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伐胡论
这刘长伤成这模样,洞房自然是不行的了,貂蝉命婢女烧了水,仔细的给刘长擦洗着身体,时不时碰到伤口疼得刘长龇牙咧嘴。 蔡琰在一边看着心疼,“jiejie,你轻些,看师哥疼的。”话说到最后,就跟蚊子一样,几乎听不见了。 貂蝉笑盈盈的看了看蔡琰道,“meimei,既然如此,还是你来擦吧,天色也很晚了,封儿那边我也不放心。” 蔡琰一脸羞红,“jiejie,你什么时候跟师哥学得这么坏了,就知道作弄我。” 貂蝉嘴角挂笑,将毛巾塞到蔡琰手里,咯咯笑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这屋子里就剩下这两个人,蔡琰无奈,只得红着脸给刘长擦洗身体。 这蔡琰虽是皇帝赐的婢女,但刘长可从来不让她做体力活,大小姐一般的供养着,这替人擦洗身体,蔡琰还真没做过,更何况刘长是个男儿身,蔡琰很害羞,不敢正眼看刘长,下手又没个轻重,疼得刘长连连告饶。 这妾给纳的,真够悲催的,想那日与貂蝉在房内缠绵,可是貂蝉连连告饶,可现在和蔡琰独处,自己连连告饶,看来这老天还真是公平啊…… 不过,吹灯之后,这一夜却是刘长终身也难忘的回忆,蔡琰的肌肤入手的感觉真不是盖的,滑如凝脂,柔若无骨,鼻子里满是少女的体香,啊,此刻刘长真想一辈子这样躺在床上,和蔡琰相依相偎,谈情说爱,回忆自见面相识以来的经历…… …… 第二日清晨,虽然很想继续赖床,但刘长还是起来了,因为这后院假山里可有着无数的财富等着他去拿。 “啊吖。”刘长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低头一看熟睡中的蔡琰,真美,刘长亲了一下蔡琰的额头,翻身下床,穿了衣物,就来到后院中假山。 典韦和赵云早就侯在这里,见了刘长来见礼道,“参见……” 刘长打断道,“自家兄弟,何须多礼,典大哥,去叫那帮兔崽子后院集合,这几天有活干了。” …… 随着一箱一箱的金块被拉上来,刘长心里满是开心,这些金子足以抵得上五州之地二十年的财政收入了,需要知道,这三国时期,黄河流域中下游是人口非常密集的发达地区,这二十年财政收入是什么概念? 现在刘长有足够的底气,在十年之内横扫天下,可事实往往不是很让人满意,就在熊虎军刚刚取完所有的金子时,刘长收到了来自邺城的急报,乌桓、夫余、高句骊三个番邦属国,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大举出兵犯境,乐浪、玄菟失守。 刘长接到急报,一脸黑线,哼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放着好好的互相贸易,互惠互助你不干,偏偏要刀兵相向,看来这些年来这番邦的底气倒是足了很多啊。 这曹cao让你出兵,你还就真出兵了,还真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这次要你们知道,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 刘长不傻,这很明显是曹cao的谋士团出的主意,不知曹cao是许诺了什么重利,竟然引得这三个塞外番邦不顾一切的要出兵攻打。 这三个笨蛋,就算是曹cao许诺你事成之后共分五州之地,你当曹cao真给你兑现? 不过不管怎样,事已至此,邺城现在群龙无首,是战是和也拿不定个主意,现在是肯定要回去主持大局,这幽州已然损失了两郡之地,显然兵力不足,也要赶紧支援。 这救兵如救火,离幽州最近的便是冀州,立刻从冀州抽调两军去幽州支援,从洛阳抽调两军回冀州,自己则带着熊虎军押着黄金偕同家人一起回邺城。 …… 冀州邺城大司马府 田丰、顾雍、关羽、张飞、公孙瓒等人都快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听到刘长回来的消息,一个个都赶紧去见刘长。 刘长眼神一扫,“奉孝师兄呢?怎的不见他?” 这番邦大兵压境,其他人不来,刘长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郭嘉不来,刘长心里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在刘长看来,公孙瓒是肯定要来的,这家伙最恨的便是这辽东塞外的胡人,而每每有战事,也少不了郭嘉替他出谋划策。 刘长这么一问,众人尽皆默然,连平日里最爱咋呼的张飞都闭口不言,这是怎么了?难道?郭嘉师兄生病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没人可以告诉孤吗?”刘长有些着急了。 田丰叹了一口气道:“主公,这师比鲜卑王遣使来我冀州求亲,要娶我冀州中山一女子回去做王妃。” 刘长一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问的是郭嘉师兄怎么了,这田丰老年痴呆了吧,师比人要娶媳妇,关我郭嘉师兄屁事…… 想到一半,刘长明白了,难怪这田丰话说了一半,难道鲜卑王要娶的这女子正是郭嘉师兄的心上人? 刘长猜了半分,皱眉问道:“哦?这鲜卑王要娶的是哪家女子?” 田丰回答道:“中山上蔡令甄逸之女。” “甄宓?竟然是她!”刘长惊讶道。 刘长这句话一出口,满堂默然,主公真是“阅历”惊人啊,这甄逸之女主公居然也知道,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 瞧瞧主公人家的貂蝉夫人,再看看他新纳的小妾昭姬夫人,再看看这从徐州刚接来的江东二乔,再打听打听这孙文台的小姐,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的主。 