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惩罚就是杀人
当中英之间正在进行一场特大军火交易的消息传回东京时，整个日本上层都震动了。一时间，日本军政两界，风起云涌，甚至连刻意被隐藏起来的反-华情绪，忽然间也莫名高涨。 整个日本高层，都在紧急讨论对策，军部更是权衡利弊后，迅速拿出了方案。 日本，东京皇宫菊之阁中，天皇拿着手中的文件，气得整个身子都微微发抖。抽动的嘴角能够代表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愤怒，即便是有多名军政要员在，也无法让他保持天皇往昔所扮演的那种临危不变。 “天皇陛下息怒……” 此时菊之阁中鞠躬弯腰的，无一不是日本的军政要员，而且还是最顶尖的那一群人。第三次出任战时首相的近卫文磨，重新出山担任天皇顾问的金谷范三，陆相南次郎，军部总参谋长东条英机，副总参谋长板垣征四郎，军部作战部部长石原莞尔，以及海军的两名重臣永野修身与山本五十六。 天皇试图平息高涨的怒火，微微闭眼，深吸气，这份报告算是彻底激发了他心中对中国的不满与滔天怒火。上面是特工和驻华大使送回来的关于中英军火交易的最详细情报。 在裕仁看来，如今的日本，确实已经无法与中国抗衡，战略纵深的极度缺乏，过于靠近中国，重要工业群和发达经济区都较为集中，一旦开战，可以预见的是，朝鲜将会很快最先被丢掉。 虽然军部的人总是告诉他，帝**人敢于进攻任何敌人，敢于与苏联人、英国人、法国人甚至是美国人和中国人开战。帝**人也能挡住任何敌人，敢于死战到最后一个人。 但是，裕仁明白，以中国部署在东北的精锐集团军的实力，足以快速攻陷朝鲜。朝鲜的地形，北部多山难攻却靠近中国，南部地势平坦难守却靠近日本，一旦中国依托地缘优势，快速突破边境，即便布置再多的兵力，也很难防御。布置的太近，将是中国人的优势陆空火力覆盖范围，布置太远了，又将无险可守。 而一旦朝鲜丢失，日本的地形等同于暴露在中国龙嘴下的一块rou。 裕仁虽然不是英明的战略家，但却明白，一旦这种最坏的情况出现，别说如那些军部将领鼓吹的打败中国，甚至日本的遭遇将比英国更惨。 德国人能够跨海轰炸、进攻英国，中国更具备这种能力，也许，国土同样狭窄，工业却高度集中的日本，将被摧毁的更快。 看着下面鞠躬弯腰的一群人，裕仁长叹一口气，抖了抖手中的文件，神情忧虑，沉痛地说道，“这就是我否定你们提出的那个计划的原因。如果我们已经征服了中国，我会毫不犹豫地批准那份伟大的计划，但是……” “天皇陛下，军部之所以提出那个计划，也是为了帝国未来的亚洲政策所服务。帝国的事业，既受益于中国人的坐视不理，也受制于中国人的按兵不动。而我们的敌人，英国人，却拥有着一个传统的盟友，美国人。” 总参谋长冈村宁次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说道，“目前美国人与中国人一样，采取了保守的贸易政策，可是，虽然中国人与美国人一样对大日本帝国较为仇视，但与中国人不同的是，美国人已经开始切实地准备加大军援，上个月，关于英国和苏联的军援提案就通过了五份，在接下来的一年里，美国人将对英国与苏联进行更大规模的提供战争贷款与军事援助。而且，有迹象表明，丘吉尔抵达美国，正在游说美国国会，试图拉拢美国参战，或者得到更大力度的军援。 帝国在太平洋上已经开始威胁到美国的安全，美国国内已经在讨论太平洋安全问题，并对我大日本帝国进行了多种物资的‘限运’，预期会出现更严重的贸易制裁。 菲律宾的美军已经进入了二级战备状态，珍珠港的美军太平洋舰队已经在展开针对性训练，甚至连关岛的美军，也在修筑军用机场。这一切都表明，即便我们不主动招惹美国人，一旦东南亚战事进展顺利，英国人一旦必败的时候，美国人的加入也是肯定的事情。所以，山本五十六将军才提议，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抢先发动攻势，为我们多争取一些时间。一旦东南亚战事完毕，我们就能在太平洋上，占据对美的绝对优势。” 金谷范三说道，“在天皇陛下的号召下，帝国人民积极备战，目前我们的海空军实力都是超过美国人的。但是，他们已经启动了更为积极的扩军计划，目前光是再建的航空母舰，就达到了5艘，一旦建成，美国将拥有十二艘航空母舰，以及更多的可改装舰只。