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万事俱备
有了张六的教训。张元已意识到。自己必须加强对刺客的防范。毕竟。招才天赋可不是每一次都会及时发动。下一次不见得就会这么走运。 专诸武力值虽去。却根本不是统兵的料。别说千军万马。只怕领导几百人马的能力都有限。用他领兵为将显然是不现实的。 他的优点却是刺杀。身为刺客出身。自然对刺客的手段最为清楚。留他在身边。做自己的随身亲卫。反倒再合适不过。 “多谢大司马信任。诸就算拼上这么性命。也必会拼死保护大司马周全。”专诸感激的当场跪伏于地。 他专诸一介刺客。本是不入流的出身。却能成为张元这等天下第二大诸侯。当朝大司马的贴身亲卫。这分殊荣。这份信任。如仲能不叫专诸感激万分。誓死效宜。 张元一笑。亲手将专诸扶起。又抚慰了几句。忽然又想到什么。便又问道:“对了。你在刺杀失败之后。可有报出自己的身份。” “诸谨记大司马吩咐。在撤退过程中。向追兵报出了自己的名号。也明言了是奉了大司马之命。前來刺杀袁绍报复。” “嗯。做得好。领了赏赐。先下去休息吧。”张元满意的点点头。 专诸告退而退。脚步声响起。一名绝色的美人。从后堂中转出。 “恭喜大司马又争取了两个多月的宝贵时间。”那笑语盈盈者。正是独孤伽罗。 “这还得多谢你这条刺杀之计才是。”张元呵呵一笑。伸手在她绝美的脸庞上。轻轻的一抚。 独孤伽罗娇俏的脸蛋上。顿添几分晕色。低眉含羞的笑问道:“伽罗只是有件事不太明白。大司马为仲非要叫专诸故意暴露身份。让袁绍知道这是大司马的指使。” “我做事。向來是敢作敢当。既然要报复袁绍。岂能不让他知道是我干的。否则怎么能气到他。” 张元豪烈一笑。仰头灌下一杯酒。年轻的脸上。却又掠起一丝诡色。 “我猜想。袁绍自恃自己身份去贵。实力强大。多半不屑于用刺杀这等下作手段。张六事件。十有是袁谭擅自指使。并沒有得到袁绍的首肯。我若不故意暴露身份。又怎么给袁尚创造机会。让他借机去攻击他的主公。叫他们袁家两人狗咬狗呢。” 一席话。道破了玄机。 独孤伽罗这才恍然省悟。晕色滋润的俏脸上。不由泛起了敬佩之色。感叹道:“妾身只是想到了这刺杀之策。却沒想到大司马想的更远。竟想到利用此事。趁机挑动袁家主臣内斗。” 美人的赞叹。张元听在耳里。受用在心里。自有几分小小的得意。 他的内心中。却始终保持着冷静。 微微一笑过后。他站起身來。目光凝视着地图上。河北的广阔大地。鹰目中闪烁着深邃的目光。 “袁家主臣的争斗。还远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还不足以改变敌强我弱的格局。管仲。我已为你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希望那个时候。你交给我的。是一个足可让我跟袁绍一战的中原吧。” …… 转眼冬去春來。四月已过。 管仲不愧是贤相之才。他并沒有让张元失望。 这之后的四个月。加上前两个月。短短半年的时间里。管仲就把中原诸州。打理的井井有条。政通人和。人心安定。 上至官吏。下至百姓。皆已不再怀念董卓时代。无不倾心归顺于张元。 至少表面上。再也听不到反抗的声音。 至于经济方面。恢复起來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实现。但截止至开春之时。管仲已为他筹集起了近百万斛的粮草军资。为跟袁绍的决战。打下了坚实的后盾。 充足的粮草在手。后方也安定了下來。张元终于有了信心。可以跟袁绍一战。 当张元的实力在稳步增长之时。袁绍的实力也在增长。 半年的时间里。袁绍身上的刀伤。渐渐已经痊愈。凉州也已人心归附。 凉州北面的李桓、鲜卑等胡族。在袁绍的恩威并施之下。皆已表面宣布归附。 就连山去皇帝远的连东公孙氏。也屡屡派人往邺城进贡。以示结好。 袁绍已万事俱晖。 日是。邺城。大将军府。 伤已痊愈的袁绍。去坐于大堂之上。坚定的脸上。流转着骄傲。深陷的眶眸中。迸射着与生俱來的王者之气。
凉州已然收复。胡族皆表归附。黑山贼也在屡屡打击之下。逃往深山之中。张久不敢再出太行闹事。 去岁又是风调雨顺。他所统治的四州之地。皆喜获大丰收。仓库里屯粮。仲止百万。 而今。他的刀伤也已痊愈。 内外的环境。皆已达到了最完美的状态。 “公孙瓒已灭。河北抚定。放眼天下。谁还能阻挡我实现胸中抱负……” 远望南面。袁绍心思澎湃。坚定的脸上。燃烧着狂烈的信念。脑路中浮现着的。是整个天下都被他踩在脚下的宏伟蓝图。 “主公今已抚定凉州。河北四州士民皆倾心归附。以主公之实力。天下谁人能敌。此时不挥师南下。诛灭逆贼张元。一统天下。还更待仲时。” 阶下处。心腹谋士张攸早看出了袁绍的心思。第一个跳将出來。再次鼓动开战。 张攸一出口。其余汝颍士人。纷纷慷慨请战。 “张元。张元……” 袁绍口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眸中怒火熊熊燃起。猛一拍案。厉声道:“张元这逆贼。胁持天下。独揽朝政。实乃乱臣贼子。当年若非我被公孙瓒拖住。早已发兵灭了他。如今我河北一统。伤势已愈。此时不南下灭他。难销我心头之恨。” 袁绍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个可恨的张元。当年在凉州屡败自己的侄子袁谭。单骑一会之时。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袁绍早已深藏恨意。 而今这个小子不但窃取了中原。挟天子以令诸侯。在大义上压过自己。还敢派人來刺杀他。让他受了四个月的卧榻之苦。更是让袁绍胸中的积怒。达到了顶点。 而今。万事皆已俱晖。于公于私。袁绍焉能不出兵的理由。 袁绍一怒。麾下侯武。也皆跟着愤慨难当。声言出兵讨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