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人生如戏（中）
来到办公室，侯卫东把晏春平找了过来，安排道“你去省歌舞团要一份她们的演出表，以及排练的时间表，越细越好。复制本地址浏览” 晏春平道“我马去打电话。” “你亲自去一躺，拿到时间表给我送过来。” 晏春平接受了这个怪的任务，要了车朝省歌舞团走。 省歌舞团新近修了演出大厅，这是岭西最现代化的演出厅，是岭西最有化品味的建筑之一。 从大理石台阶逐级向，与十来个漂亮女孩子擦身而过。暗香流动，让晏春平心猿意马，回头，只见一片窈窕身材，都是健康而匀称。 “找谁。”一位头发向后梳着的男子一声对着沉浸在美女的晏春平一声断喝。 一般来说，守门人都是找的城郊社员或者说是下岗工人，这两类人都有明显的特征，一眼能看出。省歌舞团的守门人则相当有特点，头发向后梳着，更象领导人，不象守门人。 “我是省政府办公厅的。” “证件。”守门人一点都没有被省政府的名头吓住，一本正经要过了证件，慢条斯理进行了登记。 晏春平自从当了侯卫东秘书以来，只要报出名头，多半顺风顺水。此时省歌舞团的门卫拿起了鸡毛当令箭，他也只能干瞪眼。 了楼，他干脆不去跟办公室人员纠缠。直接去找到团长柳洁。柳洁办公室散坐着几人，正在热烈计论着什么。 晏春平嗅觉也不差，他在柳洁面前不敢摆出省政府办公厅干部的架子。自我介绍道“柳团长，你好，我是省政府办公厅综合处晏春平。” 柳洁热情地道“小晏，你好，快请进。”她迅速扭过脸，对办公室其他几人道“今天到这里，明天找时间继续讨论。” 柳洁已经知道来人目的。于是和蔼地道“小晏，有什么事。还让你亲自跑一趟，打个电话不行了。” 晏春平道“是这样，秘书长想要省歌舞团的演出表以及排练表，他特意交待要亲自来取。” 柳洁亲自给晏春平泡了茶。道“元旦将至，歌舞团排了好几台节目，欢迎省政府办公厅的领导来观看，到时我送一些票过来。”她给办公室打了电话，道“赶紧将近期的节目安排送到我这里来。” 很快，晏春平拿到了详尽的节目表以及排练日程，起身告辞。 一位身材修长的美女送来了两张票，是近期的一场音乐会。柳洁介绍道“这是省政府办公厅的小晏，这是我们歌舞团的台柱子。叫晏紫，对了，你们五百年前说不定是一家。” 晏春平坐车回办公厅。一路都是晏性美女的影子。 侯卫东看了详尽的节目安排，道“节目很丰富嘛。” 晏春平有些好，道“我们办公厅要搞元旦演出吗？” 侯卫东道“也许吧，还没有定下来。” 晏春平离开以后，侯卫东反反复复研究了节目表，在今天晚的节目排练划了一个红线。然后迅速来到周昌全办公室。 侯卫东道“今天晚是省歌舞团的元旦节目排练，为了表达省政府对此事的重视。周省长可以提前视察一下排练现场，也是对演员的鼓励关心。另外，演出大厅修好以后，也想请周省长去视察。” 周昌全明白侯卫东的意思，拿过了省歌舞团的安排表，瘦瘦的脸没有笑意。 侯卫东进一步破题，“排练结束以后，我会安排柳团长以及几个演员与您合影留念，届时还要安排记者进行报道。”依照侯卫东的想法，如果周昌全手里只有看见过的那几张照片，这一招应该能解决问题，让偷拍者手的照片成为一堆废品，丝毫发不出作用。如果周昌全有所隐瞒，这一招自然会被否认。 周是全沉默了一会，脸浮现出笑意，道“卫东安排我看排练，我服从安排，一方面给歌舞团鼓劲，另一方面也放松一下，这一段时间事情多，绷得太紧。” 侯卫东心里彻底有底了。他处理此事最怕是周昌全有所保留，没有完全说实话，周昌全欣然同意此事，也说明他没有多少把柄留给拍照者。 既然如此，事情简单了。 回到办公室，侯卫东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了工作，还亲自给柳洁打了电话，提前沟通了晚的安排。 在晚排练时间，侯卫东亲自接周昌全来到了歌舞团。省歌舞团柳洁、晏紫等人陪同周昌全等人参观了新建的演出大厅。 随行跟着报纸和电视台的记者，晏春平按照拟定的口径对记者们道“为了丰富人民群众的化生活，省政府于今年对省歌舞团演出大厅进行重修，如今新的演出大厅已经投入使用，在元旦期间省歌舞团将有一批节目推出，今天是为了元旦演出进行排练。” 记者们都拿到了省政府对省歌舞团演出大厅进行改造的具体材料，一边听晏春平介绍，一边看资料。 在晏春平的引导下，他们拍摄了演出大厅的全景，同时还采访了观看排练演出的群众，群众一致对新装修的演出大厅赞不绝口。 观看演出之时，歌舞团团长柳洁等人陪同周昌全、侯卫东坐在第一排，第一排前面放着些水果。 尽管是排练，观众席仍然有不少观众，节目精彩处，会响起许多掌声。 侯卫东参加工作这么多年来，多数时间从事具体工作，工作繁忙，应酬很多，他还是第一次坐在省歌舞团的演出大厅里看节目。 岭西原本有省杂技团、省京剧团等七家演出单位。在市场经济冲击下，多数演出单位都门前冷落，观众严重流失。