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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嫡系皇嗣

    我轻笑着:“我自是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只是有所好奇罢了。”

    “只是不知是多少年前发生的事情,如今靖德公主十五六的妙龄,若说是先帝太后还在时定为许多年前,那么小的年纪,也真是不懂长在皇宫内院连心思都过早成熟了。”

    黎jiejie说着,但我想,这应该算不上是过早的成熟,还是心灵的悸动,就像我与安良哥哥,可万般的错过换不来一生的相守,若是陛下是真心相待,也不枉自己做了这影响一生的决定。

    敲了公主所住宫殿的门,我抬头一望,没有牌匾,我问着绿芜:“这公主所住之处为何会没有牌匾?”

    “就算是生在皇家做了公主也是得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就像嫔妃,皇后居所金玉满堂,依次至嫔位皆可着凤凰配饰,而再其下便不得另辟宫室,只能随居。公主虽为公主,也得有嫡庶之分,嫡亲公主可独居雅室,庶出公主便只能共居一处,况且靖德公主当初又因那和尚一事惹恼先帝,便是给移居到了这偏僻之所。”绿芜一板一眼的说着,我听着却是糊里糊涂,我微微笑着,只等着公主的宫女太监能来开门。

    半晌,没人理会,想必,这公主是逃出了宫中,我却是来晚了。

    回了宫,流春已然传了膳,我竟不觉这走一趟费了一上午的时辰,我正吃着,想着万一贤妃又来搬出公主一事该如何收场,一双手便是蒙上了我的眼睛。

    “哪个丫头片子赶紧给老娘把手放开,小心皮痒了。”我说着,却没听见一旁有什么声音,我轻笑着说道:“流春我知道是你,快放开,闭着眼怎么用膳呢!”

    没有人支应,我又说着:“绿芜,你总不至于这样无聊吧!”

    还是没有人吭声,我便是接着说道:“更不可能是黎jiejie了吧!”

    “你都猜错了。”

    陛下的声音让我不自觉的站起来,虽是挺着个大肚子有些吃力,却依旧是回头看着那俊俏的男子。

    “既然你猜错了,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呢?”

    他的语气亲昵,舌尖挑弄着我未佩戴坠饰的右耳,下巴抵在我的肩头让我忍不住身子瘫软,他轻声说着:“百媚真是不听话呢,挺着大肚子真是让我欲罢不能!”

    我的瞳孔已然瞪的不能再大,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已是许久都未有过的了,他接而舔着我半边脸颊,不禁说着:“满嘴的胭脂。”

    “我在自己宫中从不涂抹胭脂啊!”我急忙说着,他却是轻声在我的耳边说道:“真的吗?那便是极好了。”

    什么极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又是舔了下我晕红的脸庞,我不觉轻“哦”了声,却是觉得这语调过分的奇怪,脑海中又浮现出一句话:百媚真是不听话呢!

    从惊讶中醒来,我摸着肚子,还在,想必刚才是做了场奇怪的梦,我叹了口气,侧过头,陛下正凝视着我。难道不是梦?陛下轻声说着:“你知道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忍住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吗?”

    我“噗嗤”一笑,他拉下脸,掀开轻薄的羽纱被子便是坐上了床,我诧异的向远离她的方向挪了挪,他却是也向我挪着,我指着他,语气有些急促:“你不要过来,小心……”

    “小心什么?”他依旧是向着我挪着,我说着:“你再挪过来,我就不生了。”

    他没有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是挪着身子,我已经抵禁了墙,他眼角微微翘起嘴角也是不怀好意的咧起,我闭上双眼,幸好流春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娘娘,靖佳公主到了。”

    我睁开眼,陛下却是疑惑的看着我:“你让三姐来作何?”

    我缓缓启口问道:“你又把靖德公主给放出去了?”

    他扶着我下了床,替我整理了头发,让了流春进来搀着我走了出去,却是一言未吭。

    靖佳公主穿的体面,她微微福礼做到一旁,我轻声问着:“今日请公主前来,是为了靖德公主一事。”

    想必她是知晓的,见她神情有些尴尬,估计是在想着如何回话。我说着:“本宫知道陛下准予靖德公主出宫一事,也并未给靖德公主寻个人家嫁了,便是想了解一下靖德公主之前的故事,若是来日也好打个圆场,你说是吧。”

