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百年县令
看着收藏像个脱水的蜗牛在慢慢爬,羊羊真要别称鬼了,当然还叫羊羊鬼,就是哦人不人,鬼不鬼,似鬼非鬼!喔喔...... ==================================================== 已是二月底了,正午的骄阳已经能将雪原上的雪儿射软,人马踏上去吧唧吧唧的甚至能带飞一溜带着柔雪的积水;如果你这会儿来到树下要挨浇的,稀稀溜溜的水滴比吧滴下钻进脖领里的感觉很……,很他娘的怪怪滴。 “呼呼!呼呼!”七郎儿正举着浑铁大枪和哈利的弯刀较劲;说实话,就七郎儿这会儿的身子骨,如来真格地还真不是哈利大哥的对手,当然比起二哥田守信好像更差些了。 “七郎儿!考克回来了,带来一帮子人要你去见。”刘勋骑着马跑来了猛到七郎儿身边停下,踏起的雪水带着污泥竟然涂花了七郎儿嘴脸;七郎儿只好捧些儿干净的雪水洗脸:“老大不小了还这般毛cao?” 五哥不干了:“可是你哥哥,倒像二哥般训人。”提起二哥刘华,二人脸都阴了下来;二哥昨儿还是走了,回榆关老家了。一帮人苦留不住只好用酒儿都将自个灌醉,唔哦哭叫着将二哥送出好远。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不知为什么,七郎儿竟不觉的唱起了前世的‘橄榄树’,那一刻儿他确实感到孤单,无人倾诉的孤单。 考克就是那奚人巫医,现在七郎儿的铁杆儿信徒;没等七郎儿三人回转多远,他就带着一帮人过来了。 好家伙!汉人.契丹.奚人.室韦人.靺鞨人高句丽人都有,还有个红发白面的洋鬼子;一帮人都忙着下马和七郎儿.哈利等寒暄拥抱,七郎儿向洋鬼子来句洋文:“whereareyou”洋鬼子不懂洋文,中文倒是大大地好,晕头迷脑的发了会儿楞才向七郎儿作揖:“你,刘龙刘七郎儿,大大滴小大英雄!某大食亚莱特的大母指头佩服。” 七郎儿撇嘴,光大拇指佩服,你来吧唧什么?抱着亚莱特来个贴脸礼怪笑:“你的,商人?会造琉璃吗?” 亚莱特大拇指又来了:“了不起!竟然还懂大食礼节,加个佩服。”得!这回儿是俩大拇指。“造琉璃的不会,但某会给你个大小英雄介绍朋友会的。某只个珠宝商人,还有雪糖!” 雪糖就是白糖,那就算了吧,大老远从土耳其大沙漠弄来的雪糖本就死啦的贵,加上如今唐室衰败丝路难通更是价比黄金,这东东某七郎儿可会鼓捣,只是现在还没机会罢啦。太宗李世民那会儿,倒是通过丝绸之路从西域弄来了制糖的技术,却也只是红糖的技术,做出来的红糖像个大酱块子般yingying的渣滓也极多,你要买点人家卖主还得拿锤子砸。 当晚的接待宴席挺热闹,就着酒劲儿大家一致认可了七郎儿提出的今后盘锦这噶的乃至辽东的发展大计,最后是韩知古代表七郎儿做了总结发言,因为七郎儿已被一帮儿新手下灌得大醉正梦里和虞姬亲热呢,或许是嫣然,反正七郎儿醉糊涂了也就糊糊涂涂的忙乎上了,在梦里。 当然不和谐的声音还是有的,第二日七郎儿好不容易起来后,就被一个叫皮克的家伙弄了个不痛快。 看着比比划划的皮克,七郎儿恍然想起来了,这位不是前不久哈利等人将某三人绑票回来路上见到的那位在寒风冷雪中向哈利讨要粮食的那主?哈利还让皮里斯给他袋儿麦面来的;这会儿到穿的人头马面的做起了说客。 “某家李县令说了,你个七郎儿还不是大唐的官员,他是不会听令与你的。” 县令?还大唐的!这辽东可被唐室丢弃了近百年了,怎又会出来了个县令?七郎儿奇怪莫名,不由赶紧向人家皮克请教:“哪个县?不会是关内的某个县令祖宗喝多了跑到这里耍酒疯来了吧!” 问了也差不多半吊子的皮克好半天,七郎儿终于弄清了这个李县令的来龙去脉。 这个县还真在盘锦,蛤蟆谷西南约百五十里地,叫昌黎县;当然可不是前世那个秦皇岛的昌黎,这年代那地儿还不叫昌黎而叫抚远县。当年安东都护府内迁,当地的州县衙门可不是一下子都撤走的,只是后来被人家契丹等游骑打草谷欺负的太惨,当地的官员才逐渐跑光了。 可这个昌黎的李县令幸运的挺住了,当然了现今的李县令非当年的李县令,差了好几辈了,这个朝廷的官员竟然像家族的族主一样一辈一辈的传下来了。 江南吴地,大概是前世的苏浙杭州一带,有个江南世家姓徐,倒是靠的是跑海路支撑家业,关外骏马.牛羊.兽皮.