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对不起,骆小桑
青影片场,导演宣布散会回家,剧组成员立刻一起欢呼,朝着片场大门口涌去。 骆小桑总算松了口气,折腾一整晚,终于可以休息了。 翠翠走过来,扯扯他的衣角,“小桑哥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今天心里好难过。” 骆小桑点头,“好呀。” 骆小桑牵着翠翠的手,一起往片场外走去。 在片场门口,他找到自己的爱车,拿出车钥匙开了门。 翠翠立刻一步三跳地上了车,“我就喜欢坐小桑哥哥的车。” 骆小桑笑道,“那今后,哥哥天天送你回家,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你说的,要拉钩的,不许反悔。” 翠翠立刻撒娇地伸出一根小拇指。 骆小桑伸出小拇指勾住她的手指,“好,一言为定。” 翠翠低声道,“小桑哥哥,我不想回家了,你带我去你家好不好?” 骆小桑皱眉,“不好吧。你一个小女孩,我一个大男人,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把你送回家吧,省得你父母担心。” “可是我跟我妈吵架了,你知道的,她是我后妈,我一直都很讨厌她,不想回家见到她。” 翠翠说着,眼睛里竟然有泪花涌现。 “那……” 骆小桑犹豫了,翠翠之前一直在跟他诉苦,说后妈对她如何苛刻。 “你放心,等下去了你家,我绝对不乱动东西,我睡客厅沙发,你睡卧室。” “别,你是女生,还是我睡客厅吧。” “哇,小桑哥哥,你答应了。” 翠翠抱着骆小桑喜极而泣。 骆小桑点点头,猛地踩了一脚油门,法拉利嗡地一声提速,绝尘而去。 由于时间还早,路上没什么车。 骆小桑很快就到了美丽园公寓的大门口,进了大门,直奔停车场。 不知为何,骆小桑总觉得今天的停车场有什么不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他像往常那样把车停在自己的车位上,翠翠蹦蹦跳跳地下了车,牵着他的手,俩人高高兴兴地往楼门走去。 正在这时,从旁边的黑色宝马车后面闪出一个人影。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那人影立刻把手一挥。 一股什么液体迎面泼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刺鼻的酸味和淡蓝色烟雾。 翠翠把骆小桑往旁边一推,大叫一声,“小桑哥哥,当心呀!” 毫无防备的骆小桑被推得一个趔趄。 与此同时,翠翠双手掩面,发出一声惨叫,“硫酸!是硫酸啊!” 骆小桑惊呼,“翠翠,你要不要紧啊。” 这时,骆小桑听见一阵疯狂的大笑,抬头一看,当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不禁愤怒了。 “是你!芦笙,又是你这个疯子!” 芦笙把空瓶子往地上一扔,哈哈大笑,“就是我,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骆小桑道,“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芦笙满不在乎地道,“当然知道,我想烧了你这张美男脸呀。” 翠翠哭道,“小桑哥哥,我的脸,我的脸被毁容了。” 骆小桑扶住翠翠,“翠翠,让哥哥看看,要不要紧。” 翠翠松开手,骆小桑看见的是一张被硫酸烧得面目全非的脸。眼见着鲜花般娇嫩的少女被烧成这样,骆小桑气得恨不能把这芦笙生吞活剥。 骆小桑一把扯住芦笙的衣领,怒吼道,“快看看你这混蛋干的好事,你把翠翠的脸弄成什么样了?” 芦笙拍掉骆小桑的手,冷笑道,“那是她活该,她犯贱,这瓶硫酸我明明是冲着你泼过去的,是她自己犯贱,非要出来帮你挡一下。她是自作自受!” “芦笙,你简直就是个畜生!禽兽不如!” 翠翠道,“小桑哥哥,咱们赶紧走,不要理这个疯子,我要去医院。” 骆小桑点头,“走,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咱们不要理他。” 芦笙从包里拿出水果刀,猛地窜到骆小桑面前,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想走?没那么容易!” 骆小桑怒道,“芦笙,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是想要钱吗?说个数,我给你就是了。”
芦笙哈哈大笑,“我可不想要钱,尽管我很缺钱。” “那你到底想要干嘛?” 芦笙怒吼道,“我想要你的命!” “芦笙,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这些年,没人请你拍戏,我四处帮你做推荐,而且我哪部戏没给你安排角色?” 芦笙冷笑,“骆小桑,我就是佩服你这点,没事净帮我安排些打酱油的小角色,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你真是太会做人了。” “芦笙,说句实在话,很多导演都不看好你,就是给你安排个打酱油的角色,我还得帮你说半天的好话。” “哼,说到底,你和那些导演就是看不起我,在你们心目中,我芦笙就是个垃圾,就是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 “这世道真是好人难做啊。” “不用再废话了。去死吧。” 芦笙说着,握紧水果刀,照着骆小桑的脖子死命捅下去。 这时,就听见一声怒吼,“芦笙,你去死吧!” 芦笙就觉得后脑勺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重创了一下,身子一软,手里的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转过身,看见脸部被硫酸烧得面目全非的翠翠举着一块板砖怒视着他。 翠翠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芦笙无力地栽倒在地,鲜血从他脑部的伤口汩汩而出,流得满地都是,他艰难地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可是他太虚弱了,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朝拼命朝骆小桑打手势,示意他靠近。 翠翠尖叫,“小桑哥哥,不要过去。” 骆小桑知道芦笙快要死了,他拍拍翠翠的肩膀,蹲下身子,凑近芦笙的嘴巴。 “说吧,我听着呢。” 终于听清他在说什么了,“对不起,骆小桑。” 说完这句话之后,芦笙的瞳孔渐渐放大,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骆小桑跪在地上,抱着芦笙的尸体,放声大哭,“芦笙,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为什么呀?咱俩好好的做朋友,不好吗?就像从前那样,咱俩在一起多开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