陆军方面也在大规模征召士兵，各飞机坦克制造厂也有全面加速的迹象。 他们和中国人做的一样，只是中国人做的更早，准备的更充分。” 金谷范三有一句话没说，如今的中国，准备充分的如同猛虎嘴里衔着刀，武装到了牙齿，看似静卧不动，实则任何敌人的靠近，都可能引起它的疯狂反扑。 可是，即便知道，军部也无计可施，毕竟，对付美国人，还能够优先消灭他们的太平洋舰队主力，可对付中国人，难道要跑到他们的港口，躲过他们密集的海岸防空机场，炸沉他们停靠在布置有重重雷达的港口中的战舰？ 在事不可为的情况下，尽力维系与中国人的关系，占领更多的地区，提高帝国的实力才是首要任务。 “天皇陛下，我也同意军部的意见，从现在来看，无论英美，暂时的忍辱负重，是必须的。”首相近卫文磨说道。 裕仁茫然地点点头，通晓中国文化的他，知道此时日本看似强大，但却依然形势不如人，军部和首相提出的方案是正确的。 拿起桌上另外一份文件，裕仁略微沉吟，随后快速地在上面印下了自己的天皇印鉴。 这是一份紧急军购草案。 “诸君，东南亚战事需要全力以赴，帝国的敌人，还很强大，英国人只是帝国走向世界霸主的一个小小障碍，太平洋两岸，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这份军购草案，我批准了，无论中国人需要黄金还是石油、橡胶，水果，粮食，我们都可以答应，只要换回来一批应急的武器装备，保持东南亚战场的凌厉攻势，等到我们自己的先进武器批量服役，就是新局面了。” “是，陛下。” 天皇又说了两句，众人就要散去，裕仁却忽然说道，“山本五十六将军留下来。” “天皇陛下。”众人离去后，山本五十六却是心中有些激动，他能感觉到，天皇留下来自己，是有特殊原因的。 “如果……”裕仁微微一顿，从旁边的侍卫官手中拿过来一份文件，山本五十六立即低头鞠躬，那正是耗尽他心血的一份秘密作战计划，“如果有一天中国人自顾不暇……” 当然，这时候的天皇不会明白，不论如何，日本永远要比中国更自顾不暇。 和英国人不同的是，日本依然如同前几次一样，主要采购的是军用战机，只是这一次，他们还将采购大批的轰—1改轰炸机，东南亚的天空，将云集更多的先进战机，戏剧性的是，直到蚊式战斗机和零式战斗机的大规模加入前，英日在战场上空的主力都将是中国生产的战机。 当然，或许不久以后，也会出现美国人制造的战机。 日本提出军购草案后，代表团还没起程前往中国，张蜀生就已经得到了报告，虽然没有得到准确的军购规模，但是，从情报来看，这一次，日本人是下定决心要紧急采购大批战机，用于应付东南亚和远东地区，英国人与苏联人越来越多的先进战机。 和英国人直接从中国购买了一大批战机相比，和苏联人的疯狂生产能力相比，日本人还是相对差了一些，至少在零式大规模投产以前，除了从中国购买现成的，拿去战场上空打消耗战，那就只有派性能差得多的老旧战机，把飞行员装到天空去送死。 实战已经证明，中国人的武器性能出众，甚至足以抗衡两国即将全面生产的主力战机，但正是这样一个一年甚至几个月的时间差，使得中国人的这几种较先进战机，卖遍了全世界。哪怕是早得多实现先进战机投产的德国人，也对中国人开出了许多订单。 当然，反过来，中国人武器卖到各交战国，也迫使美国人加快了支援同盟国的军事援助速度和贷款额度。 “委员长，依我看，日本人也是被逼急了的狗，只能跳墙。英国人从我们这里采购的飞机，直接从云南飞回缅甸，能够快速加入战场，日本人的零式生产还在磨合期，产量至少要几个月以后才能大规模地提上去。这次的军购单，他们是存了心要和英国人矛与盾，对着干一场。” 蒋百里点了点手中的这份情报，这些武器装备，可都是超高利润的，更别说，这些武器卖出去后，能够起到的战略作用。 至于养虎为患，倒完全不用担心，等到双方分出高下的时候，这些飞机能剩下多少暂且不提，共和国空军，基本已经完成了二代飞机的换装，一部分更是装备了三代战机，和美国人刚刚定型的P系列某先进战机相比，都具有一定优势。 未雨绸缪的中国，在战争的准备上，比财大气粗的美国人，表现更好，准备更充分，意识更到位。 更别说，中国制造具有成本优势，日后的规模化生产甚至能超过美国人，当然，还有更先进的天龙喷气式战机。 “委员长的这步棋下的好。”蒋百里真心地说道，东南亚政策，参谋部只是负责细化，战略思路却是张蜀生亲自提出来的。 “我只是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当你是观众的时候，看到两个你讨厌的人打架，对方手中只有木棍，那么，你如果想要看到更精彩更惬意的场面，就必须给他们提供枪支。