    她微微点头,启口:“当年父皇还在世,见着皇祖母病情加重,母子情深,便是从宫外请了一得道仙人,其实也就是个和尚,自称活了半百却是拥有一副年轻俊郎的模样,虽是剃着光头,可风度翩翩气宇非凡着实受到许多女子青睐。只是没想到当时靖德喜欢上那和尚便是无法自拔,无论妾身与母妃如何劝阻,她依旧是要偷偷与那和尚相会。不巧的是这事被当初的俞贤妃撞个正着,告知了父皇,大怒,连皇祖母也惊动了,后来皇祖母仙逝,父皇便把靖德移去了偏远的宫室,念在靖德公主以性命相劝保住了其性命,只是将那和尚赶出了宫。”

    “靖德公主可是得知了那和尚的下落才决定出宫?”我问着,靖佳公主点着头,我倒是好奇是何方神圣,年逾半百却能青春永驻,可怜我怀着身孕不方便出宫,不然真得好生去拜访拜访这位被逐出宫的所谓得道仙人。

    靖佳公主微笑着福礼走后,陛下从里屋出来,做到我身边不假思索的问道:“你请三姐来是为何意?就为了了解靖德公主的事情?你大可问我啊,靖德是我meimei我自是也知道当年的事情啊!”

    “我让流春安排请靖佳公主之前不是忘了问你么,请都请了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又无缘无故回去吧。”我浅浅一笑,她戳了戳我的脑袋:“就你爱管闲事。”

    入了七月,也便是到了立秋的时节,肚子越来越难受,想必是小家伙也要出生了。只是想着那分娩时的无法言语的痛苦便是有了想退缩的意思,我微微叹了口气,绿芜却在一旁问道:“不知娘娘为何而叹气?”

    我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想着这怀了十月的小东西要来到这世上,又想着分娩时的痛苦,不知是开心还是害怕呢!”

    绿芜靠着我一边坐下,轻抚着我的肚子,她看向我:“奴婢曾听伺候过宫中娘娘生产的老人说过,这生孩子是女人必须经过的一个关卡,那种疼痛是上天给予母亲孕育新生命时的一种磨炼,相信娘娘咬一咬牙,挺一挺,咱们健健康康的嫡长子便是安全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你说为什么男子就无法生孩子,偏是得咱们女子来承受这巨大的疼痛。”我好奇的问着,绿芜轻笑了声,没有说话,黎jiejie抱了条轻质的羽被垫在我的颈间,我微笑着,也是很期待这个小东西的到来。

    院中的桂花树冒着新芽,也正是能等着十月摘了新鲜的桂花来酿制桂花酒,虽不比陈年老窖韵味十足,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七夕前夜,我坐在床上看着书,流春坐在我的床边绣着肚兜,我笑着看向她:“你的手艺不错嘛,怎么现在开始练女红,想着来日嫁人了好讨丈夫欢心么?”

    她脸庞微红,单手捂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奴婢会一直陪着娘娘,若是奴婢自己寻了人家,娘娘在宫中岂不是更加的孤立无援,虽说有绿芜在,只是娘娘不觉得绿芜很奇怪吗?”

    我好奇的看着她,不解她为何会如此说,她轻声说着:“娘娘不觉得皇上每次都能知晓娘娘近身之事么?绿芜自小在宫中,或许不会是皇上派来的。”

    “绿芜不是说她从前都没伺候过主子么?”

    流春缓缓说道:“娘娘不觉得绿芜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打理内务都是一把好手么?如若真是第一次伺候主子,又怎么能做到如此面面俱到呢?”

    流春的话让我若有所思,只是觉着肚子一股股的阵痛,我皱了皱眉头,流春紧张的问着我:“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有何事?可是不舒服?用不用传了太医进宫?”

    我微微摇了摇头:“无事,估计是小家伙又闹腾了。”

    可是我腹中又是一阵疼痛,未及片刻,轻薄的羽被便是染上了血色,流春忙大叫着跑了出去,我却是晕晕乎乎,很是虚弱的靠在了墙上。

    醒来时里屋已是站了许多人,接生婆们和太医们都分开整齐跪着,柳太医上前为我把着脉,轻微启口:“娘娘今夜将会准备着临盆,现下可还是有着力气?”

    黎jiejie替我擦着额头的汗水,虽是入了秋却是不禁感到异常的闷热,我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烧的guntang的脸颊,突然肚子又是一阵剧痛,仿佛像是刀割般,让人忍不住大叫。

    我已经管不了多少,只管自己尽力的发泄嘶吼,几次都喊到虚弱无力,却是感觉到身体中有一个东西正在奋力的向外蹦出,我便是无数次的打气精神再次嘶吼着。

    一阵哭声传来,我已经虚弱无力,微微侧头,便是昏厥了过去。(/\*/\.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