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8章 我被伤害了
钟青绸赶到新阳监狱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 钟青绸出差在外,原本是打算第二天才回来的,可是那边的事情刚忙完,就听说了新阳一中的情况,对此,钟青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出差前自己才警告过那家伙让他安分些,少惹点事,可是这才三天时间不到,那家伙竟然又闹出这样的阵仗,并且人还被带到了警局。 无奈之余,钟青绸只好临时把机票改签,马不停蹄的飞了回来。 协助至上酒吧的相关工作人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警察解释清楚,确定了骆默无罪之后,钟青绸才终于得空来到监狱这边。 走在通往监狱深处的路上,钟青绸还是有些忐忑。 照前面在警局的交涉过程来看,骆默和那个警局队长郑经应该有些矛盾,也不知道会不会私下给这小子有点苦头吃。 “骆默被关在哪里?”一念及此,钟青绸忍不住出声问道。 狱警打着哈欠领着钟青绸一路向前,这会听身旁美女这么问,忍不住促销一笑,说道:“他啊,好像是被关在十一号狱室。” 见对方笑容透着诡异,钟青绸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十一号狱室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狱警嘿嘿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要说特别,可能就是人有点多吧。” “就只是人多吗?”钟青绸一愣,随即问道。 “另外可能就是里面那些人都有些特殊癖好吧。” “特殊癖好?什么特殊癖好?”钟青绸心下一咯噔,看来果然没这么简单。 狱警笑道:“美女,你也知道,监狱里面关的都是一些大男人,很长时间见不到女人,所以很多人性取向会有些小小的改变。” 同性恋? 钟青绸一听,整个人都惊悚了。 以前只是听说监狱里面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无所不有,没想到还是真的。 看来骆默把那个警局队长得罪的挺狠的,也难怪,这小子一张嘴向来挺能拉仇恨的,不然对方应该也不至于用这么阴损龌蹉的方式招待骆默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可真够毒的,伤人于无声无息中,而且还不需要担心任何的善后问题。 因为,只要是人,谁愿意把菊花被爆这么件事拿出去喊冤作证啊? 当钟青绸走到11号狱室,透过铁栅栏看到里面的一幕,无声感叹:自己终究还是来晚了。 只见11号狱室内,其他人都打着呼噜呼呼大睡,骆默一个人凄风苦雨的坐在铁板床上,神色凄惶,面容惨淡,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钟青绸心中一股无名火腾腾燃烧:如果这家伙真受到什么欺负,自己一定要那警局队长好看。 骆默是长了一张贱嘴,可毕竟还只是一个学生,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他,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自己都不会原谅郑经。 骆默抬头,猛然看见外面的钟青绸,鼻子一酸,声音低沉的哭诉:“钟校长,你怎么才来啊。” 狱警看了眼骆默身上的囚衣,摇了摇头,同情的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伸手揉了揉了大腿,骆默这才颤巍巍的站起。 “没事吧?”还以为骆默是被捅坏了身子,狱警上前两步,准备搀骆默一把。 骆默侧身避开,淡淡说了句谢谢后,自己走了出来。 钟青绸看着骆默,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不好。”骆默很是直接的回答,才从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出来,能好得了? “还能走吧?” 骆默一愣,望向钟青绸,发现对方正眼神古怪的打量自己,结合刚才话中的含义,随即明白,敢情他们是以为自己被狱室里面的几个家伙给糟蹋了啊? 想通此节,骆默放缓步子,将两腿之间的距离稍稍张大些,表情痛苦的说道:“我试试看。” 骆默双手叉在腰间,抬腿往前走去,一步一步挪动双脚,速度就像电影里面的慢镜头一样。 “钟校长,你还是扶扶我吧。”骆默走了几步后,适时提出自己的请求,“像我这速度,估计走到明天日出,都不见得能走出监狱。” 钟青绸刚想拒绝,但又于心不忍。 毕竟这家伙才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扶扶他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可心里又感到十分的别扭。 正犹豫间,跟在后面的狱警向前几步,说道:“要不,我扶扶你?” 骆默像是受到惊吓似的,连连后退,大声叫道:“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扶,你是男人,和里面那些家伙一样,都是臭男人,我不要你扶。”
“对不起,忘记了你才刚从11号狱室出来,这个时候肯定不愿意接近男人。”狱警讪笑一声退后两步。 哼! 这个时候不愿意接触男人? 老子我什么时候都不愿意接触男人! 当然,有一个男人除外。 想起人妖那个洁癖到变态的家伙,骆默心里还是不自觉泛起丝丝暖意。 钟青绸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把骆默的一只手圈在手里,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去。 温香软玉入自己怀抱,心潮澎湃。 自己入温香软玉怀抱,心思旖旎。 被钟青绸细嫩白皙的小手搀扶着,漫步向前,骆默的全身皮肤忍不住酥一阵麻一阵。 骆默不时拿自己的手臂蹭蹭钟青绸的胸口,很多时候是只到馒头边缘就浅尝辄止,有的时候会稍微逾越,小小攀升一下,堪堪摩擦蓬松起来的松软部分。 钟青绸暗中着恼,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忘吃自己豆腐。 强烈克制住踹人的冲动,钟青绸把自己身体往一边移了一些,再移一些,偏过一些,再偏一些,而身体受到伤害的骆默总是会紧跟钟青绸的步伐,在对方侧移两公分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只偏过去一点九。 钟青绸再次往左边靠了靠,看见骆默又准备跟上来,冷冷说道:“你要是再过来一点,你信不信我现在直接走人?” “你这是欺负人。”骆默吸了吸鼻子,“你以为我想过来嘛,我如果不是刚刚才受到了伤害,我至于这样吗我?钟校长,我知道你觉着我在吃你豆腐,可是,你扪心自问一下,我是那种人吗?” 钟青绸听话的好好想了想,然后看着骆默,认真的点头说道:“是。” “钟校长,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就不觉得煎熬吗?对于一个身体刚刚受到伤害的人,你不安慰鼓励也就算了,竟然还落井下石,在精神上再次将我羞辱,你这样,对得起你的那片天地良心和我的这股赤子热诚嘛?” 钟青绸瞟了眼骆默,没有说话,这家伙已经贱入骨髓,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