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换血
那一年，她刚出师开始独立行医，决心要成为一个和师兄平一指一样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 没想到那天遇见了他，一个令她心动的白衫剑客，他在风雪之中一人一骑走了几百里，赶到雪庵时扑通一下从马上摔了下来，昏迷在雪庵的门口。 妙仙仙把他背到屋中为他医治。 原来他和嵩山左冷禅对了一掌，被他的寒冰真气侵入经脉，妙仙仙为此翻遍了医书，最后在一本《伤寒杂病论》中找到一个相似的病状和治法。 但是，需要以换血为药引。 而且，这种病永远不会好，每年都需要来换一次血。 妙仙仙为了救她，不惜以已之血给他救命。 后果就是，她自此血中也带了寒毒。 两人必须每年进行一次换血，以毒攻毒，方能镇压寒毒侵入心脏。 “但这是同一种毒，怎么能以毒攻毒呢？” 听着妙仙仙的讲述，田伯光心中不解。 “此寒毒隐于经脉，流于血液，会根据人的不同，而逐渐演变，他是男子，所以是阳寒，我是女子便是阴寒，阴阳两毒相遇便相搏相杀，只是还是会遗留残毒，慢慢经过一年扩散，便需再换血一次。” 妙仙仙等于是以自已为药，替他治病，而慢慢的相处之中，她也渐渐爱上了这个白衣剑客，她喜欢看他在院中练剑，他的剑法博采众家之长，终而自悟出只属于他自己的一套剑法，起名为《太玄镶华剑谱》。 在雪庵疗伤的这段时间，他每日对着寒梅练剑，竟然在寒梅虬枝的神态里，悟出了一套新的剑法，像那寒梅虬枝一般，气韵天成，独具巧意。 他把这套虬枝剑法传给了妙仙仙，之后便飘然而去，只留下一个女子的无尽相思之情。 “他说他是魔教十长老之一张乘风，既入魔教，多半会死于争斗之中，因此他不去想什么儿女情长，那样也只会连累别人。” 妙仙仙对田伯光解释。 因为人在江湖，而不愿去喜欢一个人，只因自己可能明天就被杀，或者连累她被杀。 张乘风何曾没有想过，为她退隐江湖，可一入魔教，岂是可以说退出就退出的，只怕仇人没杀上来，魔教之人便先动手了。 自己一介江湖浪子，而她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医女，所以宁愿辜负她的一番情意，也不愿连累她。 虬枝剑法，百转千回，其中又藏了他多少心酸难解，和诸般无奈。 虬枝剑法，相思之剑，相爱而不能，相知而远遁，相忘于江湖！ 她和他约定好一年之后，再来此处换血。 可是，一年之后，却只传来一封信，告诉她，他死在了华山。 故事讲完，茶已凉。 田伯光听到那白衣剑客是张乘风，心中忽然想起这个名字，在思过崖的洞中，刻有“张乘风、张乘云尽破华山剑法的字迹。” 没想到张乘风还有这样一段情缘。 “对了，那我该怎么救你的寒毒呢？” “换血。” “好。” “怎么换？” 妙仙仙把房门关好，派弟子在外面护法。 换血之中不能被打扰，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田伯光听着妙仙仙的指挥，躺在床上。 “为什么是我？”他问。 “因为你和我血性相合，若是血性不和合，换血必死。” “把外衣脱掉，换血只能穿一件单薄衣衫，因为在换血之时，冷热交替，需要以火炕的暖气相抗，穿着衣衫不利于寒毒散发。” “那全脱了吧。”田伯光道，但一看妙仙仙投来鄙夷的眼光，只有赔笑道“男女不便，呵呵。” 他躺在火炕之上，身上只穿一层里衣。 只见妙仙仙也解下披风，放在一旁，而后又解开那条淡蓝色腰带，衣服顿时散开，她将层层叠叠的水烟衫脱下，亦只穿一件单薄里衣。 她上到床上，俯身在田伯光身上，两手放在他的手上。 田伯光哪里知道要这样的姿势换血，若是被非烟看到，怕是永远也解释不清楚了。 妙仙仙的玲珑身材，哪里是一件单薄衣衫所能遮掩住的，她高高鼓起的胸部抵在他的胸口，传来温柔的触感。 他的那里此时自然也醒了，被她压着，正在忍受着难以忍受的忍受。 她吐气如兰，对他说，要割开手上的血脉，双掌十指相握，以内力催发血液相交。 他问他可不可以在上边，她说不可，她在上，血液向下流，才能换血。 有一个这样的美貌女子在上，实在是让田伯光痛苦，但是他压抑住心中的邪念，因为眼前之人乃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可以有邪念。 只见妙仙仙突然起身到一旁，哈哈笑道：“都说田伯光乃是无耻下流的采花大盗，刚才我有心试试你，定力倒还不错。” 田伯光道：“原来你是试我，那我要是没忍住，会怎么样？” “像你这种江湖败类，如果没忍住敢对我动手动脚，我自然毫不留情为江湖除害。” “那你说的换血一事？” “换血之事没有骗你，只不过换血之后，寒毒入侵，你将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你可愿意？” “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愿意。” “好。” 两人坐在床上，两双手掌相对，割破血脉，以内力催发，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换血完毕。 两人都十分虚弱，各自回去休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