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瘿蜂危机
古生物学家曾在南美洲发现一具迄今为止最完整的禽类化石,其体型与蜂鸟大小相差不多,生活在早白垩纪时期的冈瓦纳古陆。大多数白垩纪时期的鸟化石都是从中国东北发掘的,与之不同的是,南美洲发现的鸟化石带有丝带状的羽毛,并且完美保存了它的三维形状。这种鸟的羽毛上有椭圆形的羽轴,还有一排斑点,这先特征很可能是一种装饰性的彩色图案,并不是与空气动力学相称的结构。有人猜想这一化石只是一只雏鸟,当然也有人猜想这是一类体格较小的原始鸟类,或者兽脚亚目中的手盗龙类恐龙。 蜂鸟是世界上最小的鸟,体长仅6-12厘米,由于体型较小,骨架不易保存为化石,因此它的演化史至今仍是个谜题。蜂鸟大多生活在中南美洲,然而德国所发现的最早的蜂鸟化石距今3000多万年,再往前追溯则出现断链。可以确定的是,蜂鸟在白垩纪时期的祖先已经进化出较小的体型。 清晨的阳光铺满了林子,暴雨过后森林中散发出泥土的清香,缭绕的云雾在空中四处游走,阳光照射下产生灿烂的丁达尔效应。一只青蛙轻快地从草棚顶部跳了下来,呱呱的叫声吵醒了成朔,看着其他两人还在睡觉,成朔不忍打扰,拍拍青蛙的臀部,将它驱离草棚。 很快刘柯然也醒了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翻了翻身子继续躺倒在草堆中。见柴梦没有清醒的迹象,成朔突然间慌了神,他把脸凑近看,才发觉柴梦脸色一片苍白,成朔摸了摸柴梦额角,这次不是发烫,而是完全的冰冷。 成朔吓出一声冷汗,连声呼唤柴梦的名字,始终没能将她唤醒。刘柯然胆怯地伸手到柴梦人中,竟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呼吸,而后成朔将耳朵贴在柴梦心脏部位,竟然也没有听到心跳的声音…… 柴梦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吗? 成朔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握紧拳头愤懑地锤击身后的大树,连着发出三拳,大树明显倾斜,成朔紧跟着迎头撞击,大树彻底被折断。 眼看瘿蜂就要被消灭了,偏偏这时候最重要的人离去,成朔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一口气没上来,头部出现一阵剧烈眩晕,整个人死死地躺倒在地上,泪水盈满了整个眼眶…… 刘柯然看着成朔遭受沉痛打击,却也无能无力,一声不语地坐定在柴梦身边,期待奇迹发生。 光影慢慢移动,日光穿过林隙照耀在草地上,热浪升腾拂动树叶沙沙作响。 “咱们该走了!”刘柯然终于开口,这样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逝者已矣、生者节哀,历来如此,岂能逆天而行。 末世的残酷,最是生离死别的痛苦。 成朔振作起来轻抚柴梦的脸颊,冰冷而又苍白。 刘柯然生怕惹得成朔不开心,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她怎么办?”他以为成朔会像对待余沛一样就地安葬柴梦,然后立上墓碑,以此纪念曾经共患难的日子,然而成朔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 “她没死,我要把她带回去,眼镜会救她的!”成朔一本正经,振振有词,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摔伤,瘿蜂吸血,生病,这些根本不足以导致死亡。 刘柯然吓出一身冷汗,瞪着一双大眼有些发憷,“你说什么?她没事?” “她不会就这么走了的,直觉告诉我她还活着。” “你是不是产生什么幻想了?”刘柯然在成朔面前晃了晃手,怀疑他精神有些恍惚。 “咱们走吧!得快点赶到基地去!”说着,成朔将柴梦扛到背上,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 两人加快步子往洪山方向赶,沿着捷径小路披荆斩棘。路过龙泉乡时,三人再次与那群蓝鸟相遇,密密麻麻的蓝色如一层起伏的羽被,从湖泊到陨石坑到处都是蓝色的羽毛,成朔和刘柯然的到来并没有惊吓到这些原始鸟,它们依旧停落在木桩上嬉戏啄闹,有的在湖泊喝水,有的在捕食小昆虫。 经过长达三个多小时的跋涉,两人终于踏入洪山区,见到其他人的那一刻,两个人的心脏都要沸腾了,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两人触目惊心! 到处都有军队戒严,他们衣着封闭,带着口罩和手套,忙前忙后穿梭在林间和石墙外,搜寻死者的尸体集中到巨坑中,然后架上木柴全部烧掉。 成朔隔着远远的地方观望,烈火窜出两米多高,nongnong的烟尘随风在林中飘荡。
一列军队迎面走来,领头的排长打量了柴梦一眼,眼神中明显带着异样目光,成朔向上推了推柴梦,紧紧地将她背在身上,回过头低声道:“别睡了,快醒醒了!” 排长并没有过多怀疑,带着部队继续加快速度行进。 从郊区到洪山基地,成朔和刘柯然见到不计其数的伤亡者,其中有不少人还穿着军装,他们的尸体明显腐烂,内脏部位爬满了“蛆”一样的蠕虫。令人惊奇的是,一些尚未死去的人身上竟然也长有这种蠕虫,它们在腐烂的伤口部位蠕动,疯狂地啃噬表面的人rou,在身体上掏出大大小小的窟窿。 成群的蓝鸟从天空划过,争先恐后飞落到尸体上啄食蠕虫。 究竟发生了什么?成朔与刘柯然两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上来原因。 两名士兵忙不迭地从居民房中穿进穿出,不一会儿竟抬出六名感染者,它们身上全部带有腐烂伤口,由于伤势严重根本没法行动,其中一名感染者仅腿部长有蠕虫,他料定自己必死无疑,但还是极力挣扎,忍着痛用手扒开伤口抓出里面的蠕虫。 “别再费力气抓了!”中年士兵冲感染者喊道,“待会就帮你们解除痛苦,现在这鬼日子谁想过啊!活着只能受苦受累,死了一了百了才好!”中年士兵擦了擦额头的汗,取出水壶扬起脖子大口饮水。 年轻士兵抱来一把木柴堆放在地上,见中年士兵在喝水,突然也觉得有些渴了,他咽下一口唾液,急忙道:“班长,给我也留一口吧!” “给!”中年士兵将水壶递了过去。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年轻士兵无意间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一块红色斑迹,“班长,你……你的脖子……”年轻士兵吞吞吐吐,吓得脸色苍白。 中年士兵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脖,手竟然摸到了一块凸起的rou疙瘩,“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中年士兵自言自语地喊道,他极力扭转脖子却无法看到那个部位。 “尸斑!是尸斑,班长你被感染了!”年轻士兵吓得连连后退,他不敢相信与自己亲密无间、同甘共苦的兄弟竟然成了将死之人。