一片秋风萧瑟之。唯有省歌舞团逆市飘红。新修的演出大厅富丽堂皇，节目也是精彩纷呈。 侯卫东暗道“省歌舞团能走到今天，全靠了柳洁带领着一群年轻女孩子的坚持，若没有柳洁，省歌舞团或许是另外一种命运。周省长能同意重修演出大厅，一方面是与柳洁关系良好，更重要的原因还是省歌舞团自身有实力。两方面原因结合起来。才形成了省歌舞团的良好局面。” 想到这里，他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柳洁和周昌全。周昌全面带着微笑看节目，柳洁不时为他解说两句，很正常的下级关系。 记者在台台下忙碌着，大部分时间拍节目。小部分时间拍领导。每当镜头扫过来的时候，侯卫东直起了腰，挺起了胸膛，脸露出稳重并微笑的表情。 镜头扫过，侯卫东很舒服地靠在了椅子，喝着矿泉水，欣赏省歌舞团的表演。他生于吴海县城，在小时候的记忆，只能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省歌舞团的表演。久远的记忆让他觉得省歌舞团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如今仙女的头头坐在身边，仙女也从天来到了人间。 舞台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从角落里缓缓吃出一些雾气。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雾气飞出了一个青衣长袖的女子。女子身体灵动如蛇，在雾盘旋。看着这造型，侯卫东猜到是白蛇传小青的造型，小青的演出者正是醉心于舞蹈的晏紫。 小青扮相既原始又优雅，最后在一阵激昂的音乐。小青和背景的塔一起倒掉。 侯卫东目不转睛地看着飘逸的小青，细细的腰。修长的腿，柔媚的身姿，直接挑弄着心底的*，在远古，舞蹈是神喻更是性的挑逗，这才是舞蹈的本质。 一曲罢，掌声雷动。 侯卫东猛然间想起了郭兰，这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一段感情。他扭头看了一眼周昌全和柳洁，忽然又觉得满嘴苦涩。 散场以后，主持人道“今天尊敬的周省长和侯秘书长来观看了我们排练，我提议，全体演职员与领导合影留念，大家说，好不好。”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周昌全、侯卫东、柳洁等人一起了舞台。一阵闪光，时间定格于此。 在离场之时，柳洁、晏紫等众多美女陪着周昌全和侯卫东从正门离开。到了门口，侯卫东主动开口，道“今天的主角是省歌舞团，作为忠实观众，能不能跟省歌舞团的演员们合影留念。” 柳洁笑道“能与领导合影，很荣幸，那我先和周省长合影。”她大大方方地挽着周昌全的胳膊，以小车为背景，迎着了好几台照相机的闪光。 然后晏紫等人也与周昌全合影。 侯卫东也与柳洁站在一起照了相，又与晏紫合影。 众人分手之时，周昌全和侯卫东亦握了手，侯卫东道“今天的节目很精彩，提前将排练情况播放出来以后，真正演出一定会吸引更多的观众。”又道“记者手里的相片，等拿到以后，我给您送过来。” 这是一场近于完美的策划。 一天以后，侯卫东拿到了照片，周昌全和柳洁照了七张，其有三张与偷拍者的照片惊人相似。特别是柳洁的动作、神态，几乎翻版了偷拍照。侯卫东暗道“柳洁到底是歌舞团的团长，演技出众，今天所有人都是她的道具，只是大家都在戏，反而感觉不出来。” 这一组照片，很快出现在岭西在线的站之，作为元旦晚会的宣传照片之一。 隔了一个星期，周昌全将侯卫东请到了办公室。 周昌全道“卫东，你的工作很细很扎实，不错。” 侯卫东当然知道所指何事，他微笑不语，等着周昌全说下。 周昌全又将那几张照片拿了出来，道“这人意图敲诈，性质十分恶劣，我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姑息养jian，否则此人必然还会做出更恶劣的事情。” 侯卫东将桌的照片拿了起来，用新的目光看了看。 这几张照片完全被复制，几乎与发表在站的照片没有区别，在夜晚，相同的主人公，主人公身相同的衣服，背景同是周昌全的小车。而且两套照片都没有时间。当然，即使有时间，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但是那封敲诈信却是实实在在的犯罪证据。 此时周昌全主动要求追查，说明了他与柳洁没有更深的关系，或者说他没有其他把柄留给别人。 侯卫东道“那我把公安厅的同志来到办公室，我单独给他交待。” 周昌全揉了揉太阳xue，道“由你全权处理，我不管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