木棍只能把他们打伤，刀子或者步枪，却能放干他们的血，杀死他们。” 张蜀生笑了笑，让双方打得更精彩，给他们提供工具，就是这么简单。既然英国和日本的武器生产暂时遇到了瓶颈，可中国却没有遇到瓶颈，那么，帮帮他们，也就是一件助人为乐，送人上西天的好事了。 现在距离中国参战还早，张蜀生可是比谁都明白，二战虽然是先进武器和军事科技的井喷期，但问题也很凸显，那就是时间不够。往往每一方手中都拥有许多先进武器，但偏偏时间太紧，来不及布置更多工厂，来不及生产更多武器装备。 而中国，这些问题，几乎都不存在。 比如，英国人如果愿意，在仰光火车站排着队，就能一边丢掉手中的破烂步枪，一边领取刚刚从中缅铁路运来的先进半自动步枪。 多么方便，一天时间就能奔赴前线杀敌。 而实际上，苏联人就是这样做的，中国这边运过去的武器，往往都是被当场分发，然后就地开赴登车前线。这倒是和张蜀生前世看过的几部著名苏联抗战电影类似，只是那时候，他们是几个人领一支步枪，这一次却变成了用黄金和资源从中国直接购买。 两人继续聊起军国大事，却不知道，在数千里之外，一次突发事件，即将上演。 泰国，廊开境内的湄公河上，一条安装了柴油推进机的改装机动铁壳木船，正在清澈的湄公河上航行，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濯濯生辉，尾部搅动的浪花，不时地能从中看到跃起的追潮鱼儿。 这艘改装的机动铁壳木船上，几个穿着帆布衣裤的人正在说着什么。 “三哥，这次的生意要是做成了，我们回去后，起码能换一艘大船了。”两个为首的人，与身后的船工一样，都是那种便于搬东西的帆布衣裤打扮，很简单的造型，但却是最适合闯天下的行头。 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望了望船上堆得高高的货物，里面装着的全是最近在东南亚大卖热卖的日用杂货。 青年叫余金科，浙江瑞安人，旁边那个三四十岁的是他本家三哥，同个村子的。青年读完高中后，没有考上大学，就跟着这个跑天下的三哥出来做生意了。 他现在都还记得，三哥余德全是村里最有出息的人，早年在外面四处跑生意，他家中留守的妻女父母却是附近日子过的最好的。 三哥每回来一次，最开始是推回来一辆自行车，接着又一次回来，抱回来了一台稀奇货一样的电视机，然后是缝纫机，当然，还有据说用桌子来堆放的现金……三哥仿佛有用不完的钱，甚至拿出钱，帮村里修整了一下坑洼的村公路。 面对村民的询问，三哥就一句话：娃娃们，好好读书，实在了不行了，就跟三哥走。外面的世界，遍地是金银，只要你敢跟我去，老子包你赚到三代不愁花的钱。 于是，三哥从余金科上小学五年级开始，就不断地从村里带人出去，两年或者几年后，这些人一个个衣锦还乡，不但赚到了钱，还另起炉灶，和三哥一样，干起了领头人的活计，既是雇佣乡邻，也是带他们一起出去闯天下。 余金科文化高，脑子活络，半年前高考落榜后，恰好回家的三哥就把他带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恰逢中国夺取了东南亚半壁山河，以前在中缅边境来回倒腾的三哥，毅然放弃了那种小打小闹的生意，直接来到了老挝。 眼光毒辣的他，根据自己多年跑缅甸的经验，认为湄公河下游便于通航，如果能够买一条船，装着货物南下，换回来金银甚至是工艺品、珠宝、翡翠，那都是能赚上天的生意。 而依靠水路走船，又远比背着背篓，推着两轮小货车在缅甸北部转悠来得强。 这是一块没有人开发的宝地，北方老家生产的东西，在东南亚几乎有无穷的魅力。 三哥要做的，就是比其他商人，甚至是政府都快一步，运送货物，卖往南方。 在老挝，带着自己全副身家的三哥，原本以为只能雇佣老挝渔民，帮自己跑商，没想到政府在老挝的管理机构，居然开办了一个简易船厂，可以制造铁壳木船，并安装简单的发动机和其他配件。 这样一来，凭借自己的身份证明，三哥余德全很顺利就买到了一条铁壳木船，作为自己跑商用的商船。 从当地新进驻的华人政府手中进货，在跑了两趟后，三哥就尝到了巨大的甜头，相比那些进了货以后，只知道去乡镇开店子的商人不同，三哥远赴南部，沿着湄公河南下，赚的多得多。 这一次，某个泰国南部的大买家，提出可以用一批象牙交易一批他列好名单的包括医药在内的紧俏商品，那些可都不是英国人或者法国人的殖民地倾销商品能比的，只要余德全能运过去，就能赚到十倍的利润。 