先笑道:“黎爷可别笑话我,别人不知道,您老还能不清楚,何家潜行术名气是够大,可实际却是门鸡肋的本事,我这是讨巧。” 两位家长之间关系极好,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及,黎黄藤笑着回答何大姑:“这话说的,听着客气,其实却透着股狂傲劲儿嘞!” 冀州何家,屹立江湖几百年,越来越强盛,依靠的可不是潜行术,何家的人不仅有着各种手段,而且身手也硬得很,对付敌人的时候,其实根本用不到这门潜行的奇术,而何家又不会去招惹修士,所以潜行术是‘鸡肋’之说,虽然夸大,但也有些道理。 不过是些客气话,可在联想到何家的出身之后,梁辛却听出了味道,单以功效而论,何家的潜行奇术,只用在江湖上,也着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同样,黎家的家传武学也了不起的很,可如果只是江湖争斗,最多也只用到些小巧的机关,而黎家的机关术,杀起普通修士来,也绰绰有余了。 两位家长都眉眼通透,一看梁辛皱眉,就知道他有事情,黎黄腾当下笑道:“有什么话想说就说,不妨事。” 梁辛犹豫了一下,坦言问道:“我想知道,您这两大奇门里,机关术和潜行术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