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假期归乡
2002年年末的一天晚上，程飞和大家决定不再销售电话卡，在学校南门的一个小火锅店里，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顿散伙饭。 夏丹首先举起酒杯，“谢谢大家这几年的辛苦努力，让我们为曾经的辉煌事业干杯！” “干杯!”众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丹姐，谢谢你的关照和帮助，我先敬你！”程飞端起酒杯道。 “小程，姐对你关心还不够啊，你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怎么，要不要姐给你介绍了女朋友啊”夏丹开玩笑道。 “丹姐，我现在还不想找女朋友”。程飞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没有碰到合适的嘛，那是缘分还没到”，夏丹微笑着说。 “他就是个呆子！脑子里少跟弦，整天就知道踢球”，不等程飞开口，高强抢着说。 夏丹看看了程飞，她知道程飞很喜欢踢足球。程飞在大一入学后不久就加入了信息工程系的足球队。在程飞上小学的时候，三舅因为读高中曾在程飞家里住过两年。三舅是高中校足球队的，踢球的时候经常把小程飞一起带去。受三舅的影响，程飞也慢慢地爱上了踢足球。由于出众的奔跑能力和反应意识，程飞很快就从替补转为主力队员。 程飞狠狠地拍了下高强。“强哥，我们喝一杯”，不由分说地和高强碰了杯。 高强喝完后，搂着旁边一个女孩对丹姐说道，“丹姐，我敬下你，感谢你把欣欣介绍给我认识”。 女孩叫刘欣，是法学院00级的学生，是高强的女朋友。“丹姐，敬你”。刘欣举起酒杯。 “祝你们早成正果”，夏丹和他们碰了杯。 “丹姐，你太偏心了，给我介绍个MM嘛”，刘俊杰说道。 “别着急啊，小刘你还太小了”，夏丹逗他。 “又来这套，丹姐，我都是18岁成年人了啊”，刘俊杰不满地嘟囔了几句。 大家被刘俊杰的表情逗的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天，程飞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同伴畅谈理想、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程飞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宿舍，程飞只觉得那是他上大学后最开心的一天。程飞当然更不会知道那天，至始至终都有一双眼睛脉脉含情地注视着自己。 2002年底，程飞的电话卡团队解散后，已经临近期末考试了。 程飞把精力投入到期末考试课程的复习上，和302宿舍的5个同伴们一起挑灯夜战，复习了3个昼夜，终于大家都顺利通过了期末考试，没有一个人挂科。 程飞觉得，与高中时期的考试相比，大学的考试简直就是小儿科，如果稍微使出高中50%的努力，那基本上就是系里的前几名。程飞虽然没有在学业上特别用功，还是拿了两次二等奖学金，英语四级考试也在大二下学期顺利通过了。 程飞发现工程大学里面有个怪现象，就是阴盛阳衰。很多专业的综合排名，前面十名大部分都是女生，考研也是女生成功率比男生高得多。这里面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男生的自律性天生要比女生差。男生考上大学后就“解放”了，感觉不再受到父母的约束而我行我素，很多人翘课上网打游戏，要么谈朋友花前月下。平时上课睡懒觉，考试前把女生的笔记借来抄下，临时突击复习重点，考试也能顺利通过。 期末考试完，就放寒假了。程飞和夏丹还有几个老乡约好，通过校园订票买了同一天同一趟的火车票。几个老乡一起，漫长的车途也不孤独。 列车进入山江省境内，程飞感觉气候湿润多了。在帝京的几年，程飞很长时间都不适应帝京干燥的空气和大风天，还有每年春节出现的沙尘暴极端天气。程飞每天都要喝大量的水才能缓解身体的不适。 记得第一次沙尘暴出现的时候，沙尘形成的黄色烟雾把整个蓝天遮盖，人走在沙尘暴中根本没法睁眼，大风裹着的砂石就往人的身上和脸上打来。伴随着飞沙走石，大风呼啸而来的声音就像鬼哭狼嚎，白天变成了黑夜，校园里面所有的灯光都亮了，黑夜的时间持续了几个小时。沙尘过后，路边停着的汽车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沙土，人们的头发、脸上、衣服上都布满细小的砂粒。 通江站到了，夏丹收拾好行李要下了，程飞和夏丹在通江火车站告别。江源市还在通江的东南方200公里，程飞又坐了2个多小时火车才到江源火车站，已经是晚上7点钟了。 程飞出了火车站，就看到程建国早就在火车站出口处等着了。程飞回家前给家里打了电话，程飞mama陈文慧吩咐程建国早点去火车站接儿子，自己则在家里为儿子做饭。 “爸”，程飞喊了一声。 程建国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儿子。程建国急忙快步走上来，把儿子的行李箱接过去， 说道:“儿子，怎么样，一路还顺利吧，这学期谈朋友没有？” “没有，爸，这事您就别cao心了”程飞快速回应着，觉得老爸自从自己上大学后开始变得八卦起来。 两人在车站前广场打了辆的士，往家驶去。 程建国打开家门，对着厨房喊道：“文慧，儿子回来了”。 陈文慧放下菜刀，从厨房里出来，她看到程飞，激动地说:“儿子，回来啦？” “妈，我回来了”。程飞抱了下妈。 “儿子，你瘦了”，陈文慧心疼道，“赶紧把背包放下，洗下手，马上准备吃饭了”。 “恩，好的”。程飞把书包放到沙发上，看到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丰盛的菜肴。里面有程飞最喜欢的黄豆烧鸭子，有白斩鸡，香肠腊rou，虎皮青椒，萝卜排骨汤。 程飞看的直流口水，偷偷拿手捻了一块香肠吃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融入口中。程飞连连说：“妈，你做的菜比我们学校的好吃一万倍。” “有那么夸张嘛，”陈文慧笑道，“快点去洗手，吃饭了”。 程飞赶紧到厨房洗了下手，迫不及待地坐下开始吃了。 “对了，爸，你的高工评上没有？”程飞突然想到这个事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