欢喜莫名的余德全收了定金后，立即返回老挝万象，很快就凑齐了货物，上船准备南下。 “兄弟们都注意了，这泰国的英法鬼子虽然不敢对我们开枪，但难免会有不开眼的刁民，只要有事，只管给我开枪。” 余德全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回过头，对身后的五个兄弟吩咐道，这都是他的同乡，而枪支则是从老挝的中国管理当局租借的。根据规定，凡是拥有合法中国身份证明的中国人或者华人，达到一定条件，都可以从当地的管理局手中租借枪支，用以自保。 如今英法畏惧中国，担心迫害华人或者中国人会引来中国的借口出兵，都对余德全他们的行商视而不见，有时候遇到英军的巡逻艇，对方居然会选择让开，连收税都免了。 明知这些越来越多的中国商人，试图从英国人的殖民地经济中挤出来一部分利润，但他们也无计可施。 不过，一些泰国山民可就不同了。 “英法知道我们政府的强势，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为难我们，更不会对我们开火，听万象的商务局王副主任说，我们与英法是有谅解备忘录的。不过……”余德全语气一变，露出一些狠色，“不过那些穷疯了的泰国人，可不那么想，那些水鬼山匪，可是同样猖獗。英法怕中国，他们可不怕。大家都小心一点。” 在这几个月中，余德全倒是碰到过两次意外事件，一次是小商船靠岸交易时，差点被一群泰国人哄抢，一次是对方用铁链拦江，试图硬生生地拦下他们，结果，船虽然受了点损失，但让泰国人傻眼的是，冲力太大，中国人的商船居然直接将铁索冲的崩开，逃走了。 总之，余德全始终相信，这东南亚地区，可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尤其是自己来往过几次后，他们这些原本只能靠欺负渔民吃饭的水贼山匪，前后两次，盯住自己太久了。 哪怕是手中有枪，也不容他大意。 “没事的，三哥，王副主任不是说了吗？你向他反映的情况，他很重视，还说要给我们报告上去，争取特批一批机枪，发给我们这些商船。”说到这些，余金科就很兴奋，政府为了人民，真是能够尽心尽力地安排。 在余德全的带头下，如今中国人跑商船的，已经不在少数了。 “但愿吧，金科，你要记住，在外面跑天下的，小心谨慎为上，哪怕是万事俱备，也要留一条后路。”余德全说完，特意钻进船舱，走到角落里一个鸽子笼面前，拿起麦粒喂了喂鸽子。 这就是他的最后的后路。 商船继续行驶了一会儿，前面的水路开始变窄，却是来到了一处水窄的河道了。 “这里水面比较窄，大家小心一些。” 余德全回到不大的船甲板上，手中提着的是一支老型号的华夏式单发步枪。其余几个同乡帮工，除了开船的，也都背着步枪，小心戒备起来。 商路并不平静，光他们船队就差点被抢了两次，听说另外有船还差点连船带人都被扣下过，那些穷疯了的泰国人，哪见的这一船船路过的商品。 在愚昧的泰国山民看来，那些长得像怪物的英国人和法国人得罪不起，这些和自己长相差别不太大，只是好看了一些的不知道哪国人，难道还不能抢嘛？ 至于中国，中国在哪里？不错，他们几乎连中国在哪里都不知道，又何谈畏惧呢？毕竟，中国人还没拿着枪，屠杀过他们，指着他们的头说话。 “有情况！！” 忽然，余金科指着前面水道上面停着的两艘木船，大声地喊道。 “三哥，那艘船和我们的船差不多，有船遭了泰国人的殃。” 此时，余德全也发现了，那艘铁壳船确实是老挝那边政府船厂生产的，至于为什么被扣了，他不知道。但此时的水道上，除了这艘船外，另外一艘大木船，已经在调转船头，居然直接朝着余德全的船撞过来。 “该死，他们要撞船！！！逼我们停下来。” 看到那些被俘虏的机动船和另外一艘大木船包夹过来，早已来不及掉头的余德全这才明白，对方想留下自己。 “一会儿瞄准了，给老子自由开火。” 眼看河面上就要发生一次从撞船到抢船的把戏，旁边岸上，一名穿着泰式褂子的肥胖男子却高兴地笑了起来，“哈哈，该死的中国人，马上都是我的了。” “大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可是听说，中国人很厉害的。” 旁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担心地说道。 “你这个该死的杂种，你见过的中国人，还没有老子杀的人多，他们再可怕，难道比英国人，法国人都可怕吗？我连英国人，法国人都不怕，怕这些中国人做什么。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他们在老挝那边？你怕个屁，这里是泰国。大不了，抢完了钻回山里去。” ……“委员长，你也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下，我们下午接着说吧。” 当蒋百里准备让张蜀生先休息一会儿再说事情的时候，外面茅云先却敲响了门，“委员长，有突发事件。” “进来。” 茅云先此时也身着一身军服，说道，“委员长，刚刚收到的紧急报告，我国一条机动商船在泰国境内廊开段的湄公河上，被一群泰国匪徒拦截，目前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我们的船员放回来了信鸽求救。” “什么？” 张蜀生闻言，当场愣住了，湄公河，居然是湄公河。 他记得原本历史上的现代，中国渔民在那条河上经常被欺负，而且，甚至闹出过整个一船的船员被杀害的事件，虽然极其疑似对方军警下的黑手，却栽赃给毒贩。 而更为讽刺的是，这边人死尸骨未寒，那边送去的救援物资居然在泰国降落了，东南亚各国中，泰国人和越南人相比，虽然看似没占中国多少便宜，但也绝对是让张蜀生很讨厌的一个国家和民族。 这件事情虽然算不上什么影响国家气运的大事，但绝对是让张蜀生印象很深刻的后世国家耻辱之一。 而中国人的习惯，有商机的地方，就会有他们的身影，当初政府在老挝的管理局报告上来，提到许多商人进入老挝和越北地区，准备向南部做生意，他倒是支持的。当时陆允言顺口一提，他就补充了一点，发给渔民武器，既然可能会遇到恶**件，那就应该尽量杜绝，发给他们武器。 当然，张蜀生并不知道，余德全等人是击毙了多名泰国人后才被对方蜂拥而上给绑了，而突发奇想的泰国山匪头子，不但要留下货物，居然还因为损失了手下，怒气冲冲的，要手下去通知中国人再送一船货物作为赎金。而余德全等人，也因为那泰国人渣的贪婪，躲过一劫。 不过，张蜀生却知道，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认识赶不上形势，但是，他却能做到一点，“后世老子生不逢时，拿你们没办法，这一次，老子就要你们去死。” 看了看墙上的东南亚地图，略微思量，张蜀生下令道，“立即调派云南境内122特种大队的两架ZW—3武装直升飞机和一架Z—3运输直升飞机，搭乘一个特战小分队赶赴万象，廊开那一段的湄公河离万象很近，让薛岳为他们准备好补给，等候命令。 另外，向英国人施压，让他们立即提供这一伙山匪的资料，告诉他们，否则我们就自己派兵去查。配合后续情报，让特战小队随时准备展开救援行动。” 下达了简单的命令，关上门，张蜀生感觉一股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原本的后世现代，泰国人百般狡赖，找寻借口不说，把责任朝毒贩身上推了不说，还想朝其他势力身上推，言行不一，遮遮掩掩，就是拿不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结果。 无论是那些真正的泰国匪徒，还是那些滥杀无辜的泰**警，张蜀生都没有任何好感。 这次事件的发生，倒不是他的责任，按照这个时代来说，给船员发枪，已经是准备的很充分了，而且，像这些政策，按照共和国的政务规定，基层官员都是可以视情况向上申报，修改政策的。 而即便面对枪口，都要来抢上一次的泰国人，张蜀生只能说，这些泰国人疯了。 不过，回想后世，按照中华的力量，不考虑美国大兵们，横扫周边都没问题。 但是，正因为如此，所有的周边小国虽然也知道中国强大，远非自己能对抗，但依然冲上来，你咬rou，我吸血。 后世的那些现代政府官僚们都能够忽视中国的力量，更别说这个时代，或许连中国在哪都不知道泰国匪徒面前，让他们主动避让，实在是天方夜谭。 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一儆百，杀一百儆一千、一万。 想到这里，张蜀生一巴掌捶在桌面上，怒道：“此事了了，不只是轻机枪，老子连火箭炮也给他们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