新罗参(高丽参)等等可是江南富裕之地的抢手货,这昌黎县就是徐家在关外的船货集散之地;为了自家的买卖安全长久,徐家理所当然的将昌黎县建的壁垒森严了,光城墙都和榆关不相上下的;当然必要的防卫能力是必须的,几乎五千的守军清一色的明甲也就徐家能养了近百年。 关外各族出于自家的利益和需求,也就认可了这个独特的存在,由是李家的这个县令代代相传到今儿哩。 七郎儿大喜,本就想在辽东打造海船,要靠海陆发家滴;这个徐家.李县令还不让七郎儿心儿痒痒的发急。得!人家架子大底气儿足,咱人小辈儿的差了千多岁呢,还是咱上杆子找人家去吧!大海船要造,济州岛.东瀛甚至大小琉球,吕宋(这会儿连大宋都没,当然那里还不叫吕宋)都要跑到那里去做买卖发大财的,必要的时候还要动刀子抢他奶奶滴。 昌黎县城不大,也就是榆关一半儿大小,两侧各向左右延伸约五里,打个弯儿一头扎进海里,将长十几里宽向五里的一片区域封闭起来,内部海边一溜大小码头,最大的可停靠五千料的大船。 东门外不远是个大集市,每月逢五是大集,那会儿定是人山兽海的热闹非凡;今儿二月二十九,显然不是大集日,但也有几百各族都有的商客摆摊儿做买卖;几个扎着幌子的小饭店门前有小二哥正殷勤无比滴向来往客人推荐者店里的吃食。 七郎儿一行六人正等在东门外,皮克到城里通报去也;一帮人闲着没事就在就近转悠,片刻就有几个穿戴的花枝招展的皮rou女跑过来套近乎儿;几个色鬼也正是闲着难受,免不了趁机吃些儿软豆腐,占些儿嘴手便宜甚么的;几个妓女也颇大方,呜呜喳喳的就将男人的大手往身里送,一边还拉拉扯扯的用手掏男人的裤裆,乱抓乱揉的倒把色急的波利弄得男儿气大发,抱着一位又啃又亲的;那女人喔啊哦乱叫扯着波利就往一边小屋里拽。七郎儿大笑:“三哥就去,但得快点,不然皮克回来了让你鼓得到半路更难受。”
也不知波利有幸还是不幸,反正就这会儿皮克带着个三十好几的官员来了。 那官员叫李令其,乃县令李令城的弟弟,人随和的要命就是从骨子里到外的傲气;看那意思七郎儿一帮儿家伙到这里纯属打劫要饭的般,没准扔俩馒头就要打发了事。 城内说实话倒像个兵营,一片一片的营垒森严,还有兵士护卫站岗放哨。七郎儿冷眼旁观不言语,波利觉得难受直嘟囔:“屁大的地方还当它是个皇宫不成?倒看得紧。” 李令其顿了顿身子翻翻眼忍住没言语,哈利神神密密:“倒像同道中混地,没准就这小城内都有几伙人正较劲呢!” 李令其猛翻白眼。 县令李令城是个大rou球,就连走着都像往前滚;“七郎儿大驾来临,李某……,啊!是本官接驾来迟也。” 李县令一身官衣齐整还带着摺儿,没准是刚从衣柜里翻出来套上滴;山高皇帝远,这身官衣多半儿是为应付七郎儿才用上的,反正怎么瞧都不舒服。 李令其是县丞,李令海是主薄,李令山做县尉,李……。好家伙!整个一家子亲兄弟的县衙。 先行‘审问’七郎儿一行的倒是个叫徐远征的家伙,不用问,定是徐家在这里的主事!李家一帮人不过是人家的管家罢了。 “七郎小兄远来驾到,一路辛苦了;老李快备酒食给几位好汉接风,再封些儿银两绸缎回头给客人回去带上。几位好汉别见怪,关外讨生活都不易,能成全就成全,相互给个面子以后见面办事儿都方便!” 七郎儿被噎得难受,还真把某等当成上门打秋风的啦;哈利波利瞪圆了眼就要使性发作,七郎儿一打眼色忙止住:“徐老兄想是江南徐家在这里的主事,七郎儿有礼了。某等几位兄弟过来只是奉了幽州卢龙军节帅刘守光之令和徐家及李县令商议今后辽东经管大事的,还有就是想和徐家联手经营海上商路,共同发财。” 徐远征显然也是久经场面,对七郎儿话里的不满自然过滤:“七郎儿兄弟客气,刘节帅嘛也算唐皇藩帅,如兄弟能拿出刘节帅的官府文书或兄弟的官员任命等某徐家自然依常规办事;其它的徐某无能为力,不怕七郎儿兄弟笑话,就徐某这倒好的只是江南徐家放到这里的一个摆设,大主意还得那边拿。如兄弟不急,徐某到可以将七郎儿兄弟的意思向那边透一下,不知……?” 两世为人的七郎儿对这一套场面官话应对熟得很,要想让徐家上钩得来点真格滴:“那就有劳徐兄了,七郎儿这里有点东西请你转带给江南徐家主事,不是某吹牛,也许用不了多久,徐家能说上话的该到蛤蟆谷做客哩。某等还要急着赶回去,就告辞了” 七郎儿说着将一个羊皮袋袋扔给徐远征,带着哈利等人就走了,任徐远征.李县令似真似假的一番苦留也不济事。 七郎儿相信,就凭他留下的那些儿东西,跑海路的徐家想要不急着找他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