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杀机（6）
“装病真的是一件逃避事情的好方法，但是呢，我感觉，这次的很多东西，似乎我没有办法逃避啊。” 腿部的伤口愈合速度远远超乎了我的预料，不到一个半小时，伤口连一点点也看不见了，我的行动能力也完全的恢复了。而冥土追魂对我做的痛觉测试表明，我的痛觉阀值降低了四个数量级，也就是几乎没有几个事件会让我感觉到疼痛，而我的其他感觉反而是越来越灵敏了。 “……是不是有一种无力感？”冥土追魂放下了手里的报告，以他的那种怪异表情看着我，似乎是对于我的想法完全知晓的样子。 “你不去抢救御坂美琴？在这里和我扯淡实在是不合适吧。”我完全没有心情回答冥土追魂的问题，或许是因为这个问题没有什么价值，或许是因为他的确说中了一些东西。 “常规的抢救方法实在是没有意义了，我用我的一点研究暂时维持着御坂美琴的生命，状态大概可以持续一周左右，御坂美琴自己的生命力要是足够强大，这段时间之内她的身体状态可以恢复很多，那么那个时候我还是有一些抢救她的机会的，我想她需要一点意志，还需要一点运气。不过，我觉得你有必要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不是吗？”冥土追魂的那种语气实在是过于独特，以至于让我没有打算反驳什么。 “好吧，我回答你的问题，你想说的是什么无力感？”我看了看冥土追魂的表情，他显然没有开玩笑，但是在这种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问这种问题，我实在是十分不爽。 “没有能力去拯救别人的无力感。” “我不在乎这个，因为我知道，我的能力从来不是保护别人的，上条当麻的右手有能力守护其他人，但是我的能力，只能带来破坏与毁灭，这就是客观事实，我不怎么喜欢，但是很早之前我就已经接受了，而且麦野沈利这种人，死了也是不奇怪的，虽然我算是她的朋友，这些事实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我这些话并不是气话什么的，而是我对于这些问题的真实认识，我从来不认为我的能力是用来守护什么人的，我的能力代表的是人类技术对于破坏和杀戮的结晶，我身旁自然不会缺少这些东西，所以，某种意义上我对于今天的事情是可以部分预料到的，虽然具体的形式什么的，我实在是难以想到的。 “真是悲观的回答，但是似乎并不是完全错误的。”冥土追魂的青蛙脸似乎还是保持着那样的情况，仿佛完全无视了我的个人感受。 “如果你是要给我说这个的话，还是算了吧，我不需要心理治疗，我的心理素质很过硬。你也有更需要你去忙的事情。” “好吧，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些。就在你刚才做痛觉测试的时候，学园都市被日本方面下达了七十二小时的最后通牒，要求学园都市解除所有的封锁，开放所有的研究所和研究资料供联合国方面检查，学园都市理事会的领导人和那些科学家接受国际法庭的审判。在通牒时间结束之后，如果学园都市依然不肯执行方案的话，自卫队将会开进学园都市，而美军和法军也表示到时有必要会加入其中。”冥土追魂这个时候的脸上才有些表情变化。 我则结实的被这一下吓着了，这实在是过于出乎意料了。简直是我能想象的最坏的展开。 “好吧……还有什么好消息，继续说。”我揉了揉眉头，示意让冥土追魂继续说下去。 “美国已经提交了在必要的时候再学园都市上空制造禁飞区的提案了。还有，学园都市最近大量的在欧洲分部都被各种各样的理由查封了，学园都市大概损失了六百亿美金，在三个小时之内。” “好吧，真是可喜可贺，那么你想说什么呢？这些并不是我可以改变的，我现在只是一个伤员罢了。”我尽量控制我的语气里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但是还是无法改变这种嘲讽的腔调。 “学园都市绝对不会妥协的，我想这一点你也知道吧。” 这简直是废话啊，学园都市怎么可能任别人拆呢？就算是打不过，这样投降也实在是太废物了一点点吧。 “但是等作战行动开始之后，学园都市剩余的力量之中，你可能就是最强的了，所以这些话不得不对你说。在那次爆炸之后，你的能力其实已经达到了LV5的层次没错吧？那么你应该也猜到了，学园都市打算放弃所有的LV5，或者说，那个人打算放弃所有的LV5，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后一句话，冥土追魂是用中文说的，十分标准，没有任何怪异的腔调，当然了以他的这种复杂的身份，会一门外语实在是毫不奇怪的。 “LV5的具体标准实在是不好说。不过他够狠，但是在计划已经失控了的情况下，那么放弃来转换一丝生机，似乎还算是比较正确的决定，但是，PLAN.B是什么呢？和我有关没错吧？”我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虽然LV5的能力都有缺点，都可以被不同的方式干掉，但是学园都市不可能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能支开这些保护措施的，也只有亚雷斯塔，某种意义上，他推动了这次的暗杀行动。可以说，他实在是足够疯狂，其他的LV5不计算，在他的计划之中有着巨大地位的一方通行和御坂美琴他都可以那么容易的放弃，实在是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 “你说的没有错，你就是另一个计划之中的一部分，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是因为要针对你保密什么的，而是，这个计划本身就是不完成品，因为你身上的未知因素太多了，这是危险，但是也是机会。”冥土追魂点了点头，他的意思就是我的确是一枚棋子。 “嘛，这种东西说出了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我也打算帮助你们，我也毫无那种能力，我不认为我有能力对抗成建制的现代化军队，我毕竟还是血rou之躯，虽然是特殊一点点的血rou之躯罢了，但是我终究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好吧，倒吊男把我也算计了，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不爽，但是他凭什么认为我有能力对抗现代化军队？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抱住学园都市，欧洲和美国只要对学园都市多几项制裁，学园都市自己就会药丸，我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个。而亚雷斯塔虽然不在乎这种东西，但是他不可能完全不知道这方面的事情的。学园都市本质上就是个商业利益共同体罢了。更何况，他有什么来保证我一定会听他的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保护学园都市。这算是我个人名义的请求，我知道在你这种人的眼里，学园都市有很多的不合理，有很多的丑恶，但是，它目前还有存在的价值，我不希望它现在死去，以这样一种方式死去，这对于学园都市的二百三十万人都不好，知道。”冥土追魂的语气之中显示出来太多的无奈，只是凭借学园都市这些所谓的先进科技对抗现代化军队的话……显然他没有被学园都市自己的宣传骗住。 “你知道吗？沙皇炸弹是人类制造出的最强大的武器，但是也只是一个半装药的产品罢了，如果一枚完整的大伊万在学园都市爆炸的话，那么一切问题都结束了，没有任何痛苦与纠结，一切都会在不到一分钟内结束。这算是我的答案吧。”我的回答似乎是和冥土追魂的问题毫无关联，但是我相信他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 —————————————————————————————— 群号260616390，欢迎广大脑洞患者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