羡慕啊,再瞧瞧咱家的那些个黄脸婆,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刘长看着众人这奇怪的表情,尴尬的咳嗽一声:“额,孤知道了,子龙(末将在),你去传甄逸来见我。” 田丰叹息道:“主公且慢,现在已经晚了,这甄家之女在昨日已然跟着迎亲团去了大漠。” 刘长大惊道:“什么?这是谁同意的?” 田丰面露不忍,“正是奉孝同意的。” 刘长一愣,脑子里立刻闪现出一番场景,两人情投意合,却偏偏要将心爱的女人送给别人,这得多痛!这是在割郭嘉师兄的心头rou啊!换做自己,肯定做不到! 这肯定又是曹cao的阴谋,这鲜卑王哪里见过什么甄宓?别说见过,就是听都不可能听过,又怎么会点名要娶甄宓当王妃? 这是诡计、毒计!送去甄宓就等于让郭嘉丢了半条命,不送甄宓,就很有可能挑起鲜卑王的怒火而引发战争,得利最大的还是曹cao! 刘长越想越气,欺负我算计我也就罢了,居然将手伸到郭嘉师兄的头上,郭嘉师兄为了大局着想,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可真能认了么?他要真认了,今天也就不会不来找自己谈事情。 刘长拍案而起,一张脸憋得通红,眼睛里都能蹦出火来,“奉孝师兄真糊涂,这分明是曹cao的诡计,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是柔弱到要靠一个女人去和亲换来和平,又能苟延残喘多久?” 田丰听了刘长的话,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原本郭嘉送走心上人去和亲,田丰是很钦佩很赞赏很同意的,可现在听了刘长的话,田丰呆住了。 太有道理了,你要是弱小,就算送十个八个心上人去,人家就不来揍你了?做梦去吧!但你要是强大,就算抢了别人的心上人,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服?来比划比划!
刘长一脚踹翻了桌案,大怒道:“子龙(末将在),率领熊虎军,追上迎亲队伍,将甄宓带回来,若是有人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赵云领了军令就要去追,田丰大急,“主公三思,这迎亲队伍杀不得,杀了要出大乱子的,这乌桓、夫余、高句骊已然发兵幽州,若此时再加上一个鲜卑,我们就算是打胜了,也会元气大伤,到时候,我们还拿什么来救陛下啊。” 赵云见有人出来阻止,也愣在一旁,等着刘长进一步的命令。 刘长一声冷笑,“哼哼,鲜卑王么?他要敢来犯我大汉天威,老子灭他的族!子龙,你还愣着干什么?” 赵云领命而去,田丰伏地哭求道:“主公,不可啊。” 刘长深吸一口气,压制下心头怒气,下了主位,扶起了田丰,缓声道:“元皓,你让我三思,那我也来问你,这塞外的胡人现在就敢兵犯我大汉疆土,若是我们忍了,和亲,许利给他们,将来我们就算是灭了董贼,打败曹cao,辅佐陛下一统天下,也必然是元气大伤后,又拿什么去和胡人争?” 田丰一滞,刘长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没错,我们去打胡人,曹cao和董贼确实是占了便宜,有了机会休兵养民,退一步讲,将来就算是曹cao救出陛下或者董贼篡位自立,那也是我们汉人自己家的事。” 刘长收起了笑容,面色冷峻:“但如若坐等胡人势强,肆意扰我大汉边疆,而我们只顾着自己争地盘,争天下,将来国力匮乏,元气大伤,若不能战胜胡人,那便是灭族之祸!” “元皓,这些你能明白么?”刘长一脸深意的看着田丰。 田丰陷入了沉思,主公的话不无道理,这就好比自己家的兄弟关起门来打架,不管谁胜了,至少这个家还是自己人得到了,可若是一个强大的强盗土匪趁机杀进来,那就是灭门之祸,孰轻孰重,一观便知。 田丰不再多想,现在这塞外胡人就敢来叫板,发兵犯境,将来还得了?能做的只能是迎头痛击,打得他能有多疼就有多疼,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田丰拜服,主公英明,曹cao引外敌犯我后方,此举虽然保全了自己,但也与汉jian无异,必遭后世唾骂!”田丰说道。 刘长一摆手道:“呵呵,骂能骂死人?元皓也不必太担心,此番孤洛阳之行有大收获,就算出兵灭了塞外四胡,孤也有信心短时间之内恢复元气。” 田丰眉头一皱,心中一番苦笑,恢复元气?哪有这般容易啊,这屯田、开渠、制造武器、雇佣劳力等等都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但主公信誓旦旦的说有信心,这信心从何而来? 田丰一脸期待的等着刘长的下文,可刘长却嘿嘿一笑:“你去问元叹师兄便知,孤去见见奉孝师兄,这平定乌桓、夫余、高句骊,还需恩威并重,奉孝师兄曾出使辽东各属国,此事必须要他出马才行。” 田丰看着刘长远去的背影,转头看了看顾雍,顾雍神秘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片竹简,交给田丰,“这是今早库房盘查账册总计。” 田丰一看,惊得合不拢嘴。 顾雍看着田丰那长大到极限的嘴巴,哈哈一笑:“怎么样?吃惊吧,我今早也被主公吓了一条。” 田丰脑子里一片空白,傻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