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终于把集团公司的各项细节都拟定好了,看到他们几个都睡倒在床上李富贵走到院子里长长吸了一口清晨清冽的空气,不觉志得意满,这次行动很成功,现在自己可以放手大干了,将来经济、政治、军事自己一手抓,利用新技术新思想天下可定吧。就在这时突然背后被人捅了一下,正在出神的李富贵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陆归延神秘兮兮的站在自己身后 “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想吓死人啊。”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昨天的配合怎么样?” “什么配合怎么样?” “你昨天的表演那么做作,我要是看不出来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还真是白长了这双眼睛了。” “很做作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还不做作?你那套表演小林子没看透不奇怪,金谷裕和范长河是关心则乱,所以被你蒙过去了,魏无极肯定也看住来了,不过他不说罢了。” “那大家就心照不宣好了,其实这样大家都有利。” “本来我是想心照不宣的,不过看你好像很陶醉的样子来提醒你一下罢了。” “是是是,我以后一定谦虚。” 经过半个多月的运作,集团公司终于可以正常运转了,财务方面由魏无极来负责,目前公司的各方面看起来还很随意,个个子公司之间的联系也不太紧密,李富贵打算在自己确立权威后再使公司完全正规起来。把经济方面处理好后,李富贵就开始把注意力转到官场中来了,第一步自然就是去sao扰赵世祖。 每次李富贵看到赵世祖苦着脸来接待自己就感到非常好笑,可是赵世祖就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可笑,他发现这个李富贵完全不讲官场规矩,明明告诉门房挡驾,他居然自己闯入后堂,还大言不惭地说:“反正你老婆又不在上海,就算在上海,让我看看又不会掉一块rou”。不过虽然拜访赵世祖的初衷是为了和官员打交道,可李富贵发现其他的官员就没有赵世祖这么有趣,尤其是几个官坐在一起,那要听懂他们讲话可就费老了劲了。李富贵发现捐班(就是花钱买的官啦,不是行贿那年头所有的官都行贿,而是像李富贵这样直接用钱向朝廷买的官)还好一些,虽然为了显示自己并非胸无点墨也喜欢把话绕着说,可毕竟不像那些正途出身的官员能把一堆典故脱口而出,看到别人一个个心领神会自己却一脸茫然可不是件好受的事。就拿一个人的称呼来说吧,上次那些买办名士们只是弄了些别号就把李富贵搞得昏头胀脑,可现在他才发现称呼一个人可以用他的名、字、号、别号、谥、封号、籍贯,而且这些家伙一定会选最冷僻的叫法,现在李富贵才明白为什么古代的读书人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学习汉语,这实在是太复杂了。一次在赵府的宴席上李富贵看到一个菜里有茴香豆就脱口问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四种写法你们知道吗?”令李富贵大吃一惊的是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茴字的四种写法,李富贵在心中大叫:上帝啊,我竟然坐在一群孔乙己中间。那以后怎么办?建设国家不可能不依靠知识分子,这些家伙是没几个能指望得上的,可培养一代知识分子起码要二十年的时间,看来未来的路还很长啊。 这天李富贵突然想起算算巡抚他老娘的生日也快到了,自己究竟该送份什么理呢?太平军现在在湖南,不是明年就是后年就要打到南京了,那时候估计他这个巡抚也就该完蛋了,要这样看倒用不着在他身上浪费钱。不过算起来自己这一阵子挣了不少钱,足够组建一支军队了,而现在太平军还远得很,要想自己办团练还得仰仗巡抚的支持,最后还是决定先送他一份厚礼。虽然决定要送厚礼可是却想不出该送什么,去问赵世祖吧,他一个小小县官也未必知道巡抚喜欢什么,而且说不定他还会骗自己,说起来他们俩在拍马屁上也算是竞争对手了。正在没有主意的时候,李富贵突然一拍脑袋说到:“我怎么这么笨呢?直接送银票就是了,韦爵爷的办法那有不灵的。”一番准备之后李富贵踏上了苏州,是他感到奇怪的是比起以前看过的苏州他面前的苏州竟然更美,这种感觉还是他回到清朝后的头一次。比起以前这里的水更清、房子更别致,各处都透出一种自然和谐的味道,让人感到确实不负天堂之誉,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次李富贵陶醉在这江南水乡里了。李富贵在苏州好好玩了两天之后才去拜会江苏巡抚杨文定。 江苏巡抚杨文定手里拿着礼单正在发愣,这个李富贵究竟是什么人呢?自己手下的道台虽然不少,自己当然不可能个个都认识,可也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啊,怎么说也是四品官哪。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竟然送了自己一万两银子的银票。也不怪杨文定感到奇怪,这个时代权钱交易几乎已经是达到明码标价的程度,送多少钱的礼做多大的官,得多肥的缺那都是明明白白的,除了对军机处的那几个老家伙们,很少有人会放长线钓大鱼。杨文定现在手上最好的缺也不过值两三千两,李富贵是候补道台,就是说什么事情还没做,也不可能保举他升官。那他究竟还能要什么呢?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见见这个李富贵再说。 对等候着的门房说“请李大老爷进来。” 门房急忙屁颠屁颠去请李富贵,本来巡抚家中的门房对于这些下级官员都是爱理不理的,尤其是候补道,简直比街上的狗都多,整天想跑这里谋差事,实在是讨厌。不过这个李大人可不同他们,抚台大人对他非常客气不说,刚才来的时候封的那个大红包非常明白的说明了他非同常人。门房看到李富贵平举着双手在屋子里跳来跳去的不觉一愣,不过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地说:“大人有请。”实际上李富贵是等得实在太无聊,虽然这次接见在门房看来已经是非常快了,可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还是受不了,以前他去找赵世祖都是直接冲进去,这次毕竟是巡抚衙门,他也不敢随便放肆,所以坐了一会就对自己身上这身朝服感兴趣起来,先摆了几个皇阿妈的姿势发觉很没意思就开始学僵尸跳了,你别说这一跳自己觉得还真挺像。不过看到门房一点反应都没有觉得很没趣,难道我学得不像?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僵尸穿朝服的说法一定是出自清朝灭亡以后,不然把官服描绘成僵尸服那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