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工匠技艺
一大早，林海南就到大堂里等着陈师傅，吃完早膳后，陈师傅便带着二人去工坊，刚进工坊，林海南便惊呆了，工坊是个四合院，进了大门后里面又分为了许多片区，有木匠、陶匠、铁匠，来来往往的工匠们已经开始做工了… 见陈师傅进门，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回头和他打招呼，唯有铁器区的众人还在忙活，不过陈师傅并没在意，径直穿过大院 林海南虽说从小随师傅学习文物修复，也接触了各种高端修复技艺，不过现在身处古代，科技不发达，而手工艺却非常发达，林海南看着琳琅满目的工坊，不觉呆住了… “恩贝，我不是在做梦吧？” 林海南说着掐了掐自己的脸，感觉到一阵疼痛后他才放弃这个念头。 朴恩贝没有搭理他，走向一边的阿玲 林海南转悠着，到处看，虽说自己经手过的文物也算多，其中也不乏各种工艺精湛的宝物，可能目睹那些已经制作手艺失传了的宝物的制作过程，林海南做梦也没想到。 “林公子？” 不一会儿，陈师傅回头才发现林海南没跟上他的脚步 听陈师傅招呼，林海南才回过神，快步跟上 “陈师傅，叫我林海南就好” 林海南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说道：“按年龄辈分，我比您差好多辈去了…” “呵呵呵，林公子不必客气，前日老朽见公子对木器颇有研究，你若有心留下，便可随木器班一同做工，如何？” 林海南回头望院子里，木匠们不知正在造什么物件，不过看起来他们用的材料相当金贵，只是工具颇为粗糙，用那些东西真的能好好利用那些木材吗…… “林公子……” “啊……多谢陈师傅” 得到林海南肯定的回答后，陈师傅招呼了一个胖胖的大叔过来 “老林，你过来” 胖胖的大叔听到陈师傅叫他，忙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过来 “陈师傅，啥事儿啊？” “老林，这位是林公子，今日起他就随你们一起做工” 老林答应着，回头打量林海南 “这位就是林公子啊！我昨儿听说了，林公子竟然修好了玲珑坊的物件！以后还请林公子多多指教了！” 林海南进门时就注意到了这位大叔，他手法精湛，在没有先进工具的情况下，他剃的木板光滑平坦，动作也相当娴熟，要说指教，自己不过是学习木器修复，在制作工艺上，怕是远不如古代的宫廷班子出身的胖大叔了，说指教，恐怕只有他指教自己了，他说这话绝对是谦虚了！ “林师傅谦虚了，晚生年幼，才艺不精，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才对” 见林海南这么说，林师傅一下乐开了花，拍着林海南的背大笑 “哈哈哈！你们年轻人就是有趣！说话都文绉绉的！” “如此我便将林公子托付给你了…” “陈师傅叫我小林便好……”林海南低声说完，才意识到旁边的这位老林，想收回话却已经迟了 “哈哈哈！我是老林，你是小林，有意思！” 林海南见林师傅没生气，也跟着不好意思笑了 陈师傅交代完事后，林海南便随老林去了木器班 他跟在老林身后，听老林介绍他们的工作 林海南跟在老林身后出了大门，走了许久，来到了另一个大院子里，这里的人比方才的院子还多，还有人招呼着马车牛车来来往往，更像一个市场。院子中央堆满了合抱粗的原木，林海南好奇，这么巨大木头都是怎么运到这里的。 “这是木工坊，粗木加工班，从全国各地做送过来的木材都放在这里，等师傅们按照木材质地用途分配后，再由伙计们粗加工，这些是修建行宫剩下的，都是上好的木材呢！” 林师傅一边说着一边招呼林海南跟上 “你既然能修好玲珑坊制作的椅子，想必技艺已经很不错了，行宫已经建成，只差些精工细活了，今日你先熟悉熟悉，待你了解后就跟着师傅们做活吧！” 林海南听完急了，自己虽说也算个木匠，不过看着院子里老师傅们做的活，自己的手艺实在不敢拿出来 “那个……林师傅，我自幼学的是文物修复，对于木器算是有些了解，不过和老师傅们比起来，我恐怕只能打打下手，递个榔头之类的…” 老林以为林海南只是谦虚，但一回头见他脸上焦灼的模样，便信了，他停下来问道：“那你是怎么修好那龙椅的？” 林海南咽了咽口水，将冯剑飞和朴恩贝伙同破坏龙椅的事咽了回去，小声说道 “那龙椅…只是有些磕碰损伤，用鱼鳔加漆粘回去就好，只要细心些，应该看不出修补痕迹……” 其实还得多亏冯剑飞锯龙椅把手的时候锯得平整，不然也林海南也没办法…… 老林听了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只听是玲珑坊的物件所以不敢修，也就没去看，没想到竟被你捡了个便宜！” 林海南站在一边，尴尬地笑着 “那……你想做什么？或者你能做什么？总不能真的递榔头吧？” 听老林一问，林海南忙说：“我想……请林师傅收我为徒，让我在这里学艺！” 听了林海南的话，院子里的众人都回过头诧异地望着他 林海南发现气氛有些微妙，小心翼翼地说道：“抱歉……可能有些太突然了，我从小在一座巨大的宫里长大，那里的建筑十分宏伟！木器制作技艺也十分精湛……只不过后来这些制作技艺失传了，我从小随宫里的师傅学习，也不过是学修补术，所以…我刚刚看到林师傅您的手艺精湛，我想学！” 老林听完林海南的话，他望了望四周，众人才继续手头的事 “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不容易，想做好更不容易，而且跟着我，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你不怕？” “我不怕！” 林海南一口回答，一想到摆在故宫里的众多精美文物，因为技艺失传只能不断修复，不能再创造，一旦被毁，便再也没了，着实让他心痛，若是此次能趁机学到这些精湛的技艺，也算是一个收获，而且他听闻木工坊和宫中接触最多，若要进去找盘古门也方便些。 见林海南神色坚定，老林有些动容 “也罢，我最近正好缺个递榔头的，你若是不介意，就随我去帮我打下手吧！” 林海南跟着老林在木工坊学艺，朴恩贝则随阿玲去库房，唯有冯剑飞被林海南坑到了建筑工地上。一天下来，林海南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自是津津乐道，朴恩贝也跟着阿玲将库房中各种稀世珍宝看了一遍，而冯剑飞，则是在工地扛了一天的木头。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师傅们都休息了，林海南回到陈府后院，冯剑飞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他一边放下从林师傅那儿讨来的一包工具，一边推搡冯剑飞 “喂！剑飞，这么早就睡了？” 冯剑飞一下惊坐起，见是林海南后，一遍揉脑袋一边抱怨道：“是你啊……唉……” 见冯剑飞又躺下，林海南坐到他床边继续推他 “唉，今天你做什么了有气无力的，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啊！” 冯剑飞翻了个身背对着林海南，嘴里小声支支吾吾着 “啊……去工地扛了一天木头的人又不是你……” 见冯剑飞不搭理，林海南只好作罢，正在他摆弄一包工具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阿玲的声音 “请问，林公子回来了吗？” 林海南听声，忙起身开门，朴恩贝和阿玲站在门外 “朴姑娘……啊不，恩贝想找你们，我就带她过来了” 直呼其名了，看来朴恩贝歌阿玲相处得不错啊 林海南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招呼二人进屋，阿玲笑着说：“我就不用了，我还要去给陈师父回话呢！恩贝，你待会儿原路回去就可以了，你能找到吧？” 朴恩贝笑着点点头，阿玲才放心地走了 林海南转身往里走，又回过头对朴恩贝说：“你这样笑起来多好看，你看你平常都不爱笑，凶巴巴的” 朴恩贝立马收起了笑脸，板着脸说：“我是来说正事的，冯剑飞呢？” 林海南朝冯剑飞的床上努努嘴，朴恩贝看过去，冯剑飞还在呼呼大睡，她正走过去，冯剑飞一下做起来，转头盯着她 “你醒了，正好，今天你去大祀殿了，有什么发现？” 见朴恩贝语气毫不客气，冯剑飞有些不乐意 “能有什么发现？搬了一天木头，现在肩膀还酸……” “剑飞，你别卖关子了，我来给你揉揉肩” 林海南说着坐下来给冯剑飞捶肩膀，冯剑飞索性享受起来 “唉…唉，就是这儿！力道再大一点” 见冯剑飞一脸痞样，朴恩贝走过去，抓起冯剑飞的一直胳膊就开拧，疼得冯剑飞叫了出来 “嘶啊！你干嘛！” “我以前锻炼后就是这样放松的，效果很好，人一下就恢复元气了” 朴恩贝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